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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俺娘、姥爷家邮寄多少衣服过来。你们呢,先挑好,挑好了,有时还要在衣服上踩几脚,你们自己黄家外家孩子一直穿的都是俺的,俺有对人说过吗?俺没有。俺觉得没必要和你们计较,俺可以穿着打补丁的衣服,只要你们不要太过分。
在俺上初一,俺娘省吃俭用靠着每个月剩下的工资,买给俺的手表,就在你大哥手上戴着,衣服穿在你的身上,你是怎么耻笑俺的,俺有对外头说过吗?
你家的大哥工作是你娘冒着俺娘的名义才进去的,单位照顾烈士招了他进工厂。俺有表示烈士是俺爹,不同意吗?
过了一年,你家的二哥结婚用的彩礼钱是俺娘每月汇过来的,你二哥对象的手表是俺二舅寄给俺的,你的大嫂、二嫂穿的军大衣,军衣、俺两个舅娘寄过来给俺的,俺有对外说过吗?
你小哥上高中名额是你娘跑过去说俺娘也让她说情的。俺有说过你娘欺骗世人吗?
你嫁人的嫁妆三转一响全部是俺姥爷家寄过来给俺的,你身上穿的羊绒大衣是俺娘寄过来给俺的,你手上的手表是俺娘寄过来给俺的,你儿子身上穿的是俺娘亲手做的新棉衣棉裤,你儿子身上毛衣毛裤是俺娘亲手织的,这些都是俺娘寄给她外孙的。
你哪来的脸大的说你娘养的俺?你爹你娘苛刻俺,你们兄弟姐妹合伙欺负俺,可用着俺娘的、俺姥爷的、俺舅娘的、俺小姨的。你们的良心呢?
俺怀孕后,俺娘、俺姥爷、俺俩舅娘和俺小姨在今年8个月就寄了28件包裹,俺连一根毛都没见到。
难怪别人说吸俺一人血,养活你们五家人,你们大房,你们两个嫂嫂娘家、你们外家黄家、你自己的夫家王家,哪里来的那么大脸,占有俺姥爷家的东西?哪里来的胆子就那么占有俺娘幸辛苦苦寄来的东西?
占用了,俺有对外人说过吗?可是你们怎么连俺儿子的东西也不放过,还穿着俺儿子的新棉衣棉裤,毛衣毛裤,你穿着俺娘寄得羊绒大衣来俺面前欺辱俺,笑话俺,现在更是上门强逼俺承认你们长房一家人没有占用他人财物,逼得俺生完孩子还没三天就大骂上门,你哪里的胆气,哪里来的底牌会让你如此嚣张?
他们几家省吃俭用的,就怕俺怀着身子受委屈,七拼八凑的把俺表哥、表姐的份额全寄给俺,你们那里来的信心这么无耻的占用军邮?你爹领取俺的军邮,谁给他的胆子?
军邮是军人邮寄的,你爹就知道没有泄露秘密?等俺姥爷家知道这些事,俺就看看县城的监狱够不够关你们五家,真是好大胆子。俺爹是烈士,俺娘是军人,四处在前线为新中/国,新社/会主/义奋斗,你们就这么理所当然的占有俺的财产,谁给你们的胆子?
能做国家的主,想要取谁的军邮,就去领取,谁给你们这么大的胆子无视国/家军/法,谁给你们这么大胆子无视国家律法,无视军邮机密的?
还有县城传闻你姥爷在京城用脚跺一跺,京城就要摇三摇。谁让你这么说的,俺的亲生姥爷怎么成了你的姥爷,你们家这是抢了东西还想抢俺的亲人呢,还想侮辱俺姥爷一片爱国心,俺姥爷在京城跟着主席,什么时候可以这么威风,还是你黄家外家姥爷就这么牛哄哄,大肆捏造传发谣言,周雪你说说这是谁出的主意?
你嫁人后,就敢说你姥爷接你全家去京城,不稀罕这旮旯地,这片土地怎么就容不下你,这片土地养活了乡里乡亲们,也是这片土地养活你,你咋不上天啊?。
是谁的姥爷可以在京城跺跺脚,京城就摇三摇的?这是什么意思,这是闹君/王复/辟乱呢,如今全国上下在打倒帝/国主义,打倒封/建主义,打倒官/僚资/本主义。好不容易人人可以做主了,人民当家了,你们这些人这么处心积虑的发动封建主义、君王制度的舆论,是什么意图,打算反革命嘛?
俺自己亲生的姥爷,俺娘的爹,三代儿女、子孙全部参军,为了新中/国,牺牲了他的长子,俺的大舅成了烈士,现如今他的长孙,俺的大表哥早早就在大西北,守护国土,随时战斗。林家的后代全部在最前方、最危险的大前方战斗着。
俺姥爷,俺亲生的姥爷,孤儿长大,打小跟着主/席参/军革/命,死里逃生都几回了,就是为了赶走小鬼子,让天下和平,和那些老革/命先/烈们流血流泪的。就是被你们这些人这么利用的吗?
俺的姥姥,俺亲生的姥姥年轻时就加入革/命队伍,劳累的现在身体不好,时常独自一人进医院,身边儿女全部全在前线。
周雪,你这样到底想干什么,是想搞事?
你发表的这些言论,你爹知道吗?你娘知道吗?你那黄家姥爷知道吗?你夫家王家知道吗?”
周娇说道最后几乎是含着泪高喊着,喊完赶紧捏捏张国庆的手,让他扶着她走,从人群中走过去,大家都自动退后几步,好多人还没警醒还在那发愣。
周娇远远看到周老爷子,看他铁青着脸,全身颤抖,暗暗着急,可不能晕倒,真要晕倒,那她成了什么人。
周娇快步拽着张国庆,走到周老爷子跟前,一声不吭,跪下重重磕了三个响头,语带悲壮说道:“爷爷,俺有负你的教养,可是县城满城风雨,处处都在传周雪发布的舆论,俺不能辜负俺姥爷。如今大肆舆论,散发谣言,时间长了,谁能担保老周家、老林家的一片赤诚之心。你也是老革/命,有颗爱/国心。俺们老周家,曾爷爷为了革/命,保护前/线同/志引来鬼子灭门之祸,全家上下接近百口子人被鬼子血/洗,老到百岁老人,幼到呀呀细语的婴儿全在鬼子刺/刀下逝去,俺们老周家,俺爹年纪轻轻成了烈士。如今新/中/国,新的社/会主/义在主/席领/导下谁敢如此作为。请爷爷你老看看,是谁给周雪灌输这么可怕的思想。”说完又捏了捏张国庆的手,张国庆连忙拉起周娇,周娇顺势瘫在他身上,又抓着他的手。在他手心划一下,她真怕多划一下,这傻子当是让她等等。这次还好知道抱起她。她闭上眼睛,只听到一片鼓掌声,过关了。
张国庆对着周老爷子说道:“爷爷,你也和俺进来坐坐吧,娇娇生下平安才两天,身体虚的不行,俺先带她回去。”
说完,张国庆抱着周娇快步从大门口回院子,后面跟着一家子人,小声的对着周娇说道:“娇娇,他们真的全来了。”
周娇急了,立即睁开眼睛,小声说道:“门口要有人,他们来了,还有别让那祸害进来。”
张国庆看看蒙头的两兄弟,对张爹说,“爹,你告诉俺两个哥哥估计谁来了,先准备一下,不要放闲人进来。”
看到西厢房门口,周娇赶紧要下来,边用手推着张国庆,“你快出去收尾,不要想那么多,平常心就好。”
看看不知道要进来还是要出去的二嫂,团团转,“二嫂,进来坐,不怕啊,以后都不会有事了。”
“娇娇,你不怕啊,那么多人黑乎乎的,你说得这么好,俺都听呆住了。看你晕倒吓得俺跟你进来。”林菊花拍了拍胸/口,如释负重地松了口气,连忙说道。
“没事,二嫂要是万一今天来的穿军装的就是俺姥爷家,你不怕啊。给你一个讨好婆婆计会,二嫂你去扶着咱娘先进来,外面给他们爷几个行。”周娇笑着对她说道。
“那俺出去,你一个人行不?”
“行,太行了,俺没事,俺刚才做做样子,要不然不好脱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