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第65章 改变现状
“的确是为了妈妈,但又不仅仅是为妈妈,除了她,还有许许多多可怜的女人,她们被强行带走成为离开巢穴的异雀。在幽冥界,没有尊严,没有快乐的生活着,还要被幽人使唤、随意欺凌、侮辱,我想改变这一切。”
冯瞎子蹲下身,保持跟我平视,“可你还只是个小孩子而已,确定自己有这个能力吗?”
我慢慢握起拳头,“总有一天我会长大,而且我不相信,人类当,只有我一个人抱有这样的想法。姥姥以前常常跟我说,人类在很久这前之所以群居,那是因为野兽还大自然太过强大,凭借一个人的能力,根本应付不过来。但是大家居住在一起,把能力和聪明才智集,能发挥更大的作用。所以,我们才慢慢变得强大起来,不是么?”
他眼闪过异的光,一脸郑重的拍拍我肩膀,“努力吧,孩子,你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安魂师!”
我真心渴望有那么一天,那些没有犯下过错的弱者,能够在强者的保护下,都能够得到、平等和自由的权利!
如果没有强者出现,我愿意成为那个强者!
如果我天资有限,无法守护别人,我希望能够找到一群志同道合的伙伴,跟我一起为了人类的明天共同努力!
“小鱼儿,我在幽冥界等你。”
放心吧妈妈,我一定会去那里的!
不久后,我跟冯瞎子来到楼。
这是一栋装修精致的洋楼住宅,无论是玻璃还是走道摆设处处都彰显着贵气。
哭声来源,是靠在最边的一间房子。
它看起来和整个房子都格格不入,门虚掩着,面的漆已经掉的差不多了,锁也被拆掉,只剩下两个圆圆的小洞。
门边原本有个大的窗户,此刻却用木板封钉了起来。
愈靠近,愈能嗅到空气的腐臭味道,这让我全身都变得很紧张。
冯瞎子却显得异常镇定,他把门推开走进去。
里面光线很暗,雪白的墙壁布满了菜汁油污还有疑似血迹的手掌印,东西被扔的乱七八糟,桌子四脚朝天丢在角落。
然而让我意外的是,里面空荡荡的,并没有人影。
冯瞎子走到床前,直接将被子掀开,没有。
趴在床下看,也没有。
我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决定走进去。
然而刚一进门,发现头痒痒的,当我抬起头后,刚好对一颗毛葺葺的人头!
他头发已经很长了,因为长期没有清洗,所以都粘在了一起。
整张脸都很脏,两侧颧骨高高鼓起,他像一个倒吊在门框的野人,瞪着眼睛,对我呲牙咧嘴的做着鬼脸。
见我不哭也不跑,只是好的盯着他看,他便轻轻的跳下来。
这么冷的冬天,他却赤脚站在地板,好像察觉不到任何寒意。
他看看我,又看看我怀里的初七,用听去苍老又沙哑的声音问:“你是谁?”
我尴尬道:“我、我是……卖驴的。”
冯瞎子似乎仍未留意到他的出现,而是继续在柜子里翻找。
我不得不提醒他,“冯爷爷,人在这儿呢。”
冯瞎子头也不抬,“我知道。”
我好极了,“那你在找什么?”
冯瞎子没有回答我的话,他最终停在书柜前的一盆千年木,然后皱头紧紧皱了起来,“过来,小鱼儿。”
我抱着初七走过去,“怎么了?”
“你看这棵千年木,有没有什么问题?”
“好像颜色有点深。”
千年木又称朱蕉,它的叶子是赤红色的,我过去见到的要好看很多。不过算如此,也是一盆普通盆景罢了,没什么特别的。
在我准备伸手触碰它叶子的时候,却被冯瞎子及时阻止,“别碰它,我们先下去。”
男人站在门边,突然问:“你们到底什么人,来我们想要做什么?”
冯瞎子说:“我们是过路人,应你妈妈的要求,来帮助你的。”
“帮我?”他吃吃的笑起来,“我现在很好,不需要任何人帮。”
在说这话的时候,他眉毛突然挑了起来,声音也温柔发婉转许多,好像瞬间变成了另一个人,而且还是个女人!
冯瞎子盯着他道:“既然活的不错,那么你哭什么?”
男人脸布满哀伤,换了哭腔,“我哭……我那可怜的孩子,可怜的他,还没有出生,已经离我而去……呜呜呜……”
他在地蹲下来,将头埋在肩膀里哭泣,肩膀不停的下耸动,看起来毛骨悚然又莫名可怜。
冯瞎子趁机带着我离开,并将房门带。
“冯爷爷,他是怎么回事?”
“鬼身。”
我以前听人说过,却是第一次看到活生生的例子。
“您让我看的那盆千年木,有什么问题吗?”
“到晚你知道了。”
我们下了楼,女主人正焦虑不安的在客厅走来走去。
听到声音,连忙迎过来,“先生,我儿子怎么样,还有救吗?”
冯瞎子面色凝重道:“不好说。”
女人道:“求先生务必帮帮忙,无论附出什么条件,我都愿意!”
冯瞎子坐下来,端起杯子喝了半杯茶,方才沉吟道:“给我找一张他的全身照,然后将生辰八字写在背后。”
“好好,我这去准备!”
不多时,照片被拿过来了,说是一年前拍的。
我好瞟了两眼,面的年轻人俊朗而且富有朝气,和楼见到的人起来,相差十岁怕都不止!
“王峰,”冯瞎子念出他的名字,然后拿起剪刀把他人从照片剪了下来,放到桌。
又同女主人道:“把他跟那个跳河自杀的女人两个的事,跟我说说,最好不要隐瞒任何细节。”
女主人连忙点头,又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于是我们从她的描述,听到了一个不自爱的女孩子死缠烂打又不得好死的故事。
这个看起来本性淳良的女人,在亲生儿子和陌生女人之间,她还是毅然站在了前者。
女人看向冯瞎子,“那女孩虽然下场可怜,但是已经死了,何苦还要再拖旁人呢?先生,您说是不是这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