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九章 超越人类的碰撞
“……了吗？”
河水的空，格兰特凝视着下方的水面。然而，并不像他预想的那样，光丝很快消失在水，他也没有看到血迹从河浮起来。
这说明刚刚那一击并没有命。
紧接着，川流不息的大河忽然出现了变化。层层冰菱像波浪一般蔓延开来，几乎冻结了整条河。急速下降的温度，让两边的山壁都在转眼间爬了白霜，诺曼河谷仿佛陷入了冰河世纪。
格兰特见状，也不由得眯起眼睛，露出郑重的神情。
是当时打破王都结界的力量……
他忽然朝着高处飞去，来到更加宽阔的高空之。像是半空忽然浮现了无数面凸透镜，落下的阳光都被收集起来，汇聚在了他的指尖。一阵接一阵的魔力波动，犹如一击击钟鸣，也从格兰特身散发出来。
伴随着光线的汇聚，格兰特的指尖出现出了一个闪耀着金色的符。
他将那个符对准了下方已然彻底结冰的河流。
“出来吧！”他的声音在整片河谷之回荡，“让我看看，在克劳德心目，你到底我强在了哪里。”
回应他的，是一阵轰隆隆的巨响。
河流在结冰之后，忽然猛烈地震动了起来，好像这片河谷之下发生了一场地震。随后，整片天地都跟着它开始了震颤，可怕的声势，几乎超越了一般法师能做到的极限，仿佛大地的神灵在怒吼！
在这样的地动山摇之，整条结了冰的河流，忽然拔地而起！
“我、我的神啊，这是什么……”
大约几千米之外，指挥官还正和他那些士兵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河流的异象便彻底地把他们给吓呆了。现实大地一阵震颤，然后涌向下流的磅礴大水忽然调转了方向，朝着流……也是他们的教皇陛下消失的方向涌去。
随之，明明是雨季，整条河却仿佛都出现了枯竭的景象。
这些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很快，天空出现的画面，他们是看得到的。
“整条河……被冻成冰……飞了起来？”
那一刻，指挥官只感觉手脚发软，脑子里一片空白。
如他所见，一条蜿蜒的冰带浮现在远处的空。它的形状看去是那么熟悉，那么的……令人恐惧，好像一座连绵的山峰，直接被人给扔了去。
没错，扔。
从那条冰带的运动轨迹来看，确实可以用“扔”这个字眼来形容了。它的速度很快，好像指挥官某次看手下不顺眼，直接扔了个吃一半的苹果过去，把他的手下砸得眼冒金星。
而现在，那个恶魔可能真正和教皇陛下战斗。然后，恶魔拎起他们眼前的这条河，随手朝着教皇砸了过去。
这……这还是人类能做到的事情吗？
指挥官不敢想象，只能扶着自己颤抖的双腿，下意识地往后退，想要离那个地方再远一点。开什么玩笑？这样可怕的战斗级别，哪怕只有一点余波溅过来，能要了他们的命吧？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退多远，远处的天空，便传来了一声巨响。
这些士兵本来在地震之努力维持自己的平衡，这一下，更是被震得七零八落，没一个站着的。那声音好像什么东西爆炸了，震得他们耳朵里嗡嗡作响。而当他们抬起头，朝着天空看去的时候，更是看见了自己永生难忘的景象。
“……下、下雪了？”
巨大的冰带不见了，天空飞散着雪花一般白色的物体。乍一看过去，好像是冰屑之类的碎片，可是仔细一看，那些冰屑……好像在燃烧。
每一片冰屑，身都冒着金色的火光，于这片天空之飞舞，簌簌扬扬地落下。不知道为什么，烈日看去都好像黯淡了一点。
指挥官和那些士兵都看得心里发毛。
“快！快撤！别被那东西给沾了！”
求生的本能在那一刻被激发出来，指挥官拼命地大吼，自己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转过头是一路猛跑，要赶在那些“雪花”落下之前从范围里跑出去。
而在这些四散而逃的同时……
“这他妈都能挡住？”
河谷游的拐角处，本杰明站在已然干枯的河底，也忍不住做了一个深呼吸。
他刚刚是真的把整条河都冻成冰，然后朝着格兰特扔了过去。可是，当格兰特指尖的那个符成型之后，本杰明却忽然感到了一股巨大的压力。
那个符……代表着“光元素”。
在冰带砸格兰特的前一刻，金色的符忽然消失。紧接着，天空像是炸开了一束烟花，磅礴的光元素形成一个巨大的手掌，毫不客气地砸了下来！
于是，冰河与手掌碰撞，燃烧着的雪花漫天飞舞。格兰特的目光穿过其，冷冷地注视着本杰明。
——他毫发无伤地挡下了这一击。
本杰明开始意识到了不妙。
像这样的神术，格兰特应该也不是随随便便能施展得出来。可是把整条河举起来扔过去，难道本杰明扔得很轻松吗？
即便是在“水之降临”的状态下，刚刚那一下，也消耗了他将近四分之一的精神力。
与格兰特战斗也不过几分钟的时间，而现在，他已经用掉了自己三分之一的精神力，用掉了一秒钟的虚无状态，还受了点轻伤。这样的结果，也让他感到了许久没有出现过的巨大压力。
这一战……有点悬啊。
“来啊！你还在犹豫什么？继续！”格兰特的声音从高空之传下来，听去也不是那么镇定，却充满了昂扬的战意。
本杰明摇了摇头。
这家伙……来劲了还？
不过，他也没有犹豫。“水之降临”这几分钟的时候，哪有那么多闲工夫可以让他去犹豫？伴随着脚下升起的水龙卷，本杰明也飞到天空，来到同一高度，与格兰特冷冰冰地对峙。
冰刃、冰枪、冰箭……一道道的魔法在瞬间之间成形，仿佛这片天空忽然出现了十万大军，一字排开，密集得犹如璀璨银河。
本杰明没有再废话什么，挥手之间，浩浩荡荡的冰霜大军便冲向了格兰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