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如此,本宫始终都是皇家的人,不会成了外姓人,大皇子不妨让你的那些妹妹们效仿本宫。”赵承玉盈盈笑着道,面上看不出半点生气。
心里,却是将那个姜元昊骂了好几遍。
也不看看现在是在谁的地盘上,也敢这般撒野?在京中这段时间,她定要让这个姜元昊长长记性!
“我这人说话就是直来直去的,长公主可别介意!”姜元昊尴尬的笑着赔罪,可那语气里丝毫没有赔罪的意思,倒是显得几分恼怒。
宫中设下夜宴,为欢迎两国使臣,可谓是下了大功夫,此番盛典几乎能与赵承玉当初被先皇诰封昭仁长公主时相比。礼乐司仪之中处处透露着北朝是何等繁荣昌盛之大国。
“果真是精美绝伦!”扬威将军拍手爽朗的陈赞,“这等歌舞,也就是在北朝才能见得!”
“扬威将军谬赞了!”赵承桓愉悦的笑着道。
彰显一国之强大昌盛,极细微之处都不可大意,比如今日夜宴的歌舞、酒食,以及餐具都皆以金银玉器打造,赵承桓及赵承玉、后宫嫔妃、王公贵族、大臣的服饰配饰皆有讲究,赵承玉挽起高发髻,戴金玉牡丹冠,脖子上戴一串翠玉镶红宝石的璎珞,腰间佩戴一个金镶珠石累丝香囊以及一个白玉雕凤舞九天的白玉璜……
就说那金镶珠石累丝香囊,做工极其精细,以金丝穿数颗东海珍珠而成,又坠以两颗祖母绿的明珠。
姜元昊心思不在歌舞美酒,目光总是落在身旁美女围绕的姜元彻身上,嘴角噙着一抹得意的笑容,一杯美酒入喉,装作亲密关怀的模样道:“看太子殿下在北朝生活得如此惬意,我也父皇以及南朝众臣也就放心了。我敬太子殿下一杯!”
姜元彻维诺胆怯,面上带着笑,忙举起酒杯:“敬大哥!”
亥时末,夜宴才散去。
陈国的人回了在京城中安排好的住处,其他王公大臣也都散去,唯有姜元昊去了质子宫里与姜元彻秉烛夜谈,一表兄弟情义。
昏黄摇曳的烛光下,姜元彻总带着几分拘谨,在姜元昊面前显得不像是一国太子,反而更像是奴才一般。
“我在北朝很好,还请大哥捎话给父皇,不必担心我。”姜元彻很低的声音说。
姜元昊剑眉微挑,冷漠的眼神看他:“大哥这年岁,难道就不想早日回到南朝?”
姜元彻苦笑一声:“我自幼被送来北朝,虽说父皇立了我为太子,但我并无政权之心,只想在北朝这质子宫里安稳老死。”
“太子殿下,你可知道,只要是生在皇家的人,就没有能够逃脱得了皇权争斗的战争。既然,你无心权位,那就要做好随时为国家牺牲的准备。”姜元昊说了这句话,便就离开了。
姜元彻苦笑,方桌上刚沏下的大红袍还尚有余温。
卫府里,卫谏只着一身单衣在月光下舞剑,他本是剑眉星目,薄削的唇,透着一股子的冷漠与嚣张之气,夜色之下,更显得他阴沉深邃,让人看不透。
赵承玉从宫中回来,轿辇刚落下,看着舞剑的卫谏,觉得他举手投足之间竟然显露出霸气来,浑然天成。
丝毫不像是个太监!
赵承玉晃了晃脑袋,定是她今日见的人多了,眼有些花。
“公主回来了?”卫谏停下来,将手里的剑扔给一旁的侍从,接了毛巾擦了额头上渗出的细汗。
“卫大人这么晚了还没睡下?”赵承玉道,她喝了些酒,有些微醺醉意。
“公主还未歇下,奴才岂敢先于公主。”卫谏表露出几分恭敬来。
“你素来胆子不小的,”赵承玉看着他,目光有些飘忽,兴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心防松懈,她道:“仔细看你,倒与那南朝大皇子有几分相似!”
她是醉语。
卫谏脸上突显露慌意,稍纵即逝,平静如常道:“您折煞奴才了!”
第25章沉沦
赵承玉醉得深了,未曾与卫谏多言,回了寝房后,让松儿去召府中的那几位面首前来伺候。
倒不是赵承玉想男人了,是她得让人觉得昭仁长公主是个淫荡贪欢的女人,让别人以为她有很多的弱点,以为足够了解她,可以拿捏她。
褪下一身繁重的宫装,放下发髻,卸去精致的妆容,赵承玉刚躺下,外面就响起叩门声。
她以为是松儿领着那几位面首过来了,便道:“进来吧!”
房门打开,她醉意微醺,未曾刻意看向门外,卫谏到了她床榻前时,她才惊觉过来:“怎么是你?你做什么?”
“自然是伺候公主就寝。”卫谏道,他手上托着玉盘,玉盘中陈列着先前他羞辱赵承玉的那些器具。
“你放肆!”赵承玉嗔怒,可她正醉着,凶怒骂出的话,竟带几分勾人的妩媚。
“来人!”
赵承玉知晓卫谏这人胆大的很,嘴上是句句自称奴才,却丝毫没有半点奴才的心思和模样,素来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她自己又抵抗不过卫谏这等习武之人,便要喊人的来,奈何她喊了几声都没半点反应。
这下,她醒了几分酒意,心中也明了了,这里是卫府,终究是卫谏的人比她的人多。
卫谏此番过来,定然早先就将她的人控制住了。
“长公主可还要再喊?”卫谏在床榻前坐下,低头便吻住赵承玉的唇。
赵承玉不过稍不留意就被他撬开贝齿,一颗清凉带着些香甜的药丸在她口中溶化,咽下。这才,卫谏才放开她来。
这药丸和上次的并无二致,赵承玉知晓接下来都会发生些什么,在仅剩一丝神智之前,她恨意的瞪着卫谏,冷漠仇恨的口吻:“卫谏,你非要本宫杀了你不成?”
卫谏拿了方丝帕覆在赵承玉的眼前,他慢条斯理的的说:“公主,您非要与虎为谋,就免不得被虎吃了。”
赵承玉身上一片清凉,覆体的衣物被尽数褪去,卫谏抚上她的肌肤,继续道:“奴才是个阉人,身体有残缺,虽然手握权势,可这心境到底与常人有些区别,因这辈子都得不到女人,便更想折磨女人的身体,既然长公主选中了奴才,那奴才就只有将那些不满和孤寂发泄在您的身上了……”
……
之后的事情,赵承玉不太清楚了,她只觉得卫谏像是发了疯一般折磨她,她身子酸痛中又有了些羞耻的愉悦。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是在浴池里,卫谏在替她清洗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