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几个人都吓了一凛,一个稍微胆大一点的于是咬咬牙,走上前去,咬牙切齿了一阵,然后把心一横,一脚踹翻了一个家伙,不顾那个家伙的惨嚎哀求,双手握紧了刀柄,把眼睛一闭,照着这厮的脖子便抡刀剁了下去。
  众人眼前血光迸溅,但是可惜的是他这一刀实在是准头太差,因为闭着眼睛加上地上倒的那厮还在乱动,这一刀下去没能一下砍掉他的脑袋,却斩在了他的后脑勺上,人的头骨很硬,他的这把刀一下镶在了那个人的后脑壳上,虽然血光迸溅,但是一时间却死不了,脑袋上卡着那把刀,发出了惨绝人寰的惨叫声,直让所有人听得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有一个待死的家伙当场两眼翻白,便被吓晕了过去。
  这一下把这个行刑者也吓得不轻,一下松手丢了刀柄,带着恐惧的神色退了两步,结果赵二驴上去一脚,便踹在了他的屁股上骂道:“你个驴球,杀人都不会,有这么挤着眼砍人的吗?你倒是给他个痛快呀!去拔刀,快点了结了他,娘的!老子第一次杀人比起你痛快多了!别他娘的怂,快点去!”
  肖天健的眼皮也抖动了几下,这么杀人跟钝刀子割肉差不多,挨刀的这货也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居然碰上这种事!
  那个行刑者虽然吓的够呛,但是在赵二驴的逼迫下,还是哆哆嗦嗦的上去,抓住了刀柄,用力的拔出来,然后咬紧牙关,歇斯底里的大叫了一声,又一次抡刀剁下,一股血箭飚飞出去,那个挨刀的惨叫声这才戛然而止,人头滚落在了地上。
  就这么在老弟兄们的逼迫下,这些个没杀过人的新伙计,一个个终于还是提着刀走向了那些待死之人。
  一个待死之人也算是硬气,自己翻身跪倒,用力的伸长了脖子,对走向他的那个人说道:“这位兄弟,下手准点,别让老子多挨几刀,你只要给俺个痛快的!我麻五即便是到了下面,也感激你!”
  随着一把把刀的落下,这些哀求声,怒骂声,惨嚎声纷纷戛然而止,可是还是出现了一个人手软,一刀下去没有砍断受刑者脖子的情况,受刑者颈椎骨没有断,流着血倒伏在地上一边惨叫一边破口大骂,骂那个行刑者是个蠢猪,连带把他祖宗八代的女性都骂了一遍,最后把那个行刑者骂急眼了,又给他补了一刀,才算是了结了他的性命。
  地上一下便有多出了七具无头尸体,而那几个行刑者中也好不到哪儿去,一个个脸色苍白不说,有些人还扭头去大吐特吐去了,把一个活生生的人砍死,一般人还真是做这个有点勉为其难了点,看来这刽子手的职业确实是要有点胆色的人才能干得了的,要不然的话人人都能干这个了。
  不过肖天健不在乎这个,只要这些人开了杀戒,以后心理素质便会好了许多,杀过人和没杀过人的士兵,心理素质上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更何况是用刀杀人,这对他们练胆是很有好处的。
  杀了这七个人之后,再看那些个还活着的俘虏,一个个基本上都已经下尿了,每个人都露出了极度惊恐的神色,挤在一起仿佛是这样能寻求到一点安全感一般,每个人都噤若寒蝉,用带着惊惧的眼神看着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大个子杆子头,生怕接下来他会下令让人把他们也都杀了。
  肖天健缓步走到这些人面前,在每个人脸上都用目光巡视了一遍,他目光所及之处的每个人都立即低下了头,不敢用目光和他相碰,有些人抖的跟筛糠一般,还有人低声的啜泣了起来。
  “你们这些家伙,要说也都是死有余辜,但是我肖某人还算不上是杀人狂,这次我杀掉姓沙的和他的几个铁杆手下,就是要只惩首恶!
  我念及你们这些人都是被他所胁迫才干这些丧尽天良的事情的,就不跟你们计较了,今日且饶尔等一命,以后再有人敢作出这样祸害穷人的事情,今天这些被杀的家伙便是尔等的下场!
  你们不必怕了,我不杀你们,以后你们便都跟着老子做事吧!只要你们跟着老子好好做人,以前的事情我便既往不咎了!
  但是我丑话说前面,跟着我有跟着我的规矩,第一个便是忠诚,要是有人跟着我之后却还有异心的话,那么我会让你们死的非常难看!至于其它规矩,等回去之后自然有人会告诉你们,你们只要按照做,便不会有事,我便拿你们也当自己兄弟看待!
  我问你们一句,你们自此之后可愿意跟着我肖某做事吗?”肖天健大声的对这些留下的俘虏们训话道。
  一听说不杀他们了,这些人一个个都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有人紧张过头的人猛的一松,当即便瘫软在了地上。
  肖天健这话问的有点废话的感觉,这么血淋淋的当着他们的面杀了八个人,还问他们愿意不愿意,简直就是废话,有了这一幕强力震慑之后,谁还敢说不干呀!于是肖天健立即便得到了一个整齐的回答,一群人立即跪在他面前,连连磕头谢恩,表示自此便跟着他忠心做事。
  “好了!既然如此,那么以后你们也是我肖某的弟兄了!来人,给他们松绑吧!你们起来收拾一下尸体,把这些人的脑袋给我挂在庄门上面,另外去收殓了那些庄外的尸体,别让他们暴尸荒野了!一会收拾一下东西,便跟着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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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八章 人才
  沙二宝在古庄里面有几辆大车和一些骡马,正好成了肖天健的战利品,被拿来装上了缴获的财物,还让那些个伤者也坐在了车上,其中也包括了那些被俘的伤者,掩埋了那些死者的尸体之后,肖天健下令一把火烧了这个沙二宝的老巢,便带着队伍出了庄子便朝着他的老巢返去。
  来的时候他们只有二十多个人,可是回去的时候,肖天健的队伍便一下扩大了一倍还多,这些新入伙的人,早已被肖天健吓得胆寒了,对他的吩咐执行的是利利索索,没有一点违背,老老实实的都跟着队伍,亦步亦趋的踏上了未来的道路。
  而那些肖天健带来的部下们,这会儿却一个个兴高采烈,一个个胸脯挺的老高,一副得胜还朝的架势,面对那些新入伙的人来说,他们这些人是胜利者,所以一个个都很是威风,颇有点小人得志的感觉,心理上也显得很有点优越感,不自觉的便想让这些新入伙的家伙们看看他们与之不同之处,甚至不用肖天健吩咐,便自觉的排成两队,护在车辆两侧,监视着这些新入伙的人,使他们不敢有半点异动。
  肖天健很满意这次的收获,心情也是大快,破例没有跟着这帮人步行,而是在手下的协助下,翻身骑上了一匹缴获的战马,真有点威风凛凛的感觉。
  不过在骑上了马背之后,肖天健却有苦自知,他这前小半辈子从来没骑过马,甚至连毛驴也没有骑过一次,以前他倒是缴获有战马,但是他却不敢骑,出来的时候也都是交给石冉让他骑乘,让石冉充当斥候,可是今天他阔绰了,真的骑上了马之后,才知道这骑马不是个简单的事情。
  这骑马也是技术活,虽然骑上去很威风,但是对于他这样的门外汉来说,确实很有一些挑战性,生怕一不小心便会从马背上掉下来,当着众人的面出丑,所以肖天健在马背上腰杆很硬,骑的很是辛苦,不得不一路上小心的紧拉着马缰,一副小心翼翼的架势,而他的屁股和双腿在骑上马之后,很快便提出了抗议,疼的跟挨了一刀一般,令肖天健有点苦不堪言。
  有人也看出来肖天健不会骑马了,看着他在马背上拿捏着生硬的架子,一副紧张的模样,但是也没人敢偷笑,只是绷着脸强忍着笑跟在他的身后。
  走出了一段路之后,肖天健还是自己爬下了马背,将马缰丢给了铁头,嘟囔道:“算了,不骑了!骑这玩意儿还不如步行舒服呢!
  你们这帮混账!这都是什么表情?是不是在心里面嘲笑老子?老子不会骑马,这丢人吗?谁他娘的天生就会骑马!老子以前连驴都没骑过,不会骑马也是理所应当!有什么好笑的?要是让你们骑的话,不见得比老子强到哪儿去!
  还笑?娘的!还敢笑?……罢了!想笑就笑罢,省的把你们这帮混账给憋死了!嘿嘿!”肖天健说着说着,自己倒是自嘲的先笑了起来。
  结果一帮憋的辛苦的家伙们顿时跟着他哄堂大笑了起来。
  这一笑便让队伍里面的气氛轻松了许多,连那些刚被裹挟入伙的人也不由得跟着微笑了一下,赶紧又都憋住了笑容,一个个脸红脖子粗的,跟斗鸡一般。
  那个坐在骡车上的吕郎中也不禁莞尔,心道这个掌盘子倒是也不是每时每刻都很凶嘛!能跟自己手下有说有笑,说明这人还是颇有人情味的,只是在处理沙二宝那几个手下的时候,显得太过狠毒了一些。
  不过这话说回来,吕荣轩也不怎么怪肖天健,他在沙二宝的庄子里面也呆了一段时间了,知道沙二宝和他这几个手下是什么德行,这些个家伙可以说都是死有余辜之辈,杀之绝不足惜,肖天健这么处置他们,也是他们咎由自取,杀了这世上也少了几个祸害,同时吕荣轩也看出来,肖天健是个杀伐果断之人,是一个很有能力之人,起码可以震慑住这些手下,说不定是个能做番大事之人。
  而且他还看出来,肖天健这个人虽然是杆子头,但是内心还是很有正义感的人,不似一些土匪,凭着手里面有些武力,便为非作歹,这让吕荣轩有些钦佩他的为人,起码不觉得排斥他什么。
  “且跟着这个姓肖的看看吧!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再说也不迟!”吕荣轩望着肖天健的背影,心里面暗暗的琢磨着,他对这个姓肖的现在倒是很好奇。
  这次和沙二宝的对决,又是以肖天健的完胜告终,这对于最初跟着肖天健的那些弟兄们来说,无疑又给他们打了一剂强心针,使得他们对肖天健更是有了信心,更何况这次回来之后,肖天健还拿出了所缴获的一部分银子,分发给了这次出战的所有人,更是让这帮人高兴的有傻了的趋势,觉得自己真是跟对了人了,以后的日子也更有指望了,说不定跟着肖天健能混出个名堂呢!
  所以这帮最早跟着肖天健的老弟兄对肖天健可以用死心塌地四个字形容了。
  回到老巢第一件事,肖天健便召集所有人非常郑重的祭奠了那三个在此一战中战死的弟兄,并非还焚香烧纸,让他们在黄泉路上不再受穷,其中有一个人还留下了一个老婆,肖天健直接赏给了这个寡妇了十两银子,作为对她失去丈夫的补偿,并且保证以后会照料她的生活,绝不会就此不管她。
  这一点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同,这个时代的人大多数相信死后会到另外一个世界,虽然焚香烧纸只是形式,但是这些人却很是感动,觉得好歹这些人死了之后,还有人惦记着他们,给他们烧些纸钱,让他们在地下有钱可花,保不准什么时候,自己也死了,也能有这个待遇,对于他们来说,这也是一种心理的安慰,所以在祭奠这些战死之人的时候,每个人都很是郑重,同时对肖天健此举颇为感动。
  而且肖天健还让靳夫子将这些战死之人的名字登记造册,记下他们阵亡的日子,以后隔三岔五的要祭奠他们,这更是让他的手下们很是安慰,觉得以后真的自己也死了之后,起码有人能记着他们的名字。
  靳夫子更是对着这三个战死的弟兄的粗制灵牌,哭的是天昏地暗,连连磕头对他们称谢,感谢他们拿自己的性命换回了他靳夫子的老命,后来还是好一阵劝,才把靳夫子给劝了起来,不过大家伙对靳夫子,也已经不那么讨厌了。
  接下来肖天健对每一个新入伙的人都进行了一番询问,问每一个人的长项,看看他们都会做些什么,这一问还有些收获,有的人以前是干木匠的,有的人是干皮匠的,而且居然还在他们中发现了一个识字之人,这让肖天健很有些高兴,眼下他正需要这些人才,没想到却在沙二宝手下便抢来了这样的人才。
  木匠和皮匠好说,先放一下,但是对于这个识字的人肖天健便比较重视了,问过之后肖天健得知此人叫罗颖杰,家父是个穷秀才,但是一辈子没能考得更高的功名,而且为人也很是迂腐,有些不通世故,虽然是个秀才,却混的很是不好,虽然家有薄田十几亩,但是他却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种地的事情基本上不屑于去做,全靠老婆一个人支撑,偶尔只是靠着他写写画画的本事,给人写副春联或者画个门神之类的换点粮食补贴一下家用,除此之外其它事情都不愿去做,后来陕西一带遭了旱灾之后,他家里面更是穷的是一清二白,连老婆孩子都养活不起,前些年他本人包括老婆都居然生生就饿死了,就剩下了罗颖杰一个人留在这个世上苟延残喘。
  而罗颖杰从小倒是跟着父亲读了几年书,算是一个童生,虽说不上是琴棋书画都精通,但是在他迂腐老爹的教育下,还是练了一手差不多的字,另外也学过一些画画的本事,这写写算算的事情还能做得来,并且画个门神什么的也能上手。
  但是他家遭灾之后,家境便迅速的败落了下来,他爹为了活命,后来先是卖了地,支撑了不长时间,便断了生计,后来爹娘都饿死了,他便不得不沿街乞讨,后来干脆便被裹挟到了沙二宝手下做事,好歹算是活了下来。
  现在他被肖天健发现之后,日子便好过多了,肖天健立即便交给了他一个工作,就是用纸笔将他这段时间给手下们定下的规矩全部都整理出来,算是草拟出了一个规章,可以以后在他手下之中照章办事,这么做的好处就是以后他在做事的时候,有章可循,有法可依,这样做起来便更公正一些,更能让手下人信服。
  罗颖杰倒是也不负他的期望,很快便收集整理出了草稿,交给了肖天健审阅,肖天健一看他的字迹,用力的汗颜了一把,他也算是有文化之人,可是他的字和这个时代的读书人一比,简直拿不出手,更何况他用不惯毛笔,而且对于繁体字也了解不多,所以才将这活儿交给了罗颖杰来做,现在看来,只要是读过几年书的人,比他这个后世大学生的字,都要好出许多来。
  有了这份整理出来的章程之后,肖天健便立即让罗颖杰读给手下所有人听,并且要求所有人都必须会背,省的他们以后动不动就犯禁,不知道规矩。
  让这帮没文化的家伙们打打杀杀还勉强可以,但是一旦让他们背这些规章制度,这些人便集体麻爪,一个个被折腾的叫苦连天,但是在肖天健的“淫威”之下,又不得不死记硬背,好歹现在肖天健定的规矩还不算太多,几天下来倒是也都记了个七七八八。
  肖天健甚至暗自琢磨过,是不是有时间教这帮人识点字比较好一点,可是眼下他却没时间做这些事情,只能以后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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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九章 总结
  除了安排罗颖杰整理文案之外,肖天健一回到老巢,便把所有人都召集到一起,开始讨论这一次他们跟沙二宝一战的心得体会,不管他们是老人还是新人,都要谈谈对这一战的体会。
  本来肖天健在后世生活的时候,便很是讨厌公司做点事情之后动不动就搞什么总结、研讨之类的事情,但是后来肖天健发现,合理的总结讨论,确确实实的能帮助一些不动脑筋的人进步,所以他灵机一动,便活学活用,把这个以前公司的习惯带到了这个时代,为的就是让手下人都能清楚的明白,他们之所以打胜仗,根本的原因所在。
  “我看这次咱们大胜还是因为掌盘子调度有方,对掌盘子,俺赵二驴是心服口服!这都是掌盘子的功劳,要不然的话,咱们这帮货,根本不可能打赢的!”赵二驴倒是第一个发言,不过一开口便把所有功劳都扣在了肖天健的脑袋上。
  马屁精!这是肖天健给赵二驴在心里面下的一个定义,不过他并不阻止赵二驴的发言,毕竟这厮这么说,也是给他竖立威信,他完全犯不着不承认这个事实,他的威信越高就越好,这也是赵二驴在他手下做事的时候价值的一种体现嘛!所以肖天健后者脸皮,还是承受了赵二驴他们的恭维。
  “我觉得这一仗咱们之所以大胜沙二宝,关键的原因是咱们比沙二宝的他们有规矩,咱们共同进退,而沙二宝他们却是乱哄哄的一窝蜂,人多也发挥不了作用,只能被咱们逼着打,后来有人吓的尿裤子了,便一哄而散!所以咱们才会人少打赢了他们人多!”冯狗子跟着赵二驴恭维了肖天健一番之后,开口说出了他的看法。
  肖天健点点头,认为冯狗子这家伙还是可造就的,毕竟当痞子的眼界是宽一些,自然脑子也就灵活一些了,于是他对冯狗子点点头。
  他们的讨论让那些新入伙的家伙们很不自在,因为他们是属于战败方,他们人多却被肖天健这边人少打了个屁滚尿流,这脸上自然就没什么光彩可言了,所以这些人一个个都低着头不说话,只有几个机灵点的跟着赵二驴拍肖天健的马屁,表示是肖天健这个掌盘子厉害,才带着人打赢了他们。
  对于他们这些话,肖天健自然不屑一顾,接着问他们还有什么可以总结出来的东西没有。
  这帮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胜利者是喜气洋洋,失败者是垂头丧气,说了半天却没有人再说到正套上。
  肖天健皱着眉头,听着他们在哪儿胡说八道,最后吧目光锁定在了新俘虏来的一个人身上,对他问道:“阎重喜!我听你说过,你以前乃是官兵出身,你可能说出来一些东西吗?”
  这个被点到名字的人于是抬他那张国字脸,此人算是比较壮实的一个人,脸上带着一脸的阴郁,而且表情也显得很是呆板,听到肖天健点到他的名字,于是便想了一下之后,开口答道:“身为败军,我没什么好说的!肖掌盘子确实厉害,能控制手下临阵不乱,显然要比那姓沙的本事要大不少,要不然的话,我们也不至于败的如此之惨!
  不过小的觉得,掌盘子以前这些弟兄,还是有些疏于训练,临阵之际有些人还是畏战不前,只是被迫行事罢了!也就是碰上了姓沙的这个无能之辈,要是碰上了强一些的队伍的话,掌盘子恐怕就没这么好的结果了!”
  “放你娘的屁!你说什么?居然对咱们掌盘子如此无礼,你信不信老子砍了你?”赵二驴一听便蹦了起来,还一把扥出了腰刀,咋咋呼呼的指着这个阎重喜骂道。
  其他那些个肖天健的老弟兄也纷纷指着阎重喜破口大骂了起来,有人叫道:“你算个球!我们掌盘子可是领着咱们连官军也干过,上一次二十几个官军,掌盘子只带了咱们十几个人,便杀得他们片甲不留!你不信问问赵家堡的兄弟们!”
  赵家堡来的那些个人也纷纷点头称是,说他们是亲眼看到的,而且他们就是那一次被肖天健所救的,总之一会儿时间,便有不少人站出来大骂起了这个阎重喜。
  阎重喜听闻肖天健他们居然还以少胜多,杀了二十几个官兵,脸上的表情多少有些诧异,但是他却还是有些不服,梗着脖子争辩道:“你们骂我我也要说!那些官兵肯定也是乌合之众,要是遇上了我以前的边兵的话,你们一定打不赢的!单是你们在被我们那几个弓箭手射的时候,便已经有些乱了,要不是掌盘子弹压的紧的话,你们早就败了!我们这边弓箭手没人指挥,人也太少了点,要是多几个人又有人指挥的话,你们一定会败的很惨!”
  一群老兄弟一听之下,一个个蹦起来,撸胳膊挽袖子的破口大骂着便真的要去教训教训这个出言不逊阎重喜。
  场面一下便乱了起来,阎重喜眼中露出了恐惧的神态,但是却还是不肯服软,但是接下来随着肖天健的一声大吼,众人这才又坐回了原位上。
  “都给我闭嘴!今天是我要阎兄弟有什么说什么的,你们这是要做什么?你们这些混账东西,眼里面还有没有我这个掌盘子了?还有,既然他们已经跟了我,那么以后也便是咱们自家兄弟了,你们如此做,岂不是要这些弟兄凉心吗?都给了坐回去!以后咱们不许再分你我,违者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肖天健站起身,厉声吼道。
  蹦跶的最欢的赵二驴一下便蔫了下来,脖子一缩便闪入了人群,其余人等一看肖天健发话了,于是也都立即偃旗息鼓,老老实实的坐了下去,不过脸上却还是都是一脸的不服气的样子。
  “阎兄弟!你说的很对,到底你是见过大场面的,今天你有什么就说什么吧!良药苦口,但是却能救人性命,忠言逆耳但是却能让人清醒!
  这帮家伙打了一场胜仗,便都忘了自己姓什么了,你不必理会他们!照直了说吧!”肖天健对这个阎重喜拱了拱手,诚恳的说道,他虽然觉得阎重喜有点言过其实,但是眼下他十分缺乏这样有一些当兵经验的人,而且看阎重喜也说的有理,他正需要这样的人来给自己指点一下,来修正一下自己练兵方面的缺陷呢,于是他对阎重喜表现出了异常的客气。
  阎重喜刚才还真是有些担心这帮家伙扑上来胖揍他一顿呢,现在看肖天健出来拦住了他们,而且还对自己很是客气,心中倒是真的十分佩服肖天健的气度,同时也有点感激肖天健。
  于是他赶紧躬身对肖天健施礼道:“多谢掌盘子回护!其实掌盘子能做到如此地步,已经是难能可贵了,即便是一般的官军当官的,恐怕也很难做到如此地步,我阎某其实还是深感佩服的!刚才确实是小的出言不逊了,还望掌盘子见谅!”
  “不妨不妨!你说的很对!我肖某自问还是能听得进话的人,你有什么便都直说吧!不管你说的对不对,我肖某都不会怪罪你的!”肖天健抬手让他免礼,对他接着鼓励道。
  “既然掌盘子愿意听在下说道说道,那么在下就斗胆放肆了!
  掌盘子这次带人去打我们……哦不!是去打姓沙的!显然这些兄弟们已经都被掌盘子操练过了,我不知道掌盘子对他们操练了多久,但是眼下看来,还有所欠缺,但是贵在这些兄弟们军纪还算是严明,所以比起姓沙的,便占据了很大的优势!这也是姓沙的带着我们这么多人还被掌盘子击败的原因!
  另外掌盘子传授给诸位兄弟的长枪并排直刺,也着实厉害非常,阎某深感佩服!即便是一些边军,恐怕也不能把长枪的威力发挥的如此犀利!
  不过小的还是斗胆要说,戚大帅曾经有言,兵贵杂,而掌盘子所操练的弟兄们,却只有长枪手和刀盾手,而且掌盘子安排的刀盾手也太过少了一些,而刀盾手乃为军之屏藩,当敌方弓箭手放箭的时候,长枪手根本无法保护自己,只能由刀盾手给予屏遮,所以这一次掌盘子能大胜沙二宝,其实有些侥幸!
  假如姓沙的手下多几个弓箭手的话,抑或是有点指挥的话,以掌盘子的兵力,即便是军纪再如何严明,也承受不了损失,最终根本无法逼近到我们面前,说不定中途便已经溃乱了!就更不用说以长枪手齐头并进,来杀伤敌军了!
  所以小的以为,掌盘子必须要增加刀盾手的数量,使其能遮挡住整个前锋,方能有取胜的可能!否则的话,一旦遇上更强一些的敌手的话,掌盘子和诸位兄弟恐怕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当然,掌盘子假如能有一些弓箭手的话,就更好了,假如没有弓箭手的话,也要有鸟铳,可惜鸟铳这东西实在是太容易炸膛了,要不然的话倒是一种不错的利器!”
  沙二宝这话可以说真是说到了肖天健的心里了,他当即拍手叫好道:“阎兄弟说的不错!真是不错!呵呵!听你的话之后,肖某受益匪浅呀!
  你说的不错,我这些老弟兄们,确实操练还很平常,毕竟这些弟兄中最早开始操练的也不过只有一个月时间罢了,有一半的弟兄只受过不到十天的操练,便仓促上阵,故此还多有不足之处!
  而刀盾手我也安排的有些太少了一点,这是我的失误!以后我会多选一些弟兄,来充当刀盾手的!想必以后再遇上这样的战事,便不会再吃这么大的亏了!”
  听罢了肖天健的话之后,阎重喜的眼睛顿时睁大了起来,这话确实让他吃惊不小,他怎么都觉得肖天健这些个手下,起码已经受过半年以上甚至更长时间的操练了,绝没有想到这些人最长的却才只接受了不到一个月时间的操练,便能练就出这样一支队伍,这实在是让阎重喜有些接受不了。
  “掌盘子说这些个兄弟只接受了不到一个月的操练吗?”阎重喜有些不敢相信的对肖天健问道。
  “那是当然了!咱们掌盘子对咱们这些老弟兄们只操练了这么长时间,我赵二驴就是最早跟着掌盘子的,掌盘子岂能骗你这厮?”赵二驴倒是先抢过话头,接着对阎重喜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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