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三章 两具干尸(四)
听了郝仁的话,干尸男又惊又喜:“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郝仁笑道:“我们华夏国的每个朝代都有人专门书写前朝的历史,秦国的大事小事都被写进了古籍。我们身为华夏子民,肯定要熟知自己老祖宗的事。知道你的名字不是很正常嘛!”
嫪毐更加高兴:“快说说,你们的史书都是怎么评论我的?”
郝仁一挑大拇指:“后世的史书对你可是大大的赞美!他们都说你是真男人,床上的功夫一流!”
嫪毐高兴得嘴都合不拢了。他一笑,两排白森森的牙齿都露了出来,十分瘆人。郝仁这么大的胆子,看了他的牙都感觉背上冒冷汗。
嫪毐指着干尸女(到这里,我们应该称她为太后了)笑道:“想当年,她那么强烈的**都被我干得连连讨饶。怕我不过瘾,还把宫里的女子叫来陪我玩!而她就在一旁看着!”
太后则忸怩作态:“别说了,羞死人了!”
郝仁看了太后的样子,不由得一阵反胃。看了嫪毐的大白牙,他只是害怕,而看了太后撒娇,他感到恶心。在他看来,恶心比害怕还可怕。
太后指着嫪毐说道:“就是因为太喜欢他了,我的心都扑在他的身上,把方士李少君为政儿炼的两粒仙丹给偷了出来,和他一人一粒。等政儿找到我们的时候,我们已经把仙丹吞下肚去。
政儿让李少君再炼仙丹,李少君却说,炼丹的材料已经用完,他只有出海才能找到材料。于是,政儿给了他五百童男、五百童女,准备了大船及粮食、蔬菜等生活用品,并亲自送李少君出海。
可是,李少君出海之后,就再无音信。政儿等得心急,就迁怒于嫪毐,要把他杀了。我不同意,赶过去保护。政儿一生气,就把我们送进他的陵墓里!”
太后讲的这一段,与郝仁以史书上看到的不一样。史书上说,太后本来是寡妇,却因为与嫪毐纵欲,生了两个男孩。嬴政觉得丢了皇家的脸面,就起了杀心。而嫪毐也感觉到嬴政的杀心,暗中准备造反。可是他保密工作做得不好,让嬴政知道了,嬴政终于有了借口,派人杀了嫪毐,还摔死了太后与嫪毐生的两个男孩。就因为这件事,嬴政又迁怒于吕不韦,把他流放巴蜀。吕不韦服毒自杀。太后知道消息,也抑郁而死。
关于李少君出海的事,史书上也有记载,据说那一拨人到了东瀛,就没有再走,而是在那里繁衍生息了。
太后又说:“我们被送陵墓,是要为政儿殉葬的。殉葬之前,肯定要先把我们给杀了。但是,那些工匠无论是刀砍、斧劈还是下毒、绞刑都不能杀掉我们,政儿一气之下,让人把我们绑在那里,每天把铜融化,用铜汁往我们的嘴里灌。慢慢地我们就被折磨得人不象人、鬼不象鬼。
但是,那时候我们并不会反抗,因为我们不会法术。被绑在那里,虽然不死,却也不能脱困。政儿一死,陵墓就被封了,我们就再也出不来了。”
郝仁问道:“那你们是怎么到这儿来了?”
太后说道:“我们在暗无天日的陵墓里,一关就是几百年。直到有一天,一个人进了陵墓。是那个人把我们放出来的。”
郝仁心中一动:“你说的是缥缈翁?”据他所知,只有缥缈翁一个人进了始皇陵的中心并且活着走出去。这事,还是他去年在骊山时听陵墓里的貔貅说的。不过,貔貅只说是见到了缥缈翁,却没有见过别的人。
太后和嫪毐十分惊讶:“怎么,你知道缥缈翁?”在他们看来,缥缈翁离现在一千多年,可能已经没有人知道他了。
郝仁笑道:“缥缈翁他老人家是我们的老祖,墨家学派的中兴弟子,我的功夫就是他传下来的。老祖后来写过回忆录,其中就有关于进入始皇陵墓那一段。不过,他只说是救了人,没有说出你们的名字。为了救你们,老祖还丢了一条胳膊呢!”
缥缈翁的胳膊是被罡风销蚀了的,至于是不是为了救两个干尸,郝仁不知道。不过,事情总要这样说,让两个干尸觉得他们欠了缥缈翁,这样,他们就不好再为难郝仁了。因为郝仁已经和缥缈翁拉上了关系,成了缥缈翁的后人。
太后一脸的歉意:“对啊,缥缈翁那时候真的只有一条胳膊,原来是为了救我们受的伤,那真是太过意不去了!”
郝仁又问:“老祖把你从陵墓里带出来,你们应该在华夏国,估计那时候应该是后汉了吧?你们又怎么到了这个地方?”
太后说道:“缥缈翁把我们带出陵墓,但是我们却无法在那个时候的华夏国生存下去!”
“为什么?”
嫪毐说道:“都怪那个狠心的嬴政,他让我们长年喝铜汁,我们的胃就只能接受铜汁了。而外面的铜都用来铸造钱币,哪有可供我们喝的铜汁?可是,如果不喝点铜汁,我们就难受得生不如死。但是,因为我们吃了仙丹,永远也饿不死。为了不让我们以后惹是生非,也为了不给华夏国遗留两个怪物,缥缈翁就把我们带到了这个地方!”
“你说谁狠心呢?”因为嫪毐指责嬴政狠心,太后又不乐意了。不管嬴政怎么对她,终归是她的儿子。
“我没说你儿子,我说我自己呢!”嫪毐连忙向太后赔笑脸。
郝仁问道:“老祖把你们带到这里来,难道这里就有铜汁?”
嫪毐向着沉沙谷的中心处一指:“那里有一个非常浅的大铜矿,缥缈翁就把我们放在那里,每天吃点铜矿石。虽然不如铜汁好下咽,但是总比没有好!”
郝仁点了点头,觉得缥缈翁的这个安置的法子不错。虽然地球上那个时候已经有了铜矿,但是那些铜矿都是国家所有,私人采矿绝不允许。而把两个干尸送到这里,既没有人打扰,也不怕他们的样子吓着别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