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就是天意,连老天也要帮我报仇……”
玻璃瓶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他口袋里掉出来还摔碎了,吴倩重获自由飘在半空中仰天长笑,笑完就一溜烟飘走了。
颜灼想追,奈何屁股太痛,一时半会儿爬不起来。
白忙一场还无缘无故遭雷劈,颜灼千言万语汇成一个字:“草!”
作者有话要说: 鉴于这两千字是补上的 ,所以周六下午还有一更,大概四点以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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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艳遇
“完了!完了!起晚了!”颜舒允猛地从床上爬里起来,手忙脚乱不分里外地把衣服往身上套。
黎邀和妙妙早上八点的航班,他说好了要送她们去机场的,为此,他昨天又留宿在颜灼这里,为的就是节省时间,哪知他竟然睡过头,七点四十才醒过来。
从这里到机场起码半小时车程,等他赶过去,黄花菜都凉了。
一定是他感冒,昨晚又吃了药的原因,竟然完全没听到闹铃。
他套好衣服,顶着一头乱如鸡窝的头发蹦出房间,打算去敲黎邀的门,却发现门开着,人却不在,衣服行李也比翼而飞,显然已经走了。
他再去妙妙的房间看,结果同样。
颜舒允心里说不出的滋味,灰头土脸地数着地板走到颜灼门前敲,门关着,但是没人应。
他家小叔脾气古怪,从来对他爱理不理,颜舒允习以为常,数着地板下楼,对正在厨房捣鼓的吴妈招呼:“早,吴妈。”
吴妈笑呵呵:“早啊小少爷,感冒好些了吗?”
颜舒允闷着鼻子说:“好很多了,谢谢吴妈。对了吴妈,小邀和妙妙什么时候离开的,你知道吗?”
吴妈眨巴了下小眼睛,没来得及开口,却听颜灼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厨房门口道:“嗯,走了,人家看你病得不轻又睡得像头猪不忍心打扰,所以自己叫车了。”
颜舒允:“……”
想也是这样。
但是,就这么走了,连声招呼也不打,最后一面也没见着,颜舒允总觉得心里像被什么打劫过一样,空荡荡的。
“吴妈,小叔,我先回家了啊。”他转身,继续数着地板朝大厅走,省得看他小叔那张幸灾乐祸的脸。
吴妈看着他的背影,觉得说不出的沧桑和悲壮,同情地喊:“哎,小少爷,吃了早餐再回去呀。”
颜舒允头也不回:“不用了,我回家吃。”
吴妈:“……小少爷伤心了呢,四少爷快去安慰一下他吧。”
颜灼难得正经地点头:“嗯,吴妈别担心。”
他不紧不慢跟着颜舒允到大厅,直到颜舒允快出门,才开口叫住他:“小子。”
颜舒允回头:“小叔有事?”
颜灼蹙着眉,表情有点严肃,不知道是担心的还是愧疚的,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死了这条心吧,那个女人不是你该喜欢的。”
“……”
颜舒允觉得自己空荡荡的胸口又被人补了一刀,他讪讪点头:“嗯,我知道的。”
她已经结婚了,他不死心还能怎么办?
“没别的事,我回去了小叔。”他转身,托着沉重的步伐,艰难地朝外走。
走出大厅,颜舒允感觉自己两个鼻孔已经堵得密不透风,大概感冒又加重了。
他抬头,一边望着天空眨眼吐气,一边下台阶,不料,没下几个,竟然一脚踩空,掉进了一个比人还深的大坑里。
颜舒允摔得又痛又无语,一脸懵逼地向上望,完全不知道大门前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坑。
“吴妈,好久没吃你炸的小黄鱼了,今天做一顿给我解解馋怎么样?”颜灼倚在厨房门口‘点菜’。
吴妈顿时两眼一亮,欢天喜地道:“想吃小黄鱼啊?好呀好呀,我一会儿就出去买菜给你做去,呵呵。”
颜灼很少回家,已经好久没说想吃她做的菜了。
“辛苦了,吴妈。”颜灼笑了笑,“我先上楼,一会儿再下来。”
吴妈:“去吧去吧,早餐做好了我叫你啊。”
“好。”
颜灼抽着嘴角,忍着臀部的传来痛打算抬腿上楼,就听颜舒允扯着嗓门喊:“小叔……小叔……小叔帮帮我,我掉坑里了……”
颜灼:“……”
他昨晚又是捉鬼又是清理‘做案现场’居然把门外的坑忘了个干净。
这大侄子不仅缺心眼儿,现在连眼睛也不管用了!
他为了不让人看出自己受伤,维持正常的走路姿势已经很辛苦了,现在竟然还要弯下腰,伸长手,忍着屁股的痛费力把人拉起来。
吴妈听到声音出门,看看外面的两个大坑 ,再看看正咬紧牙关‘拯救’大侄子的颜灼吓得尖叫:“哎呀!外面怎么多了两个这么大的坑呀,明明昨天还好好的……哎呀,小少爷没事吧,让我看看没摔着吧?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呀?”
颜舒允使劲拍身上的泥:“没事 ,吴妈别提心,下面都是泥,没摔着。”
吴妈见颜舒允四肢健全,头也没破皮啥的,相信他真没事,又开始气愤了:“谁那么缺德在咱们家刨了两个大坑呀,太可恶了,四少爷,咱们报警吧,一定要把那个人抓起来!”
颜灼长嘘一口气:“是雷劈的……吴妈,别动气,当心身子,我打电话让人来填。”
“啊?!雷劈的?!”
吴妈和颜舒允同时张嘴瞪眼,惊得快要掉下巴。
打发完颜舒允,安抚好吴妈,颜灼这才上楼。
他推开门,见床上的人仍旧安静地睡着没有半点要醒的迹象,他脸色越来越沉,慢慢走过去,坐在床边早就放着的座椅上。
昨晚,他也是这样坐到天亮的。
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黎邀的脸,17年过去了,时间没有她张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这张脸仍旧干净白嫩,似乎手指一碰就会破,她仍旧年轻、漂亮,甚至比17年前更让人……挪不开眼。
那天晚上,站在楼道口第一眼见到她,他甚至不也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看到她手腕上那颗红得像血的朱砂痣,他才确信,现在的黎邀就是当年的十一,燕十一。
这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人长得一模一样,连痣的位置、大小、颜色也一样?
她对他笑,叫他‘颜叔叔’,像是从来没认识过他。
他这么大一个活人,就算变高了,变帅了,比以前更有男人味了,也不至于变成另一个人,怎么可能认不出?
唯一的解释是,他对她不过是一场微不足道的……艳遇。
她对他没有任何留恋,一转身就忘得一干二净,甚至连他的模样也记不清。
还真是……
他缓缓伸出手,指尖沿着她的额头、眉毛、鼻梁、脸颊轻轻滑过,然后撩起她的一缕发丝在指尖无聊得绕圈圈。
黎邀皱了皱眉缓缓睁眼,就见一个清晰放大版的颜灼神情怪异地坐在自己跟前,手里还拿着自己的头发把玩。
她浑身一颤,试探性地开口:“颜,颜叔叔?”
作者有话要说: 颜叔:“死心吧,那女人不是你该喜欢的。”(我的!我的!不准抢!)
大侄子:嗯,我知道。
抱歉,午觉睡过头,晚了一点。
第15章 命绳
“颜,颜叔叔?”
这几天,别说这么近距离看颜灼那张脸,就连对话都从来没超过两分钟。
黎邀脑袋有点晕,以至于她一时没反应过来现在到底什么状况。
“醒了?”颜灼勾起嘴角皮笑肉不笑,自然而然地收回手,好像他刚才不是趁机吃人豆腐,而是好心帮她把身上的枯叶了拿掉。
黎邀‘嗯’了一声 ,仍旧皱着眉,半晌之后终于想起昨晚自己明明在收拾行李,却突然晕倒了。
晕倒了……
被下药了!
黎邀脑子顿时警钟大响,条件反射翻身而起,却发现自己双手和双脚都被人用绳子五花大绑绑住了。
待遇瞬间从‘客人’变成了被囚禁的‘犯人’。
多少年没这么被人这么整过了?黎邀不确定,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可以明显感觉到自己心头的怒火正一点一点往上冒。
但她很早就知道愤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她闭上眼,吸气吐气,把怒火一点一点压下去,然后挣扎着坐起来,看向颜灼,眼神充满了戒备和警惕,:“颜叔叔,这是干什么?”
这种眼神一般都是用来看陌生人,又或者,敌人的。
颜灼‘呵’地一声,笑得更肆意,甚至有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邪气:“你说我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黎邀冲他挑眉:“请问我到底哪里得罪了颜叔叔,才会换来这种待客之道?”
“不知道,呵……”颜灼又笑,笑过之后突然地冷下脸,俯身一点一点逼近,气息扫在黎邀脸上一句一顿像审犯人一样问:“你跟那只猫接近我侄子什么目的?说!”
“……”
黎邀惊愕得哑口无言。
他竟然知道妙妙的是猫。
什么时候知道的?
不对,他怎么会知道?
他现在到底变成了什么人?
一时间,大堆问题塞满脑子,但黎邀没功夫去想,她现在只担心妙妙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