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欣怡耍了人,心里就把在铁心那里受到的打击暂时忘记,开心的跑回住的地方。却看见有几个兵在往旁边的屋子里挑热水。
“豆子,你们干嘛?”江欣怡不解的问。
“大将军要洗澡,就烧了水送过来,师父,你什么时候要洗澡的话,提前跟我说一声,我给你烧水。”豆子笑嘻嘻的说着,把水挑进旁边的屋子里。
原来那间屋子是浴室啊,江欣怡伸了脖子看看,文瑀鑫这时也回来了,挥挥手让他们先回去。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找好换的衣物呀。”文瑀鑫催着她。
“哦,真懒。”江欣怡不服气的嘟囔着走进了里屋,胡乱的找了些他里面的衣物,捧出来往他面前的桌子上一放。
“咦,怎么是我的,我是让你找些你自己的衣物,难道你不想洗澡么?这些日子来,你每天练武都出汗,快闻闻自己的身上吧,都馊了。”文瑀鑫拧着眉毛说。
“什么,那热水是给我洗澡的吗?”江欣怡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问到。
“你不想洗么?那为夫去洗了。”文瑀鑫站起身,捧起桌子上的衣物,装着样子要往外走。
“不要啊。”江欣怡立马拽住他嚷道。
“那你还不去准备换洗的衣物?水该冷了。”文瑀鑫回头看着她的样子说,觉得很好玩。
江欣怡飞快的进里屋,挑了几件里面的衣物,赶紧往外走。边走边闻闻自己的领口,腋下,咿呀,是很难闻。
可是这怪谁呀,来军营后她就没有洗过一回澡,最多就是每天在他没回来的时候,去伙房里弄点热水,关紧门用棉布搅了热水擦擦身子,洗洗下身。没办法,非常时期,特殊环境,没办法那么讲究了。
江欣怡走进那间屋子关了门,落了门栓。把衣物放在浴桶旁的椅子上,里面点着一盏蜡烛,加上浴桶里的雾气,显得有些怪异,她感觉心里毛毛的,没脱衣服又走了出去。
“怎么了,里面的炭火太少了,很冷是吧?”文瑀鑫站在门外问。
“里面太黑,我有点怕。”江欣怡不好意思的小声的说。
“什么,害怕?在王府你不是一个人在后院,也没见你怕呀。”文瑀鑫真的不明白了,问她。
江欣怡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怕,觉得好委屈,却没觉得自己在他面前这样说会没有面子。
文瑀鑫见她这样子,也不忍心再责怪她什么,推开浴室的门,走进去四处检查了一下,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又退了出来。
“去洗吧,我在里面陪你,闭着眼睛。”文瑀鑫试探着说。他以为她会拒绝。
可是没想到的是,她竟然点点头答应了,也没啰嗦嘱咐什么,捧着衣服又进了浴室,文瑀鑫跟随其后,帮她关好门,就背对着浴桶站着。
朦胧中,看见他的背影,江欣怡有种说不出的安心,三下五除二的就把自己给剥光光了,拭了一下浴桶里的水温,慢慢的踩着小凳子跨了进去。
哇,好舒服!江欣怡闭起眼睛享受着,要是弄些花瓣来撒在水里就更美了,可是这冰天雪地的能有什么花?雪花?呵呵,猪头!她笑着骂自己。
泡了一会儿后,她赶紧搓身上,我地个娘唉,手心里的泥卷随着她的动作,越来越大。一下子让她想起了小时候看过的济公,搓个泥卷当仙丹,要是真能当仙丹的话,自己身上估计能产几葫芦装的!
什么都么有,沐浴露么有,洗发水么有,连块香皂也么有,就是在京城里用的皂角也么有,就在浴桶里干搓!
“欣怡,水冷了没、要不要为夫帮你添些热水?”文瑀鑫头也没回的问。
“不要浪费了,那点水留着等下冲吧。”江欣怡说。
“桶里成泥汤了吧?呵呵。”文瑀鑫笑着说。
“不许笑。”江欣怡不好意思的说着,尽量不让头发湿掉,因为即使看不清,也知道自己成了泥鳅了。
“要不要我去吩咐他们再送些水来?”文瑀鑫又问。
“很晚了,不要折腾别人了,他们也都累了一整天了。”江欣怡赶紧阻止说。
“欣怡的心真是善良,什么时候对为夫也这么关心就好了。”文瑀鑫说出自己的感受。
“别回头,我出来了。”江欣怡回避着他的话题,叮嘱他。确定他不会回头才出了浴桶,好在现在室内一点都不冷了。
江欣怡麻利的把炖在炭火上的热水,加进旁边的半桶冷水里。然后用葫芦瓢舀水,往身上浇,人家形容美女是出水芙蓉,她呢,一出水泥鳅哼哼哼。
光着身子站在一个男人的身后,她可没有心情再唱歌了,赶紧的把水冲光,摸起一块棉布把自己身上的水珠胡乱抹了一下,就把衣服穿了起来。
“唔,好舒服欧。”她满足的说。
“想洗澡的话,你自己去跟他们说就是了,水军营里是不缺的。”文瑀鑫回转身看着她说。
“我可不想在这里让人家说狐假虎威。”江欣怡划拉着自己换下来的脏衣服,头也不抬的说。
“什么意思?”文瑀鑫没听懂。
“就是仗势欺人的意思了,笨蛋。”江欣怡不耐烦的解释着,又不想给他解释那个狐假虎威的典故,她差点脱口说出简单易懂的“狗仗人势”来,还好她反应的够快,不然就是骂了自己了。
江欣怡把自己手上的脏衣服放在屋内的墙角边,打算转身出去,却被后进来的文瑀鑫给拦住了“你又干嘛去?讲故事?”他问。
“不是啊,我想去把洗澡水倒掉呀。”江欣怡解释着。
“不用了,明天会有人来收拾的。”文瑀鑫不让她出去。
“不嘛,要是让他们看见水那么脏,还不笑话我呀。”江欣怡难为情的说。
“哈哈哈,原来欣怡是担心这个?没事的,他们都知道是我洗澡,这黑锅,为夫替你背了。”文瑀鑫笑着说道。
江欣怡一琢磨,也对,刚才也是她俩一起进的浴室,门外的侍卫也一定认为她是侍候将军洗澡的,谁能怀疑到她的身上呢?何况刚刚洗了澡,也不想再去折腾了,就想美美的躺到床上睡一觉。
“那就这么说定了,你自己答应的,不能在反悔陷害我。”江欣怡不放心的又对他说。看着他笑着点头,这才进了里屋,脱下外面的衣物钻进被窝。刚刚用热水洗了澡,浑身都暖烘烘的,躺在床上也没觉得特别的冷,也不知他在外面忙什么,还不进来睡?
江欣怡舒服的闭起眼睛,想着铁心那里该怎么办,真的放弃吗?她不甘心!晚饭因为跟铁心置气,也没有吃,还好傍晚的时候吃了好几个鸡蛋,也不觉得饿。该死的铁心,她不由得又咒骂了一句。
等文瑀鑫从浴室端了那盆还很旺的炭火进来后,看见那可人早已进入梦乡了。他把炭火盆放在墙角处,又站在江欣怡的床边,犹豫着,现在要不要躺在她身旁?
看看被子下她冷的蜷曲的身子,又试探的喊了她一声,确定她真的睡着了,这才脱了衣物,吹熄蜡烛,拉开被角躺在了她的身边。
睡着的人儿似乎感受到了他的体温,下意识的往他身边移了移,把身子完全窝在了他的怀里,这才消停的不动了。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嗅着她身上淡淡的体香,文瑀鑫已经习惯了每天都这样。
他甚至想到以后就和她呆在这军营里算了,他喜欢这样的感觉,挺好的。这个军营里几乎都是他的亲信,跟了他很多年,正宫皇后安插进来的眼线,都被他及时的处理掉了,当然,那些人都没白死,都是“战死沙场”的。
在这里虽然条件很艰苦,可是她的适应能力竟然是真么的强,不但没有哭着鼻子闹着回京城,还混得比他这个老大还风光,军营里一群徒弟、一群忠实的听众、外面的村子里,都已经把她当成救苦救难的菩萨了。
思路一打开,文瑀鑫竟然吓了一跳,怎么会为了儿女私情而产生要放弃计划的念头?她比那位置还重要吗?他郁闷了!
由于,文瑀鑫纠结这个问题,他思考到快天亮了才睡着。以至于江欣怡醒了以后,发现他还没有离开。
江欣怡偷偷的把眼睛眯成一条缝,看见他不是装的,确实睡的很死。被窝里好暖和,她也偷懒不想早起了。
江欣怡缓缓的仰起头,看着面前的妖孽脸,下巴上的胡茬都有些长了,像洗衣服的板刷一样。她偷偷的伸出手指摸了摸,有点扎手。她又摸摸他的喉结,再摸摸自己的脖子做着比较。见他还是没有醒的意思,竟然大胆的用手去抚摸自己那次咬的疤,相识一场,给他留下这么一个纪念也不错的,哈哈,她得意的笑出声了。
凭文瑀鑫怎样卷困也睡不实了,他闭着眼睛抓住她那双不安分的小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不放开。
江欣怡知道他已经醒了,自己也没有必要装睡了,索性继续偎在他的怀里接着睡个回笼觉,都老夫老妻的拉,不能老是难为情呀,索性大方些吧。
文瑀鑫没有料到她见他睡在同一张床上而发脾气,反而这么温顺,惊喜的把胳膊塞到她头下,搂了她,接着睡。
江欣怡正打算继续睡的时候,忽然看见他衣领内露出的一节红丝线,她忍不住好奇的伸手把丝线拉了出来“什么呀这是?”她看着落入手心吊在丝线上的半块玉佩问。
文瑀鑫听她这么问,睁开眼睛一低头,看见她手心上的玉佩,马上就变了脸,冷冷的说;“不要动这个。”
江欣怡顿时傻眼了,刚才还好好的,这会儿是怎么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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