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找了帮手
“墨凉夜!”
我惊叫一声,冲过去一把将他扶住。
墨凉夜躺在我的怀里,一动不动,如同已经死去了一般。
“墨凉夜!墨凉夜,你醒醒!”
可墨凉夜还是没有反应。
我焦急不已,转头去叫师父。
“师父,墨凉夜这是怎么了?你不是说已经成功了么?怎么现在他还……”
师父走过来,将手指搭在墨凉夜的手腕上。
“幸好,幸好啊!”
“师父,墨凉夜到底怎么样了?”我不解的问。
师父没有回答我,而是快速抬手,在墨凉夜身上的几大穴位一一点过之后,最后拿出一根鬼门十三针,将其轻轻扎在墨凉夜的人中处。
墨凉夜的眼睛微微动了一下,随即,他浓密的睫毛轻颤,慢慢睁开了眼睛。
“夫人……”
我的眼泪,哗的一下就下来了。
一滴接一滴,落在墨凉夜的脸上。
“你……你差点吓死我了!”
墨凉夜抬手,轻轻为我擦干眼泪。
“夫人……别哭,你哭起来的样子不好看。”
“你……”我白了他一眼,“你都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了,还有心思开玩笑?”
墨凉夜的脸上,慢慢浮现出那一如既往的温柔浅笑。
“夫人……我答应过你,要陪你白头偕老,那我就一定不会让自己有事……”
“你若真想没事,我建议你还是闭嘴比较好。刚刚,你把自己的大部分能量都输送到老马他媳妇的体内,现在身子正虚,还是少说点话,省得把最后一点儿力气也给耗尽了。”师父在一旁劝道。
墨凉夜笑了笑:“也好……反正,躺在夫人怀里的感觉,舒服极了……”
听到这话,我脸颊微微一红,下意识想要推开他。
“哎哟……”墨凉夜痛呼一声。
我连忙重新抱住他。
“怎么样?你哪里痛?要不要紧?”
墨凉夜狡黠一笑,勾住我的手,在手心轻轻挠了一下。
“原来,夫人这么紧张我的。”
我反应过来了。
“好你个墨凉夜,你居然骗我!”
我气恼得不行,一把揪住他的耳朵。
“哎哟,夫人,轻点儿!你轻点儿,疼……真的疼……”
“下次还骗不骗我?”
“不骗,保证不骗!”墨凉夜承诺。
“下次你要是再敢骗我,我保证把你的耳朵割下来泡酒!”
“夫人,不骗了,我以后都不骗了!”
见他态度还算诚恳,我心头的怒气渐渐消了一下,便松开了拧着他耳朵的手。
“你们两个可真行,都到这种时候了,还不忘打情骂俏!”师父在一旁感慨道。
墨凉夜从我怀里直起身来,缓缓坐定。
“就是因为现在情况不甚明朗,才要打情骂俏来活跃一下气氛。否则,老是苦着脸,心情压抑的,那这剩下的路还怎么走下去?”
“也是。我们进来都进来得如此艰难,更何况出去?唉,现在你元气大伤,我们要想平安出去,怕是难上加难哦!”
师父叹息一声,便转过身,去查看马冬冬母亲的情况。
“她怎么样?”墨凉夜问。
“她体内的鬼畜之力刚刚已经完全被你的能量给逼出来了,想必后面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了!”
师父说完,同样用鬼门十三针在马冬冬母亲的人中处扎了一下。
马冬冬的母亲很快醒转过来。
“我……我这是在哪儿?咦,老陈头儿?你怎么也在这里?”马母一脸蒙圈,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你们家老马苦苦哀求我们来救你,你说我怎么会在这里?”师父收了银针,淡淡应了句。
“老马?救我?我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你说的这些话,我一句也听不懂?”
见马母依旧茫然,师父深深叹了一口气:“你啊,也就是命大。要是换了别人,被抓到鬼畜之地,十有八九早就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哪还能让你活到现在?”
“鬼畜之地?”马母似乎想起了什么,渐渐陷入沉思之中。
而墨凉夜,经过短暂的休整,此刻体力也恢复了一些。
他拍了拍我的手:“夫人,扶我起来,我想到四周查看一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是能让我们平安离开这里的。”
我点了点头,扶着他慢慢站了起来,并同他一起在石柱的顶端来回查看。
“看来,我们想要离开,还是只能靠那些铁链。”墨凉夜语重心长的说。
“是啊,你现在受了伤,功力无法发挥,自然就无法带我们从这里飞跃过去。眼下,也只有等我们把状态都调整得稍微好一点了,再走铁链过去。”
墨凉夜面色凝重,深深叹了口气:“这铁链,还只是第一关。后面,在出去的路上,不知道还埋着什么样的凶险!”
“但愿,后面不要再出现鬼畜了。否则,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恐怕很难全身而退。”
我开口应了句,便准备扶着墨凉夜过去坐下休息。
哪曾想,就在这时,一个尖锐的声音突然在不远处响起。
“是你!你这个坏女人,差点折磨死我,今天我非要扒了你的皮!”
我怔了一下,转头看过去,便见马母跟疯了一样,一脸狰狞的朝我扑了过来。
我了个去,这……这是什么情况?
刚刚她还好好的,怎么现在一转眼……
我虽不明所以,但还是下意识想往旁边闪躲。
但墨凉夜却牢牢搂着我的腰,然后目光一沉,抬手朝马母打了过去。
他掌心的气体,拍在马母身上,当场就将马母掀翻在地。
“你……你居然还找了帮手?”马母挣扎了一会儿,从地上爬起来,满脸愤恨的看着我。
师父在一旁看得云里雾里,却又不好坐视不管,便出来打了圆场。
“老马媳妇儿,你跟十七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她可是你看着长大的,你跟她能有什么仇什么怨,以至于你居然要动手打她?”
听到师父的话,马母冷笑一声:“误会?她这张脸,我记得清清楚楚,就算想误会,怕是也难吧?”
马母的话,让我心里很不舒服。
这些年,我一直把她当长辈看待,虽不算特别亲近,但总的来说也算是恭敬有礼。
可怎么,到了现在,她却非要把我当仇人一样看?
“马婶儿,我不知道我到底在哪里得罪了你,但再怎么说,刚刚也是我们救了你的命。你不说对我们感恩戴德,但最起码不能恩将仇报吧?”我冷声对马母说道。
“救了我的命?呵,这年头,害人的人,反倒成了救命恩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