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流血七天
简悦恍然反应过来,她噼里啪啦说了一堆,然后发现竟然把话题扯远了,急忙又转了回来,“小叔,除了这些肉麻的话,你就没有正事要和我说?”
肉麻吗?一点也不。
凌司夜进了电梯,看着电梯门缓缓关上,纠正她的说辞,“这叫情调,不叫肉麻。”
好吧,那就是情调。
“快说,你有没有正事要跟我说?”
“嗯?”
听这语气,他显然是不知情的,这说明小叔是没有乱用关系,让她走后门的。
思及此,简悦喜形于色,她有这个实力,能被学校看中的实力。
她喜滋滋的问,“小叔,我准备参加市区英语口语比赛,你说我能行吗?而且班上只选两人,我就是其中一个,怎么样?我厉害吧?”
喜欢一个,不正是碰到点开心的事,或者是不开心的事,只要是遇到的事,无论大小,第一时间都想要一股脑的跟他说,从他那里得夸奖的话,还有安慰的话。
这是平常心,也很正常。
隔着手机,即便没有看见她的脸,凌司夜也能想象得到,彼时的她脸上是怎样的一副神色。
他脸部轮廓不由得柔和了些许,薄唇抿出笑来,“嗯,我的女人很厉害。”
简悦笑着回敬他,“我的男人更厉害。”
两人又聊了几句,简悦便打起了哈欠,那头男人也听到了,“困了,就睡吧。”
此话一出,简悦还很配合的连连打了两个哈欠,耷拉着眼皮,乖顺得跟只小软猫似的,懒懒的说:“小叔,午安。”
说罢,得到男人回应,她率先挂了电话。
简悦在睡过去之前,恍然记起一个问题来,那就是每次打电话她都是先挂电话的那一个。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先挂,而凌司夜却要等她挂断。
其实,凌司夜不挂断电话,那是因为她记性有时有点模糊,三言两语就被他带偏了话题,想等她把话说完,想等她开口结束通话。
简悦的手机是直接随手扔床头的,说实话她有点困。
与此同时,远在国外的刘敏,刚从医院回到住处,气得直接一把扫下茶几上的物什。
“哗啦”一声,水果盘以及水果,还有报纸,瞬间滚落了一地,烟灰缸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滚了一圈,又原地打转,然后才慢慢停下来。
刘敏额头的疤痕已经愈合了,但疤有一节手指那么长,不算太大,但在眉毛上方,显得格外的醒目。
她喘着气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整个人都很颓废,双手扒拉着长发,手提包也被她置于地面。
刘敏怎么也没想到,凌司夜真的说到做到,连国外的医生都不敢给她动手术,把她额头的疤给除了。
她坐飞机离开A市,凌司夜肯定是查过她的航班,知道她飞往的国家,又在她抵达前,通过他的关系,买通了这里的大型医院。
不然她也不会从来到现在,只要去预约,对方一听是她的名字,便拒绝了。
刘敏依稀记得,那天凌司夜离开医院前说的那句话。
他说:“你额头的疤,一辈子都留着吧,反正你喜欢。”
她不喜欢,谁说她喜欢的?她讨厌,她讨厌这个东西。
她不要一辈子留着,这根本就是折磨,他太残忍了,也太残酷了。
她只不过是一个女人,他的心为什么这么狠,她不过是存了想要推简悦下楼梯的心思,他就用这样的方法惩罚她,要她一辈子都记住这个教训。
“我不要留着这个疤,我不要。”刘敏喃喃自语,掌下是一本杂志,关于整形的。
刘敏恨极恼极,正要把这东西扔出去,但眼尖瞧见上面的文字,她瞬间冷静了下来,拿到面前认真一看。
她暗暗拿了一个主意,冷笑出声,“凌司夜,我说过你总有一天会后悔的,我也说到做到,我们就走着瞧吧,看谁的耐力强。”
话音一落,刘敏攥着手上的杂志,突然哈哈哈大笑起来。
消沉了几天的何彦,通过研究一些撩妹的技能后,他又恢复了斗志。
恰逢没课,他又跑来了A大门口等人。
只是不巧得很,今天简悦下课后,在教室门口碰见了前来索要答案的江浩。
潘小玉也在,江浩不好当面说出来,只是对简悦道:“我和你有些话要说,单独的。”
到底是才子,懂得要强调“单独”二字。
潘小玉不知情,笑呵呵的说:“我理解,那我先回去了,你们有什么话好好聊吧。”
还没走到校门口,何彦就出声喊住她,“简悦怎么没跟你一起?”
潘小玉止住步伐,看了过来,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些人都是怎么了?一个两个的都在找简悦。
班主任是,江浩是,连何彦也是,难道她不是人吗?为什么没人看见她?真是奇怪。
她冷哼了一声,不做理会,抬脚继续往前。
“我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吗?”何彦走过来,拦住她。
潘小玉心情不爽道:“谁规定你跟我说话,我一定要回答你的,真是好笑。”
“你该不会是处于女人流血七天都不死的特殊阶段吧?”何彦也不气恼,笑着道出心中所想。
潘小玉心情不佳,没空和他瞎扯淡,“你要找的简悦,她现在人在教室门口,九教的2024,还有江浩也在那里,至于他们要干嘛?我就不知道了。”
一听到他们要干嘛?何彦哪里还淡定得了,理都不理她,掉头直奔教室而去。
潘小玉的身影刚消失在楼梯口,江浩就道:“都过去这么多天了,你怎么还没给我答案?”
答案怎么给?关键是简悦也没有证据,证明那纸条不是出自她的手笔,又觉得她和江浩没多余的交集,解不解释都无所谓。
是以,现在他找上门来,简悦也是有点吃惊的,“我要说你拿到的那张纸条不是我写的,就连潘小玉说的话都是假的,你信吗?” 江浩拧着眉,一脸的困惑之色,“你要我怎么信?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这样做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