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余清泽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我知道了,谢谢老哥!”
  “跟我客气啥。对了,你教我那个酸笋可以吃了,是不是可以推出螺蛳粉和桂林米粉了?”
  余清泽点头,道:“那就推出吧。注意不要把螺蛳和面条弄一起了,吃了会闹肚子。”
  “行,我记下了。”
  “……”
  第98章 臭臭的遭人嫌弃的螺蛳粉
  下午,余清泽去了蔡府找老夫郎商量状元饼的事情,去的时候,正好在门口碰上了管家要出去。
  余清泽跟他打了个招呼,随口问了下:“安叔,您出去啊?”蔡府的管家叫蔡安。
  蔡管家见是余清泽,点头笑着答道:“这不是明天有宴席嘛,老夫郎让我去给新县令送请帖。”
  “哦,原来是这样。今天上午我们还看到新县令了。”余清泽说道。
  蔡管家点头,小声跟他道:“我们也没想到新县令会今天到,得到的消息是还要两三天的,所以想在他来之前把宴席办了。谁知道,唉……对了,你来找老夫郎有事吧,他在池塘那边的亭子里,你自己过去吧。”
  “好,多谢安叔。”余清泽点头,侧身让蔡管家过去了。
  余清泽在后院池塘边的亭子里找到蔡老夫郎,后者正拿着份名单在看着。
  “诶,小余你过来了,我正要找你。”蔡老夫郎见到余清泽,放下名单,立马招呼他坐下。
  余清泽问道:“老夫郎找我什么事?”
  蔡老夫郎叹口气,说道:“今天上午新县令到了,你知道吧?”
  余清泽点头,道:“知道。他从北城门入的,我们都看见了,很威风。”
  蔡老夫郎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道:“可不是威风嘛,除了威风,也没其他本事了。”
  余清泽挑了下眉,问道:“老夫郎,问句不该问的,这个新县令,您可知是何来头?”
  “没什么该不该问的,你做生意的,知道也好,免得不小心触了霉头。”蔡老夫郎摆了下手,然后小声跟他说道:“这人啊,姓洛,叫洛明达,是礼部尚书的三儿子,得有二十六七岁了。人呢,在京城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吊儿郎当,吃喝玩乐样样精通,他爹都头疼。年前参加乡试,好不容易吊了个尾,这会试自然就没过了。他爹这不就想办法给弄到这里来了嘛,估计是想磨炼磨炼他。”
  余清泽闻言,诧异道:“据我所知,这举人直接当县令的很少的吧?”
  蔡老夫郎点头,道:“是,这不是三月的时候,空出了许多位置吗,以礼部尚书的身份,安排个人,还不是简单的事?”
  余清泽摇摇头,感叹了一下,道:“原来如此,里面,太复杂了。”
  官场黑暗,权钱交易以权谋私永远不可避免,扳倒了老蛀虫,总会有新蛀虫不断出现。而且里面各种关系复杂,没有颗七窍玲珑心,还真难以在里面存活。
  所以说,像家宝这性子,还真不适合去那官场,像现在这样也挺好,虽然简简单单,平平淡淡,但是活得真实快乐啊。
  蔡老夫郎叹口气,道:“是啊,其实我就不希望蔚儿再走仕途,他跟晨曦不一样,晨曦从小跟在他爹身边,见得多,学得也多,尚能应付一二。蔚儿从小因为身体原因,只能跟在我们身边,见识有限,出去可是得吃亏的。”
  余清泽安慰他道:“二少爷聪慧,定也有他自己的想法。儿孙自有儿孙福,您呀,就放宽心吧。”
  蔡老夫郎无奈道:“也只能这么想了。对了,我跟你说,这洛少爷吃不得海鲜,一吃就得全身又红又痒的,咱们这里面的两个海鲜得去掉,你看看换成什么菜好?”
  余清泽挑眉,问道:“他还有这毛病吃不得海鲜啊?”对海鲜过敏啊。
  蔡老夫郎点头,道:“对,听说他要当桐山县令,曦儿就收集了消息给我们传回来了。所以咱们不能做这个,万一他吃了出问题了,咱们还得麻烦。唉,这来了个祖宗,我们还得好好伺候着。”
  一会儿,似乎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蔡老夫郎又急忙说道:“你听听就好啊。”
  余清泽笑道:“那是自然。那他有什么喜欢吃的吗?”
  “喜欢吃的,我看看,”蔡老夫郎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展开看了看,然后说道:“喜欢吃鹅肉和牛肉,还喜欢吃香蕉。”
  余清泽又问道:“他能吃辣吗?”
  蔡老夫郎答道:“好像只能一点点。”
  “明天市场上能弄到牛肉吗?”
  蔡老夫郎摇头,道:“没有,福伯去问了,说没有。”
  余清泽想了下,然后说道:“那就做个五杯鹅,再做个野菌菇炖鹅,可吃肉也可喝汤,最后再添一个拔丝香蕉做饭后甜点。”
  “行,这个你做主就行。”蔡老夫郎对吃的这方面是完全相信余清泽的判断,他说做啥就做啥。
  说完这事,余清泽想起自己的来意,他又说道:“老夫郎,我找您是想到一道点心,本来非常应景,但是现在如果请了县令大人的话,我怕又不太合适了。”
  蔡老夫郎好奇问道:“什么点心?”
  余清泽答道:“状元饼。”
  “状元饼?还有这种饼啊?倒是真应景。”蔡老夫郎看了余清泽一眼,问道:“你怕洛少爷多想?”
  余清泽点头:“会不会落了他面子?”
  这洛县令是个吊车尾的举人,现在一来上任,就来参加蔡府大少爷高中状元的喜宴,这要是他想歪了,把这看成了对他的挑衅或者是下马威什么的,那不就糟了吗?
  蔡老夫郎想了想,道:“我们这宴席本来就是为了庆祝曦儿高中状元才摆的。没事,待会看蔡安回来怎么说,如果县令他们说来,那就是表示不在意,如果他们不来,那咱们也担心不着了。就做吧。”
  得了蔡老夫郎的同意,余清泽放心了。他又跟蔡老夫郎核对了一下菜单和人数,说了会儿话,便回去了。
  下午从蔡府回去后,家宝告诉他,刘老板找他有急事,让他回来就过去一下。
  于是,余清泽又急忙过去了刘记。
  刚走到刘记店门口,余清泽就闻到了螺蛳粉散发出的那独特的气味,不知道怎么形容,酸臭酸臭的,又隐隐带点腥味,但是余清泽闻到这味道,口腔里就分泌出了很多口水。
  这螺蛳粉,不知道它的美味之处的,都嫌弃它;知道它的美妙的,都恨不得将汤汁都喝光光。
  说起来,好久没吃过螺蛳粉了!很想念啊!余清泽吞了下口水,感觉饿了。
  “咦?什么味道,好臭!”一个哥儿捂着鼻子飞快地从余清泽身边跑过去了。
  “好臭,快走快走!”
  “呕,哪里发出来的臭味!”
  “……”
  余清泽:……
  进了店里,刘老板看到他仿佛看见了活菩萨,顿时大叫道:“老弟你来了,我正找你!”
  “怎么回事?”余清泽已经隐隐有了点猜测。
  刘老板将他拉到后院,急道忙道:“我们下午在店里做了下螺蛳粉,然后,客人都被熏跑了。”
  余清泽:……难怪店里没几个客人。
  他摸了摸鼻子,然后说道:“这个螺蛳粉吧,确实闻起来臭臭的,但是吃起来绝对爽。”
  刘老板点头,道:“这个我知道啊,我们一家之前在家里做过,也尝过,确实味道好。可这客人不知道啊,闻着味儿就跑了。而且,这味道,经久不散。你说,这可怎么办才好?”
  余清泽问道:“那你不想推这个了?”
  刘老板皱眉,道:“我是想推的,这味道是真好,我现在每天回去都要做一碗来吃,要是客人吃了,一定会喜欢上的。”
  余清泽想了下,道:“不然你先推桂林米粉,这个味道比螺蛳粉味道要小一点,等客人们接受了桂林米粉,再推螺蛳粉?”
  “这也是个办法,不过桂林米粉的味道也重,里面也有酸笋。你看啊,如果不喜欢这种味道的人,说不定连店都不进来了,那就连之前的部分客人都丢掉了。而且如果我只做桂林米粉和螺蛳粉了,也行不通啊。”刘老板很无奈地说道。
  余清泽说道:“那你干脆另开一家专门的桂林米粉和螺蛳粉的店吧,不用这么大店面,小一点的,摆个五六张桌子就行了,让老大或者老二专门负责。”
  “再开一家?”刘老板惊讶道,这个问题他还没想过。
  余清泽点头,道:“现在面馆生意也很好,分开做的话,两边的客人都可以兼顾。另一家店你可以开到南大街,那边的租金没这边贵,人流也还可以,这种特色店铺,只要客人爱上了,会自己找过去的。”
  刘老板转了两圈,然后道:“这个办法好!我这就跟他们说一下。”
  余清泽又急忙拉住他,说道:“你也不用这么急。在开之前,我建议你先在外面摆个小摊试试,先让客人们都知道了,接受这味道了,再开店,不然这一个月租金也好几两银子呢!”
  “有理!你那小吃车在哪里做的?我看非常好用,我也去弄一辆。”刘老板说道。
  余清泽答道:“这就是我们村长家做的,你要是要,我让他按我那形式给你做一辆。”
  “好,做一辆,要两个炉子那种!”刘老板要求道。
  “行!”余清泽点头应了,然后又道:“你们做螺蛳粉的汤汁还有多吗?待会收摊我带我夫郎过来吃。”
  “还有,材料也有,你们过来吃就是。”
  “那行,那就谢谢老哥了。”“客气啥。”
  收摊后,大家都回家了,余清泽带着乐哥儿往刘记走,说带他去吃个好吃的吃食。
  乐哥儿好奇问道:什么吃食?
  余清泽答道:“螺蛳粉。”
  乐哥儿是早就知道余清泽教了刘记这么个吃食,不过一直没吃过,听闻要去吃,兴致就来了,非常想去尝一尝。
  余清泽先给他打了个预防针,道:“乐哥儿,那个螺蛳粉吧,味道有些大,但是相信我,味道真的很好,很好吃!”
  乐哥儿好笑地望着余清泽,点头,比划道:好,我什么时候不相信你了。
  等到乐哥儿到了刘记,他站在门口不走了,甚至恨不得马上掉头回去!
  好臭!
  余清泽看他捏住鼻子的样子,失笑道:“真有这么臭?”刘老板估计现在正在做螺蛳粉,那味道比之前他来的时候要大了许多。
  乐哥儿疯狂点头。
  很臭,非常臭,惨绝人寰的那种臭!令人发指的臭!
  余清泽朝他伸手,哄道:“就是闻起来臭,吃起来很好吃的,真的。来,进来吧。”
  乐哥儿双脚定住了般,摇头,坚决不挪动了。闻起来都这么臭了,怎么能下得去嘴?
  余清泽无奈了,走到乐哥儿身前,微微蹲下身,然后一个公主抱,将乐哥儿整个抱起来进了屋。反正这会儿店里也没客人了。
  乐哥儿身体失去重心,双手赶紧抱紧夫君脖子,然后,悲剧了,鼻子没了手捂着,那股味道直接侵入了他的鼻腔,已经被吸进去了。
  要窒息了!乐哥儿赶紧腾出一只手捂住口鼻:……
  将乐哥儿抱到一张桌边坐下,乐哥儿的手都还没从口鼻上放下来。
  等到刘老板端出来两碗螺蛳粉,看见乐哥儿这样子,笑道:“臭是臭了点,味道好!你不相信我,应该要相信你夫君啊,他什么时候做过不好吃的东西了?是吧?”
  关于这一点,乐哥儿以前是很肯定的啊,可是现在很怀疑了。这不叫美食啊,这应该叫,臭食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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