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2.第712章 七百一十二、咱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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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凶狠的力量,爆棚而起,压得四面八方的虚空,嗡嗡作响,从下面跃升起来的其他修炼者,不无震惊的看着眼前这样一幕,惊呼声不断炸起:“这个陆尘也算是出够威风了,被咱们神宗,咱们灵洲公认的同辈中最强的六位修炼者联手镇压,就算被干掉,也值了!”
“能死在同辈最强的六个人手上,又有什么不值的了!”
“等闲修炼者碰到一个,已经够呛,何况六人一起出手?”
“陆尘完了!”袁虎眸中的冷光不断波动,脸上扭曲的色彩不加掩饰的爆发,身为陆尘的死对头,巴不得陆尘惨死当场,只有这样,潜藏在胸腹中的郁结之气,才能挥发干净,连续几次在陆尘的手中吃瘪,无形之中,陆尘已经化作他的心魔,陆尘活一天,就饱受折磨一天。
眼下看到陆尘一人对抗六尊神宗第一,他本能的以为陆尘必死无疑,如果换成他,他也是必死无疑,没有什么比看到陆尘当着他的面被干掉能让他更开心了。
与此同时,其他修炼者也是神色各异,薛人龙眼眸中的精光亮的吓人,洪胜等人的脸上也有藏不住的兴奋,唯有出身采云派的夜惊云,多出一些无奈。
此人和陆尘没有利益瓜葛,更重要的是,陆尘也是十大派走出来的修炼者,故而他的心中,难免会生出一些其他的心思。
就在这个时候,陆尘身上爆发出更加灼目的青色和血色两种交织出来的光波,嗡嗡的音浪,震荡虚空,一尊气息震动天穹的血鼎,笼罩身躯。
轰,硬生生的和众修炼者轰落下来的六道攻击洪流,碰撞在一起,惊天动地的轰鸣中,一道奔腾出来的光波,扫荡四面八方,陆尘的血鼎就好像鲨鱼嘴里的血食,噗哧噗哧的震动连续不断的爆开,终究还是难以久持,轰然炸裂,青色的光焰和血色的流光一起,冲散出来。
而六尊神宗第一轰击下来的冲击波,也在这个时候,崩解无形。
漫天上下,都是流散出来的硝烟之气,瞬间后,诸般气象消散,陆尘依旧稳稳的站在遗蜕之顶,除了脸色略见苍白,神色不见未见低迷,反而强烈的欢喜之色泛滥出来,哈哈大笑:“痛快!”
他痛快,其他修炼者,就未必了,尤其是那六尊神宗第一,他们的脸色都好像吃了一只死苍蝇般的难看。
韩武瞪着两只眼珠子,恨声道:“还笑得出来?”
聂冲眸中的冷光波动,沉声道:“真是想不到,面对六人合击,居然一点事情都没有,你的实力已经不在我之下了。”
游子恒厉声道:“陆尘,不要再坚持了,你坚持不了多久的!”
陆尘笑意不减,道:“是吗?”
宫青羽沉声道:“究竟在笑什么,是笑话我们六个人拿不下你一个区区十大派走出来的修炼者吗?”
陆尘摇了摇头,淡然道:“拿到神魔遗蜕的支配权,难道就不应该兴奋吗?”
“混账你说什么浑话?”
“这神魔岂是你能觊觎的?”
陆尘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换上森森冷意,道:“怎么,不认账了?真是想不到,诸位身为神宗弟子,也会如此不讲信用。”
陆尘这么一说,众神宗第一都爆了,身上奔腾出来更加凶狠的气浪:“小子,你胡说什么?”
“我神宗弟子,最讲信用,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是陆某胡说,还是尔等不讲信用,这不是明摆的吗?”陆尘冷笑一声,“如果诸位有点记性的话,应该记得宫师兄之前说的,这座神魔遗蜕的支配归属权的事情吧。”
他这么说,顾胄冷哼道:“怎么不记得,第一个踏足遗蜕之顶的人,这座神魔遗蜕就归谁支配!”
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他的眼珠子瞪了起来,死死地盯着陆尘落在遗蜕之顶的双脚,脸上的憋屈,强烈到了极点,他终于回过神来了。
就是因为回过神来,他才更加憋屈,因为陆尘能第一个登顶,等于是被他们一起出手,送上来的。
如果不是他们六人一起发力,陆尘又怎么可能第一个落在遗蜕之顶?
其他几位脸上的神色极其不好看,韩武还要说什么的时候,宫青羽一步走了出来,锐利的目光落在陆尘身上:“如此说来,倒是宫某想差了!既然如此,这座神魔遗蜕,就属于你了!不过你也要记住,这神境终究是我神宗的天下,一时得意,并不表示,以后就会一帆风顺,咱们走着瞧!”
这厮半刻也不想多呆,身形起落,轰隆隆的音浪,从他的身上爆发出来,将他的身躯推了起来,一个起落,已然从这里消失了。
他一走,其他青年也呆不下去了,一个个目光锐利的盯着陆尘,眸中的凶悍之气,不加掩饰的爆发,转眼间,只剩下韩武,以及太玄宗的另外一个修炼者。
陆尘深沉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淡然道:“韩师兄,还想和陆某一较高下?说实话,陆某也很期待,能和师兄一决高下,来吧,出手吧!”
韩武脸上的肌肉,跳动的更加频繁,眼珠子不断转动,他当然想要趁着这个机会和陆尘一决高下,只是眼角的余光,看到其他人纷纷离去,自己只有一个同伴,胸腹中的意气,瞬间衰退下去,一身胆气,也消散一空,沉声道:“规则摆在这里,你以为韩某会轻易破坏,沦为众矢之的吗?你想也别想!不过这次的事情,咱们没完,等着吧,韩某必然会要你为今天的事情付出应有的代价!”
这厮的目光,落在另外一个太玄宗的修炼者身上,沉声道,“咱们走!”
嗡的一声,猛推出来的音波,从他的身上绽放,眨眼间的功夫,已然是翻腾冷光,从他的身上爆发,从现场消失,另外一位太玄宗的修炼者,一脸忌惮的看了陆尘一眼,终究没有多待,紧随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