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出事1

  我愣了愣,气呼呼地伸出一颗拳头,“你也太霸道了。”
  “我就是如此霸道,怎么你想违逆我?”他轻轻一蹙眉,一手缓缓爬过我的脸庞,“我可不是征询你意见,我只是这样告知你,你遵循就是了。”
  “你这个……唔!不要……无……戏!”气死了,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岚儿,你记住,我要你生生世世不得离开我……”
  隔日一早,我支着身子下床,没想浑身一软,又咕隆滚落到地上。恰好乐雪入门,抿着唇轻轻一笑,快步向我身边走来,弯腰扶起我,“公主,你怎么起来了,为何不多睡会儿?”
  “还睡?不是要去钟秀宫练习礼仪嘛。”我皱皱眉头,不爱看她笑得那么可恶的样子。
  “呵呵都快午时啦,还去钟秀宫?皇上他早替你向邓公公告了假,今儿个你想睡到几时起来都没问题。”乐雪笑眯眯地扶我起身,含着暧昧的目光来回扫视我。
  “你,你不要想歪了!我,我昨晚上是有点失眠,睡得不大好……”
  “是了,皇上一晚上都在您屋子里,自然睡得不大好。”乐雪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扶着我走到铜镜前坐下,一手散开我纠结的发丝轻轻梳理,唇角勾着满意的笑。
  “哼,你现在倒是学会耍贫嘴了。”我气哼哼地绞着十根手指,“昨天的事情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公主呀,整个昭宁宫的宫女太监们都知道啦,皇上昨儿入了您的屋子,直到今儿大早才离去,这么明摆着的事情,还用说么?”
  “这个混球!”我扬着小拳头,苦里吧唧着一张小脸,“他怎么可以这样害我呢。”
  “大伙儿都在替公主高兴呢,这怎么是害你呢,这可是圣上赐给公主你的无上荣宠呀。”乐雪笑脸盈然地给我挽着发,眉眼间均是遮不住的春风得意,看来是真心替我欢喜着。
  唉,我叹了口气!既然昭宁宫的下人们都知道了,也就表示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了!我无语地盯着镜子,瞥眼间看到乐雪从袖口取出一支闪闪发亮的银针,凑着未灭的烛火来回熨烫一下。
  “干什么?”我猛地回过头,惊疑不定地望着她。
  “公主你怕什么?”乐雪奇怪地望了我一眼,“乐雪给你穿耳洞。”
  “我为什么要穿耳洞?”果然!我一看这尖尖的玩意儿,就知道准没好事!
  “穿了耳洞,才能戴皇上赏赐的那些贵重耳饰呀?乐雪还觉着奇怪呢,为何公主没有耳洞呢!”
  “不行!我生平最是怕痛!不要穿这个东西!”我尖叫着跳了起来,自然是百般不肯。笑话,我在现代时几次跑去街头穿耳洞,每回那枪都架到耳朵上时,我便落荒而逃,我可是出了名的胆小怕疼,看这银针又长又尖,刺过去那还不疼死人哩,不要不要!
  “这怎么可以呀,皇上赏赐之物一定要戴,公主,你别跑,公主!”
  不跑才怪!杀人啦,我尖叫!快来人呀,呜呜,我不要穿耳洞,你喜欢你自己多穿几个,我不要,呜哇哇。我没头没脑地扑到门口,一个趔俎,整个人栽进一具温暖的胸膛。
  “怎么啦?大老远就听到你咋咋呼呼嚷救命。”无戏笑着勾住我的腰,垂首在我红扑扑的脸蛋上亲了一口,“告诉朕,谁这么大胆敢吓唬朕的岚儿?”
  “子恕,救命!”我踮起脚尖吊住他的颈子,慌慌张张地叫道,“你快去叫乐雪停手,我不要穿这个耳洞。”
  “穿耳洞?”无戏奇怪地望了乐雪一眼。
  后者回他一个无可奈何的目光,微微欠身一福,“乐雪参见皇上。”
  “乐雪,出什么事了,怎么把公主吓得脸都白了。”
  “回皇上,乐雪见公主没有耳洞,不能戴饰物,所以想给公主穿两个耳洞,谁晓得公主这么大反应,那乐雪是想,公主与皇上大婚那天一定要戴耳坠的嘛……”她嘟着嘴顺手取过一对玉珠耳坠,迎着日光一照,皎皎现出温柔的光晕。果然是一对海底明月珠、通透晶莹,上上之珍品。
  漂亮是极其漂亮,不过人家怕痛嘛!我扯了扯无戏的衣袖,撒娇着腻到他怀里直喊疼,打算让他无条件依顺我,没曾想他低头望了我一眼,重重点了个头,斩钉截铁道,“乐雪,替公主穿上。”
  “讨厌!”我仰起头尖叫一声,狠狠推开他正要夺门而出,不料他早已看穿我的预谋,笑呵呵地伸手握住我的腰肢,不费吹灰之力便把我勾到镜子前按坐下来。
  “大婚那日一切都要依照规矩来,你不许反抗,更不许阻碍我们大婚,否则我绝不饶你。”他低下头,伸指点点我的鼻头,唇角勾着一丝戏谑的笑。
  “我不要,不要!”
  “乖,你相信乐雪嘛,疼得话我给你呼呼。”无戏眼睛笑得弯弯地对住我,伸手捏住我的一只柔荑,“一会儿弄好后,我带你去锦绣苑听戏,给你买好吃的,乖乖,别动。”
  我哭笑不得地望了他一眼,讨厌的东西,当我是个三岁娃娃般哄着呢。
  我嘟着嘴盯住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臭臭的,与身旁一脸灿烂笑容的他,倒是正好成个反比。
  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伸手轻扯他的袖子,“我想吃豆腐脑儿。”
  “好。”
  乐雪手持银针,刺得极快极准,果然是跟着无戏,经受过严格训练,使惯暗器的女人,没想到暗器使得好,连带穿耳洞技术都好……我小小地寒了一把,心道:好像也没自己想像中那么痛,就仿佛给蚊子叮了两口似的,一下就好了。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耳朵上镶上那对闪闪散着银光的玉珠子,不由微微笑了一笑,的确很别致,无戏挑东西倒蛮有眼光的。
  脸上吧唧给人亲了一口,他笑着把我扯起身双手用力一搂,“看,没怎么痛吧,我从不骗你。我这么疼你,怎么舍得叫你受一丝半丝的痛呢?”
  你每晚都叫我痛的要死!我横了他一眼。心想这人还好意思大言不惭呢,真是牛皮乱吹也不怕吹破了去!
  他旁若无人地凑过唇来,在我颈子上轻轻咬了一小口,淡淡地笑道,“我喜欢看你改变,只是为我一人而做的改变,哪怕只是一点点,都叫我欢喜雀跃。”
  我怔了一怔,忍不住丢给他一个大白眼,那还不都是你逼我的?这个自大的家伙,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话说,他怎么好像很久都没犯病了,多怀念以前的那个他呀,卡哇伊极了,又能让我虐待蹂躏,还能指使他做家务,多可爱呀。咩咩,怎么这么久不出现?奇怪了……
  “你在想什么?”他凑过头来细细研究我的表情,“是不是在转什么坏念头?眼睛一闪一烁的,是不是在算计我?快说!”
  他扑上来挠我痒痒,吓得我尖叫着躲到一旁,“没有。”人精,在他面前,我就跟张白纸似的,这么容易给他看穿,真是讨人厌!
  “没有?”他一个闪身便快速挪到我面前,笑眯眯地握住我的腰,眼梢微微向上一挑,“是不是在想,为何朕这么久都不曾病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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