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好想姐姐

  水涵见水沐口吐黑血倒在了地上,挣扎几下以后就再无动静,他呆呆地看了一眼死不眠目的父亲,水沐的死让他感到了危机,他知道若非是没了生机,水沐断不会就此放弃生命。
  水涵身后的那些人在水沐倒下去以后,也是面面相觑,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还没动手呢,水沐就自动放弃了,那么他们这些人还有什么活的希望吗?
  不行,不能就这样放弃生的希望,可是大殿里明显是新月皇占了绝对的优势,新月皇身边已经聚集了数十个人,其中有护卫也不乏高手,他们现在冲上去怎么看都是以卵击石自不量力。
  那么生的希望在哪里?有聪明的自然已经在心里有了计较,所以当水涵挥手想负隅顽抗的时候,原本作为盟友站在他的身后人地先给了他一刀。
  跟在水涵身边的一个人,明显是这队人的头领,他在水涵不注意的时候,左右看了一眼,几个人心领神会,一把将水涵扑到在地上,缴了水涵手上的武器同时也丢掉了自己手上的武器。
  一边死死地压着水涵令其动弹不得,一边顺势跪趴在地,重重地对着新月皇叩头,有几个开始没反应过来的人,顿时有样学样也跪到在地上,向新月皇叩头谢罪。
  “皇上,草民这些兄弟都只是江湖中人,是水涵以救驾的名义将草民带进的皇宫,草民绝对没有要对皇上不利的想法。皇上明鉴皇上饶命!”
  水涵挣扎着,嘴里呜呜地咆哮着,却由于被几个人压着,他的努力也只是徒劳,至于他嘴里嚷嚷的是什么,除了他自己知道,在场的人大概都能猜出几分来。
  见此情形,新月皇眼中的神情暗了暗,这些人虽然如此说道,但到底是不是如此,新月皇心里如同明镜,自然不可能听信这些乌合之众的话,只是现在他也不可能对这些人动手,毕竟大殿里这么多的眼睛看着,处理的稍有一点差错,就有可能引起局势的动荡。
  “水沐通敌卖国,企图颠覆朝纲,罪大恶及,灭九族!”新月皇威严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通敌卖国?这又是怎么一回事?不明所以的文武百官你看我我看你,该不会是皇帝一怒之下,给水沐多加了个罪名吧。
  可是这不应该啊,水沐就算没有通敌的罪名,这颠覆朝纲一个罪名就已经是灭九族的了,又何必多此一举,看来还有他们不知道的内情。
  当水沐与轩辕国的来往书信公开以后,当孙老爷子在公堂之上声泪俱下控诉水沐杀害儿子媳妇以及亲家满门的时候,当陈浩宇讲述带着孙天赐逃难经历的时候,当熊大能和水金声被押送回京的以后……
  水沐的罪行被一件件一桩桩的揭开,于是痛打落水狗的事几乎每天都在上演,水家嫡支也好旁支也好,这些年因着水沐的关系,做下了一件又一件丧心病狂的事,如今都一一揭开暴露在世人眼前。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由于杨继业、韩同兴和段子棋的精心布局,使得水沐的皇帝梦如那镜中花水中月,瞬间成了泡影,宫中的惊险除了皇帝所在大殿以外,太后和皇后所大的后宫中也有类似的一幕。
  只是水家的女人比起水家的男人,更不堪一击,也许是水沐觉得这些事无需女人出手,当水沐的第二子水汩带着人冲入设在慈宁宫的宴会大厅的时候,首先发出尖叫的是水家的女人,顿时宴会厅里乱成了一锅粥。
  为了避免伤到水家自己的女人,反而让水汩带的人束手束脚,加上杨继业他们本就在大厅里安排了不少身怀武技的女子,加上埋伏埋伏在暗处的羽林军,很快水汩带来的这队人也被一网打尽。
  这一天宫内是不平静的,几乎所有进宫的官员的家眷都没有能够及时出宫,在外面等候的家丁仆从,听着宫内的喊杀声,却只能干着急。
  “各位速速各自回去,切不可在宫外聚集。”当宫内喊杀声起来以后,只见宫内所有可以进出的大小门禁顿时紧闭,只听宫门内一声大喊,守候在宫外的各家仆从纷纷散开,各自逃回府中。
  能够进宫参加宫宴的都是四品以上大员,这样的家庭都不是什么简单的家庭,对于宫内所发生的事,就算他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知道宫内一定发生了大事。
  在这些仆从回到府内以后,深知问也问不出任何的真相,在这种不明事情真相的情形之下,各府唯有紧闭府门,严律仆从紧闭嘴巴,胡乱议论者乱棍打死,忐忑不安地等待消息,期待亲人平安归来。
  那些普通老百姓,在大年夜里听到边城大捷的好消息,过年的心情自然是好上几分,鞭炮声依然不绝于耳,给京城带来了不一样的喜庆气氛。
  只是时不时夹杂在鞭炮声中的跑马声,给除夕的夜晚带来了不一样的诡异感。
  住在农庄的陈家人,这次索性将孙老爷子老两口也接到了一起,虽然很奇怪孙家姐弟突然冒出了对祖父母,来了京城却又不与孙子住一处,不到想到各家有各家的私密事,倒也没人胡乱打听。
  孙老爷子的年龄与林老爷子的年龄相差不了多少,两个人很能说到一起。
  有了杨继业的提前预警,陈浩宇打开了孙灿烂离开临溪前留下的一个锦囊,里面是一旦有情况时的紧急应对办法,所以陈浩宇将今日的年夜宴设在湖边原本作为观光塔的高塔的顶层,美其言为站得高看得远。
  不过这里的确不错,虽是夜晚,但由于孙灿烂的打理,沿湖边每隔三五米就有灯笼,把湖边点缀得十分养眼又喜庆。
  自从这座塔建成以后,每到入冬孙灿烂就会让魏青山将蜂箱移入塔底,虽然平日里没人不会烧上地龙,不过今日却将塔的地龙烧了起来,既让大家能够暖暖和和庆新年,若有什么紧急情况的时候,又能让塔底的蜂成为斗士,保护塔内的人们。
  “从这里看过去,景致真是不错,这到处点上灯笼,只怕得花上不少银子吧。”孙老爷子是第一次上这高塔,虽说已是夜晚,可依然觉得眼界开阔了不少,不过看着湖边那些灯笼,又有些心疼银子了。
  “姐姐说,赚银子就是为了花银子,有去才会有来,若是有银子却还舍不得花,姐姐说她赚钱都没有动力,那样的人生该是多么无趣。”陈天秀已经快五岁了,学着孙灿烂的模样一字一句地说道。
  陈天秀那天真无邪又纯真浪漫的模样,顿时引来了大家的一阵欢笑声。
  “唉,不知姐姐在边城过得咋样,不知有没有冻着会不会有肉吃。好想姐姐!”陈天佑看着满桌子的美味佳肴,不由老人头似地叹息了一声,幽幽地说道。
  这下大家的笑声一下子就收敛了下去,平日里孙灿烂虽不是顶热闹的一个人,可她那偶尔蹦出那么一句两句笑话,总能让人开怀不已,何况这几个小的都极喜欢粘着孙灿烂。
  “我姐一定不会冻着自个的,何况边城那边可不像京城,那边并没有多冷。至于肉什么的,据说我大姑专门让二虎哥给我姐送去了两大车好吃好喝的。说不准啊,我姐他们现在正吃着好吃的呢。我姐可是个特会烧菜的人。”孙天赐见气氛突然冷了下来,连忙出来调节气氛。
  “嗯,姐姐最会烧菜了,我好想吃姐姐烧的鱼咬羊,还有姐姐做的虾子……那个美味啊,想想都要流口水。”陈天佑知道是自己的话坏了气氛,听孙天赐那么一说,也连忙做出个馋嘴样子。
  “二哥最馋了!嗯,等姐姐回来,我要向姐姐学做菜,到时让你吃个够。”陈天秀先是对着陈天佑做了个羞羞的动作,然后说道。
  “等姐姐回来,哪里还有时间教你做菜,再过两个月姐姐就要成亲了。”陈天佑有些遗憾地说道。
  “成亲有啥关系呀,不就是在杨府嘛,咱们两家离得又不远。若姐夫不放姐姐回来,我就找上门去,我就不相信姐夫会将我赶出门来。
  哼,若是姐夫敢赶我,哥哥们上门将姐姐抢回来不就成了!
  娘,我可是说好了,以后我要跟姐姐学习做菜的手艺。”陈天秀白了陈天佑一眼,嘟着张小嘴,在林木香的怀里蹭来蹭去,一脸的娇憨,这一番说下来,逗得大家都不由哈哈笑出声来。
  在陈天秀看来就算孙灿烂成了亲,依然是她的姐姐,依然随时可以回家与他们一起,不是吗?她的娘亲还是不想回外祖家就回外祖家的嘛,由此陈天佑在她的眼里就是那种时而聪明时而糊涂的人,这么简单的道理都弄不懂,白白读了那么几年的书。
  听着一双小儿女的话,大家慢慢将话题转到了孙灿烂成亲的事上,很少说话的孙老夫人也适时地插上两句,塔内的气氛终于又热烈起来。
  若不是农庄里的几条狗突然一起狂吠起来,随即西山那边时而响起的喊杀声,陈家的这顿年夜饭可真是喜气洋洋,其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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