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为了大明的户口本

  当然,秦王就是真上竿子跑来当奴隶,朱桂也只会抽他,而不会有兄弟般的温暖。
  朱桂对暹罗王有如春天般的温暖,亲自扶起,亲自送他坐下。本来朱桂还想学学古人,跟他同坐一椅。
  只不过那个画面,想一想,有点儿恶心,没办法接受,也就作罢了。
  也不知历史上的那么多抵足而眠,又是怎么做到的。
  不过不坐一张椅子,不抵足而眠,春天般的温暖,还是可以送出的--做工程。
  朱桂只要照着后世我国满世界的送温暖那样做就可以了。
  “要想富,先修路。”朱桂先提路。
  这是大事,而且很重要。
  只是暹罗王为难道:“殿下是要修弛道吗?暹罗国小民弱,只怕负担不起。”
  连奴隶都愿做,这事却讨价还价,不要问他是拿东南亚通常的做法衡量朱桂了。
  而东南亚的工程通常做法是什么呢?
  奴隶与自由民自带工具参加工作,并且在工作结余时,自行狩猎、采集野果果腹。这也就是东南亚,要是中原,人民不知道早反多少回了。
  朱桂撇撇嘴道:“放心好了。工具食物,甚至包括工钱。本王三餐管饱、给足。”
  不是朱桂故意鄙视他们。实在是不给人饭吃,还要人干活,不说人道不人道,这时代也没有人道,除了大明。
  就是西欧,生产力的低下也限制了他们。他们的大航海时代同样是缺食物的。大航海时代的西欧船员们为了补充蛋白质,只能让苍蝇在面包中产卵,等孵化了吃“肉”。这道“名菜”到了后世,苏格兰也还有保留。
  只不过哪怕是号称无物不吃的中国人,对这道菜也是难以下咽。
  没法子,主攻畜牧业的民族本身就受限于畜牧业自身的限制。吃草长肉的产量永远比不上吃土长粮食的庄稼。
  不过吃肉也有好处,也就是人会更壮。一代又一代的壮下去,也才有了后世白人强健的体魄。
  而中国人与西方人走的路数不一样,走的是食物的精美多样。从而满足营养需求,同样在进化着。
  这一点,后世的机构也证实了。一说白人,便是壮。一说中国人、日本人、韩国人就是聪明。
  这本身便是食材的进化结果。
  而两者都没有了,不是被世界淘汰,便是泯然众人,没任何的亮点。
  当然,这说的是平均值,不是特例。矮个子中也是出将军的。
  “管饱?三餐?还给钱?”
  暹罗王惊了,一下子跳了起来。
  “给多少?”他下意识问道。
  “你想要多少?”朱桂反问。
  “三文?”他先伸出三根手指,又怕朱桂不同意,忙缩回一根,“两文?”
  又想了想,觉得两文也给多了,只留一根道:“一文。”
  虽然暹罗王是奴隶出身,但是他却一点儿也没有为奴隶谋福利的想法。他所能想到的是他可以带多少人,他又可以赚多少。
  如果一个人是一文,一万人便是一万文,而且他还可以从其他头人那借人,只要给口吃的,有的是人愿意。
  “可以。就一文。”朱桂点头同意了。
  价是对方的开的,朱桂很乐意入乡随俗。
  而暹罗王脑子一转又道:“其实一天管两餐,不,一餐就可以了。”
  他很明显是在打餐费的主意。
  “不行!他们给本王干活,本王就要管他们吃饱了!这是天朝的规矩。皇家不差饿兵。”
  对此,朱桂是断然拒绝了。
  东南亚这片土地,特别是暹罗,今后几百年的时间雇佣士兵打仗一直不断,从用南诏人打仗,到南诏人用东瀛人打仗,后来还发展到了用法国人、西班牙人等等。
  都不是他们本国人不会打仗,而是本国人老挨饿,哪个会为这帮奴隶主卖命?
  像是越人,学汉文化最早,秦朝就学了“皇帝不差饿兵”,人家不一样打的很出色?
  “一天一文,你尽快找人来开工。”
  东南亚马上到了台风期,水运开始不安全,修路是必须的。
  “什么?一天一文?”
  “是是,伟大的王。小王立即命人……小王立即命人……”
  暹罗王一下子打起了摆子,连话都说不俐索,踉踉跄跄地向外面跑去,尽快安排自己手下把人弄来。
  虽然他可以到大明骗贡,但是最多一年去骗一次,没法多去。路程运输是个大问题。除非他马不停蹄,去了回,回来后再去。就这样,也勉强混个一次半。
  因为他长途跋涉的去,并不是说直航南京。而是需要先在地方登陆,然后由地方官先验明身份后,再从驿站上报藩国来华。
  中央的礼部则需要再一次的核实证明后,再上报皇帝。皇帝说可,再由礼部制定进京路线,以及所享受的规格。
  一般来说,朝鲜是享受的亲王级,其他各国依远近亲疏、国家实力,会次上一级,享受郡王,或是公的待遇。而这待遇也决定了他一次“朝页”的毛利。
  带上毛利回来后,他必须把大部分收入上交缅王。一开始是五五拆账,可是缅王越要越多,现在已经是二八了。
  暹罗王还要养雇佣军,所以他是真的缺钱,也才为什么这么激动。
  暹罗王太激动,话都没说俐索,人便先跑了,这给了林遥祝最好的机会。
  “殿下,其实一人给一文,就够了,这里的人不值钱。”而且他一开口,便向着朱桂揭了暹罗王的老底。
  这很正常,与这时代而言,中原王朝还没太过伤过帮游子的心,相反他们一个个都自认为自己是罪人。
  在儒学的教育下,背井离乡就是罪人了。更何况他们还背信弃义。
  这个最大的背信弃义,也是儒学一直在宣传的最大原罪是大宋军民十万投海取义,你们却偷生。
  儒学把“舍王取义”捧的多高,就对这类“偷生”损的多厉害。
  所以朱桂不理他,也只扶暹罗王起来……他全都理解。
  甚至他已经做好了被朱桂损的机会。而且绝对是“任君损我千万遍,我必待君如初恋”。
  为了大明的户口本,林遥祝与暹罗王其实是没什么区别的。全都是全心全意的拼了。而朱桂的工钱更是直接让暹罗王打起了摆子--刺激大了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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