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八章 你不该动小越
“还有更可笑的呢。”
白安的眼神渐渐冷下去,她踢了一脚地上枯霜的断足,断足在血水里翻滚了两下,发出“骨碌”的声音,听着渗人发冷。
她逼视着枯霜的眼睛:“我可以理解你做的一切事情,那是你的任务,你要完成这一切无可指责,但是,你不该动小越!”
枯霜让白安眼中的狠戾之色怔得往后缩了缩,不再说话。“你故意在网上放出网声,让所有人都知道,小越是顾枭寒的弟弟,是顾氏的三公子,给了他足够高的关注度,你利用你在网上的号召力大肆传播这件事!然后安排了绑架
,想用舆论困住顾枭寒!”
“我甚至可以理解你为什么要绑架小越,但我绝不原谅你害得小越的手几近被废!”
“枯霜,阵营决定立场,我是雇佣兵,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道理,别说你骗了我,就算你要杀我,我也不会觉得奇怪,但是!但是,你动了最不该动的人!”
枯霜疑惑地看着白安,有些不解地问道,“你为什么对他那么在意?如果你是因为我动了顾枭寒你气愤,我还可以理解,但顾弦越,你为什么这么在意?”
“你也有不知道的情报吗?”白安抬手掐住枯霜的下巴,逼视着她:“交出项链!”
“项链早就已经转交出去了,你以为还会在我手里吗?”
“好啊,那你就告诉我,交给了谁?”“交给了谁重要吗?你能想到的,我们会想不到吗?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你要是能找到,早就去找了,你找不到,对吧?”枯霜冷冷地看着白安,“你此刻恨不得杀了我,
留着我的命,是为了找到项链,但就算你再怎么威胁,我也不会告诉你任何有价值的情报。”“没问题。”白安松开枯霜的下巴,莫名地笑了下,笑得诡艳又妖冶:“第一天,我取林山一双眼睛,第二天,我取林山一双耳朵,第三天,我取林山一双手,第四天,我取
林山一双腿,第五天,我取林山一对肋骨,第六天,我取林山一个内脏,第七天,我将他带来,给你看看。上帝用七天造世,我用七天杀人,灭你的世,好不好?”
“你以为我会在意吗?”枯霜却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我怎么知道你在不在意,总得试试呀,反正,我又不亏,是吧?”
“你简直是个魔鬼!”
“承蒙夸奖,不胜荣幸。”白安笑道,“如果你真的不在意他,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如今的华国已经没有你可以发挥作用的地方,你留在这里做什么?追星啊?”
“白安!”枯霜突然失声尖叫,挣扎了一下残破的身子:“这不关林山的事!”
“这关小越什么事呢?你不也一样害了他?”
“林山他把你当亲弟弟看,你不能这么对他!林山以前对你不够好吗!你有没有良心!”
“我也把你当姐姐看,你待我就很善良吗?”
“这是我做下的事情,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你有什么要撒的气,要发的火你冲我来!你不要动他!”“你是在跟我讲道理吗?”白安偏头看着她,“你觉得,我会在意他人的生死吗?会在意,他是否无辜吗?从你们对我布局开始,你就应该想到,重伤却未死的禽兽,是一定
会反扑复仇的。”
“你放过林山,你放过他,我告诉你线索!”
“好啊,我听着。”白安坐在回那张椅子上,静笑着,冷看着,鲜血已凝成痂,黏乎在枯霜的身上,浓稠,腥甜。
白安不由自主地深深地吸了一口带着血腥味的空气,她突觉,她深爱这味道。
甚至,沉迷这味道。
她当然知道安娜爱林山,也许一开始,的确只是利用林山,好渗透顾枭寒的影子人员里,但林哥那么好的人,她怎么会不动心?
如果她真的没有爱上林山,她就不会撇下露西,天天陪在林山身边,因为显然,露西绝对不如林山警觉性高,她可以在露西身边充当一个傻白甜,毫无压力。
天天跟林哥在一起,那压力,可就大了,能被顾枭寒提拔在身边做事的人,会是那种无能昏庸之辈?想来这些日子,枯霜和林山的斗智斗勇,也一定十分精彩吧?
但她依旧这么做,只不过是因为,她享受和林山在一起的感觉,享受这段亦真亦假的爱情,她在这场危险关系里,动了真情。
所以,她在一开始的时候,就直接说林山蠢,不是她真的觉得林山有多蠢,而是这样,她就能让白安放松警惕,以为林山不会是她死穴。
她甚至会嘲讽白安对顾枭寒的感情,也是想摆出一副不屑情情爱爱的架势,瞒过白安,妄图白安放过林山。
利用他人的感情软肋当死穴,死死捏住,夺取自己想要的情报,白安做起这些事来,竟无半分负罪感。
甚至她都怀疑过自己,是不是真的会把林山抓过来,逼迫枯霜吐出来一点东西。
白安感觉,在她身体里的,一种叫作人性的东西,正在慢慢流失。
“沙角岛。”枯霜最后说。
白安弯腰行礼:“感谢您的配合。”
“给我一个痛快!”
“你想得真美。”白安翻出包里一管注射剂,拍了拍安娜胳膊上的血管,给她注射进去:“这个东西,会让你的肌肉放弃,直至毫无力气,你会像个废人一样瘫痪在这里,大小便失禁,连蠕
动的力气也没有,但奇妙之处在于,这东西偏偏能让你的大脑保持清醒,你会一点点看着自己腐烂,生蛆,缓慢死去。”
“很难得到的哦,我可是花了高价,才从我朋友那里买过来的!”
“白安!”枯霜知道这种药剂,这是那个叫青鸦的疯子医生研究出来的,她不敢相信她要如此不堪痛苦地在慢步在死亡中。
“安娜姐。”白安笑了笑,“还是那句话,你不该动小越的。”
“他到底是你什么人!”“这就不劳您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