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十三章 夏侯渊的愤怒
深夜。
主将夏侯渊和副将王平率领万余骁卫将士,趁着蒙蒙黑夜,向着沔水而去,寂寥无声的夜是对大军最好的掩护。
“快!今夜必须穿过沔水!”夏侯渊冷酷的命令道。
“左参军何牧可在,大军渡河的木筏是否准备妥当!”
“将军,皆是准备妥当!前营将士已在沔水旁等候大军!”
左参军何牧快马而来,对着夏侯渊说道。
“好!王副将……你立刻通知大军,小心谨慎,切勿打草惊蛇!”
随着夏侯渊一道道命令传下,整支大军浩浩荡荡的消失在茫茫黑夜中。沔水,乃是长江第一大支流汉江,其水发源于秦岭南麓,途中流经沔县地区故被称沔水;而后向东流至汉中又被称汉江;等流经安康至丹江口段又被称沧浪水,最终直道
襄阳汇入长江,却是又名襄江、襄水。
而此刻,夏侯渊大军就在沔阳附近,是以眼前这条奔腾不息的河水就是沔水。
“船在何处?”
望着白花花的江水,夏侯渊那冷峻的眼眸瞪着左参军何牧。
“前营中郎将宇文宪参建大将军!”
铿锵有力的铠甲撞击声,却见一个魁梧的汉子自旁边的林木杂草中钻了出来。
“唔~”夏侯渊颇为傲娇的盯着面前的河流,他心中却是激情澎湃,因为只要过了这条河,汉中将会被自己拿下,而他也可以名正言顺的告诉那些人,老子并没有中杨昂等人的埋
伏。
可是,他并没有发现,就在沔水对面的树林中,有一支身穿红色战袍,打着蜀字大旗的军队,正在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
“将军,战船皆在河口处,那里乃是一片水洼之地,周围长满茅草,末将怕船只引起汉中人的怀疑,便将船藏在了此处!”
前军中郎将的话令夏侯渊很是满意。
“立刻安排大军过河!”
随着将令下达,万余骁卫大军钻进那片茅草从中,而后一条条载满人的船只向着对面河流而去。
哗啦……
哗啦……
木板掀起阵阵水流,沔水的水汽弥漫在整个河面之上,上百条船只和木筏过了河中心。
近了!
更近了!
……
河对岸的蜀将张任冷冷的望着那些船只,伸手对着隐藏在树林中的蜀兵下达了命令。
“传令众军,放箭!”
“大将军有令放箭~”
号角声突兀的响起,河中的船只明显一顿,他们仿佛感觉到了对面我想什么危险。
“咻~”
然而,不等曹军做出反应,无数支弓弩发出震震惊弦,对着河中的船只射了过去。
咚!
咚!
强劲的力道低着铁血肃杀之意,狠狠的洞穿船身之上。
“敌袭~”
“快跳水~”
而等到曹军反应过来,那些如婴儿手臂粗壮的弓弩已经覆盖了整个江面。
噗!
甲板上的木桶被弓弩爆裂开心,鲜红的水顺着船只流进水中,散发出刺鼻的味道。
“将军,猪血都烫出来哦,咱们快走吧!”
“鸣金收兵!”
前营中郎将宇文宪立刻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噗通……”
数百人跳入水中,一时间河面激起阵阵浪花。
“将军~”
小九水性极佳,对于蜀军的弓弩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嘭!”
而就在他起身的瞬间,一条粗壮有力的臂膀猛然将他拦在怀中,向着船身底下划去。
噗!
小九冒出水面,刚想骂是哪个混蛋,却发现原来是宇文宪这个混蛋。
“不想活了!这是蜀军的诸葛连弩,走!集合兄弟们,把木筏顶在上面游回去!”
前营中郎将宇文宪恶狠狠的骂道。
……
河岸边,夏侯渊的脸色异常的难看,死死的握着狼牙枪,青筋凸起,满身的杀气腾腾外露。
“此时,宁军师早就知晓吧?”夏侯渊森冷的问道。
“不错!”
旁边一个农夫打扮的汉子,坦然的点点头道。
“狗贼!”
随着夏侯渊的喝骂,手中狼牙枪划过一抹亮光,向着对面那人刺了过去。
“将军不可……”王平被夏侯渊这突如其来的杀手吓得立刻跳了起来,这可是宁容派来的人,更何况人家刚刚救了大军。
铿!
然而,就在夏侯渊动手的一瞬间,一抹诡异的亮光自那汉子怀中浮现,银白色的匕首狠狠的斩在狼牙枪上。
噗通!
汉子被巨大的力道贯穿手臂,忍不住后退两步,而后立刻做出防御的架势,死死的盯着夏侯渊。
“大胆!”
夏侯亲卫立刻挺枪上前,将那人围困在中间,凛冽的杀意锁定了对方。
“夏侯将军,在下微不足道,死不足惜,可却不会束手就擒,若是因为这点小事而引起汉中军的注意,宁军师那里你自己去交代!”
汉子的话令夏侯渊冷静了下来,此刻他们身处茅草中,可此地却不易久留,随着河面上的动静,张卫怎么会放过这痛打落水狗的机会。
“哼!十年的牢狱看来并没有让宁容学会什么是规矩,他接二连三的算计本将,这笔账本将会找他算清楚!”
夏侯渊现在是满肚子怒火,纵然是知道宁容是怕泄露天机,可是难道连自己这个一军主帅都要瞒着不成?
前番他与张颌对阵阳平关,明明知道杨昂与杨任率军设下陷进,却命令自己佯装不知,而后装出一副溃败而逃的模样。
这次却又是如此,明知道偷袭定军山的计划被敌人识破,他竟仍然让自己带领前往,而直到上船的这一刻,才将事情道出。
若是眼前这厮不能准时到达此地,那自己与这些将士们岂不是要葬送沔水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夏侯渊问道。
“已死之人!”
黑衣人将一个锦囊丢给夏侯渊,转身钻入树林中,声音却是远远的传来。
“将军还是快点去追赶骁卫大军吧!想必收拾军心这种事情,就不用在下教了吧!”
哼!夏侯渊眼眸喷火,望了眼河中残破的船只,转身向着身后而去,早就在方才上船之时,大军其实已经原路返回了,而留在船上的只是前军会水性的几百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