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五章 你有个鬼的分寸哦

  看到他的脸,诸多思绪在凤一帆的脑海中呈现。
  “凤一帆,你看我不顺眼是不是,我看中的花魁,你凭什么插手?”
  “凤一帆,你长能耐了是不是,居然敢打我?”
  “一帆老弟,走,哥带你去喝花酒。”
  ……
  一瞬间,许多记忆出现在凤一帆的脑海里。
  那个勾起她诸多回忆的人,是凤暮寒。
  然而,很快,凤暮寒的脸就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里。
  是他们带走了他。
  凤一帆一惊,本能地就要去追。
  赫云舒及时拉住了她,道:“别去!你若是去了,事情只会更棘手!”
  “可我不能不管他,那是凤暮寒!”凤一帆急声道。
  赫云舒看了看周围,不远处有一家客栈。
  她的手朝着客栈指了指,道:“去那里住,我会把凤暮寒带过来的。”
  说完,赫云舒拔腿就走,拐进了巷子。
  她的速度很快,凤一帆还没看清,就不见了赫云舒的踪影。
  一阵冷风吹来,凤一帆瞬间就清醒了。若论本事,她不及赫云舒,所以,她压抑着一颗狂跳的心,按照赫云舒所说的去做,走进了那家客栈。
  赫云舒则一路追过去,看到了押送凤暮寒的人。
  是定王府的亲兵,足足有十几人,看他们走路的架势,身上是有几分功夫的。
  而凤暮寒已经被敲晕,耷拉着脑袋,任由兵士抬着他往前走。
  他们去的,是定王府的方向。
  这里距离定王府已经很近了,若是再不动手就晚了。
  赫云舒当机立断,随手扯掉一片布蒙住了脸,就准备动手。
  这时,却有人握住了她的手,声音清和而柔软:“娘子且稍等,待为夫去将人带来。”
  是燕凌寒。
  赫云舒嘴角轻扬,道:“好。”
  许久未见燕凌寒施展身手,今日倒是可以大开眼界。
  多日来燕凌寒苦心练功,身手早已大有长进。
  远远看去,燕凌寒的身手的确是比从前精进了许多,杀招也愈发猛烈,以至于她还没有看清楚,燕凌寒就已经提着凤暮寒到了跟前。
  赫云舒瞬间两眼冒星星:“哎呀,我家夫君好厉害啊。”
  燕凌寒笑笑,腾出一只手点了点赫云舒的鼻尖,道:“你又恭维我。”
  “不是恭维,是真心夸赞。”赫云舒秒变迷妹,好听的话不要钱似的往外说。
  燕凌寒靠近,提了提手里的凤暮寒,尔后说道:“待把这个麻烦货处理了,我要你真正的夸赞。”
  听罢,赫云舒的脸瞬间就红了。
  什么叫真正的夸赞?
  燕凌寒这个人,真是污的可以。
  赫云舒捶了他一下,嗔道:“先办正事儿!”
  “好!”燕凌寒一口应道,然后扔掉了手里的人,抱着赫云舒就准备走。
  赫云舒拍打着他,道:“喂喂喂,你干什么?”
  燕凌寒眨眨眼睛,道:“不是你说的要先办正事儿吗?”
  赫云舒无力扶额,老天爷,现在要办的正事儿不是把凤暮寒送到凤一帆那里吗?她这个昏了头的夫君想到哪里去了?
  赫云舒推了他一下,道:“燕凌寒,你少来,不把凤暮寒送到凤一帆那里,你什么事儿也别想!”
  于是,燕凌寒快速移动身形,重新把凤暮寒提了起来,道:“娘子,事不宜迟,我们快走吧。”
  赫云舒无语望天,她家夫君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长的?
  然而,无人能回答她的疑问。
  事实证明,自己选定的夫君,怎么都要受着。
  二人朝着那客栈靠近,赫云舒看到燕凌寒随意地提溜着凤暮寒,说得不好听一点儿,简直跟提着一只鸡似的。
  她拿胳膊肘碰了碰他,道:“你好好提着,别把人颠死了。”
  “不碍事的,我有分寸。”燕凌寒一本正经道。
  赫云舒摸了摸鼻子,心道,你有个鬼的分寸哦。
  很快,他们就到了那客栈外面。
  暗卫已经查到了凤一帆所住的房间,做了指引。
  赫云舒朝着燕凌寒伸了伸手,道:“好了,人交给我吧。大晚上的,你总不好吓着凤一帆了吧,人家是女的,又不是糙老爷们儿。”
  燕凌寒看了看赫云舒的手,又看了看凤暮寒,把他扔给了身后的暗卫,吩咐道:“把人送进去!”
  “何须多此一举?”赫云舒嘀咕道。
  她家夫君果然是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
  孰料,燕凌寒靠近,温热的气息就在耳边,尔后是他的声音,让她的脸止不住一红:“我家娘子的手,只能碰我。”
  一句话说得赫云舒红了脸颊,她踹了燕凌寒一脚,道:“在这儿等着!”
  之后,她快走几步,敲响了凤一帆的门。
  只敲了一下,门就开了,露出了一脸紧张的凤一帆。
  “人呢?”她急忙问道。
  赫云舒错开身子,让暗卫把人带进来。
  看到凤暮寒,凤一帆稍稍安心了些。
  暗卫将人放到床上,很快又退了出去,从外面关上了门。
  凤一帆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凤暮寒,焦急道:“云舒公主,他这是怎么了?”
  “没关系的,只是晕了,一会儿就会醒过来的。”
  “好,好。”得了赫云舒的保证,凤一帆总算是放心了。
  之后,她看着凤暮寒,百感交集。
  烛光之下,凤暮寒的脸是如此的真实。
  看着他,凤一帆的心中,涌动着从未有过的情绪。
  原本,在青城的时候,她因为好奇去了青楼,还与凤暮寒争夺花魁。不为什么,就是觉得不顺眼。
  后来二人不打不相识,倒成了知己。
  只是和凤暮寒在一起的时候,她的心里总是会涌动起别样的情绪。她曾觉得自己可能是断袖,在心里狠狠鄙视了自己。
  可是临到关头,听到父王说要和凤暮寒为敌,她还是忍不住心中的情绪。
  她是不愿意和凤暮寒为敌,更不愿意彼此兵戎相见的。
  那么现在看来,自己对他竟然是早有情愫么?
  这陌生的情感,凤一帆从未涉足过,这让她惶恐,进而不知所措。
  而这个时候,躺在床上的凤暮寒渐渐睁开了眼睛。
  看到床前的凤一帆,他猛然起身,张开双臂将她抱入怀中。瞬间,凤一帆的大脑中,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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