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爆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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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来到面前的燕云,谢嘉安紧握黒戟,紧紧盯着燕云,犹如被踩了尾巴的猫,外表看上去,似乎有随时暴起杀人的迹象,不过燕云没感觉到体内战天之气的异动,自然清楚谢嘉安对他并未起杀心,只是对于第五大队的各种感情融合的现象。
“都散了吧!怎么一点同情心也没,人家一个大队,就剩这么几个人了呢,难道想让人以为我们人多欺负人少吗?丧家之犬狂吠,何需在意!难道狗咬人一口,人也要反咬一口?”
想起墨染霜的奉劝,再看谢嘉安嘴巴虽贱,却也不是很令人厌恶的小人,燕云更不想在如今结局未明之际冒犯军规,但也不想弱了如今同仇敌忾的燕云大队的气势,甚至让如今如履薄冰的燕云大队声势更弱,免得节外生枝,便朝燕云大队众人挥了挥手,高声说道。
“哈哈……”燕云大队众人大笑着纷纷散去,看向谢嘉安等人的眼神充满了不屑和嘲讽。
谢嘉安等六人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一阵紫,紧握武器的手掌颇为发抖……
“你也别愤怒,不管你是出自嫉妒、发泄心理或者什么心理都好。俗话说,辱人者,人恒辱之!若非看在分属同一纵队的份上,光是你之前的话,直接把你们碾成肉酱,说到军团长那里,我们也理直气壮!”
看着呼吸急促,脸色发紫的谢嘉安等人,燕云冷笑一声说道,算是变相安慰。顿了下,手掌碎梦挥舞了下,持于背后俯视对面数人说道:“说吧!你们来此处干嘛,不会特意跑来消遣我们的吧?我们一人吐口口水也足够淹死你们了!都是青龙军团第一军第一纵队的人,应该友好相处,互相挟持才是,何必呢?对于你们的遭遇,我能猜测到一点,因为我们也同样经历过,但我们幸存下来,并不代表我们就贪生怕死,技不如人!至少我们也把情报送到将军耳际了,这才是重点,不是吗?你是老兵了,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谢嘉安等人脸色再变,似乎还有点悔恨和羞愧,顿了下,谢嘉安暗叹了口气,抱拳鞠躬诚恳说道:“对不起,总是管不了这张嘴,此次确实唐突了!”顿了下,自嘲般笑了笑,脸色正容接道:“此次特意前来,是龙太师和萧王爷有请!”
燕云再次意外看了谢嘉安一眼,没想到谢嘉安倒也挺爽快的,并未胡搅蛮缠,便客气应道:“哦?请!”
“请!”谢嘉安客气侧身请道,随后做了个深呼吸,决然转身率先朝外走去。
“晕!不会是受到打击,打算自杀了吧?”
看到脸露决然,脚步沉重,身形萧瑟黯然行走的谢嘉安,燕云心中不由一阵嘘吁和感慨,看谢嘉安之前转身的瞬间,感官敏锐的燕云确实感觉到谢嘉安极度心痛、悔恨、愧疚,万念俱灰的情绪。
不过谢嘉安又不是自己什么人,燕云对他也没什么好印象,也懒得去探究太多,跟几位小队长吩咐了下,便手持碎梦,背背天冥,徒步跟随谢嘉安前往城主府……
……
一路前往城主府,燕云的另类装扮吸引了不少眼球,使得不少行人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因为燕云身穿家常长衫,并非盔甲。偏偏手中拿着把两米多的长棍,背上背着把巴掌宽的厚背刀,看上去似乎是刚从沙场折返,又有点不像,再加上燕云以“凝魂”特性改变气势,选择的是浩瀚如海的沉稳无为气质,更是令人猜不透,可谓就那么随意走着,眼神毒辣的人就能看出燕云的三种心性。
阳城城主府,自然是位于阳城中心地带,一州之主,就像是土皇帝般。所以虽然只是城主府,却也打造得犹如宫殿般,燕云沿路观察所得,城主府长、宽不清楚,围墙高三四丈,厚达三丈,墙上箭跺、女墙、哨塔、箭楼等林立,不少巡逻兵正在巡逻,明晃晃的刀枪映光生辉。或许是形势所逼,但如今的城主府,看上去更像微型军事型城池。
“禀告王爷、元帅!燕云千户带到!”
走入城主府大门,两旁林立的全副武装的士卒间隔三米左右,从门口一直延伸到内部。燕云感觉大约走了两里路程,终于走到道路尽头,谢嘉安率先进入,声音低沉有力汇报道。
“卑职燕云,拜见王爷、元帅与及各位将军!”
礼多人不怪!虽然谢嘉安只见过王爷萧星智和此次北伐元帅龙太师龙傲玄,不过燕云还是客气有礼地朝在场所有人见礼道,毕竟依照惯例,在场的绝大多数级别都在千夫长以上。同时,燕云眼睛一瞥间,心中大松了口气。
龙傲玄还是以前的样子,就是严肃了许多,气质更为稳重,巍然如山;幽州王萧星智,却是个留着两撇胡子的儒雅中年人,剑眉星目,想必年轻时也是个俊朗人物。此时却是面无表情,看不出有什么异样情绪,双目如刀,让燕云感觉有种看透自己灵魂的错觉。但燕云是抱着忐忑心理前来的,既然没感觉到萧星智的愤怒情绪,就是好现象了!
萧星智和龙傲玄对视一眼,众人看不出有什么情绪在内,随后便听萧星智语气平淡说道:“这段时间辛苦燕云千户了,起来吧,无需拘礼!”
“谢王爷!”燕云恭敬应道,抬头看向坐于首座的萧星智和落后半位的龙傲玄沉默不语,静待下文。
“燕云千户,你之前为何四处散播萧王爷勾结兽族的谣言?!”
看着不卑不亢的燕云,本就印象不错的龙傲玄心中更喜,不过还是公事公办地脸色严肃,直接询问道。
“来了!”燕云心中一紧,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问,但真正发生时,还是有点紧张。毕竟当时燕云的出发点,最主要还是自保,但为了自保而四处毁谤幽州王,这个理由万万不能说出来,否则至少也是个“大不敬之罪”,被剥夺军权,削籍为民算最轻的处罚了。不由自主做了个深呼吸,神情肃正说道:
“禀告元帅!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我方先是在……受到兽族残狼军伏击……突围后又在……遭到本地幽州军狙击……而后碾转数地,每每被地方幽州军和兽族军队袭击……最终,在沿路不停受到幽州军队和兽族军队袭击的情况下,一路逃往桑乾山脉,可谓夜不能寝,日不能食,激战不断。加上掠空鸟被拦截,情报送不出去,属下也对忠义英明的幽州王不熟悉,误以为幽州王与兽族勾结,否则兽族军队为何会在南部出现?并与幽州军配合围剿我方。无奈之下,只能出此下策,让大军及早收到情报,查清事实。毕竟这是我先锋军的职责!”
说到此处,燕云猛然单膝跪倒,诚恳喊道:“卑职查探不明,误会边疆大臣,还请元帅降罪!”
在场气氛沉寂一片,燕云虽然只是以叙事的方式说出,描述不多,也没什么语气变化。但这些军人完全可以想象到燕云大队一路的惨烈和艰辛,原本还对燕云装扮极为不屑的人,感官顿时好了很多,就是对燕云大队逃入桑乾山脉抱鄙夷、愤怒态度的人,也减轻许多了,毕竟当时可谓全面追杀,难道真要燕云大队战死当场才算是合格的军人?
而且别看燕云没一句话为自己辩解,却是点出了形势导致的必然性,表示自己并非故意为之,就算龙傲玄和萧星智要刁难,顶多就是治个“看法片面”的罪名,但是,每个人的能力和眼光也就那样,这也怪不了燕云,别忘了燕云只是个千户,只要说出自己所得情报便可,分析情报不是一个小小千户的责任。
龙傲玄点了点头,转头看向萧星智,想看看萧星智的态度,萧星智却是颇为尴尬地露出个僵硬的笑容,点了点头不语。
毕竟这事燕云所做固然有错,但依照燕云所说,那也是万不得已的事,否则连掠空鸟都被拦截了,如何传递情报?至于萧星智,如果真要追究,至少他也得落个治下不严,监管不力的罪名,这罪名可大可小,因为事情就出在幽州南部,任谁碰上燕云大队所遇之事,怀疑也是正常,萧星智自然希望这事早点揭过,别再议论。
当然,王爷有王爷的威严,绝对不容亵渎,就看萧星智个人心性如何,即便是因为毁谤而判燕云死罪,那也不足为奇。
“燕云听令!”看到萧星智点头,龙傲玄忽然双眼一眯,满脸正容,直视单膝跪下的燕云高声喝道。
“属下在!”燕云心中一紧,硬着头皮高声应道,却是暗自忐忑,不知道龙傲玄会如何处置自己。
就是在场其他人也是猛然屏息沉默,静待龙傲玄出声。
“禀告元帅!此次燕千户也是逼不得已,并无多大过错,只是履行先锋队的职责罢了。即使有错,也是功大于过。何况之前更奋死截断叛军后路,缠住叛军,使得平叛之军有时间做出部署,居功至伟。还请元帅开恩!”
龙傲玄还未出声,坐于左侧首位的青龙军团第一军大统领龙宇天忽然出列,单膝跪倒在燕云身侧,高声嚷道。
“呃……”在场众人齐齐一愣,颇为意外。
就是燕云,也是疑惑万分,因为在天都时,燕云与龙宇天虽然年纪相差不大,但是并没什么接触,更没什么交情。看龙宇天为人严肃公正,话语不多,金銮殿初次接触,燕云连军部程序也不懂,更让龙宇天印象颇差。没想到如此时刻,龙宇天竟然会顶着冒犯幽州王威严的危险出言求情。
“胡闹!退下!”神情一僵的龙傲玄狠狠瞪了龙宇天一眼,颇为恼怒地呵斥道。
站在一旁的龙宇天之父龙凌更是焦急万分地连连朝龙宇天使眼色,老祖宗龙傲玄对燕云的印象不错,龙凌是知道的,再加上燕云的皇亲身份,顶多也就是剥夺兵权,或贬为平民,或贬为士卒,倒也不会是死罪。但是如今的主战场在幽州,在幽州,萧星智就是土皇帝,无论如何,龙傲玄肯定得向萧星智表明个态度,否则接下去双方如何配合?这就是人与人的交际手段和是否尊重对方的问题了。
当然,龙宇天所说也没错,若是燕云大队为了保命,而没把情报传递回去,即使侥幸逃过一劫,也难逃军法处置。如此看来,燕云还是算比较有责任心的胆大将领。而且,理论上就是依照赏罚分明的军法,燕云也是功大于过。
只是,理论与现实总是差别甚大,燕云毁谤的人是幽州王,是目前战争最关键的人物,地位不下于龙傲玄,这就另当别论了!
换成别人,或许萧星智连召见都不会召见,直接赐死。这就是燕云失算的地方,当时他只想着如何保命,哪会算到眼前的情况,而且当时不管怎么看,绝大多数人都会有燕云这种猜测。
“燕千户只是执行自己的职责,说出自己的看法和推测。身为第一军统领,燕千户的直属上司,属下御下不严,愿为燕千户受过!”
看得出龙宇天是个固执而耿直的人,虽然老祖宗发火,龙宇天依旧是硬着头皮高声说道,抬头直视龙傲玄,一点退让的意思都没。
“呃……”
龙宇天这么一说,在场不少人的脸色全变了。
首先是脸露尴尬,悄悄看向龙傲玄的萧星智,所幸他也看得出龙宇天所言,并非龙傲玄指使。因为要论“御下不严”,首当其冲自然是他,幽南叛乱,他这个幽州王怎么也逃不了干系,只是如今形势特殊,天都的处罚还没到来罢了,其中有什么猫腻,估计也就萧星智和龙傲玄清楚。
其次就是张嘴无言,恨不得立刻把龙宇天拉回来的青龙军团的军团长龙凌,因为燕云也算是龙凌的属下,要罚龙宇天,他龙凌也跑不了。
至于第一军第一纵队的统领,没在这里,显然是凶多吉少。
事情发展到现在,有点变味了!本来召见燕云,龙傲玄主要是做给幽州王看,给他个交代,主要就是针对燕云的“毁谤”行为,如今被龙宇天这么一搅和,顿时上升到军事制度层次,龙傲玄有点骑虎难下了!
“你们……真是反了天了不成!”龙傲玄气极反笑,双眼凌厉怒视龙宇天喝道。
现在龙傲玄感慨最深的是,“毁谤”这种事,本来就是民事方面的小事,私下解决就算了,实在不能摆上台面进行,有失身份啊!
能统帅千万大军的元帅龙傲玄,在这个小事上,头痛了!
不过,自己的孙子自己清楚,龙宇天向来话不多,行事稳重,但做事一板一眼,颇为固执,认定的事更绝不放弃。偏偏燕云还真的是功劳不小,也颇有将才,想来龙宇天也是爱才,不想失去帐下这么个人才。(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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