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情敌
老驸马先是不理姜展唯,当听到什么打仗,什么上边关的时候,他搞懂了,原来这个他讨厌的孙子投军了。他的思绪突然有了一丝清明,好像他的儿孙是不能投军的。
他一下怒了,拿起茶杯向姜展唯砸去,骂道,“混帐东西,谁让你投军了?赶紧退出来,退出来。”
姜展唯脑袋一偏,茶杯摔在地上,清脆的响声把姜玖和和姐儿吓哭了。
长公主赶紧劝道,“驸马爷莫生气。他现在不能退出来,退出来就是逃兵,要砍头。等打完仗了,咱们再从长计议。”
这时,钱嬷嬷悄声提醒道,“长公主殿下,轿子已经备好,该去鲁府了。”
长公主无奈起身,让几位老爷带着姜展唯去前院,让姜玖和酥心糖在这里陪老驸马。
因为刚才老驸马试图打姜展唯,还骂了他,让姜玖非常伤心,便用后脑勺对着他。老爷子现在非常喜欢这个小孙女,又扯着胡子说了几句好话,才把小孙女哄过来。
这次去鲁家,长公主亲点二夫人服侍她。因为今天二夫人作为才女之首,是要给那些贵女当评判的,也更给长公主长脸。
陆漫和大奶奶跟在长公主及二夫人、三夫人后面。今天大奶奶打扮得艳光四射,同清丽脱俗的陆漫走在一起,一个如春阳般灿烂,一个若秋月般皎洁。
她们所到之处,无不令人羡慕。这就是长亭公主想要的效果。
迎客的鲁大奶奶亲自把长亭长公主扶进屋里。给鲁太夫人拜了寿,长公主坐在这里同老封君们说笑,二夫人陪着她,三夫人和大奶奶、陆漫则去了厢房找相熟的人说笑。
三夫人、大奶奶经常出来走动,认识几乎所有人。陆漫认识的人不多,正在发呆,谢大奶奶牵着一个大肚子少妇走了过来。
大肚子少妇就是鲁六奶奶。她二十出头,白皙俏丽,比较丰腴,肚子已经很大了,把棉褙子撑得鼓鼓的。她看似娇娇柔柔,却很健谈,不一会儿就跟陆漫相熟起来,连说话都同她手拉着手。
正说笑着,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猫声,接着,是一个熟悉的人声,“嫂嫂,我就知道你在这儿。”
说着,抱着豌豆黄的宋默颠颠地跑了过来,他的身后还跟着青青和唐妈妈。
豌豆黄挣脱宋默的小魔爪,一下跳进陆漫的怀里,又是大叫又是撒娇,激动得不行。鲁六奶奶先是被一条黄线吓了一大跳,冷静下来,看到如此可爱的猫猫,极是喜欢,还要上前来摸它。
陆漫后退一步,对鲁六奶奶笑道,“怀孕期间,最好不要跟小猫小狗近距离接触,对胎儿不好。”
鲁六奶奶一听,赶紧又后退一步。
宋默拉着陆漫的衣襟说,“嫂嫂,能不能让豌豆黄再陪我几天?我舍不得它……”因为父亲说,今天就让他把豌豆黄还给陆漫。
唐妈妈低声说道,“哥儿,这猫是姜三奶奶的,你不能一直霸着。”
陆漫余光看到青青轻摇着头,意思是没有什么进展。看来,还是得让豌豆黄多在和郡王府呆几天。
陆漫故意笑道,“怎么办呢,我也很想豌豆黄呢。”
宋默一听,瘪着嘴哭起来。
陆漫不忍,无奈道,“好,好,好,再给你玩几天,到时你必须要还的哦。”又玩笑道,“不能玩着玩着就成你的了。”
宋默破涕为笑,过来把豌豆黄抱到一边玩去了。几个四、五岁的孩子都围了过去,看着豌豆黄表现各种节目,不时发出嘻笑声。
饭后,鲁八姑娘等贵女们簇拥着二夫人去了香梅园,那里有坐香雪楼,她们会在楼里做诗。
陆漫则同鲁六奶奶和谢大奶奶一起去了鲁六奶奶的院子。
路上,陆漫低声问谢大奶奶道,“我怎么觉得有位穿水红衣裳的姑娘一直看着我呢?而且,目光还不善。我连见都没见过她,不可能得罪她呀。”
陆漫极是纳闷。若不是有良好的修养,她真想上前问问那位姑娘,为什么用这种充满仇恨和怨念的目光看着她。她甚至猜测,那位姑娘是不是大夫人的娘家亲戚。
谢大奶奶笑道,“那位是舒二姑娘。”看陆漫还是一脸懵懂,又轻声道,“就是姜三爷原来定下的未婚妻舒明薇。”
哦,原来是姜展唯的原未婚妻,本来要成亲了,却因为娶冲喜媳妇退了亲。但这事也不怨自己啊,她要恨应该恨姜家,或者是“始乱终弃”的姜展唯才对嘛,真是莫名其妙。
凭白树了个情敌,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鲁六奶奶说道,“那位舒姑娘也真是,连面子情都不知道做一下。”
进了屋,鲁六奶奶就变得愁眉不展起来,不好意思地说道,“我请姜三奶奶来,是想请你帮我看看。我怀孕已经七个月了,家里请了一位手艺好的接生婆,她说我的胎位不正,施艾炙纠正了一段时日,可还是没有顺过来。我怕我像表姐那样,人遭罪不说,还危险……”
说完,泪光滢滢,身体都有些发抖,显见吓得不轻。谢大奶奶那次生孩子,让她许多的女亲戚都对生产产生了恐惧,也包括鲁六奶奶。
陆漫让鲁六奶奶躺上床,摸了摸她的肚子,的确胎位不正。
她知道,古代女人胎位不正,一般都是靠艾炙和顺胎位两种办法纠正。第一种不遭罪,也有一定效果,顺好的有,却是不多。顺胎位的效果相对好一些,但产妇痛苦,还必须要有有经验的人做,否则起不到作用还容易伤及胎儿。而且,顺胎位也不是都管用,还是有许多产妇顺不过来。谢大奶奶就是如此,之前没顺过来,生的时候难产。若不是碰上自己,谢大奶奶也就交待了。
她便说道,“这时候还有一种法子可以试试,但不一定完全管用,跟艾炙同时进行,也有一半成功的可能。”
听说有法子,鲁六奶奶和谢大奶奶都是一脸期盼,忙问道,“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