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岑言烦都烦死了。
还让不让人睡觉的?
她提着剑,杀气腾腾地冲出了屋。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你们留评一下变成了个位数,伤心!
是不是我体重变成三位数你们就不爱我啦!是不是!
可以说是非常想哭了。
这个看体重的世界
第57章 免费上课
门外已然混乱一片, 站的站, 倒的倒, 跑的跑。
一个紫衣姑娘在这群身着同样服饰的下人堆中尤为扎眼, 排开她妖治妩媚的相貌不说,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于, 这姑娘大冬天的只着了件轻纱, 如雾般的紫纱半遮半掩间,能看到如凝脂白玉般的酥胸露了小片, 一双匀称的秀腿也裸露在外,整个人看上去都媚意荡漾。
这般暴露的穿法放在这个时代完全就是奇装异服啊……
想来这就是那个搞事的圣女了。
而这暴露狂圣女的武器是一把泛着银光的扇子,看上去是金属制的,尖利无比, 一挥一抛间,瞬间划伤了好几人。
等扇子回到她手中,又灵活得像一朵花。
倒是有几分真功夫。
手腕的用力时机也好,手指运扇的翻折弯转也好,都显示出她对自己武器已经练得相当熟练精通了。
只是……
身法不好,比起手上的灵活,整个下半身都显得太过僵硬了。
因是被吵醒而整个身体都被不爽包裹住的岑言直接就拔剑欺负人去了。
身法不好?
那正好啊,她身法好。
而那边的圣女正打着比她武功低上好几个层次的下人们打得正欢,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杀气,卷着被剑尖划破的空气疾驰而来。
她后背一麻, 连忙转过身用手中的扇子接过。
紧接着连打量这出手之人是谁的时间都没有,只见这剑极快地撤开, 那人脚下一个恍步,本似朝她右处挥剑,但脚步突然改了方向,那把本该在她右腰出现的剑一下晃到了左边。
她被连着逼退了好几步,明明才一个回合间,已然是有些吃力。
教主居然还派出这等高手守在那勾引了他的那贱人身边?
明明他一向对除自己之外的女人都没什么好脸色可使,现在不仅带着这贱人回了教内,还将所有好的都给了她?
圣女心中有气,再加上突然走神,又被岑言鬼魅一般看不出路数的步法绕花了眼,她从刚才在这院中没有敌手一时变得只能被动接下朝她刺来的一剑又一剑。
岑言觉得这暴露狂圣女虽然将自己从梦中吵醒,委实可恨,但总归不是什么不可饶恕的错,她作为个慈祥的老年人,就得大气一点,见好就收。
所以等到这圣女身法间出了致命漏洞的时候,她只将剑尖轻轻点在其胸腔位置,不刺也不伤。
“你现在能走了吗?”这种身体突然放松的感觉让岑言更加的困倦了,“我还要回去继续睡觉呢。”
圣女怔怔地看着她,似乎一时之间不能接受自己是被个看上去不过二十的姑娘打败的事实。
而且面前的人身子瘦弱,看着弱不禁风的,很难想象刚才那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每一步都是陷阱的步法和快疾如闪电的剑出自于她。
不过……
圣女想起来向她汇报的人当时有句话是这样说得——
“教主带回来的那个女人,细胳膊细腿的,一看就是个病秧子的身子。”
所以说,这难道就是那个贱人?
她已经能将面前这人与属下所描述的长相完全重合起来,一时肝脏都嫉妒得冒烟,恨不得现在就将这人挫骨扬灰。
但她面上一改怒意,换成讨好的笑。
“没想到姑娘功夫如此之高,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现在立马离开,决不再叨扰姑娘睡觉。”
岑言只当她是意识到了两人之间的差距而聪明的及时收手,心里还感叹到看来她也不像自己想得那么弱智,也算得上是低配版的能屈能伸了。
谁知打脸总是来得太快。
在她收剑的同时,这暴露狂圣女突然将手中的扇子一抛,那扇子直袭岑言的面门。
她倒是有所防备,不过虽然反应跟得上,身体总归慢了一拍,被扇叶处伸出来的刀面划过了脸颊,不算深,只是道渗血的小口子。
口子在冬日风中生生发疼。
岑言盯着暴露狂圣女,一阵沉默。
这个人……怕不是个傻子哦…
能不能打得过自己她心里真的一点b数也没有吗……
算了…
看在她这么弱智的份上,自己就免费给她上一课吧。
课题名称就叫
『不要随便招惹还没睡醒/手里有剑/貌美如花/长得矮/少女身祖宗心的人』
哦对,她现在长得不矮,可以划掉。
一边想着,她一边重新将剑放出了鞘,看到面前的暴露狂圣女因为刚才那一击未中而显得有些惊慌失措,她露齿友好一笑。
“决定了,”她说,“课题名称就叫做,不要随便招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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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越本想闭关,因着最近所炼毒功有些不稳定,在体内的气如同头四处冲撞的囚牛,是野蛮而又不能预测的感觉。
可这时突然有下属来传话,说什么圣女闹到了他师父屋中,将那群他派去伺候的下人打得七零八落。
他心里一紧,一个疾步间已经跃出了房门。
师父现在没了内力,身子又弱,力气也小,就和个普通姑娘一样,万一在那个他已经记不太清楚脸的圣女面前吃了亏怎么办?
早知道还是该留几个功夫厉害一些的人来保护她啊。
可是他不想留男人在她身边,而教中功夫最高的女人此时正在她那里闹事……
总不至于就留给师父一帮只能服侍作用的丫鬟和一屋子的剑吧……
等等。
一屋子的剑?
他想起来了,他将这些年所收藏的剑已经搬到了她屋子,高高挂在主屋的墙上,供她赏玩。
有剑?
想起童时被师父只用剑法支配的恐惧,他脚步顿时慢了下来。
慢慢去吧。
让师父她老人家先玩开心了再说。
果然不出他所料,等走到岑言的屋子时,那边圣女已经瘫坐在地上,头发像是被狗咬了一样参差不齐,看上去应该是被剑割了好几刀。
理发师岑言乐呵呵地欣赏着自己的创作,见他来了,还挥挥手打着招呼。
“快过来看看,我手艺是不是进步啦!”
少年时都是她替自己理得发,想来都是惨不忍睹的辛酸泪。
被喜欢用剑理发的师父支配的恐惧…
而一边的圣女见他来了,刚才还如丢了魂儿一样,现在突然一下有了精神。
她将委屈和柔弱的表情控制地十分到位,眼泪就像是不要钱似得,一颗接着一颗往下掉,完全就是个受了欺负后的梨花带雨模样。
“教主呜呜,”她哭诉道,“这个人……这个人她……她居然这样……这样对我的头发呜呜呜呜呜嗝。”
哭到深处,还打了个小小的哭嗝。
岑言都快分不清她到底是假哭还是真哭了,只觉得这伤心欲绝的表情十分有张力,比起她那副眼泪鼻涕哗哗哗流的哭好看了不知多少倍。
可周越却像是没看到一样,直接从这暴露狂圣女的身旁跨了过去,快步走到她面前,眉心微微拢起。
“脸上怎么回事?”他问道。
岑言愣了愣,这才意识到他是指刚才被那把扇子划了道小口子的脸。
“哦这个啊,”她用手去碰了碰,发现渗出来的血已经冻住了,“是我人老了身子骨不灵便了然后在大好岁月中留下的不可泯灭的痕迹。”
周越:“???”
岑言嘻嘻嘻地笑:“通俗一点就是不如以前厉害了的证明。”
周越大概也能猜到是怎样受得伤,侧过身子冷冷地看着已经哭不出来了的圣女,眼中渐渐有了杀意。
岑言在后面拉了他一把。
“这是我的艺术品,不给你碰。”
周越转回了身,眼中杀气散开,堆着无尽温柔。
“她活着头发还得长,死了就不会了,到时候将她的头送给你。”
那圣女瞳孔猛地放大,声音凄厉,再不似刚才的嘤嘤低泣:“不——教主,你不能这样——”
岑言盯了她一眼,又移回目光。
“你恐吓我?”她问周越,“送我人头?是不是还得吊个绳子挂在屋子里,每日每夜地看着?”
周越怔了怔:“我不是……”
岑言继续问:“你想看我每个夜晚都对着个人头做噩梦?噩梦里连太阳都是人头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