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临近

  刚刚转移开的话题,立马又转了回来。
  “一切顺其自然吧。”瑾瑜依旧是笑着说到,然后,就是夹菜吃饭。
  朱泉本来还想说点什么,劝劝这位,顺其自然是好的,但是万一错过的话,那不是要后悔一辈子么?可他现在越来越了解这位结拜妹妹的脾性,她既然这样决定了,那就有她自个的道理。
  于是,朱泉适可而止的没有再说什么,心里在替那位妹婿祈祷着,赶紧往这边的方向来吧。他其实是担心的,就算人真的往这条路来了,就算从这野狼渊通过,身边这位妹妹不下山,俩人遇不到,那又有什么用?
  若是计划着,到时候引她下山转转,会如何呢?
  晚饭一用好,朱泉就离开了瑾瑜的院子。结拜的兄妹,那也要顾忌男女之别呢。出去的时候,看见外面等着收拾碗筷的之画,因为瑾瑜刚刚提的事,所以,朱泉忍不住的朝她看了看。
  之画立马就显得有些局促;“大当家。”
  “嗯。”朱泉应了一声,转开视线抬脚离去。
  之画不知道心中恋着的人今个为何会如此额外的看了自己,可是,她却没有觉得激动和兴奋,心中反而觉得很是不安。因为这大当家刚刚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在他转身离去的那一刹那,她看见他的眉头拧了起来。
  难道,难道他看出自己的心意?所以,他生气了?
  之画进屋收拾桌上的碗筷很是神不守舍,但是瑾瑜自个也因为有心事,没有注意到。在院子里溜达着,想着事情。
  离开京城后,她一直让人注意着来自京城的消息。到现在也没听说,皇上要册立太子一事。现在看见老妪画像,瑾瑜知道那是谁在找她,只是不确定真的是那个人离开京城亲自来寻自个了么?
  又或者,是他遣人来的。瑾瑜无法确定他是不是已经做了决定,不是对自己和他的感情没有信心。实在是,瑾瑜根本就没觉得,自己能跟一座江山相提并论。
  她就真的在想,找吧,寻找她是需要决心、耐心和时间的。在找的过程中,说不定他会冷静的做出别的决定。所以,她还是决定不去打搅他,就顺其自然的由着他找好了。
  自己只需要静静的等,就可以了。
  几天后,山下又有消息送来,说是那老妪的画像已经贴到离郾城不远的一个小镇子上了。郾城离摩州有五百多里的路程,离野狼渊只有两天的路程,朱泉想亲自过去看看,可是瑾瑜不同意,招呼他一起去后山打猎。
  哎,人都快近在眼前了,不往前凑,还要去打猎?朱泉真的是犯愁起来了。既然结拜了,那她就是自己的亲妹妹,哪有当兄长的不希望妹妹有个好归宿的呢。
  他也有些无奈啊,做妹妹的不是该听兄长的安排么?平日的很多事她倒是都听他的,眼前着最要紧的,她却又要自个做主!
  兄妹俩带着东西进了后山打猎时,郾城客栈里,许文瑞第一次这么焦躁的在屋子里来回走着,瑾泽看着头都晕了。
  “你此次到底是找我妹妹呢?还是用这个做幌子,找旁人呢?”瑾泽怎么都忍不住了,用手指敲着桌面问到。
  “当然是找瑾瑜的啊。”许文瑞回答着,脚步却半点没有停顿。
  瑾泽刚要质问,找瑾瑜的话,你贴个老太太的画像做什么时,门外就走进好几个人来。都是许文瑞的手下,一个个的越来越没礼貌,连门都不敲,就这么急冲冲的进来了。
  “怎么样?”许文瑞终于停下了脚步问为首的冯贵儿。但是,其实在冯贵一进门时,他就已经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爷,那人鬼的很,七绕八绕的几下子就不见了踪影,我们几个无用跟丢了。”冯贵小心翼翼的回应着,连头都不敢抬。
  另外几个人也同样的是大气都不敢出,低头看着自个的脚尖儿。
  “跟丢了?”许文瑞嘀咕着,又开始在屋子里来回的走。一路寻到此处,冯贵他们刚把画像贴起离开没走几步,就有个叫花子跑过来,告诉有人撕走了墙上的画像。
  冯贵立马叫一个回客栈禀告,他则是领着人让那叫花子指认是哪个撕了画像。因为离那贴画像的位置不远,倒是追到了撕画像之人。给了叫花子一块银角子之后,冯贵就领着人打算偷偷跟着那个人。
  谁想到,那人竟然警觉的很,很快就发觉了,在城里的巷子里七绕八绕的没了踪影。冯贵他们对这里完全不熟悉,又找了近一个时辰,都没有找到。
  同样的,客栈里得到消息的许文瑞,也跑着到了丢失画像的位置,却连冯贵他们也没看见,只好回了客栈等着。
  “你们几个别一副这样的德行,赶紧的分散开,打听一下这里的新鲜事儿。弄个人去城里的书局,看看有没有郾城的图志买份回来。
  对了,都辛苦了,先去找家酒楼,吃了午饭再去吧。”许文瑞再次停下来的时候,神情很是愉悦的说到。
  他的反应让冯贵他们都觉得很异常,又不敢问,点着头赶紧的出了屋子。
  “你若是很忙,那我就先走一步。”一旁觉得莫名其妙的瑾泽开口了,他觉得还是自己去找妹妹靠谱一些。
  “三哥,瑾瑜一定就在这附近,你要相信我。”许文瑞听明白舅子的意思,赶紧的保证。
  瑾泽根本就不信,这小子贴的是个老太婆的画像,那跟自己的妹妹有什么关系?他也懒得问,起身就往外走。
  “三哥,我是说真的,那画像上的人不是旁人,画的正是瑾瑜啊。”许文瑞一见舅子不信,一着急就脱口而出。
  瑾泽听了他的话,还真的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却是一脸的讥讽;“编,你继续编。一会儿说我妹妹能上房,这会儿别是又想说她会什么易容之术吧?”
  “她真会,我与她第一次相识,她就是那画像上的样子,我知道这样说很不可思议,可是事实就是如此。只不过,这是我和她之间的秘密,我想一直珍藏在心里,所以才没对三哥你说。”许文瑞无奈的只好解释着,毕竟,眼前这位是自己的舅子,是跟瑾瑜最最要好的哥哥,他可不想得罪。
  看着面前的人激动的神情,瑾泽心也乱了,妹妹现在真的变得那么本事么?他一怔的功夫,许文瑞赶紧上前,搂着舅子的肩膀往外走,说是去酒楼吃饱,好有力气找人。
  瑾泽现在是真的有些将信将疑的,下了客栈的楼梯就甩开了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
  许文瑞也不恼,笑着在后面跟着。他觉得自己的猜测是不会错的,沿途张贴的老妪画像上面也没写悬赏什么的,又不是画的美人儿,谁会撕走画像?
  定然是自己沿途张贴画像的事,让那个人儿知晓了,引起她的注意了。
  见许文瑞如此笃定,瑾泽选择了信他,俩人进了酒楼因为想听这里的八卦消息,所以仍旧没有要包厢,而是在楼下的大厅里找了张桌子坐下来点菜。
  这顿饭吃的,许文瑞边吃边在想,瑾瑜会在何处落脚。而瑾泽呢,前些日子还在脑补着自己妹妹在屋顶上是什么个情形。现在呢,他有开始脑补,那个温柔可心的小妹易容成老妪的样子。
  俩人来的时候不对,酒楼里就没有什么客人,零星的几个吃客,光忙活着吃,就没人聊天。
  好在,俩人快要吃好的时候,酒楼才开始上客,于是,许文瑞又点了俩菜。还别说,坐在许文瑞他们旁边那张桌子上的俩客人说的话,引起了俩人的注意。
  一位年轻些的说;“听我的没错,就从野狼渊那边走,能省下几天的路程呢。你不是嫂夫人快生了么,从那里走,说不定能赶在嫂子生之前到家。”
  另一个则是赶紧摇头;“可不敢,那野狼渊上有山贼,我可不想因为贪图路近,再丢了性命,让我那孩子一出生就没了爹。”
  “咱俩关系这么好,小弟我能害你么?我告诉你啊,那野狼渊这都快一年了,就没再发生有人被劫的事儿。好像是说,有一位江湖女侠从那过的时候,山上的山贼有眼不识泰山,结果,就被她给一窝端了。
  现在那里,太平的很。不信,你去跟其他人打听打听。”年轻的又说到。
  “你也说是好像是说了,怎么能肯定是真的?快一年的太平,说不定是因为人们都知道那里有山贼,所以不从那里过,那他们就没机会劫人了啊。
  再说了,不是说当年有官府的人去围剿,都无功而返么,一个女侠就能把个山贼窝给端了?开什么玩笑啊,不过是江湖上的谣传罢了。你也不是不知道,人的舌头,两片嘴皮有多厉害。
  一个传一个的,能把一只老鼠传成老虎。
  我想谢谢兄弟你的好意,还是走官路的好,安稳!夜里少睡俩时辰赶路,应该也能很快的到家。”年长的很是坚决的表态。
  瑾泽看着身边这位听的神情,心说,不会吧,难道他们口中说的侠女就是自个的妹妹瑾瑜?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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