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章 斩鬼

  第七百八十章 斩鬼
  “快摆阵!”我叫了声。
  西门流星立刻捏诀站好了位置,丁咚听到我的叫声有异,在上面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有点小麻烦,你快带大爷回屋里,贴上封门符,断绝一切鬼路。”我嘱咐她道。
  “好,你们小心了。”丁咚说着,上面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他俩回屋了。
  我迅速站好位置,正要念咒启动阵法,只见绿玉簪上本来还在涓涓细流的血液,突然急速狂湧,犹如奔放的喷泉,霎时间就在地上形成几股血流将我们围了起来。被鬼血所困,那是切断了我们的生路,还摆个毛阵啊!
  这女鬼确实厉害,比周雨只有过之而无不及。可见这绿玉簪也不是普通之物,尽管比不上太殇古玉的邪恶,那也不遑多让。周雨当时只是养炼了半年,就已经非常逆天了,而这女鬼不知死了多少年,被绿玉簪养了多久。
  “我们快撤!”我挥挥手,攀住绳子往上爬去。这是女鬼的地盘,它盘踞了很多年,必须在切断我们一切生路之前逃出这个鬼窟,不然就等着被虐吧。我倒不反对它像对待张老头那样要求滚床单,问题我们和张老头情况不一样,我们是在要它的鬼命,它肯定也不会容我们多活一刻的。
  还好我们及时逃出,爬出坑外时,只见整个地窖灌满了血液,基本上与地窖口平齐了。我俩相顾骇然,这要是跑的慢一点,被鬼血困住,淹也淹死了。到时候魂魄都逃不出地窖,肯定会被这女鬼给吞了。
  而刚才的那种情形,是不能用咒符的,铺天盖地的鬼血如同充斥了整个空间的煤气,遇到道家之气便会爆发。即使能够将鬼血压住,但爆发的那一瞬间,有可能把我俩炸成灰。所以逃是最正确的选择,现在再给它一张杀鬼降魔符,必会让它引火自焚。
  我拿出一张符就要念咒,忽然又想到了一件事。青冥剑虽然是杀鬼利器,但在封藏之中也架不住鬼血的爆发威力,万一损毁了呢?要知道那种爆破,有可能令剑身弯曲变形,到时就失去了宝剑原有的灵性,变成废品了。
  他大爷的,这玩意成了掉进灰里的豆腐,吹不得打不得。我正在郁闷时,只听西门流星叫了声不好,我赶紧回头,只见堂屋屋檐上淅沥沥的往下滴血,形成了一副水帘洞的样子。我心头一凛,丁咚在屋里用了封门符,女鬼进不去便在外围下手,利用它牛逼的鬼血,想要强行突破这道封禁。
  丁咚在屋里叫道:“我在里面用太乙真君咒,你们在外面用三昧真火,咱们里应外合!”
  我说:“不行,那样搞不好会把屋子给烧了。”
  我们仨又一连想了几种办法,都觉得不太妥当。女鬼的根源在地窖,又滋生出无尽鬼血作为支撑,相辅相成,形成无穷的威力,很难斩断它伸出的爪子。可目前情况迫在眉睫,容不得多余时间去考虑了。不然封门符被突破,丁咚能够自保,张老头必定没命。
  猛地我想到了鬼头刀,对啊,死鬼再牛逼,鬼差的刀也是它的克星。这次来蓬莱,我用黑布包裹这把刀,又贴了封禁符,在过安检的时候,根本扫描不出它的金属材质。想到这儿,我当即从包里拔出了鬼头刀,迅速打开黑布包裹,在灯光之下,这把大铁刀闪闪生光,泛起逼人的寒意。
  西门流星错愕道:“你想用鬼头刀?能行吗?”
  “行不行试试就知道了!”我提刀向前奔了过去,来到“水帘洞”外,挥刀切入血水中。
  鬼头刀横斩而过,在血瀑布之间切开一道口子。顿时传来一阵凄厉的痛叫声,显然女鬼的这只爪子被斩断了。血水随之消失无影,房檐和地面上干干净净,仿佛从来没有滴过血一般。
  “行啊,这竟然是一把杀鬼利器!”西门流星在身后欣喜地叫道。
  我没理会他,转身跑回坑前,奋力将鬼头刀掷入血水满溢的地窖口。于是,又是一阵惨叫声传来,比上次更加的凄厉。眨眼间,地窖口的血水迅速回落,消失的一干二净。我当即攀住绳子滑下去,只见地面上不留半点血痕,鬼头刀便落在尸骨旁边。
  现在正是趁热打铁的时候,我弯腰捡起这把刀,手起刀落,将尸骨拦腰斩为两段,同时将绿玉簪也劈碎了。
  “啊……你好狠毒……”
  女鬼痛苦而又怨恨地骂了一句,只见破碎的绿玉簪上冒起一缕青烟,向旁边飘散了。
  原来鬼头刀才是杀死它的正确方式,不然今晚斗上一夜,都未必能搞定它。
  “喂,我这把刀不是用来给你杀鬼的,万一被地府察觉,哥就完蛋了!”罗大头不忿地叫道。
  我心头一凛,刚才由于心里着急,忽略了这一点。我忙说了声抱歉,赶紧又用黑布包起这把刀,贴了张封禁符,插回包里。
  这时西门流星趴在坑沿问道:“现在什么情况?”
  我和他做个OK手势,然后拿出一张符垫在手上,以防尸骨上还残留着怨念,会祸害我一下。小心翼翼把斩断的骨头挪开,抽出了封剑的盒子。这东西上是否有机关,那很难说,现在不急着打开,于是抱在左臂弯里,攀着绳子爬了上去。
  “女鬼被干掉了?”西门流星问。
  “是啊,一刀劈死的。”我随口答了句,用手拍拍左臂弯里的盒子,“剑拿到了,进屋再说。”
  西门流星不可置信地说:“不会吧,一刀就劈死了,这女鬼哪有那么菜?”
  我又拍拍包说;“鬼头刀啊大哥,这东西是鬼差专门杀鬼用的!”
  西门流星哦了一声说:“也对,有这把杀鬼刀,算那女鬼倒霉啊。”说完这句,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嘻嘻笑道:“叫我兄弟就成了,别叫大哥啊,我承受不起。”
  我差点没晕倒,那是一种语气,你还当真了?我瞪了这小子一眼,进了屋子,丁咚见拿出了剑盒,两眼直冒光,兴奋的不得了。张老头情绪也很激动,赶紧把桌上的小菜挪开,让我把剑盒放下。
  丁咚和我心思相同,唯恐盒上暗藏机关,用红绳拴住盒盖,大家离的远远的,只见她用力一扯,盒盖咔哒一声打开了。
  等了片刻,不见有任何异常,我们快步走回去,探头一看,全都惊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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