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不可以
慕言明看到熊灵屏幕上的画面时表情有些奇怪，像她这样的女孩不会看这种片子，他皱了皱眉，直接关掉了播放器。
“关了干嘛？不是看得好好的吗？”萧然看向她，眸中闪着的光意味不明：“看这种电影你才会成长，那种电影不会教到你什么的。”
萧然以为是熊灵关掉的，实际上……她摘下了耳机，抬头看了一眼慕言明，下意识将电脑椅划了过去：“那个，我……”
“别看这种片子。”慕言明摸摸她的头，“刚刚看的电影看完了？”
萧然见熊灵是和慕言明一起来的，小声地“嘁”了一声。
“看完了。”熊灵的声音渐渐变小，“那个影片不是我打开的，我跟你说了的，那边那些人有几个是我之前的同班同学，刚刚萧然过来跟我说那些电影看了没用，所以给我打开了这些，我，我没有特意看！”
“知道。”慕言明捏了捏她的鼻子，“我知道，现在你还不适合看这个。”
熊灵咬了咬嘴唇，又点点头，嘴上还在解释：“我以为是普通的电影呢……”
“小傻瓜。”慕言明的声音安抚着她的情绪，一瞬间让她有了安全感。
她低着头，捏着自己的裙角，小声地说：“慕言明，我想回去了……”
“嗯，带你回去。”
慕言明把她送回学校的时候是五点半左右，还有半个小时他们才放学。熊灵偷偷跟綦悦通信，让她将三个人的书包拿回宿舍，等晚上或者明天早上由熊灵把书包还给慕言明和岑寂。
岑寂和他们不顺路，早就已经回家了，只剩下慕言明和熊灵。
“小结巴，跟我说一说你家里的事吧。”路上，慕言明看着她在身边蹦蹦跳跳的，突然开口说道。
“我家里的事吗？你想知道什么啊？”熊灵脚步一顿，转过身子看他。
“我看到了学生档案里……”慕言明犹豫了一下，“……你的家并不在这里。”
熊灵看前面没人，就这样倒着走路，“对呀，我家其实在D市啦。其实相比A市来说，我们那里的物价真的很低，所以其实来这里上学还挺吃力的，所以我才跟老师申请不上晚自习，每天下课以后去其他地方兼职的。”
熊灵从生下来就没有妈妈，她曾经也问过爸爸原因，实际上，她能生下来真的很不容易，她的妈妈很难怀孕，所以突然得到好消息，知道自己怀孕了的时候她是非常高兴的，并且抱着高度的自信心能生下这个孩子，她不知道孩子是男是女，但愿是男孩，这样，婆婆一定会高兴的。她的确把孩子生下来了，自己却因为难产而去世了。
熊灵感谢爸爸没有隐瞒自己的真实情况，从小到大她都努力生活，不给家里人添麻麻烦，尽管是这样，奶奶仍然不喜欢她，念叨着如果她是个男孩，他们熊家就有了后代，可偏偏她不是，所以，奶奶从来没有对她笑脸相迎。她毫无怨言，省吃省穿，凭借着助学金和爸爸的工钱，她得以考入A市一中。
有的话，熊灵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慕言明，有的话，她选择憋在了肚子里。
“慕言明，其实我现在很幸福。”熊灵说，“我爸爸很爱我，我的开销也足够我在这里生活下去，我没什么不满足的。”
慕言明笑了笑，轻轻拉住她的手，温柔地握住，“小心路。”
熊灵第一次知道，原来男生的手那么热，那么温暖。不然为什么慕言明的力道根本不重，她却觉得已经烫到了她的心窝了呢？
离着回学校的路还有一段距离，慕言明就这么牵着她的手一直走着，谁都没有说话，彼此却觉得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到了学校门口的时候正好是六点整，同学们一波又一波的从学校出来，路过两个人。熊灵抬起头用闪闪发光的眼睛看着他，轻轻地开口：“慕言明，谢谢你和岑寂今天带我玩，我很开心。”
“除了开心以外，还有没有什么其他想跟我说的？”慕言明低下头，漂亮的桃花眼中柔情无限，也许熊灵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他自己很清楚，那是自己沉陷下去的最好证明。
“嗯……”熊灵歪着脑袋想了想，“说……我要回去了？”
慕言明没有说话，他只是轻轻抬起手，在她柔软的唇上反复婆娑着。熊灵咽了咽口水，终于想起来她下午的时候说的话，乖乖交代：“我，我说过的，慕言明，我可以给你这个，其他的……暂时，暂时还不可以。”
“其他的？”
“就是，就是，下午看的影片，那样……”熊灵的脸有些发烫：“就是那个……暂时不可以。”
“知道了，那……先欠着吧。”慕言明笑了下，转而摸了一下她的头顶：“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会向你要的，知道了吗？”
熊灵点点头。她不知道慕言明所说的时机成熟具体是什么时候，不过只要是他说的话，她都无条件相信。
“好了，小结巴，回去吧。”慕言明说，“明天我会过来拿书包的，等我电话，知道吗？”
熊灵再次点头。
见她似乎不打算离开的样子，慕言明有些疑惑：“怎么了？”
熊灵眨了眨眼睛，脑袋摇了摇：“没有呀。”
“那就回去吧。”慕言明笑笑。
见自己实在没有什么理由继续呆下去了，熊灵抿了抿嘴唇，圆圆的眼睛看着他：“那，慕言明，再见喔。”
慕言明微微颔首，他挑挑眉毛，“嗯。”
“慕言明，你跟我说再见嘛。”熊灵噘起嘴巴。
慕言明最是受不了她噘起嘴巴的模样，看起来就像在特意诱惑他似的，他承受力哪会有这般好，他只想摁着她在怀里猛亲。但是现在还不可以，这个地方不允许，这个时间也不允许。最后，他只是噗嗤一笑，然后再次点头，语气充满无奈，却夹杂着显而易见的宠溺：“好，小结巴，再见。”
熊灵朝着他嘻嘻嘻地笑了几下，然后转头跑回了宿舍，她没有回头。那种奔跑的速度，让慕言明担心她会不会突然摔倒或者撞到人，但还好没有。
这个小傻瓜。
这个小笨蛋。
这个……让他神魂颠倒的小结巴，快把他逼疯了。
总有一天，他会把她压在身下，让她叫自己的名字，用不断呻吟的方式。
或者，用相同的方式，让她在自己的身上喘息。
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