第一百零一章 花吃了这个男孩
第一百零一章 花吃了这个男孩
“就成了这样?”他依旧不可置信,目光在拓跋惊寒身上刮了无数个来回,一向淡定的面容瞬间裂开。
“你告诉我,为什么成这个样子了?”君迁子冷声说道,脸色依旧沉闷。
拓跋惊寒抬起头,随意的掸了掸身上的浮灰,那神邸似的线条精致的面容在帝花的光芒中愈发耀眼。
“如果这花是完整的,你会怎么办?”他清冷问道,看了一眼身侧正在闭目调息的顾幽离。
君迁子也将目光投向了顾幽离,脑海忽的一震,他看着有几分熟悉的面容,豁然上前,拉起她的长发。
清淡的香味从鼻尖飘过,某个雨天,房间内女子静美的面容与其开始重叠,重叠。
记忆在复苏,心下的那种青涩感觉也缓缓浮起。
他猛地睁开双眼,眸光变化万千。
“想起来了?”拓跋惊寒伸手,默默将他手中的头发放好,随即说道,“现在该回答我的问题了。”
“会连根拔起,再去毒药谷一趟,当着他的面撕粉碎。”君迁子冷静说道,目光似有若无的看着身侧的顾幽离,双手紧紧握着,心下一时复杂的紧。
“所以,你想要一朵完整的花,不过是为了更完美的破坏。”拓跋惊寒清冷说道,声音不含一丝情绪,“现在她需要这些,为什么不能放弃这个想法?”
君迁子眸光一变,看着身边苍白面容的女子,
最后走的那一刻,他说过,希望再次见面,他还可以认识她。
可惜,还是忘记了。
记忆中那个洒脱唱着空城计的背影开始在他心底发酵。
忽而,便给了他闷声一拳。
君迁子默默无语,望着茫茫天空,俊美的面容泛起些许怅然。
另一边。
宁沉已经将白玉瓶中的两块花瓣炼制好了,轻轻一晃,水声在耳畔清越响起,他满意的浮起一丝笑容,忽而衣袖一动,魏凉风不知何时跑了过来,灰头土脸的,狼狈至极,但是一双小眼睛却散发着兴奋的光芒。
“宁沉师兄,那”他看着那散发着光晕的九品帝花,轻声道,“还有没有多余的呀?”
宁沉轻笑,看了一眼正在交流的拓跋惊寒与君迁子,拍了一下魏凉风的肩,问道,“想要?”
“想啊!”魏凉风点头如捣蒜,目光充满了希冀!
他可是亲自看着小妖女撕了一片花瓣往嘴里呢,现在他上去,是不是也可以拿一片回?
宁沉邪魅一笑,桃花眼闪过几分暗光,他轻声道,“这花开的时候,我们正在殊死搏斗,你在干什么?”
魏凉风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是在指责他不劳而获。
登时,一张胖乎乎的脸垮了下来,他嘟囔道,“这不是实力不行嘛。”
“实力不行就不要想这么多。”宁沉一语中的说道,踏起步子就准备离去,忽而想起了什么,他回头,再次看了一眼在闭目调息的顾幽离,嘴角扬起,恍若优昙。
还会再见的,他这样告诉自己。
******
顾铃木最后看了一眼拓跋惊寒,等了许久,也没等到那人一个回眸。
她心已经凉的如寒冰一般了。
凌珂倒在地上,依旧生死不知,顾铃木上前,眼底掠过狠辣。
她扬手,欲一掌劈下。
又想起那人在耳边的轻声呢喃,“此次试炼,你师弟若有半丝损伤,我拿你是问!”
那人声音恶心无比,偏偏心下闪过几分惧意。
“留你一命,这次若不能杀了他,我就公开你与他的深仇大恨,我看他还会不会这样护着你!”
她输入了元气,护住了凌珂的心脉,转头便离去。
*****
那一片花瓣入了肺腑。
随即一股暖流突然涌起,如大江破题,顺着身上的经脉流动,汇入每一个地方,经脉断裂处,似遇到了灵丹妙药,愈合之后,隐隐扩大了不少。
花瓣汇聚的元气在四肢百骸流动,所到之处,如春阳如暖泉,温暖醇厚,雄厚悠长。
那暖流似一双温柔的手,在顾幽离体内施展着神奇的魔法,受伤后残损的经脉被逐一细致修补之后,带着丹田内的元气也归拢而来,凝聚成型,甚至隐隐有了浪飞涛卷,更胜以往的充沛。
苍白的脸色渐渐恢复红润,顾幽离惊讶的睁大眼睛,看着握着她手腕,为她调息的拓跋惊寒。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晋级?”
传说中的九品帝花没可能就这点功用?
不得不说,她失落了。
拓跋惊寒清冷的看了她一眼,轻声道“这花,食用时,需食双数,炼制丹药时,需完整一颗。”
“其余的,皆不作数,只能修复一下伤势,补充一下体力。”
拓跋每说一句话,顾幽离眼中的失落更多一分。
她转头,看向一侧的帝花,心说真是着急吃不了热豆腐。
明明有更好的食用方法,她却囫囵吞枣的,吃相未免太难看了。
她埋膝,垂头,心下多了几分斥责!
顾幽离啊顾幽离你也不过如此,自诩医术无双,毒术精湛,到头来,还是有你不懂的草药。
忽而
风扬起
大雾飘来。
远方茫茫一片。
拓跋惊寒猛地站起身,目光寒冷,看着远方的大雾。
“来了!”他轻声道,看了一眼身侧的帝花,轻轻将其拔起,白皙的手轻轻一掠,三朵花瓣静静的躺在了他掌心。
他转过头,将这三瓣递给顾幽离,“记得好好保存,一个月食一瓣,三个月后,你的元气必定能上两个境界。”
“你要去哪?”顾幽离也察觉到几分不对劲,她看着远方忽起的大雾,心下多了几分不安。
拓跋惊寒靠近,上前,将她陇在怀里。
他身上淡淡的香味传进了鼻尖,馥郁如酒,衣袖翻卷间醉人气息弥散,像是火种轰然一声点燃了顾幽离的脑海。
她一时竟不知如何反应。
隐约听见他声音在耳畔响起,呼出的气息弗在耳廓上,微微的痒。
那般的痒似是痒在了心里,猫儿一般抓挠,她耳朵一动,理智豁然回归,终于听清楚了最后一句话。
“三个月之后去修行大会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