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汉娜（1）
托尼和伊特莱克并没有被允许离开小岛，而是被安排进了另外一间备用实验室。
神盾局这样做的目的，和伊特莱克的想法差不多，都是担心新元素在理论和实践中有安全性上的差异。
每天早晚各一次，都会有特工来为托尼抽血，检测其血液中的钯元素含量的多少，以及有没有混入新的有害元素。
随着时间的推移，托尼的身体各项指标渐渐好转，因为钯中毒而从胸口蔓延向全身各处的黑纹也慢慢消退。
“科尔森，我们什么时候能离开？”托尼问道。
科尔森道：“等你的身体完全健康，你现在体内钯元素浓度依旧是人体可接受的安全浓度的十倍，我们需要确保那些有害的元素被代谢出去。”
在用新元素反应堆替换掉钯弧反应堆后，托尼体内钯元素的代谢速度最开始很快，后来在总量大幅降低后，代谢速度成指数型降低。
这就如同要将一桶墨水替换成清水，所谓代谢就是先倒掉半桶墨水，再灌入半桶清水，再倒掉半桶墨水，在灌入半桶清水……如此循环往复。
由于边际递减效应，越到后面，桶中的水越清，每次代谢出去的墨水就越少。
虽然还没有达到被解禁的要求，但托尼感觉自己的身体较之以前有了很大的改善，腰不酸了，背不痛了，一口气上五层楼不费劲，每天的心情也好了。
“伊特莱克，真的感谢你，如果没有你，没有我们经历的那一切，我是不可能获得新生的。”
“斯塔克先生，你打算怎么感谢我？”
“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给的。”
“这算在那第二个要求里吧。在你确认了新元素反应堆安全后，我也要一个，它应该也通过蛛丝可以为我供能。”
托尼认为这不是什么大事，点头应允，道：“没问题，我以后会在斯塔克工业大厦里量产这种新元素，到时候你去公司，我可以为你免费充能或者更换。”
“谢谢你，斯塔克先生。”
托尼忽然从沙发上坐直了身体，问道：
“伊特莱克，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你说该怎么为我们创造出来的这个新元素命名呢？
按照质子数来说，它应该归为钠元素的同位素，但是无论内部结构还是分子量都与钠差太多。”
伊特莱克不知道托尼为什么要问出这个无聊的问题，在《钢铁侠二》的电影中，托尼创造出来新元素后，并没有命名，就叫做“新元素”，道：
“我不知道，取名字的事你也许可以去问问科尔森。”
伊特莱克斜倚在托尼对面的沙发上，划点着手机，在新元素被制成之后，小岛的信号屏蔽就被解除了，可以联通互联网。
伊特莱克刷着社交账号，浏览着朋友们的动态，大脑中却在思考着其他的问题。
伊特莱克回想起了进入佐拉记忆世界时发生的事，其他的暂且不论，在即将离开博览会时，最后出现的那个场景是怎么回事？
在一个展台上，一群美女在展品展示前表演着开场的舞蹈，最中间领舞的人竟然是汉娜。
而且汉娜身上穿的衣服，明显就是内德曾经发给自己的极其暴露的那一款。
其实在佐拉记忆的唯心世界的后期，无论是自己的意识、托尼的意识还是佐拉的意识，都陷入了疲惫期，这种疲惫会导致人的感性入侵理性，基于自己的偏见，对认知造成扭曲。
不然也不会出现佐拉被烧焦的腿散发出炭烤猪肋排的味道，也不会出现佐拉被电击后类似动画片里闪动的人体骨骼结构。
伊特莱克认为这件事大概率是自己在疲惫时，将大脑中的臆想，无意中投射进了唯心世界，才出现了那一幕，而非汉娜真的衣着放荡地在那里跳舞。
不过这也给伊特莱克造成了很大的困扰，汉娜的那种形象在自己脑海中挥之不去，即使在制造新元素时，也偶尔出神回忆，内心泛出醋意。
这让伊特莱克不得不认真地思考一下自己对汉娜的感情——
以前在伊特莱克的认知里，汉娜对自己有好感的是没错的，但是伊特莱克却认为自己对汉娜没有任何想法。
毕竟自己外形不差，成绩优秀，还有超能力，对自己有好感的女生不算少，自己不可能在情感上一一回应。
可最近发生的事情，让伊特莱克认识到，汉娜的一些行为真的能够拨动自己的情绪，就比如在记忆世界中的那个场景，让伊特莱克心里如同受了钝击。
他那时内心涌出一个念头——属于我的私有物品不可以让别人看到。
回想这个念头会感觉有些龌龊自私，物化拥有独立人格的女性，但却是伊特莱克作为一个雄性生物的本能想法。
人的人性建立在动物性地基上的，伊特莱克可以骗过其他人，但是骗不过自己，因为念头刚一出现，还来不躲闪和及缩回去，就被自己捕捉到了。
伊特莱克将意识聚焦于现实，他知道汉娜在现实生活中是一定不会穿上那身挑动雄性本能的泳衣的，更不会穿着它当众舞骚弄姿地艳舞。
伊特莱克和汉娜接触的时间不短，经历的事情不少，这种事情还是敢肯定的。
问题是自己下次和汉娜在现实中见面，该如何面对她？
要不要对她的示好做出回应？
伊特莱克一边想着，手指一边滑动着手机屏幕，下意识地点进了汉娜的社交账号。
社交软件的系统提示，汉娜近期新发了几条动态，伊特莱克一一点开，偶尔为她点赞。
汉娜、内德和格温他们正在弗洛里达州假期旅游，这些动态中有弗洛里达州的美食，有蓝天海鸥的景致，有海滩上穿着大花裤衩的男人和穿着沙滩裙的女人。
伊特莱克将照片一张张浏览着，可是翻到了最后一条动态，伊特莱克点赞的手指凝固住了——
这张照片的背景是在蓝天白云下的一片海滩，照片中入镜的人不多，只有汉娜一个。
而汉娜身上穿的，和在佐拉记忆世界中的那套泳衣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