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 我要杀死大唐的皇帝
这一次出行,李倓想要带着人并不多,除了一队精锐的禁军是哪一次出行都少不了的之外,就是凤弈、许远和雷万春了,大队人马是没有的,毕竟招摇过市就算是暴露了李倓的行踪了。
此时,河南道,武藤一郎和山本小五郎再一次相见了。
扔下了那包毒药之后,山本小五郎一直在等着东牟水军集体暴毙的消息,他相信身为倭国人的武藤一郎是绝对不敢忤逆他的意思,最终一定会用到那包毒药,那是他从浪人的手里拿到的,号称是在大唐的范围内绝对没人能够解开的毒药。
但是三天过去了,什么消息都没有传来,四天、五天过去了,依旧如此,一旦东牟水军大面积中毒而死的话的,河南道肯定就不是这么风平浪静了。
所以山本小五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再一次来到了武藤一郎的家中。
自从到了河南道之后,山本小五郎的警惕性已经跟长安城相比低了很多了,他可不相信这里有跟长安城一样的守卫,所以也没有必要像在长安城的时候一样的谨慎。
到了武藤一郎的家中,小武大郎发现他竟然还像是平常一样从容,不由得当时就把他拽到了后院他的妻女看不见的地方。
“东牟水军为何还没有动静?我给你的毒药呢?何时去下毒?我乃是倭国在大唐的首领,你不尊我的号令,到底该当如何?”
看着气急败坏的山本小五郎,武藤一郎不再像之前那样紧张了,他一把挣脱了山本小五郎拽着自己的手,之后整了整自己的衣领,一瘸一拐的在山本小五郎充满了怒气的目光中走到了自己的屋内。
片刻之后,他拿着一张图纸走了出来,之后一把扔在了山本小五郎的怀中。
“你不是给了我三天的时间吗?三天之后你没有来,我还以为你死在了大唐的农田里。”
淡淡的来了这么一句,武藤一郎的心里面别提有多爽了,自从那一天从东牟水军的军营里回来,他只觉得自己好像是甩掉了身上一直带着的一块大石头,那感觉,是自己十几年来都没有过的了。
山本小五郎一听这话,没来得及反驳武藤一郎,先看起了自己手里的图纸。
这的确是战舰的构造图,而且这一次比之前的每一次提供的都要多,要是能在以后一直按照这个速度往回提供战舰的制造图纸的话,怕是再有几次倭国那边就能照着做出战舰了。
冲着武藤一郎说出来的话,山本小五郎的确是杀了他的心都有了,但是除了他之外,在大唐就没有倭国人是合格的工匠了,所以他只能忍下怒气,收起了这份弥足珍贵的图纸。
低头再一次看到武藤一郎的腿伤,山本小五郎有点明白了这份图纸是怎么来的了。
“若是这样的苦肉计对大唐的将士们管用的话,你不放多试试,等到你能让倭国建造出一艘战舰的时候,我说不定可以让你回去,但是在此之前,你必须得知道我才是你的首领!”
出身尊贵的山本小五郎其实在内心里是看不上武藤一郎的,当然他也看不上那些浪人,只不过现在他想要成事必须得依靠着他们,所以不能现场发作罢了。
“这一次自残能骗过他们,不代表每一次都能,我是一名工匠,对于这图纸,就算是付出了性命,也要为倭国拿到手!”
看着武藤一郎那倔强的脸颊,山本小五郎的怒火也平息了不少,不冲着别的,就冲着这份图纸能大大的缓解他在大唐的压力,他也不能继续激怒武藤一来了。
万一真的让他做出了什么以死明志的事来,可就是自己的罪过了,因为在出发之前天皇还曾经特地叮嘱过,有了战舰,倭国的腾飞才能算是开始,所以武藤一郎现在对于倭国来说是至关重要的人才,不论如何都要保护好他的安全。
想到这,山本小五郎把一瘸一拐的武藤一郎扶进了屋中。
“明明我是能拿到图纸的,只不过比之前困难一些罢了,你上次为何要让我做那等杀鸡取卵之事,那对于我大唐可是没有一丁点的好处的!”
武藤一郎的情绪看起来显然也平和下来了,但是话里话外还是在职责之前山本小五郎给他毒药的行为。
当然,按照山本小五郎这个时候的理解,武藤一郎一定是害怕这么一来断送了自己获取图纸的可能性。
他看着窗外,脸上又流露出了之前曾经出现过的嗜血的光芒。
“其实我在大唐这么多年,对大唐的了解还是比你要深刻不少的,你们只看到了我们倭国需要迅速的发展,需要制造出战舰,却没看出大唐强悍在什么地方,在如今的情况下,我们只要能做到一件事,就算是暂时不能获取到战舰的图纸了,也不会被大唐远远的甩在身后,甚至有机会在更短的时间内超过大唐,我让你对东牟水军的人投毒,正是为了那件事!”
“什么事?你可曾对天皇报备,我接到的任务一直就是获取大唐战舰的图纸才是我们倭国至关重要的事!”
“天皇不在大唐,自然不知道我说的是对是错,大唐之所以能从安禄山的叛乱之中迅速的回复,就是因为如今大唐的皇帝李倓,若是能将李倓杀死,大唐自然会再一次陷入到混乱之中,那才是我们倭国真正崛起的时机!”
“杀死大唐皇帝?那根我给水军投毒有何关系?”
“我已经从一些渠道上获知,大唐皇帝对于这支水军十分的看中,你之前不是也听闻说他要到这里视察吗,要是这支水军出了重大事故,我猜测他是会亲自赶来的,我们的机会也就来了!”
山本小五郎说到这,脸上露出了期盼的目光,就好像是自己已经快要把李倓的脑袋砍下来了一样。
“这太冒险了,刺杀大唐的皇帝?就凭咱们在大唐的那些浪人,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