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冰冻三尺
宋席远闻言,忽然微微眯起了眼睛,随后冷笑一声:“是么?那你觉得,你能为他做什么?”
温采听到他的语气,抬头看向他,平静道:“朋友之间,坦诚相待,相互扶持,应该是必须的吧?”
“坦诚相待?”宋席远依旧是冷笑,“什么地步的坦诚相待?”
温采顿时气得脸色发白:“宋席远!”
他冷冷看了她一眼,随即便转身走掉了辶。
事情至此,已经不仅仅牵涉到乔绍容,还牵涉到温氏,这二者对她来说,都是极其重要的,温采根本不可能坐视不理,因此宋席远走后,她并没有考虑太久,便赶去了学校,跟学校领导做了一些交流,大意就是想要暂时离开学校一段时间,因为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解决。
她本来就是通过乔绍容的关系才来这里,因此校方也给足了她面子,而且因为开学还不是太久,所以她要暂时离开,要找别的老师来接手工作也不是太难的事。
温采跟校方交涉完毕,又跟囡囡所在的幼儿园也交涉了一番,便也在当天带着囡囡回到了a市澌。
刚到达a市,温采就打了电话给万梨,问她有没有时间帮自己照顾囡囡一段时间。
“怎么了?”万梨有些疑惑,“你回来a市了?出什么事了吗?”
温采一时也来不及跟她细说,只是道:“是温氏的一些事,我要回来处理一下。”
“温氏的事你不是早就不理了吗?”万梨顿了片刻,道,“是不是那个混蛋又欺负你了?”
温采低低叹了口气,道:“不是,只不过他最主要的身份还是席耀的主席,而温氏的事情,终究还是我最在乎。所以接下来,可能会很长一段时间都没空。”
万梨也忍不住叹了口气:“人人都以为你认了个有钱的老爸飞上枝头变凤凰,要是他们知道你这只凤凰其实当得这么辛苦,不知道还会不会羡慕。行了,你有事忙就去忙,囡囡交给我照顾就行了。”
之所以将囡囡交给万梨照顾,是不想面对宋席远父母时产生尴尬,也只有这样,温采才可以全身心地投入接下来的事情当中。
对于她的回归,身为公司ceo的安赫连表示十分欢迎,但是也非常疑惑:“为什么放着人类灵魂的工程师不当,跑回来做一个一身铜臭的商人?”
温采笑笑,道:“因为商人可以结交到更多的朋友咯。”
安赫连嗤之以鼻,表示不信:“你肯定有事。”
“嗯。”温采也不回避,道,“我晚上约了乔先生吃饭,有些事情想跟他谈谈,你也一起来吧。”
“晚上我佳人有约,没空陪你们。”安赫连道。
温采顿了顿,微笑起来,道:“这是公事,我以主席的身份要求你推掉今晚的约会,出席我跟乔先生的饭局。”
安赫连闻言,顿时暴跳:“你拿上司的身份压我?我就知道当初是上了一艘贼船!你不怕我跳船?”
温采微微一笑:“怕的呀,所以我才要把你拴在身边呀!”
“切!”安赫连嗤之以鼻,转身离开了温采的办公室。
他一走,温采就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拨了一个电话给苏素:“阿姨,我是温采。我想拿到爸爸和您手中加起来百分之40的股份的代理权,希望你能全力支持我。”
******************
温采回归温氏的消息传得很快,当天下午,公司忽然就召开了一个紧急的股东会议,而这个会议的发起人,正是温氏的另一大股东——宋席远。
下午三点,温采走进会议室时,那人已经坐在会议室的落地玻璃窗前,静静看着窗外,而他身后的秦阳见到温采进来,朝她点了点头:“温小姐。”
宋席远这才转身,淡淡看了一眼。
温采径直走到主席位上坐了下来,见其他股东还没来,不由得看向身后的秘书:“其他人怎么还没到?”
秘书看了她一眼,低声道:“今天的会议,只有宋先生和您参加。”
温采微微一怔,宋席远已经淡淡开了口,道:“除开你父亲和你那个后母,其他人股份加起来才不过百分之五的股份,你觉得他们还有参加股东大会的必要吗?说白了,现在温氏的所有事,其实都是我们俩说了算。”
温采闻言,扔开了手里的文件,道:“那不知道宋先生提出召开这次会议额目的是什么?”
宋席远起身,走到会议桌旁边坐下,与她平静相视,道:“我要温氏退出乔氏娱乐城项目的计划。”
“为什么?”温采偏了头看向他,“身为温氏的股东,宋先生不是应该以温氏利益为先吗?温氏作为一个中型公司,能在这场招标中脱颖而出实在是相当不容易,而且这样大的项目,对温氏的发展有多重要,宋先生应该比我清楚。”
公事公办?宋席远淡笑一声,道:“原因很简单,我认为这个项目一定不会成功。如果温氏一头栽下去,那就回天无力了。”
“有详细报告吗?”温采道,“没有详细报告,宋先生要怎么说服我?”
宋席远闻言,淡淡一笑:“用我手里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来说服你,如何?”
温采忽而深吸了一口气,靠向椅背,微笑起来:“半个小时前也许还可以。可是半个小时前,温庭玉先生和苏**士手中一共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已经全权交由我代理,所以宋先生,你那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还远远不够说服力。”
宋席远眼色微微一沉:“你这是要拼着搭上温氏,也要跟他同一战线?”
“是。”温采忽然坦白地回答道,“也许我本事还不够大,还不足以强大到有能力有资格保护自己的朋友,但我也会为此,做出自己最大的努力。”
两个人这样剑拔弩张针锋相对,秦阳和温采的秘书都看的是目瞪口呆脸色发白,尤其是秦阳,已经是一副恨不得自己能立刻从此处消失的痛苦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