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惊秦八百年(十五)
胭脂的叔叔?谁啊?
李世民审视地瞪着李靖和红拂,今天的一切对他冲击很大,与他关系最好的弟弟一直在欺骗他,他的手下似乎也不可信。
“胭脂,你叔叔的死是他太不知趣,若他能为我所用,我也不会杀他。胭脂,到我身边来吧,我必定能建立一个悠久强大的帝王,我们两人一起并肩君临天下!”赢岳诱惑地说道。
“赢岳,秦国已经灭亡八百年了,你的的君王梦该醒了。”扶苏指责道,“把你从父皇陵墓中拿回来的东西放回去。”
“笑话,我顶着不孝的名义好不容易从父皇的陵墓中取出来的东西,为什么要放回去?”赢岳冷哼。
“你,你不是我四弟?”李世民疑惑,这人口中的父皇是谁?绝对不可能是杨家父子,怎么说李家与杨家都有亲戚关系,这两个人他们从没有听说过。
赢岳轻蔑地扫了李世民一眼:“你四弟早死了,若不是他长得像我,我何苦伪装成一个傻子。”
李世民愤怒无比,他是真心疼爱自己的四弟。兄弟多人,唯一与他有着兄弟之情的便只有四弟,可如今他才知道,四弟早被眼前的人害死了。亏他还把仇人当亲人。
“赢岳,你不配为赢氏子孙!”扶苏同样大怒。
“你有资格说我吗?父皇早就不把你当成他的儿子了,否则,他怎会把皇位传给胡亥,而不是给你?”
正在打斗中的众人全都有滞!他们听到了什么?扶苏?胡亥?赢氏子孙?是这些人脑袋不清醒了胡说还是他们听错了?
“赢岳,即便你用锁龙阵夺取了天下龙气,以你的身体能承受住这么多龙气吗?”扶苏道。
赢岳狂笑:“谁说我要布置锁龙阵了?扶苏,你未免太看不起我了!”
赢岳大笑间将和氏璧狠狠抛向天空,并且打出一个手印。包着和氏璧的布脱落,传承千年的玉石突然发出明亮至极的光芒。
“这是什么情况?”石之轩跳到扶苏身边问,突然的状况让他没有心思与宁道奇再打下去。
扶苏紧盯着和氏璧释放的光芒,眉头紧锁没有言语。不是没有人想上前抢夺和氏璧,比如李世民和他的手下以及魔门的炮灰们,但他们根本靠近不了和氏璧,反而被和氏璧的光芒逼得连连倒退,各自喷出一口鲜血。
忽然洛水之中升腾起一道蓝色的光芒,与和氏璧释放出金光汇合在一起,接着,天津桥的四个方向也同时升起四色光芒。六道光芒交融在一起,越来越明亮。
“众僧人退!”了空和尚敏锐地感觉到了一丝危险,急忙招呼净念禅院的和尚后退。师妃暄相信了空饿直觉想要后退,被却绾绾大小姐缠住,无法退到安全距离。
“不是锁龙阵,是时空倒流阵!”扶苏刚喊出声,六色光芒突然爆涨,将洛水岸边的众人笼罩其中。下一刻,所有的人都失去了踪迹。
逃过一劫的了空和李世民面面相觑,心有余悸,今天发生的事情太过离奇,那些人都去哪里?了空最不放心,失踪的人里不但包括慈航静斋的继承人还有宁道奇,他们的失踪对江湖乃至天下都将造成巨大的影响。没有了慈航静斋代天择主,不知道这乱世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一阵天旋地转,姚黄站稳后发现他们已经不在洛阳城内,而在一片树林里。趁着其他人处于震惊中不注意,将光芒黯淡的和氏璧与五灵珠收进了随身空间里面。
“这里是哪里?”绾绾惊异地声音响起。
扶苏怀念地打量着四周的景色,回答道:“这里是洛水边上,三川郡外的小树林。”
红拂,也就是胭脂赞同地道:“不错,叔叔带我来过三川郡,我记得这里。”
“三川郡?那是哪里?我们怎么一下子从洛阳跑到树林中来的?”寇仲好奇不已。他与徐子陵尚不知道扶苏的真实身份。
“可是秦朝三十六郡中的三川郡?”师妃暄在这种离奇的状况中不复仙子的从容,满眼惊骇。
“不错。”扶苏点头。
“秦始皇一统天下后建立三十六郡,其中三川郡便为洛阳前身,乃秦朝的经济中心、武库、敖仓。”宁道奇缓缓开口,“这位公子?能否告诉我们这一切奇妙的遭遇是怎么回事情吗?我们现在身处的是八百年前的洛阳吗?”
扶苏向众人施了个礼——众人包括姚黄、李靖、胭脂、邪王、扬州双龙、跋锋寒、宁散人、师仙子以及绾绾大小姐。至于其他人承受不住空间穿梭时的压迫,全部尸骨无存。
“在下扶苏,乃始皇长子……”
不提其他人听到扶苏的自我介绍后有多震惊,姚黄走到李靖和胭脂身边,叫了一声李靖“大哥”,再问胭脂:“为什么我大哥不认识我了?”
“阿靖在地宫里面撞到了头,忘记了以前的记忆。李靖的名字是他自己为自己取的。”胭脂回答道。
“你真的是我妹妹?”李靖听了两个女子的对话明白了姚黄的身份,想起姚黄说过的多年来四处寻找自己,不由愧疚无比,心里更涌起对血脉亲人的亲情。
“对不起,妹妹,我忘记了你。这么多年来,你吃了很多苦吧?”李靖温柔地问着新确立关系的妹妹。
姚黄摇了摇头:“不辛苦,有扶苏陪着我,我没有吃苦。”
“扶苏公子是个好人,稍后我亲自向他致谢。以后就由哥哥来照顾你!”
姚黄想说我已经过了需要人照顾的年纪了,不过看到李靖满脸的真诚与愧疚,她将这句话咽了下去。
“……时空倒流阵法是鬼谷子晚年研究出来的,不过并不完全,我没想到赢岳会大胆得动用这个残阵。我们几个很幸运,但其他人……哎!”扶苏叹了口气!
“哇,师傅是秦始皇的儿子,那我们不就成了秦始皇的徒孙了?”寇仲得意地哇哇叫道,“老跋,我们是不是很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