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对方的态度让托尼的情绪慢慢缓和下来，他这个时候才发现刚刚的自己有多么粗鲁。男人的眼睛看向一旁，似乎是不习惯道歉，但还是道：“抱歉，我刚才的情绪有些激动了。”
乔伊轻声道：“你在害怕什么？”
这是乔伊之前曾问过托尼的问题，她又问了一次。
托尼顿了一下，“我害怕所有人都死去。”
乔伊安慰着托尼：“我们都在，不是吗？”
巧克力色的眼睛看着乔伊，托尼突然问道：“我们是朋友对吧？”
乔伊道：“我以为我们早就是了。”
“那好，所以你得确定，你不会站在我的对立面，对吗？”托尼看着乔伊的紫色眼眸，出声道。
乔伊不明白到底有什么能让对方惊吓成这样子，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但是乔伊还是伸手抱了抱对方，“那你得看是什么事情？”
“什么？”
“如果你因为喜欢吉士汉堡就要向所有非吉士汉堡党-派开战的话，我想我会拒绝你的。”乔伊打趣道。
“come on，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刚才的严肃气氛因为乔伊的这句话耳边的放松下来，两人继续并排向前面走去。
“所以史蒂夫那个老冰棍最后还是向你求婚了？”托尼刚刚就看到了乔伊手上的戒指。
“是，昨天晚上。”乔伊看着自己的戒指，又想起昨天求婚的场景，脸上的表情变得温柔。
托尼看到这些，思考了一会道：“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
“什么？”乔伊挑眉。
“我在想什么时候和佩珀求婚，要知道，她的工资太贵了，我有些负担不起了。”托尼似乎对于直接表明自己感情的做法有些苦手，他在话语里添了个玩笑。
但乔伊很习惯透过现象看本质，“你们很恩爱。”
“……是的。”想到自己的女友，托尼脸上那么一瞬间也浮现出温柔。
“我想她会很开心的。”乔伊的女性好友为数不多，但波茨绝对是其中的一个，“要知道，佩珀知道你的所有事情，但她选择接受全部的你并和你在一起。”
“托尼，没有哪个女孩没做过成为新娘的梦，尤其是和心爱的男孩。”乔伊拍了拍托尼的肩膀，在快到大厦的时候先一步进了门。
站在门口的托尼耸肩，开始思考乔伊话语中的含义。
今天的会议其实是在华盛顿dc，但因为多方面原因，为了方便开会，最后选定了两个会场，采用投影的方式进行这场会议。
乔伊走进屋的时候，那里已经坐着一些人了。
“嗨，查尔斯。”乔伊跟x教授打了声招呼。
查尔斯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你订婚了，乔伊。”
乔伊自知瞒不过查尔斯，她笑道：“是，昨天晚上。”
“也许我应该着手准备给你的婚礼礼物了，一架直升机怎么样？”查尔斯笑道。
“也许等我换了房子之后就有地方放了。”乔伊笑了笑，看到了站在旁边的艾瑞克。
“艾瑞克叔叔，你从海参崴回来了吗？”
艾瑞克道：“是，昨天回来的。”
已经不是一天认识万磁王了，乔伊已经习惯了对方时不时的沉默少言。不过有个奇怪的现象就是，万磁王在x教授面前似乎还是说话比较多的那个。
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乔伊发现今天这里除了变种人代表之外，还有一些军方的人。她则是和托尼代表复仇者联盟，虽然乔伊对于对方不选择美国队长而选择她的这个举动感到十分奇怪。当然，乔伊也是这里坐着的为数不多的女性之一。
投影打开，罗斯将军和一众幕僚坐在那边，他们开门见山，直接抛出了今天的会议话题。
“先生们，政府经协商后提议，我们需要对超级英雄进行规范化了。”
“无记名的超级英雄太多了，多到这个国家的民众已经开始渐渐恐慌了。”
“这是来自卢瑟先生的一份计划，初步定名为《超级英雄注册法案》。”
当这个名字被罗斯说出来之后，房间里一片哗然。
不少人的目光聚集到在场为数不多的几位超级英雄和变种人身上。乔伊瞥了一眼一直和军方关系不错的托尼，但发现托尼脸上也是一脸茫然，似乎对此完全不知情。
莱克特·卢瑟。
乔伊将这名字记在了心里。
【纷争又要开始了】x教授通过大脑跟艾瑞克交流。
【是的，查尔斯，如果这个法案真的提上日程，又是一片腥风血雨。】
第097章
x教授面无表情, 但是眼中的担忧让一旁的万磁王看在眼里。万磁王抬手搭在了查尔斯的肩膀上, 小声道：“我们得相信他们。”
“但愿如此。”查尔斯反手盖在了艾瑞克的手背上, 叹了口气。
比起后面两位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变种人领袖，乔伊和托尼脸上的表情算不上好，乔伊坐在那里, 手中有一本《超级英雄注册法案》的临时本, 而托尼·斯塔克甚至连看都没有看, 就将东西放在了面前。
“先生们，你们这样的态度, 可对推动这项法案，没有一点好的影响。”罗斯将军将纽约会议现场所有人的表情收入眼中。
“我能问一下为什么吗？”乔伊举起手道。
最初加入复仇者联盟的时候，乔伊也许连参加这样会议的资格都没有。但是随着她在bau、ppdc的工作顺风顺水, 以及怪兽登陆东京的时候她变成了身高六十米的巨人迎击怪兽, 再加上身为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的女友、布鲁斯·韦恩的妹妹, 更是被两位变种人领袖从小看着长大的原因, 让乔伊在军方这里的地位早已发生了变化。
如果说托尼·斯塔克算是同军方关系密切的人，那么乔伊就是军方极力想拉拢的一位。只要拉拢了乔伊，在她背后的各个势力自然会偏向他们。
罗斯一般情况下不喜欢被别人打断, 但是这一次，他看着乔伊道：“蒙德小姐, 这是现在我们都要面临的一个问题。”
屏幕上播放了这段时间的各个事故。
“超级英雄一直跟拯救挂钩，但是各种原因让他们在拯救时同时也造成了破坏。纽约大战期间, 绿巨人的作战方式曾让多人受伤。”罗斯道。
“在斯塔克说出‘我就是钢铁侠’这句话后, 据我们的统计, 已经有几十名超级英雄在美国各个地方出现，这还没有算上变种人。能变成六十米巨人的你应该知道，倘若你的能力失控，而那个时候你又出现在市区，到时候会造成的损失，恐怕不是几条人命就能说过去的。”
乔伊看着罗斯，“我知道超能力者能力滥用之后的后果，但是将军，您这份法案，可并不仅仅是为了约束超级英雄们。”
乔伊这句话说完之后，会议室一片安静，所有人都看着这位直接同军方高层叫板的女人，一些不怎么了解乔伊事迹的人眼神中或多或少带着几分轻蔑。
“蒙德，你的男友是美国队长，对吗？”罗斯看着乔伊，语气加重。
“是。”乔伊抬眸。
“你可以回去问问他，服从是什么意思。”罗斯说完这句话中，就将目光转向了其他人身上，不愿在同她聊下去。
乔伊想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一旁的托尼抬手按住了乔伊。
“托尼。”乔伊小声道。
“不要这个时候。”托尼一只手放在唇边，掩藏着自己的口型，“至少不要是现在，我们回去再谈这个。”
乔伊忍了下来，直到会议结束的时候，她脸上的表情都算不上好。
当罗斯的投影关闭之后，乔伊直接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蒙德小姐。”有人叫住了她。
“恩？”乔伊回过头看向那人。
“你手上的那份法案现在是保密的，所以不能带走。”男人示意道。
乔伊放下了手中的报告，踏着自己的高跟鞋走了出去。
出去之后，外面站着的艾瑞克和查尔斯就在那里等她。
“乔伊，你刚才太急躁了。”艾瑞克看着乔伊，指出了她的错误。
“抱歉，我最近的情绪不怎么好。”乔伊看着查尔斯，“但是今天军方突然搞了这么一出，太突然了。”
“不，乔伊，这件事情早就被提上日程了。”查尔斯笑着道，“来吧，这里人多口杂，我们找个地方聊聊。”
乔伊带查尔斯上了楼，那里是托尼为他们这群复仇者准备的屋子，艾瑞克全程跟在查尔斯身后。
关上门，乔伊抬手，给这里多加了几层防护让别人不会听到他们的谈话。
看着乔伊手腕上一闪而过的红色，查尔斯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乔伊，你拥有了新的能力。”
乔伊扶着自己的手腕，“是。”
查尔斯的表情饱含深意，“这可是把双刃剑。”
乔伊顿了一下。
没有在现实宝石上谈论过多，查尔斯开始同乔伊谈《超级英雄注册法案》的事情。
“我没有看那份报告，它里面说了什么？”查尔斯道。
“那份报告还没有写完，只是一个初步的提议，但是大体意思是，全世界的超级英雄会受到联合国的管制，联合国会有专门的部门对这些超级英雄进行注册、监管。”乔伊道。
“注册的内容是什么？”
“关键点就在这里。”乔伊看着查尔斯，“指纹、血型、dna样本、社会关系，并对能力者进行超能力评估，根据危险程度分级，判定健康风险。”
“他们就差给我们在手腕上用烙铁烙下一串数字进行统一管理了。”艾瑞克这个时候出声道，他年幼时曾被纳粹关进集中营。
“艾瑞克。”查尔斯看了一眼艾瑞克。
“查尔斯，我想你应该早就这么想到了，政府把我们当成武器，甚至哪个国家拥有超能力者的数量多，他的底气就更足，这就像军备战争，我们，在那些政客和军人眼中，不是人，只是武器。”艾瑞克比查尔斯要激进不少，虽然随着年纪越来越大，他也同查尔斯一样，温和了不少，但是他本质上依旧是那位单手毁掉金门大桥的男人，“他们只是暂时还没有办法，我想罗斯那家伙心里绝对想把我们像家畜一样圈养起来，等到有用的时候再派出去。”
查尔斯没有说话，他抬起头看着乔伊，“你想到了什么？”
乔伊顿了一下，然后道：“我看到了战争。”
“我们将这些交给了政府，政府来制衡我们，那谁来制衡政府。神盾局从二战结束之后创立到现在已经有了几十年，可九头蛇却早已渗透。”
“查尔斯，机密没有办法永远被保存，这些超级英雄选择注册之后，也就代表他们将一切都暴露在了政府面前，如果有人碰巧看到了这些……我想后果大家都知道。”
乔伊沉声道。
查尔斯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最后叹了口气，“真是越来越不给人退休的机会。”
“乔伊，如果这项法案真的通过，我会带着变种人隐藏起来。”艾瑞克突然道。
“这不是你的做法。”乔伊道。
“是，但是变种人的数量越来越少，大众对于超级英雄和变种人是两个态度，法案通过，那么绝对会拿变种人先开刀，我们的群体已经受不了更多的伤害了。”艾瑞克叹了口气，有几分英雄迟暮的感觉。
查尔斯也是如此，他笑了笑，牵起乔伊的手，“之后是你们的主场，当然，乔伊，如果你需要帮助，我和艾瑞克都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