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修炼是不急不躁,循序渐进的路子,它能让人匀速的一直在前进。
  也不知道是谁锁住了我的剑骨,我隐隐有猜测,应该是当时帮助我重生的那两个道士,我不知道他们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但我隐隐觉得,这件事还没完。
  剑骨对于剑修来说,就相当于灵根之于修士,没有灵根的修士感应不到灵气,几乎无法修炼,而剑修也是如此,没有剑骨的剑修同样感受不到灵气。
  剑骨和灵根一样,都有品阶划分,品阶越高,修炼速度越快,用灵气释放出的术法威力也越强大。
  剑骨分为天地玄黄四个品阶,师公和师父也都是天品剑骨,因为末法时代的来临,玄品剑骨和黄品剑骨几乎退化的和常人一样,剑骨的稀有导致了剑修的稀少,这样的是代里,没有天品剑骨做支撑,根本修不成这玄奥无比的神剑术,所以师公用了半辈子找到了师父这个天品剑骨当传人,师父又用了半辈子找到了我。
  这也是他们如此护短的原因,天地异变导剑修实在太稀少了。
  我闭目细细品读着玉简里的玄奥语段,神剑术实在是博大精深,但经过师门几代人的改进,又能由浅入深,让我这个毫无基础的人也能跟着修炼下去。
  别看这神剑术只是一门剑修法门,但包罗万象,万法皆通。其中更是有关于瞳术的通论介绍。
  瞳术,无论是哪一种修炼方法下的瞳术,天赋之瞳也好,后天修成的也罢,都有五重境界,第一重正是真视之瞳,所谓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透过现象直达本质,透视眼,内视眼,阴阳眼等等能看透物体表象的眼瞳都属于这一境界,第二重叫迷幻之瞳,这一境界瞳术和精神结合,一眼就能让人陷入不测深渊,但终归是幻术,没有什么实质伤害。
  第三重就是我所在的境界,名为赤炎之瞳,这一境界的人能够修出魂火,透过目光,焚尽视界万物,当然,对精神的消耗巨量消耗,我是深有体会。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到达这一境界的,隐隐约约的像是在那只狐妖的幻界里,发生了什么,然后就莫名其妙的多出了三昧真火。
  第四重境界叫虚实之瞳,这一种已经超脱了对术法的理解,直接上升到天地规则层面,阴阳相生,虚实相错,在这充境界的幻术里,真和假可以随时的互相转化,也可以说这种境界的幻界就是一个真实的世界。这层境界太过虚幻玄奥,末法时代之前都很少由人能拥有。
  至于第五重,只记载了瞳术的名字叫轮回,注下了一句常见于鬼神,就没了,言语不详,无从了解,想必一定太过玄奥而只存在于传说之中。
  神剑术中并没有修炼瞳术的法门,但神剑术本身却可以用身体任何部位来修炼,师公用的是嘴,师父用的是手,记载里千年前有个师祖用的是全身上下十二万个汗孔,和人斗法,十二万口神剑悬于九幽星河之上,那画面简直不敢想象。
  所以我想将神剑术修炼于眸中,似乎也并无不可,想想这画面,只要看一眼,就有万千口神剑飞落杀敌,简直不要太帅,当然,这只是在做梦了。
  灵气匮乏的时代,师父用了二十年筑基,然后又花五年才修炼出来第一口神剑,就被师公称作天才,我起步这么晚,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筑基,又要花多少年才能修炼出我的第一口神剑。
  想想就遥遥无期,索性还是沉下性子,按照神剑术上的法门安心纳气修行吧,之前的灵气并不是我通过修炼得来的,所以异常散漫,我必须重新修起,将丹田里的气纳入到神剑术这个体系里来。
  修炼无岁月,我再次睁眼时,冷如烟已经从补觉中醒来,她一手支着汽车窗户的台岸,看着我。
  我冲她笑笑,道:“怎么,我比路上的风景还好看吗?”
  她用力点点头,说了句:“看不够。”
  我抚着她柔软丝滑的发端,在她耳边低语:“来日方长,细细品味。”
  她嘴角勾起来一抹弧度,笑容里洋溢着甜蜜,窗外景物飞逝,我们离目的地越来越近,终于冷如烟还是忍不住开了口,问出了她心里的困惑:“那天你跟龙璃究竟怎么了,她好像离开了警局,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你还记得那个叫小飞的警察吗?他正在追楚晓雪,晓雪这么八卦,都是她告诉我的。”冷如烟解释道。
  “龙璃啊,”我把当时的情况简单的跟冷如烟说了说,就是我拜进青崖山的师门,和龙璃于青崖山的恩怨。
  “她应该是有些恨我,我明知道她和青崖山有血仇,还依然拜入青崖山,让她难以接受吧。”我猜道。
  “那你为什么不跟她说清楚?”冷如烟闪着美眸问我。
  “一则她没给我机会,二则恨我也好,这样至少感情上我们再也不会有纠葛,恨我比爱我好,她喜欢我,我还是会负她。所以之后,我就不想解释了。”我盯着冷如烟,淡淡的说道。
  冷如烟敛住笑容,痴痴地道:“假如我不在乎再多一个人呢?”
  “呃,真的?”轮到我不淡定了。
  冷如烟忽然出手拧住我的耳朵,嗔道:“想得美。”
  女人啊,真是善变的生物,我算是不明白了,千万不能信这一类钓鱼的话,不然,会死的很惨。
  绵延的山路终于走完,大巴车停在了虹沧山里的一个小镇上,小镇规模不大,以旅游业为主,我们来之前就在网上定好了镇上的酒店,下车后拎着行李就直奔酒店而去。
  第220章 养鬼
  酒店在小镇边上,站在房间的阳台,就能看到远处蓊郁青葱的山脉,时间已经是下午了,山里夕照很短,阴翳漫过山头,淹没小镇,葱茏的林木多了一抹黛色,深吸一口新鲜空气,真是让人心旷神怡。
  我拉上窗帘,这时侍者敲门送来了冷如烟订的晚餐,一天的旅途实在是劳顿,我们俩准备歇息一天,明天再进山游览。
  一张大床上铺满洁白的床单,柔软的床垫让人一躺上去就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我仰面躺着,出神的看着天花板,冷如烟爬过来,压到我的身上,她笑着看着我,我还是出神的看着天花板,她纳闷,正抬头向上看,我一把把她推到,压在身下。
  鸳鸯被里翻红浪,一树梨花压海棠。巫山云雨,颠鸾倒凤。
  夜很深了,冷如烟已经睡下,我透过窗户看去,外面漆黑一片,绝不似城市里的那种不夜之景,而是凄清寂静的有些恐怖。
  天花板倏得浮现出一张模糊的脸孔来,隐隐约约能看清是个女性的轮廓,我盘腿在阳台纳气修行,正准备静观其变,背包里的却邪剑却忍不了了,蓦然化作一道流光,一剑斩在那张脸孔浮现出的天花板上,那鬼物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眨眼间又消失不见。
  我把却邪剑收了回来,没有让她追出去,这只小鬼仅是窥探,也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给个教训就行,没必要非得灭了人家,何况,这小鬼额上还有个方字的烙印,估计是有人豢养的,见面就灭了,是凭空给自己招惹个敌人,我身边还有冷如烟,敌暗我明的,不值得。
  一夜无话,再睁开眼时,已经是第二天早晨,灵气在经络里周行不息,全身暖洋洋的,伸个懒腰,精神抖擞。
  冷如烟洗漱完,我陪她一起下楼吃早餐,正巧碰上了住在隔壁的那哥们也出门,这是一个单身年轻男人,他和我们坐一辆大巴车来的,我微笑着冲他点头示意。
  他眼圈有些黑,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了声:“早啊。”
  “是认床吗,看你像是没睡好的样子?”我打趣道。
  他咂咂嘴,像是在回味什么,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笑容来,说道:“昨晚做了一个好梦,梦好真实啊,感觉一夜都没睡好,累死了,梦里那姑娘还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我想起来昨天那只鬼物,猛然一惊,偷偷开启血瞳观察他,只见他眉心一团黑气萦绕,正是常人所说的遇见了不干净的东西所带来的晦气,看他的样子应该是被吸走了不少阳气,虽然不致命,可也足以让他萎靡上好一段时间。
  这人打开了话匣子之后就是一个话痨,年纪虽然不是很大,但也足够有趣,正巧他今天也要进山,遇见是缘,我怕他因晦气缠身发生意外,索性就拉他作伴,一路上倒也能解闷。
  餐桌上得知这人姓孟,叫孟亮,家也是北栾市的,公司放假,一个人出来散心,用他的话说看看有没有什么偶遇,然后再跟偶遇那人发生一些奇妙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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