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欣怡走到外面以后,见旁边已经有好几个小兵在等着她了,腿上绑着跟她腿上一样的东西。
“好了,出发。”江欣怡很潇洒的一挥手,那几个小兵就跟她她身后跑了起来。
文瑀鑫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他们的背影,“他们这是?”他问站在门口的侍卫。
“哦,他们都是小江的徒弟,每天跟着她操练呢。”侍卫老实的回答。
“什么,就她还收了徒弟了?还有人跟她学?”文瑀鑫不相信的问。
“好像还不少呢。”侍卫说。
有点意思,文瑀鑫很想看看自己的王妃究竟收了些什么样的徒弟,到底在教他们练些什么东东。于是,他用很慢的速度跟在他们后面跑着,没跑出多远,他发现像他这样好奇的尾巴还有好几条,就是刘钧他们五个,而一直留在军营里的那部分兵们似乎是看习惯了,没有那么稀奇了,都见怪不怪的自顾自操练着。
“爷,看不出来,你的王妃还有这能耐,才一个月没见到,成了一位小将领了,比我们都威风呢。”铁心千年不变嬉皮笑脸的说。
“真能胡闹。”文瑀鑫不知该如何回答,甩出这么一句来。只是跟着她跑了半圈,她的队伍就在不断的扩大,不断的有小兵加入,还很有秩序,看样子都不是一两天的事了。那些小兵身上的衣服来看,都是军营内最底层的,换句话说,都是些负责打杂之类的人,伙房的、兵器库的、马廊的、、、
江欣怡他们最后停下的地方,就是文瑀鑫与她一起每天锻炼的地方,只见那里已经搭起很多的架子,吊了一排装满东西的麻袋。
文瑀鑫和刘钧他们也不打算练了,站在不远处看着那队杂牌军,在文瑀鑫眼里,真的好滑稽。
那些杂兵各个表情严肃,按照江欣怡教他们的动作要领,一招一式都练得很仔细,跟远处正规操练的一个方队比较之下,显得很幼稚,每个动作都很奇怪。
江欣怡早就看见旁边的观众了,她也没有理会,领着自己的学员练了练腿法,还老气横秋的把她老爸说她的那句说出来;“你们给我记住了,打拳不遛腿,到老冒失鬼。”
一套腿法练下来,就指挥着他们轮番去打沙袋,自己也在一个沙袋上练了起来。
“爷,您不去管管?她不练都无法无天了,再练下去的话,您就不怕、、、?”刘钧没事找事儿的说。
文瑀鑫没吱声。
“爷,要不您亲自教她练剑得了,你看她像什么?她是王妃唉,对着个袋子都那么狠,像个疯婆子似的。”连成出了个好主意,王妃就不该练武,即使练,也该练动作优美的剑才对呀。
文瑀鑫还是没有反应,眼睛紧紧的盯着前面。
子琪没说话,却是已经在模仿着那些人练的腿法,他发觉自己的动作怎么都不到位,他不服气,自己功夫算不上一流,可是一般人还真不是他的对手呢,怎么可能他们这些打杂的小兵们腿可以一板一眼的踢,踹、摆!
铁心开始若有所思的,好像在研究,相当的严肃,一点都不像他。
萧黎最老实,他不看那些杂兵,眼睛直盯盯的看着江欣怡的双拳、腿、膝盖狠狠的攻击着那个看似沉甸甸很有份量的袋子。他感觉她把那个袋子当成某个人了,于是,他偷偷瞄了一眼身边的文瑀鑫,打了一个冷颤。
江欣怡膝盖猛顶袋子的动作,文瑀鑫回头跟刘钧对视了一下,他俩自然而然的马上就想到了后花园里,王妃那可怜的表哥,还有街上那倒霉的花少爷、、、看样子这个动作王妃以前经常的练,已经炉火纯青的地步,文瑀鑫跟着刘钧的目光,把视线移到自己的下身,才明白他什么意思,刘钧很想问,那个部位受创几次了!如果不是人多,文瑀鑫真想一脚踹飞他。
“好了,今个就练到这里,赶紧回去干活吧。”江欣怡擦着汗对那五十几个兵说。
“师父,今晚讲啥故事。”一个身材瘦小的兵小心的问。
“豆子,都说了不许喊师父的,你怎么又忘了?”江欣怡走到他面前就在赏了一记栗子。
“是,师父,豆子记住了。”豆子说完,捂着头就跑了,也不再问晚上到底啥故事了。
“师父,那我们先回了。”豆子跑了,剩下的人更不省心,异口同声的喊师父。
江欣怡真的是没辙了,这个月以来,他们跑来恳求她教授功夫,她说的很清楚,自己也不是很懂,想拒绝。可是他们都说没关系,因为他们的地位最低,所以没有机会和资格跟着军营的武将练,每日里看着她在练跟别人不一样的功夫,就产生了要跟她学的念头,加上每晚听她讲故事,大家也都知道她人随和,就每天早上跟在她的身后跑,见她干什么大家就干什么。
开始两天,江欣怡也没太在意,以为他们凑热闹过几天就会觉得无趣自行离去。可是她没有料到,一个月下来,人非但没有少,反而越来越多。
见他们都不顾那些将士们的讥笑,还一招一式的练得很认真,也就不再忍心赶他们了,把自己会的东西都教了他们,最让她头疼的就是,他们一起喊她为师父,虽然人都是乐为人师,可是,江欣怡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就她这半吊子咋当人家的师父呢!
没办法,这些二愣子,认准了,见面没人喊小江,都是恭敬的喊她师父!真的很让她头疼!
江欣怡无奈的摇头,这可不是她爱慕虚荣的乱收徒弟,千万别把误人子弟的帽子戴在她头上啊,她冤枉啊,冤枉!
她一停下来,就感觉有些冷了,抬脚就往回跑,跑到文瑀鑫他们身边时,非但没停下来打招呼还狠狠的白了他们一眼。
“我说爷,我们这梁子结的可是很冤枉,以后王妃要是给我们使绊子,你得负责。昨个你也太那个了,不让我答应她上马,你直说呀,干嘛玩阴的,我那飞龙受惊吓回来后一直不肯吃草料呢。”铁心不满的说,一想起昨个自己心爱的坐骑遭受暗算就心疼,现在王妃连他都记恨上了,他能乐意么。
“活该,谁让你不知死活的答应她上你的马,也不学学人家萧黎,没费半点口舌,连机会都没给她。”文瑀鑫竟然学着铁心平日的表情和语气回敬着。然后丢下他们五个在原地大眼瞪小眼,自顾自的追他的小麻子去了。
“萧黎,真看不出你小子城府挺深的,我们还得管你叫声师父了。”铁心把火发到了老实巴交的萧黎身上。
“你,你瞎说什么,我就是惹不起躲得起喽,那也算我城府深?”萧黎委屈的为自己辩解。
“老铁,听爷说以后让你跟着王妃呢,你可得小心点,我觉得她比她爹还阴呢。”连成同情的拍拍铁心的肩膀说。
“要不,你找个机会跟爷说说,就说你担心他的安全,还是要跟在他身边,再不就干脆找个借口回京得了。”刘钧够义气的拍拍他的另一个肩膀。
“笑话,难道说我怕了她不成?我就不信那个邪了,她能拿我怎么地?再说了,昨个你们可是亲眼看见的,我都不顾王爷的淫威了,答应载她回来,谁想到咱王爷他来那一手,惊了我的马,真冤枉,弄得我里外不是人。”铁心不服气的说着。
“那你的意思是答应了爷,以后跟着咱那王妃?”子琪不相信的问。
铁心点点头,他真的不相信自己会治不了她!
噗的一声,大家回头一看,却是那萧黎鼓着腮帮子在吐气,有一种解脱的意思。不是吗,管王爷命谁跟着那姑奶奶呢,反正不是他就行了,这可不是他不够仗义,实在是怕了那姑奶奶了!
他情愿面对凶狠的敌人,真的,只要不把他安排在王妃的身边,哪怕让他常年在前线打仗,他都没抱怨!貌似从小到大,萧黎都没怕过谁,对王爷也只是尊敬,不是惧怕,可是自从这姑奶奶进瑀王府后,他觉得好日子到头了,这貌美如花的王妃比起儿时,老奶奶故事里妖魔鬼怪还可怕!自己一见到她,就心慌!
刘钧几个人在原地劝铁心的功夫,江欣怡已经回到住处,洗了一把脸,准备找乔二他们一起用早餐了,却被后赶来的文瑀鑫拦住了。
“干嘛?”江欣怡想抽回被他拉住的手问,可是他抓的紧紧的,没如愿。
“为什么要用蛮力?”文瑀鑫抚摸着她红肿的拳头心疼的问。
“可是,那个就是要那样练的呀,我要让自己的粉拳变铁拳,谁敢欺负我,哼哼。”江欣怡得意的说。
“我都说了,你是我的女人,没人敢欺负你的,你看你今天什么样子,还居然收了一群乱七八糟的徒弟。”文瑀鑫头疼的说。
“谁说他们乱起八糟了,别以为你们去前面与敌人交战就是英雄,没有他们在后方默默的奉献,你们能坚持多久?”江欣怡听不得别人说她的徒弟们半个不好,生气的责问着。
完蛋,自己是这军营最高的指挥官,结果连说说自己手下的兵都不行了,文瑀鑫咬咬牙,真的哭笑不得了。
“好好好,欣怡不喜欢听,为夫不说便是。我已经告诉铁心了,等下用过早饭,就来这里,到时让他给你些通筋活络、化瘀消肿的药水,把手好好的泡泡,不然弄丑了手,以后如何抚琴,如何挥墨。”文瑀鑫不想跟她继续口舌之战,说了她最感兴趣的话题。
“真的,你不骗我?”江欣怡的表情立马阴转晴,笑嘻嘻的问。抚琴?挥墨?她感兴趣的不是这些,而是铁心的易容。
文瑀鑫无奈的点点头,铁心他是不担心的,让他不放心的是眼前这变脸比翻书快的可人,她究竟想干什么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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