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一更】
“呵呵呵......”
一直黑着脸的某人终于忍不住笑了,笑得很不厚道。
虽然他还在为她的离经叛道感到生气,但看到元昊这个小畜生被捏住七寸憋屈得要吐血的样子,他怎么觉得这么痛快、这么舒心呢?简直比看见他被打得血肉横飞都过瘾。
不得不说,这丫头的主意虽然无耻龌龊,但是,他喜欢!
这一招既能让元昊屈辱屈服,又能摧毀掉他的骄傲和自尊,这可是打死他也换不来的效果,看着还真是过瘾!
沈若兰看见淳于珟笑了,自己也跟着笑起来,银铃似的笑声传到元昊的耳朵里,分外刺耳,犹如魔音。
元昊紧紧的握着拳头,扭过头不去看沈若兰和淳于珟,只当自己聋了、瞎了,傻了,废了,免得被他们气死......
马车走了三天,终于回到了吉州城。
一进吉州的城门,淳于珟就一脚把元昊踢下了车去。
“小王爷,多谢一路相送,如今以到我楚国境内,就不需小王爷再殷勤相送了,请回吧!
元昊猝不及防的被一脚踹出车厢,差点儿摔死,他站起身,定定地看了淳于珟和沈若兰一眼,转身离去。
沈若兰看着他那坚毅决绝的背影,有点儿担心的说,“你说,他回去后会不会想着跟咱们楚国报仇?会不会掀起两国的战争?”
淳于珟冷笑说,“放心好了,这小畜生虽然看起来不着调,但其实一点儿都不蠢,不然也不会从那么多皇子中脱颖而出,成为乌孙皇帝指定的继承人。他很有眼色,不会再看到了咱们那些枪支弹药的先进武器后还敢作死的跟咱们做对。”
“那你觉得他会咽下这口气?”
沈若兰可不认为他会咽下这口气,想到自己给他开瓢那次,他又是封锁城门又是搜山的疯了似的寻找自己,觉得这家伙是个小心眼儿的,这几天她和淳于珟把他扣留再车上,给他受了不少窝囊气,对他来说,那些窝囊气绝对比开瓢更值得他记恨,所以,以这家伙睚眦必报的性子,应该不会就这么算了,即便是他没有发动两国的战争,也一定会想法设法的报复回来,肯定得出了他心里的那口恶气!
淳于珟不以为然道:“就算他咽不下去又能怎样?以咱们现在的实力,他再憋屈也只有敢憋屈的分儿,难不成还敢跟咱们对着干怎的?”
沈若兰迟疑了一下,说:“你最好不要太依赖枪支弹药了,也不要过分的制造和使用它们,这种东西的杀伤力实在太大了,万一流传出去,这世上指不定多少人的性命得折在这上头呢,太造孽了.....”
说到这儿,她低下头,心里涌出一股 浓浓的自责,她甚至都开始后悔了,后悔不该把枪支弹药带到了这个世界上来,要是枪支弹药再这个世界里泛滥,必定会有很多人死在这上头的,虽然这些人不是她直接杀死的,但是要不是她发明了枪支弹药,他们也不会惨死,正所谓虽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对于那些死在枪支弹药上的人,她总归是愧疚的!
淳于珟见她难过了,就握住了她的手,说,“兰儿,你不用难过,我答应你就是了,往后只要不是事关生死的事儿,我绝不用这个武器伤人,而且我也答应你,我的手下最多有二十个用枪的,这样,你还可满意?”
沈若兰听到他的保证,心里好受多了,只要他不大规模的生产和使用这些现代化武器,仅限于内部最信任的几个人使用,应该不会流传出去吧。
她感动的说,“淳于珟,谢谢你的体谅,作为对你的奖励和报答,我会让楚国成为这个世界里最富裕最强大的国家的,让咱们楚国万国来朝,让其他的国家都对咱们楚国敬而生畏!”
作为一个穿越而来的现代人士,她懂得太多古人还没掌握的知识了,只要她随便拿出几样来,就能够振兴楚国,让楚国变得国富民强,成为这个世界上的超级大国!
淳于珟完全相信她的话,听完她的慷慨陈词,笑着说:“既如此,那我就替楚国的百姓谢谢湛王妃了!”
湛王妃!
这还是他第一次用这个称呼来称呼她呢,因为他已经决定了,不日就要封她为湛王妃,好让他们的孩子正大光明的出生,一出生就是尊贵的嫡子嫡女,也省得落世人口舌。
其实,他本想给她一个隆重的婚礼,让她风风光光的嫁到湛王府来,让天下人都知道她是他的王妃来,但是先帝刚刚驾崩,楚国现在尚在国孝期间,按规矩,皇族之内的子弟和公主郡主们三年内都不能嫁娶、饮宴和游乐的。
皇规森严,他违抗不得,所以只能暂时委屈她,只给她湛王妃的名位,颁发王妃的金印金册,却不能为她行册封大典,更不能举办婚礼了。
否则就是大逆不道,不悌不孝,他们俩和他们的孩子都会遭天下万民指责的!
沈若兰听到他的打算,低头默认了。
其实对她而言,她是湛王妃也好,沈姑娘也罢,都无所谓,只要两个人能相亲相爱的生活在一起,名分又算得了什么呢?
只是,她可以不在乎,宝宝却不能没名没分的出生,古代等级森严,嫡庶尊卑有别,她可不能因为自己的随性就把孩子给坑了,所以,着湛王妃的名分对她来说还是很重要的!
*****
车子终于赶到了湛王府前,在王府门口儿停下了,彼时,鲁元早就接到消息,已经等在了这里。
鲁元见沈若兰被平安救回来了,悬在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瞬间落地了,他看着沈若兰,情不自禁的咧着嘴笑起来。
沈若兰见他露着一口大白牙对自己笑,就毫不客气的说,“鲁将军看还起来挺开心啊?怎么?难道你还不知道是我怎么去的乌孙国?既然你不知道,我便好心告诉了你也无妨,我这次能到乌孙一游,还多亏了尊夫人背后筹谋呢,不然的话,我也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去这一趟,还差点儿就回不来了,呵呵,能有此番历险经历,还真是谢谢她了!”
鲁元刚见到沈若兰,被被她鼻子不是鼻子脸不脸的损哒了一顿,顿时再笑不出来了,他面带愧色,拱手说,“安安对沈姑娘做下的事,在下已经知道了,沈姑娘请放心,在下绝不会偏私护短的,只是她这就要生产了,还请沈姑娘宽容几日,等她生产完了出了月子,在下一定会给沈姑娘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哼,希望你能说到做到吧,老实说,我对你那位表里不一的夫人最开始就没什么好印象,要不是因为你跟湛王的关系,我坐地就不待搭理她的,看在你的面子上跟她来往了几回,没想到还上了她的当了!”沈若兰愤愤的说道。
鲁元听闻沈若兰是因为自己才搭理安安的,心里更加不安了,说,“多谢沈姑娘大度,也多谢沈姑娘对鲁元的信任,沈姑娘尽管放心,鲁元再不会辜负您的信任了!”
淳于珟听到鲁元对沈若兰说的话,怎么听都觉得像是再跟沈若兰表白似的,越听越觉得别扭,特别是看到鲁元见到沈若兰的眼神,像是既愧疚,又激动,既心疼,又高兴似的......怎么看怎么碍眼!
就刷的一下撂下车帘子,不冷不热的说,“看也看完了,就回去吧,爷和兰儿在路上走了几天了,乏的很,要回去休息去了!”
鲁元见淳于珟变脸,还以为他是因为心疼沈若兰被拐才不待见他的,也并未十分在意,看着车子进了府,府里大门关上后,就骑着马走了。
进府后,沈若兰自然少不得要先去见她娘去。
穆氏还不知道沈若兰被拐去乌孙的事儿,还一直以为她是偷着跑去了靠山屯儿呢,一见面,就忍不住的埋怨她说,“你看看你,孩子都六个月了,还不知道老实些,这跑那儿颠儿的,万一孩子出了什么事儿可怎么办?都多大的人了,怎么就不能让人省点心呢!”
沈若兰真是有苦说不出,只好笑着说,“知道了,往后一定乖乖呆在府里,再不到处乱跑了!”
听到女儿的保证,穆氏才算放心些,又跟她问起了沈德俭的情况。
他们两口子已经分开好几个月了,沈德俭去了靠山屯儿开荒,这会子她都要生了,他还没回来呢,穆氏难免记挂。
沈若兰哪里知道爹的情况啊,被娘一问,就敷衍说爹一切都好,等过几天就回来陪着她生产了。
穆氏听闻她男人过几天就能回来,也就安心了。
此时,沈德俭还在靠山屯继续他轰轰烈烈的开荒事业呢,这段时间,开荒队伍的不断扩大,不少七松镇外的年轻人也加入到了开荒的队伍中来,他们有的以家为单位,有的以个人为单位,都某足了劲儿的使劲儿干,因为开荒的工作不是按天付工钱的,也不是按人头付工钱的,而是看你干了多少活就付你多少钱,这个规章制度是沈若兰提出来的,公平合理,所以没一个偷懒的,为了挣钱,大家都使出十二分的力气干。
沈德宝也参与其中了,只是作为沈德俭的亲哥哥,又是靠山屯的村长,他自然不需要亲自上地干活,只需在山上检验开出来的荒地是否合格,就能跟那些出苦大力开荒的人一样挣工钱。
沈德宝的家里边儿,沈大娘也没闲着,她今年养了四五十只鸡,十几只鸭子和一头猪,这几样都是按照沈若兰教的养殖蚯蚓的方法来喂养的,不需要花费什么本钱,只要出点力,下点功夫就能把畜生养大,就能赚钱。
如今家里的日子是一天比一天过的好了,老头子一个月能赚到三五两,金存一个月也能赚到两三两,她养鸡养鸭的也不少赚,这可是她从前想都不敢想的数字,在兰丫发迹之前,他们家一辈子也没攒过这么现在一个月挣的这么多钱啊。
家里现在是不愁吃不愁穿了,唯一让老两口子闹心的就是沈若梅,这个死丫头从打残了被送回来,就见天的躺在家里做,不是要这要那就是又哭又喊,开始他们老两口子还对她充满同情和怜爱,可久而久之,见她整天往死里做,一点都不懂事儿,就不再同情和怜爱她了,没几个月的时间,沈若梅把成功的沈大娘对她的爱和耐心都给消耗殆尽,现在,她在沈大娘的眼里,就只是一个摆脱不了的沉重负担,再没有从前那么深厚的母女之情了。
沈大娘现在努力的存钱,琢磨着等秋天了就翻盖一下房子,也盖成气派的砖瓦房,再买一辆马车,这样来回上吉州去看儿子孙子就方便了,自己家使用也方便。
要是还有闲钱的话,就买一个丫头或者是婆子,用来伺候沈若梅为吃喝拉撒,因为她已经伺候够这个死丫头了,整天净事儿,不是哭就是嚎,不是拉了就是尿了的,真真是讨厌……
另外,福存媳妇李巧莲又生了一个孩子,是个丫头片子,沈大娘养活闺女算是养伤了,所以也不大待见这个孙女,得到孙女出生了,连看都没去看看,就只托人捎了一百鸡蛋过去,那一百鸡蛋还是老头子急头白脸叫捎去的,不然依她的话,连那一百鸡蛋都不给她捎!
招娣、带娣和领娣姐妹三个还和往常一样生活在沈家,和董奶奶东儿一起共同守护着这个家。
没用沈若兰吩咐,她们自发的再家里养了好几十只鸡,鸭,鹅,留着养肥了,公的宰了给兰儿送去,母的留着给兰儿下蛋。
家里的鱼塘现在由董奶奶和她们姐妹几个轮流看着,以防止谁来偷鱼,要是有来买鱼的,每笔账她们也都记得清清楚楚,唯恐差那么一星半点。
对她们而言,这个家也是她们的家,她们也一直都在用心的维护着,没有一点儿别的心思。
冬儿现在就在村塾里念书,村塾里已经聘请了镇上一位有学问的秀才当先生,先生的束脩钱都是沈德俭付的,每月二两银子,村里的孩子们都可以免费去念书,不用交学费钱,就连别的村子里的孩子也可以来,只要他们不怕远,只要他们不捣乱,只要能认真跟先生学习,就可以一直免费学下去。
书塾里里现在有四五十个学生,小半是靠山屯儿里的,大半是村外的,从前那个冷冷清清的学堂现在变得热闹不堪,沈德俭正在考虑要不要重新盖一间学堂?再雇一位先生,将这些孩子分成两个班,不然这样大孩子小孩子混在一起,乱哄哄的影响孩子们学习。
当然,这些打算得等过段时间他回来再付诸于行动,因为按日子推算,他的媳妇已经快要生产了,他打算忙完这几天就回吉州去看看,陪他媳妇生产完了再回来继续继续干……
吉州这边
鲁元已经知道冤枉了赵圆圆,在淳于珟给他看过那封信后的第二天,就把她无罪释放了!
赵圆圆在大牢里呆了这么长时间,又受尽了严刑拷打,已经变得有点儿精神不正常了。鲁元有点儿愧疚,毕竟是自己的妻子把人家害成这个样子的,他有对人家严刑拷打的,愣是把人家给逼疯了,这件事,于情于理,他都对人家有责任。于是特意跟淳于珟求了情,求淳于珟放过他们一家子。
淳于珟本打算让赵丙臣一家子全家覆没的,但是看在鲁元的妈面子上,就饶了他家剩余下的人。
赵丙辰早在被关进大牢第二天就病得死了,赵家也没剩下几个人了,被释放出来后,赵夫人就带着赵圆圆,收拾了家里所剩不多的细软,搬回到京城老家去了......
赵圆圆被无罪释放的事儿很快传到了邓安安的耳中,随后没几天沈若兰就平安归来了,邓安安一听沈若兰回来了,就晓得事已败露,不觉心乱如麻,又气又急。
气的是乌孙国那个小王爷蠢,到了手的肥羊居然让她跑了,还能不能再没用点儿了?又恨沈若兰命好,竟然能从防守那么严的乌孙跑出来,真是老天爷都帮着那个贱人呢……
当然,她最多的情绪还是担心。
赵圆圆被无罪释放,沈若兰平安归来,无不昭示着她做下的那件事儿已经暴露了,可是,鲁元竟然没找她算账,甚至连湛王都没来找她,他们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还跟以前一样,对她不闻不问,不瞅不看的!
他们在这边按兵不动,安安却在那边忍不住的心虚和担心,直觉告诉她,他们没有收拾她并不是打算饶过她,而是担心她肚里的孩子,等她肚里的孩子降生后,他们肯定会来找她算账的。
因为心虚和害怕,导致她茶饭不思,寝食难安,明明还有一个月才降生的孩子,竟然提前早产。
生产这天异常惨烈,从子时发动起,一直折腾到午时,把陈安安折腾得死去活来,最后孩子才降生出来。
是一个女儿,皱皱巴巴的小东西,虽然哭哭啼啼的,但也不失可爱。
只是因为是早产的,小家伙儿长的比别的婴儿小很多,也弱很多,哭起来有气无力的,听着都叫人心疼。
荣欣大长公主见头一个孩子是个孙女儿,心里挺失望的,虽然嘴上没有说出来,但脸上失落的表情却没有瞒过邓安安的眼睛。
鲁元倒是不在意男孩女孩,只是见到这孩子时,看孩子的额头和下巴长的很像邓安安,顿时对这女儿就不那么喜爱了!
安安见自己生了个女儿,心里也失望不已,她还指着生出一个白白胖胖的大儿子来将功折罪呢,若是能生出个儿子来,就肯定能打动鲁元,让鲁元替她求情,别让湛王再追究她的责任了。
因为人都有爱屋及乌的习惯,鲁元不会让他的嫡长子一出生就失去母亲,也不会让他的生身母亲背负卖国通敌的罪名……可惜,她没有生出白白胖胖的大儿子,只生了一个哭哭啼啼柔柔弱弱的小丫头,这丫头病病怏怏的,看起来一点儿都不讨喜,别说是大长公主和鲁元了,就是连她自己,都不大喜欢这个小东西。
而这个小东西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自己不被大家喜爱,从打生出来起就闭着眼睛哼哼唧唧的刷存在感,奶娘喂奶也不怎么吃,一天到晚的只管哭,也不晓得到底是身子难受还是怎么的了?
找大夫给看过,大夫只说是早产,身子虚,好好给孩子养养就是。
结果,没等好好给孩子养呢,这可怜的孩子就出事了。
再她出生的第三天早上,孩子死了......
是乳娘早起喂奶时发现孩子没的气息,当时把乳娘都给吓坏了,哭着喊着的又是掐人中又是叫太医的。
邓安安还在东间坐月子,孩子就放在西间,听到奶娘的喊叫声时,就拖着虚弱的身子跑过去,接过一下子就看到了她死去的孩子,邓安安顿时崩溃,‘咣当’一声昏倒在地……
荣欣大长公主和鲁元听闻孩子出了事,赶紧都跑过去看,看到孩子那小小的身子已经硬了、凉了,母子俩也着实的伤感了一阵子。
毕竟是他们家的骨肉,血脉亲情相通,纵然嫌弃她是女孩,纵然因为她长得像邓安安,但是不管怎么说都是他们鲁家的孩子。孩子好容易托生到他们鲁家里一回,他们还没来得及给她取个名字,就让她就一个人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这个人世,叫人怎能不心疼,怎能不扼腕叹息……
相比于荣欣大长公主和鲁元的伤感叹息,安安的情绪则更剧烈些,等她再醒来时,就尖叫着问孩子怎么样了?能不能就回来了,得到了否定的消息后,她不顾自己还在坐月子,躺在榻上足足哭了一整天,别人怎么劝都劝不住,俨然就是一副万念俱焚的崩溃样子。
第二天,她这副崩溃的样子又变成了一副心如死灰,目光呆滞的样子,整个人像傻了似的,给她吃就吃,扶她起就起,问她什么话她也不说,那副模样,只比死人多点温度,多一口气而已。
看到她这副样子,鲁元也挺难受的,为人父母的,还有什么比失去了孩子更让他们受打击的呢?
本来,他还想等安安出了月子,带她到沈若兰面前去负荆请罪呢,安安犯下弥天大错,他也没法替她求情,只好带着她一起跪到沈入了面前听从她的发落了。
可是,照现在的样子看,安安已经神志不清,精神恍惚了,连他是谁都不记得了,也根本不会去请什么罪了。
而且,就她现在这副样子,他也不忍心押着她去向沈若兰请罪,毕竟是他深爱过的女人,还刚刚失去他们的孩子,他就是再残忍,也断不忍心在这个时候逼着她去给人请罪去.....
沈若兰听说了邓安安居然失去了孩子后,就不想再追究她的罪过了,身为一个女人,她深知失去孩子有多痛苦,那种万箭穿心的滋味,简直比失去了性命还要痛苦百倍千倍万倍亿倍……
老天爷已经给了她最严厉的惩罚,这种惩罚对她来说已经够了,所以她也不想再把她怎么样了……
听说安安失去孩子的第四天,爹从靠山屯回来了,还带回了招娣和董奶奶,说是让她们伺候沈若兰和娘亲的。
其实王府里一直配有训练有素的丫头和尽忠职守的嬷嬷,但是沈德俭还是有点不放心,觉得还是用自己的人比较踏实,所以就把招娣和董奶奶都给带来了。
本来还想把领娣和带娣都带来的,但是家里的鱼塘没人看,还有家里的那老些牲口没人喂,所以只好把她们小姐妹俩留在家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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