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瑀鑫跳进坑内,确定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人还活着,心底才彻底松了一口气,鬼手铁心就在这里,他是不担心的。
他把那冻得冰冷的身子抱在怀里,纵身跃到坑外。“快点看看她伤在哪里?”他问铁心。
铁心把了把脉,再次恢复往日的德行,嬉皮笑脸的说;“放心吧,没有内伤的,只是体力不支冻晕了而已,她这样的只怕是连阎王都不敢收的人。现在要快点回军营,在这里也不方便。”
铁心的话音刚落,就见文瑀鑫已经飞奔出好几米远了。大家愣了一下,赶紧跟上。
文瑀鑫把她抱在怀里,骑在自己的马上,一狠心,用力的甩了它一鞭子,那马儿吃痛,一声嘶鸣前蹄抬起身子立了起来,差点把文瑀鑫和他怀里的人掀下马背去。
“雪龙,对不起,实在是紧急。”文瑀鑫拉紧缰绳,坐稳身子,伸手摸着马脖子说道。
那马仿佛听懂了他的话,扬扬头摆摆马鬃,然后抬起蹄子飞快的往军营方向奔驰着。
文瑀鑫的马到了军营门口时,守门的赶紧打开大门,他径直的往自己的住处奔去,余光里,看见军营门口还有很多的人没有睡觉,他们是不放心小江在等着消息。
文瑀鑫跳下马背,抱着人进了屋子走到里间。稍隔片刻,随后赶来的铁心也叫人端着一大盆的雪跟了进来,刘钧他们则守在外间。
“赶紧把人放在床上啊,还没有抱够吗,以后有的是时间。”铁心看着文瑀鑫的样子感觉很好玩,忍不住要逗逗他。
无论铁心此时说什么,文瑀鑫都不觉得刺耳,看着铁心丝毫没有吃醋的样子,他的心里舒服多了。
赶紧听话的把人放在床上,然后站在一旁等着铁心给她彻底检查,医治。
没想到,铁心根本就没动手,而是把那盆雪往他身边一放说;“先把她衣服脱光,用雪搓吧。”然后就要离开。
“你到哪里去?”文瑀鑫生怕等下自己这个王妃有什么不妥,不知如何处理,赶紧拉住了铁心问。
“三儿,呵呵,我就在外面等着,假如你想让我帮你干这活,我会义不容辞的。”铁心坏笑着说道。
文瑀鑫一听他这么是说,赶紧松开手说;“不要忘记关门。”铁心撇撇嘴走到里间与外间的交接处,没找到能关的门,那里只是一块棉布帘子,也没在说什么,随手放了下来。
文瑀鑫赶紧的给江欣怡脱衣服,由于慌乱,竟然显得手十分的笨拙,情急之下,拿出匕首直接把她的衣服和割开了,嗯,还是这样快。
他的手刚把衣服拉开,连兜兜也没留下,落入眼底的不只是那雪白如脂的肌肤,还有自胸口散落出来的一些野山楂。什么呀,这都是,文瑀鑫火躁的把那些东西甩到一旁。在雪盆里捧出一捧雪来放在江欣怡的身上,先从她的上半身开始搓。
文瑀鑫的眼睛不敢往手下的那两处浑圆上面看,赶紧搓她的两只手臂,这才发现她的手受伤了,解开包在上面的帕子,他看见那只能写字,能抚琴、能做出美食的小手心里,血肉模糊,很显然是磨破的,这就是那刀柄上为啥有血迹的原因了!
都这样了,她居然还有闲心去採野花,摘野果,抓野兔子!文瑀鑫无奈的叹口气,赶紧拉过被子把她的上身盖住。
江欣怡的贴身长裤,文瑀鑫没敢动,只是用匕首把两条裤腿从大腿根部割开。等他搓好了腿,腿她的棉袜的时候,那只肿得乌青的脚腕顿时让他心里一阵抽搐。
“铁心,赶紧给我进来。”文瑀鑫低吼着,把被子往下拉了拉,只露出两只脚丫。
铁心听见后,赶紧跑了进来,“怎么了?”他问。
“快点看看,她受伤了。”文瑀鑫说着,坐在一旁还没忘记把江欣怡那只没有受伤的脚丫放在自己的腿上,用雪搓着。
“哦,没事,只不过脱臼了而已。”铁心轻轻的捏了一下,轻描淡写的说完,双手握住江欣怡的脚腕和脚丫,一扭一按,就听见咔的一声,“好了。”铁心赶紧松开手对文瑀鑫说道。
不知怎地,文瑀鑫看见铁心那么粗鲁的给她致伤,尽然有些生气,可是又不能发脾气。只能给铁心一记能杀死人的眼神。
“她的手也伤到了。”文瑀鑫说着,就从被子低下,拽出那只受伤的手给铁心看。
“哎呦,咂咂,这手怎么伤成这样了,啊,差点忘记了,砍柴砍的么。”铁心阴阳怪气的说着,也不看文瑀鑫那难看的脸色,只顾自己从怀里拿出药膏小心的涂抹在江欣怡的手心上。
铁心处理好江欣怡的伤口,招呼都没有跟文瑀鑫打,晃晃悠悠的走了出去。
文瑀鑫看看床上的人,呼吸已经开始正常了,赶紧找块棉布把她的身子仔细的擦干,然后把她抱到自己的床上,拉开被子把她包好,因为她的床上因为搓身子的雪都融化,褥子和被子都湿了。
看着还没有醒过来的人,文瑀鑫愣愣的坐在她的身边,看着她那一脸的麻子,他很想知道被铁心易容盖住的那朵桃花是不是还在那里,很想叫铁心把她的脸恢复原样一下看看,可是他无法开口。
文瑀鑫正在纠结着,她到底有没有失贞,床上的人皱着眉毛扭动了一下身体,蜷曲了起来。看样子她已经恢复知觉,知道冷了。他走到门边想叫人去找两床被子来,可是他一掀起帘子,看见外间坐着的那几位,都疲乏的坐着。
“没事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文瑀鑫对他们说。
子琪他们一起走了出去,“我说咱爷这性子咋变了,怎么喜欢跟女人计较了呢?”走出门外,连成小声的说。
“大概是太在乎了吧,紫灵姑娘的事情发生以后,还没见爷这样异常过哩。”子琪在旁边说道。
“你想找死啊,可千万别给爷听见这俩字,不然他又像上次那样走火入魔的发起疯来,没人能制的住他,这又是在军营里,万一出了事,被人捅到皇上那里,就要出大事了。”刘钧严肃的提醒着。
“知道了,这里不是没有外人么。”子琪心虚的说着,眼睛也有些慌张的往四处看去。还好,附近没有其他的人。
江欣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她睁开眼睛就知道这里是她先前住过的屋子,只不过她看见四处的摆设觉得角度不太对劲,随即,她马上明白了,眼睛没有毛病,只不过换了张床而已。
是他把自己弄回来的吗?应该是吧,别人谁敢呀。可是这家伙真够缺德的,竟然敢跟她换床!气死人了!
她动动脚也没那么疼了,可是自己怎么是光着身子的?被窝里,她的手触摸到了自己的光洁的身子。掀开被角往里一看,要死了,兜兜也不在,可是自己怎么会有这样一条大裤衩?她在连忙坐起身子,想看看仔细,妈的,这是那条长裤,只不过少了大半截而已。
这时她也发现了自己的手已经被重新包扎过了,轻轻握紧一下,也没感觉到怎么疼了。
搞什么东东这是,简直是变态,江欣怡这次可以确定自己没有失身,那个家伙再坏,也不会趁人之危的吧!关于这点她还是有些欣赏他的。
江欣怡裹着被子下了床,到自己的那个大包袱里找出一套衣物,转身时才注意到,自己那张漂亮的大床,上面没有被子,也没有褥子,是空的,都到哪里去了?江欣怡脑子里一串问号。
咦,这床下面的东西是什么?江欣怡用脚拨了出来,一看,竟然是自己的衣物,拎起来一看,都是破的,哦哦,这是神马状况?她怎么都弄不明白了。
不管怎么样,能安全的回来就好,没被冻掉双脚就好,没有失去清白之身就好。
江欣怡懒得去分析,自己没事就是万幸。她才不在乎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反正是要离开的,反正跟他是没有结果的。
江欣怡脚踩在地上也没感觉到特别的疼痛,赶紧穿好衣服,这回她没有穿男装,因为一共就那么两套,一套现在破碎的在床下面,另一套还晾在外面没有干。
趁着他没回来赶紧把要紧的东西整理一下,省得走时没机会来拿这包袱就悲催了。江欣怡走到外间偷偷的把门落了闩。
然后她把那个大包袱拿到床上,把那两块最要紧的玉佩拿出来,挂在了自己的腰里面。一块是钱庄的信物,一块是皇帝佬儿给的免死牌。
又把包袱里面的银子和银票分成两份,多的一份放在身上,少的那份是为了麻痹那个变态的王爷的,省得他发现起疑心。虽然没多少,可是江欣怡也觉得是在割她的肉肉,好疼的说。
她决定,还是回到那间自己的禁闭室好些,行动方便些。战场上不可能一直这么平静,用不了几天,等他率军迎敌时,找个机会离开吧,还得想个办法,不能连累到豆子和卢伯才行。最好像大片《蒸发密令》那样,消失,从此世上再也没有江欣怡这个人、、、(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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