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五章 驭将之法 跪求订阅
至于那贺人龙,那也是比曹文诏好不到哪里去。
那一场大战下来,贺人龙身上也是受了多处枪伤,要不是贺刀他们拼死护着他冲出重围,他不被俘虏,那就得立死当场。
也正是因为贺人龙伤的很重,所以也就在逃跑的时候没有顾得上洪承畴,结果那洪承畴被保卫队队员抓住,最后被万华一刀了账。
贺人龙跑了后,虽然没有受到朝廷的责罚,当然,责不责罚的也是无所谓,毕竟这时候的贺人龙已经是光杆司令了,手下的人马不是被杀,就是被俘,再要么就是逃散了,身边连两百人都不到。
这般情景,让贺人龙万念俱灰,多次败在万华的手里,这更加是让贺人龙意志消沉,从此便是每日借酒消愁,几乎是变成了一个废人。
不过这次孙承宗传信,让曹文诏带领手下人马前来与他汇合,贺人龙听到了这个消息,就是再一次的振作精神,因为他看到了报仇雪恨的机会!
孙承宗那是什么人?那是要谋略有谋略,要资格有资格,要威望有威望的人啊,这样的人现在要对付万华那个贼子,那还能失手不成!
看到了希望,贺人龙也是管不了这么多了,就是执意要和曹文诏一起上路。
曹文诏自然也是没什么说的,都是同僚,又是在一起打过仗的兄弟,能帮就帮呗,于是就把他带上了,还把他郑重的介绍给了孙承宗。
孙承宗见贺人龙威猛不凡,知他也是一员虎将,自然也是高兴,二话不说,便是在固原军镇派来的边军里面,为他抽调了两千多人马,加上贺人龙自己的人马,一下又是让他有三千精兵在手!
对于孙承宗的提携看重,贺人龙很是感动,当即就是对他磕头跪拜,以表忠心。
既然给贺人龙补足了人马,孙承宗自然也是不可能厚此薄彼,曹文诏的骑兵,孙承宗也是想方设法的给一并补齐。
孙承宗这样的行为,让曹文诏和贺人龙都是心悦诚服,他们本就对孙承宗敬重无比,这下更加是没的说了,便是孙承宗要他们上刀山,下油锅,那也是不会皱眉!
再说这时候,曹文诏和贺人龙到了孙承宗近前,贺人龙就是指着汤山那远去的背影,对孙承宗说道:“阁老,那人乃是米脂巨贼的左膀右臂,上次洪总督战败,与他关系极大!
若是将他擒拿,定可让那巨贼投鼠忌器,此时去追,还追得上!”
曹文诏也是赞同,也是跟着说道:“不错,所谓兵不厌诈,既然他自己跑来送死,也是怪不得我们!”
因为曹文诏和贺人龙都是刚刚得到消息,就急匆匆的跑来,所以他们还不知道汤山和孙承宗儿子孙镐的关系,要不然,估计他们也不敢说这样的话。
孙承宗见他们这样说,也没有生气,语气如常的说道:“二位将军不必如此,此事老夫自有计较。”
孙承宗这样说了,曹文诏和贺人龙自然也是不敢再多说什么。
而后孙承宗便是转身向着自己的营帐走去,曹文诏和贺人龙他们也是一左一右的落后半个身子,跟在后面。
进到了营帐,孙承宗坐到了主位,见账下的贺人龙面上显现焦急之色,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
见他如此,孙承宗便是问道:“贺将军可是有话要说?”
这时候的贺人龙见孙承宗主动问起自己,也是忍不住了,对孙承宗问道:“敢问阁老,如今贼兵主力去了潼关,那巨贼更是不在这里,对面的贼兵大营,满打满算也不过五六千人马,而我军亦有一万大军,一千骑兵,在兵力上,我们占据优势,又有阁老您亲自坐镇指挥,如此天赐良机,为何阁老却是避而不战呢!”
一旁的曹文诏也是好奇,也是将目光看向了孙承宗。
孙承宗对贺人龙的问题毫不意外,自然,他也是不想对贺人龙有所隐瞒。
多年的军事生涯早就是让孙承宗摸索到了带兵之法,驭将之法的精髓,孙承宗认为要想让手下大将敢打敢拼,对自己的命令绝对服从,除了时不时的要敲打一番,还有就是给他们尽量争取前程富贵。
除此之外,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要让手下大将真正的参与到整个战争当中来,而不是只知道听命打仗。
要让他们对自己所身处的危险环境,还有即将要面对的危险环境,都要有一个足够的认知。
还要让他们对自己做出的部署,能够理解其中的意义,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
只有这样做了,手下大将才会真正的理解自己的意图,进而明白他们自己的位置在哪里,那个时候,他们即便不用指挥,也能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
至于像话本里说的诸葛亮用什么锦囊妙计的,孙承宗是从来不信的,那不过是为了提高一下故事的趣味性,哄骗一下老人小孩而已,真要在打仗的时候这么干,早就死了不知多少回了!
孙承宗笑了几声,而后便是对贺人龙,曹文诏他们说道:“老夫知道你们等的急了,想要报仇了,可是老夫要告诉你们,战场不在这里,战争的时间,更加不是现在!”
孙承宗这话让曹文诏和贺人龙都是齐齐愣住了!
不在这里打仗,也不在这个时候打仗,那我们到这里来是干什么?
见他们疑惑,孙承宗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就是干脆利落的接着说道:“现在米脂贼子历经数年发展,历经数次大战,手下人马脱胎换骨,其势已成,要想剿灭此贼,非是一朝一夕所能办到的!
若是我军急以求成,妄想一战定乾坤,如此,不但剿灭不了此贼,反而使得自身蒙受巨大损伤!
更为重要的是我们准备不足的战争,将会为他送去绝佳的练兵良机!将会为他送去烈火烹油般的高昂士气!将会为他送去如日中天般的威名赫赫!长此以往,天下何人可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