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干呕不止(2)
天上的神仙娘娘,您老带我走吧,这个娘亲实在太强悍了,可怜小贝我受尽虐待哦。
呜呜……好可怜。
“舒小贝!”就在小黑球幽怨不止之际,头顶传来一声震天的狮子吼,吓得她小尾巴一哆嗦,差点尿了尿。
娘亲吃了凤凰虫之后,中气十足,嗓门似乎变得更大了。
呜呜,坑天坑底坑小贝啊。
“去,到温泉旁给我洗干净了,不然,中午别想吃饭!”将手里的小黑球放在地上,某女表情极其凶神恶煞。
“呜呜……”小黑球摇着同样黑糊糊的小尾巴,一步三回头地朝着温泉的方向走了过去。
咋办?
她一不晕血二不晕马车,就晕水。
快乐的日子继续着,这样转眼之间,又过去两个月的时间,距离离开天山宫已经过去将近五个月的时间,时光苒荏,带来了四季变换,也带走了很多好与不好的东西。
芍药谷底,一年四季如春,每天都是阳光明媚,春风暖意融融,芍药花儿开遍漫山遍野,似乎从不凋谢。
舒琉璃和风流轩坐在一旁的草地上,面前的小毯子上,摆着她亲手做的点心和红枣菊花茶,一旁,小贝抱着小爪子,啃着果仁小饼,吃得口水横流;小宝躺在她的身边,手里握着风流轩送给他的纯金弹弓,打着时而闯进来的小蚊子;蓝狼和紫狐趴在外围,打着瞌睡;不远处的竹屋内,时不时地传来流云不高兴的大呼小叫,以及流云风“很铁不成钢”的幽怨声。
风吹过,带来阵阵花香,舒琉璃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住在这儿一个世外桃源的仙境之中,舒琉璃总是会有一种错觉,她已经成仙了。
也许是空气的原因,也许是凤凰虫的原因,还也许是心情的原因,舒琉璃发觉她的皮肤变得越来越好了,白皙嫩滑之中透着绯红。
以前,她总觉得,用“吹弹可破”这个词来形容女人的肌肤,是否有些夸张了;现在,她才明白,一点也不夸张,她的皮肤,用它来形容真的很贴切,毫不夸张之言。
“七震带回消息说,外面有四股人马在暗中寻找你。”风流轩坐在舒琉璃的身侧,轻声说道。
“四股?怎么这么多?而且,为什么要找我?”舒琉璃神情一愣,偏过头去,看着面色淡然的风流轩不解地问道。
“其中有一股是冷逸寒派出的,一股是我四弟派出的,另外两股,都是蒙面女子,不同的是,一股黄纱蒙面、一股白纱蒙面,七震查出,其中黄纱那一股是被神女宫宫主逍遥朵派来的,而白纱那股,七震查了许久,依旧没有结果。”说到最后,风流轩的脸色突然变得暗沉起来。
那些知道底细的三股力量,不是他所担心的,他真正担心的是,那股白纱力量,七震为了试出他们的出处,和她们中其中一个蒙面女子交过手,对方武功变幻莫测,高不可深,武功不弱的七震,却接不起她的一招。
到底是怎样的帮派,就连属下的人的武功是如此的高深不可辩,而且据七震禀报,她们的招式柔和,看似普通一招,却能让你在不经意间败得一塌涂地。
“逍遥朵也在找我?心里变态的老女人,还找我做什么?难道还想将我捉回去,看着他们恩爱甜蜜不成!”提起逍遥朵,舒琉璃心中的无名火犹如被浇了汽油似地,“劈里啪啦”地燃烧起来。
“你还在介意?”风流轩收起落在远处的视线,偏过头,看着满脸怒气的女人,眉头不着痕迹地微微皱起。
“我介意什么?我哪有介意?我只是不喜欢她,讨厌她而已。”舒琉璃大声辩驳道。
生怕让他看出她心底心虚的存在。
面对她的辩驳,风流轩没有做声,只是表情淡淡的看着她,漆黑的双眸之中,透着让人无法看清的复杂情绪。
舒琉璃鼓着双颊,对上他的视线,坚定不移地与他对视着。
良久之后,风流轩慢慢地移开视线,在心底轻轻叹息着:他依旧太天真,她如何忘得了那个男人?
“咳,小贝,你怎么还在吃?小心又拉不出便便。”面对尴尬的沉默,舒琉璃有些无措,视线好巧不巧的落在那个吃得正欢的“小白球”身上,于是,干咳一声,身后一把夺过了小贝那两只小爪爪里的果仁小饼,然后扔进自己的嘴里。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粮食不能浪费,这是对农民同胞们的尊重!
“呜呜……”小贝在地毯上不依地翻滚着,时不时地丢给舒琉璃一个白眼,心里郁闷得直冒泡:娘亲,人家才吃了不到两块,怎么会拉不出便便呢?不吃饱才拉不出来捏。
“叔叔,江湖各大门派当中,除了神女宫之外,还有哪一门派只收女门徒?”风流轩的话,刚刚都被小宝听进耳朵里。
“据我所知,只有神女宫!”风流轩也一直都在思索这个问题,但是据他所知道的,只有神女宫是清一色的女门徒,江湖其他各帮各派都有男有女,一般的男人多于女人。
“那这事就蹊跷了。”小宝放弃了弹弓打蚊子的游戏,从草地上翻滚坐起,圆圆的小脸上带着浓浓的不解。
这些陌生人,寻找娘,到底是什么目的?
“不管怎么样,这个山谷,是没人可以找到的,七震暂时不能出山,以免将他们引来。”“嗯,就这么办!”小宝点头、颇有几分领导范儿。
夜晚,大家将桌椅都搬了出来,放在草地上,舒琉璃将做好的饭菜端了过来,众人围了桌子,吃了起来。
“闺女啊,你的手艺可是越来越好了,闻着就流口水。”流云风坐在小宝的身边,拿着筷子就不客气地先吃了起来。
“老头,你慢点,大把年纪了,可别到了最后,让饭菜给呛个好歹来了。”流云瞅着师傅不雅的吃相,眉头纠结的说道。
“你这个臭小子,嘴巴咋这损呢。”“啪”的一声响,流云风手里的筷子拍在了流云的脑门上,疼得他捂着额头哇哇大叫起来:“老头,我那可是好心,什么叫做”损“?好心没好报。”“叔叔,你应该学我!”小宝手拿大虾,吃得津津有味。
“学你什么?吃虾?”“你太肤浅了。”小宝丢给他一记白眼,然后扭过头看着流云风甜腻腻地说道:“爷爷,小宝对你好么?”“嗯,小宝对爷爷最好,比那臭小子强多了。”又是一记白眼朝流云飞了过去。
“为什么他比我好?”流云不服气地辩驳。
他可是他亲徒弟。
“小宝知道叫我为”爷爷“,而你呢,张口闭口都是”老头“无语!”老头子“,哼,一点不知道尊老!”“我……”流云结巴了。
“哼!”小宝和流云风一起将他鄙视了!
他们三人之间的表情和对话,将吃饭的众人都逗乐了,但是除了舒琉璃之外。
此刻,她正用手捂着胸口处,那种恶心感又上来了。
“怎么了?”风流轩察觉道她的异常,关切地问道。
“有点恶心。”“恶心?像上次一样?”“嗯。”舒琉璃如实点头。
“爷爷,你帮娘看看,她怎么恶心了。”小宝拉着流云风的胳膊,焦急的说道。
“好好,我看看,估计是吃的不合适了。”流云风挪开椅子,走到舒琉璃面前,示意她将胳膊伸出来,将手指放下去,闭目凝神,突然,他睁大了眼睛,看着舒琉璃大惊失色地叫道:“你有身孕了!”“啊!”众人皆惊呼不止!
而,风流轩的神情在听了流云风的话后,变幻莫测之后,变成苍白。
她有了身孕?
她竟然有了身孕!
“我……我不知道啊……几个月了?”舒琉璃一下子被这突如起来的消息给击蒙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结结巴巴地问道。
“三个月了……啊,不对,我再摸摸脉,不对不对。”三个月前,她可是被他扔在了温泉池子里泡着呢,怎么会怀孕呢。
将手重新搭上舒琉璃的脉搏处,最终铁证的事实证明了,他第一次的诊断是无误的。
“再次确认,还是三个月!”流云风用手捂着胡子,陷入了深思当中,百思不得其解。
“啊!”众人再次尖叫不已。
除了小宝不懂事,好奇地跟着大家一起尖叫纯属好玩之外,其他人都变了脸色。
舒琉璃更是差点就晕了过去。
三个月的时候,她正在鬼门关转圈呢,怎么可能怀孕?
惊了,玄幻了,舒琉璃彻底在震惊之中凌乱了。
哪位好心的神仙姐姐来告诉她一下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首次,舒琉璃做的饭菜给剩下了,众人围在桌子旁,一致将视线投放在是琉璃毫无变化的肚子上,恨不得将那肚子给看穿了,然后十分的确定一下,里面到底有没有正在发育的小人儿。
舒琉璃瞅着众位如狼似虎的眼神,吓得她一把捂住肚子,然后不依地大嚷道:“别看了,我可是货真价实的女人!”“就因为你是女人才看的!”流云口不择言的大叫起来,叫完后就听见“啪”地一声响,流云风的嗓音在他的头顶响起:“你这个臭小子,整天尽想些龌龊事。”“我哪有?”流云捂着脑袋,不依地反驳。
“你就有!”舒琉璃瞪着他,不悦地回道。
“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我们看的是你肚子里的宝宝……哎呀,不是不是,是……哎呀,我不说了。”抓耳捞腮一通之后,心知说也说不清楚,索性脑袋一垂,独自对着自己的脚尖思过去了。
“流叔叔,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琢磨出来了吗?”舒琉璃看着流云风,神情紧张地问道。
她就害怕,肚子里孕育的根本不是人,而是一个怪胎。
“哎呀,别吵,心不静,怎么琢磨得出来,再容我思考一夜晚,明天再说。”流云风摆了摆手,转身,拎着酒壶回了房间。
舒琉璃一听,原本僵直的身子一下子软了下去,无力地趴在桌子上,她有气无力地说道:“老天爷肯定是耍我玩呢。”“没事的,先回去休息吧。”风流轩站了起来,伸手扶起舒琉璃,嗓音轻柔的安慰道。
风流轩说不清自己此刻的感受,复杂难言,但看着舒琉璃迷茫无助的模样,他的心又像是刀割了一般地疼痛。
他放不下她,至少是这辈子。
“嗯。”舒琉璃将身子的全部重量都放在了风流轩的身上,任由他搀扶着,朝她房间走去。
身后,小宝看着流云,咧着小嘴高兴地问道:“叔叔,我是不是又有小妹妹了。”“有可能是小弟弟。”流云头也不抬地回道。
“这么说,我要当哥哥了!”小宝跳上椅子欢呼起来。
“你不是早就当哥哥了?”流云瞅了一眼吃饱喝足之后躺在椅子上睡觉觉的小白球,说道。
“小贝她一点都不听话,连哥哥都不叫!”小宝嘟起小嘴说道。
“呜呜……”原本睡得香甜的小白球,在听到他的话后,立马跳了起来,站在小宝的肩膀上,用小爪子拍着他的脑袋,以示不满:人家不会说话啦,讨厌的小宝!
“看看,这小家伙一点都不知道尊重长辈!”“呜呜……”小贝再次抗议道。
谁是谁的长辈?
她好歹还是神兽!
她活了几千年,她才是长辈呢。
那一夜,舒琉璃整夜未睡,双手捂着依旧平坦的肚子,睁着大眼睛,陷入了沉思中。
怎么会突然怀了身孕?
如果说孕期已经五个月了,她信,因为那时她在天山宫。
可是,三个月的孕期?
怎么可能呢?
那时,她已经病入膏肓,据流云说,被浸泡在温泉池子里,连续浸泡了差不多两个月,差点没将她的皮泡烂。
难不成,趁她落难之际,有变态之人将她偷偷给xo了?
舒琉璃,这样一想,惊得浑身轻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