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天长地久

  程笑笑真的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还能看到李博豪。
  那个时候和李博豪打了一架请了家长，李博豪还被秦辞教训了一顿，说是教训……到后来，反而变成了秦辞让她离开的工具。
  其实有段时间她是真的想要成全了秦辞的。
  成全秦辞，自己和其他男人在一起。
  毕竟和秦辞在一起真的太辛苦了。
  秦辞不爱她。
  还用尽方法折磨她。
  所以有那么几天，她是真的和李博豪之间，有过感情。
  到谈不上多深厚。
  因为知道是秦辞指使的，对于李博豪对她的示好，她也有自己的分寸。
  而她在有分寸的情况还是对李博豪有那么一丝好感，也真的是归结为，李博豪对她真的很好，特别是在秦辞的衬托下，程笑笑觉得李博豪可以称为完美。
  他会每天给她送早餐，就算她不吃，也会把早餐塞在她的课桌下。
  他会注意她的身体情况，有时候就算简单的咳嗽了一句，他就会把他自己的衣服脱给她。
  他还会送她回去。
  就算她不让他送，他还是会跟在她的屁股后面，送她回去，直到她到家了才会离开。
  如此，常来常往。
  程笑笑内心也就有一丝变化。
  每次回去面对的是秦辞对她的挑剔，每次面对的是李博豪对她的无尽讨好。
  在一个真的没有得到过男人宠爱的女人面前，就很容易让自己的内心产生化学反应。
  所以在某一天，李博豪送她到楼下转身欲走的那一刻。
  程笑笑叫住了他。
  她说，“你喜欢我吗？”
  其实知道。
  他不喜欢。
  就是被秦辞逼迫。
  还能在秦辞那里得到一笔钱。
  换成是她，她也会这么做。
  “喜欢。”李博豪脱口而出。
  程笑笑笑了。
  就当喜欢吧。
  能够被人喜欢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儿。
  总比被人厌恶的好。
  她的笑容，让李博豪明显大胆了很多。
  他走到程笑笑的面前。
  紧张的看着她。
  他说，“我知道你和秦辞的关系，但是秦辞真的不喜欢你，所以……”
  所以什么。
  “我现在不能给你什么承诺，因为比起来，对秦辞拥有的，我什么都没有，家庭条件也一般。但是我发誓，等我长大了，我一定好好工作，一定让你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李博豪深情的说道。
  程笑笑就这么直直的看着李博豪。
  也会因为他的深情而被感染。
  她其实在想。
  自己是不是真的可以换一种日子生活。
  和秦辞，太累了。
  何况她是真的没有喜欢过秦辞。
  否则，也不会这么快就喜欢上了其他男人。
  两个人的深情对视。
  李博豪鼓起勇气，牵起了程笑笑的手。
  程笑笑还是有些紧张。
  心跳其实很快。
  李博豪突然靠近程笑笑，然后亲了程笑笑嘴唇一下。
  就亲了一口，还吓到不行的，亲完就跑。
  程笑笑就这么看着李博豪的背影。
  她在想。
  她是不是真的可以从秦辞身边变成抽离，去过自己的生活。
  对李博豪的好感，当然也不是真的就想要和李博豪在一起。
  在李博豪故意追求她的时候，她何尝不是在利用李博豪。
  利用李博豪来告诉自己，离开秦辞其实也不那么难。
  然而下一秒。
  她就被秦辞给……扼杀了。
  她回到家里的时候，家里都是酒味，秦辞坐在客厅沙发上，冷冷的看着她。
  程笑笑习惯了秦辞的臭脾气，所以不以为然。
  该做什么做什么，对秦辞几乎爱理不理。
  “怎么，开始觉得外面的世界很丰富了？”秦辞讽刺。
  是啊。
  托你的福。
  终于知道，除了你之外，其他男人都是好的。
  “过来扶我回房！”秦辞冷声道。
  程笑笑放下书包，就过去扶秦辞了。
  秦辞那个时候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其实不让她扶也行。
  但是秦辞就是习惯性指使她。
  她把他带到房间，然后帮他放了洗澡水，给他擦拭身体。
  反正佣人做的事情，她全部都给他做了，超出佣人做的事情，她也做了。
  她如往常一样，帮他做了腿部精油按摩之后就准备离开。
  身体却猛地被秦辞一把拉扯住，然后猛地将她压在了身下。
  程笑笑很反感。
  一直都很反感秦辞在她身上动手动脚。
  那晚，好像更加反感。
  就是秦辞想要亲她，她就一直再拒绝。
  就是秦辞想要让她帮他发泄，她也在疯狂排斥。
  事实上。
  因为秦辞这一年不能有女人，很多时候，都是她帮他……
  她承认。
  她不想做了。
  就是恶心。
  恶心到。
  或许就是刺激到了他男人的尊严。
  秦辞那晚上不仅做了，还真的做了。
  做了之后，秦辞就后悔了。
  真的，发泄完了的第一时间，秦辞就把她一脚踢下了床，威胁她，要是敢告诉他爷爷，他就真的会杀了她。
  程笑笑那是真的第一次看到秦辞崩溃到这个地步。
  她在想，做了这种事情，到底谁更应该崩溃？！
  在她想着可以离开他的时候，秦辞却和她发生了关系，到底谁更应该接受不了。
  但她知道，秦辞说的是真的。
  她惹不起他。
  所以她没有告诉秦家的人。
  也因为和秦辞的关系发生，她还是选择了，拒绝李博豪。
  想来还真的有些讽刺。
  在纵容李博豪亲吻她之后，她第二天说明白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戳穿了李博豪和秦辞之间的私下协议，李博豪难堪到，不得不放下对她的追求。
  程笑笑也盼着，秦辞最后良心发现，和她在一起。
  没有盼到。
  高考那一天，她意外车祸。
  然后彻底爆发了秦辞对秦家人的反抗，对秦家人非要让她嫁给他的反抗。
  她也在秦妈妈的劝说下，主动离开了秦辞。
  对程笑笑而言，放下秦辞真的不是很难。
  但是带着贝贝，被秦妈妈拒绝，确实让她有过一段时间的伤心。
  好在几年过去，也都真的什么都过去了。
  如果不是再次见到李博豪，她应该都已经忘了这一号人物曾经还在她的人生里出现过。
  此刻的见面也真的有些尴尬。
  当初两个人的“分手”并不友好，程笑笑一直觉得，他们之间应该就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关系。
  就像她对秦辞一样。
  “这是你和秦辞的女儿吗？”李博豪没有那份尴尬，显得还很自若。
  程笑笑摇了摇头，“没有，我和秦辞没在一起。”
  “没在一起吗？”李博豪很惊讶。
  程笑笑突然笑了一下，“在一起应该才会惊讶吧，没在一起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秦辞又不喜欢我。”
  “我以为你会感动秦辞。”
  “我感动不了他。”程笑笑直言。
  似乎对和秦辞的事情也不想多说。
  李博豪也识趣的不再多问。
  他说，“当初你高考发生了车祸，听说你毁容了，是因为毁容了，才去做了脸部手术的吗？”
  “额，是。”程笑笑点头，“但也不可否认，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你比当时真的漂亮了很多，刚刚看了你好久都不敢上前相认。”
  程笑笑也只是礼貌性的一笑。
  对李博豪就是有着距离。
  保持着距离。
  “对了，你现在还在上学吗？”李博豪问。
  就是用尽心思的想要和程笑笑多聊几句。
  “没有。”程笑笑回答。
  现在抱着贝贝，不是应该很明显吗？！
  “你以前成绩很好的。”李博豪有些惋惜。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话说你这孩子的父亲……”李博豪终究还是好奇的。
  不是秦辞。
  谁能够让程笑笑这么义无反顾的给对方生下孩子？！
  “不早了，我女儿发烧严重，我要带她回去休息了。”程笑笑明显是不想回答。
  李博豪也没多问。
  他说，“笑笑，留个联系方式吧，这几年同学会都没有联系到你，班长还说，你突然人间蒸发了，现在能够联系到你，我也给班长一个答复。”
  程笑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告诉了李博豪。
  李博豪存下，说道，“下次有同学会，我给你打电话。”
  程笑笑点了点头。
  事实上也不一定会去。
  给李博豪电话也不过是……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给。
  反正，给了就给了。
  李博豪存下号码，“要不要我送你给你回去，我刚好也输完水回学校了。”
  “你怎么了？”程笑笑随口问道。
  “感冒了，这段时间不是流行感冒特别严重吗？”说着李博豪连忙把口罩又给戴上了，看上去怕交叉感染，“我怕传染给室友，所以就晚上来看医生早点治好。”
  “嗯。”程笑笑微点了点头。
  表现得其实也不太热衷。
  “走吧，我送你。”李博豪说着就想要跟着程笑笑一起离开。
  “不用了，我家离这边不远，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了。”
  “你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挺危险的……”
  “没啥危险。”程笑笑拒绝，“这么多年也没发生过危险。”
  说着，程笑笑就抱着贝贝大步走开了。
  李博豪就这么看着程笑笑的背影。
  看着她纤瘦的背影。
  他记得读高中那会儿，才上高一第一次见到程笑笑的时候，她还是胖的，身体圆圆滚滚的，脸上还有婴儿肥，皮肤应该是他们班上最好的，大家都爱用白胖白胖来形容程笑笑。
  事隔经年。
  程笑笑却突然瘦成了这样。
  其实读高三那会儿程笑笑就瘦了。
  但是好像没有瘦到这个地步。
  现在的程笑笑，远远看上去，真的是瘦得让人心疼。
  到底是因为美学减肥，还是……过得太辛苦。
  刚刚那句这么多年也没发生过危险，是不是说明，程笑笑总是一个人带着她女儿。
  是和老公离婚了？！
  还是她老公对她不够好。
  李博豪想了很多。
  就这么目送着程笑笑坐上一辆出租车，然后消失在他的眼前。
  这么多年。
  他还真的没有想到，他还可以再次见到程笑笑。
  ……
  程笑笑抱着贝贝回到家里的时候，小夕已经坚持不住睡着了。
  笑笑当然也不会打扰到小夕。
  她抱着也已经睡得迷迷糊糊的贝贝，回到家里，把贝贝放在床上，去倒了温开水给贝贝吃药。
  “贝贝，把药吃了。”程笑笑哄着她。
  贝贝从小就很听话。
  大概是知道她带她很辛苦，所以基本上她说什么，贝贝都会乖乖照做。
  药其实还是有些苦的。
  贝贝吃得很难受，还是全部都吃了下去。
  看得程笑笑其实有些心疼。
  她给她喝了些白开水，才给贝贝脱了衣服，让她睡觉。
  摸了摸贝贝的额头，基本上退烧了，也才稍微安心的，躺在了贝贝的旁边。
  正准备入睡那一刻。
  就听到了短信提醒的声音。
  程笑笑连忙起身准备给手机关上静音那一刻。
  就看到自己短信银行上，突然出现了一串她好半天都反应不过来的数字。
  她数了数。
  200万。
  没想到盛芷葶还真的给她打钱了。
  还这么积极。
  捉摸着银行都下班了吧？！
  也对。
  有钱人，想做任何事情都有特权。
  她惊讶的只是，盛芷葶在明知道她和秦辞完全不可能的情况下还是给了她200万。
  她觉得要是换成她，可能就不给了。
  简直不是浪费吗？！
  当然。
  她也不拒绝。
  钱多没什么坏处，她现在穷成这个样子，对她而言，谁给她钱谁就是救世主。
  如果不是盛芷葶接着发了一张照片给她，她真的会把盛芷葶当好人看待。
  她就这么看着照片上，盛芷葶和秦辞躺在一起的画面。
  秦辞睡着了，盛芷葶没睡着，冲着镜头自拍的。
  他们都盖着被子，没盖着被子的手臂锁骨等地方，都是光果的。
  也就是说，被子下面他们什么都没穿。
  程笑笑看着这幅画面的时候，真的还笑了一下。
  她一边删除一边在想。
  盛芷葶到底有必要这么来宣示主权吗？！
  像秦辞这种男人，和人交往莫非还有不上床的道理。
  他那种种马。
  一天不上床都过不下去吧？！
  想当初被禁止女人那一年，也没少倒腾，最后还是破解了。
  抱着她都能睡。
  更别说，其他女人了。
  是真的觉得盛芷葶没必要。
  她放下手机，心情还算愉悦的睡着了。
  贝贝退烧了。
  她也有了好多钱。
  不想高兴，都难。
  ……
  盛芷葶发完信息之后还等了一会儿。
  没有等到程笑笑的任何回复。
  这女人还真的挺能忍的，换做平常任何人，也应该至少有点回应吧。
  她居然一点都不过问。
  不问钱的事情，也不问她和秦辞的事情。
  盛芷葶咬牙。
  莫非程笑笑是真的，对秦辞没有感情，对秦家人也没有感情了？！
  她的担心，事实上都是多余的？！
  她还是觉得不能掉以轻心。
  万一程笑笑突然发疯呢？！
  秦辞这么大一块肥肉，她才不相信，程笑笑毫无所动。
  她不由得摇了摇身边已经睡着的秦辞。
  秦辞皱了皱眉头。
  他睁开眼睛，“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一想到我要和结婚了，就兴奋得睡不着。”
  “所以你打算这十天都这么兴奋着不睡觉？”秦辞打趣。
  然后把盛芷葶紧紧的抱住，宠溺道，“乖，早点睡，熬夜容易让皮肤衰老，结婚那天都不漂亮了。”
  “讨厌。”盛芷葶撒娇。
  两个人在被窝里面调戏了一番。
  在盛芷葶以为秦辞又会和她做什么的时候，秦辞只是将她抱在怀里，让她早点睡。
  这段时间秦辞好像……
  比之前，差了很多。
  是错觉吗？！
  还是说，秦辞真的已经上了年龄了。
  30岁的男人。
  应该还不至于，上年龄吧？！
  “秦辞。”盛芷葶也没有强迫秦辞，她安分的躺在秦辞的怀抱里面，她说，“我说一件事情，你不要生气。”
  “什么事情？”秦辞问。
  “你先回答我不生气我才说。”
  “好，我不生气。”
  “我刚刚给程笑笑打了200万。”盛芷葶说。
  一说出来，秦辞明显情绪就不对了。
  他直直的看着盛芷葶。
  盛芷葶也被秦辞突然的模样怔住了。
  秦辞基本上都不会对她发脾气的。
  但此刻明显是在发怒。
  “你说了不生气的，你现在的样子，太吓人了。”盛芷葶看上去委屈到不行。
  秦辞隐忍了半响，才开口道，“你为什么要给她钱？”
  “我看她生活也不容易，所以就捉摸着给她点钱让她生活好点。主要是因为，我看你妈妈对程笑笑一直放不下去，他们现在关系那么僵硬，倒不如我做这个好人，给程笑笑点钱，也算是弥补了你妈妈对程笑笑的亏欠。”盛芷葶解释。
  “以后程笑笑和我们秦家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你觉得我在多此一举吗？”盛芷葶问他。
  “不是，只是程笑笑没必要你对她这么用心。”秦辞冷声。
  对程笑笑的厌恶，肉眼可见。
  “其实也不完全是因为这个原因，还有就是，今晚我不是和程笑笑撞见了吗？她说了很多威胁我的话，还说你和他上床的事情，她说她会说出去……我倒是已经放下你们之间的意外，但是要真的被她说了出去，影响的就是你的名声，我就希望她不要说。然后程笑笑说给她封口费就不说，我就答应给她200万了。”
  秦辞脸色明显很难看。
  “你别生气了。”盛芷葶看着秦辞的模样，“你一生气我就害怕。你就当是给程笑笑的补偿费吧，她毕竟在你们家这么多年，现在你不能娶她，给她一笔钱算是买个心安吧。”
  “你以为我没给？”秦辞问。
  盛芷葶一怔。
  “算了。”秦辞似乎不想多说了，“反正你以后不要再搭理程笑笑了，现在的路都是她自己选择的，你没必要去同情她。”
  “嗯，我以后再也不会了。这次只是希望去弥补一下程笑笑，弥补了之后，也能让我心安理得的嫁给你。”
  “程笑笑有你一半的良心，也不会和我们家搞成这样。”
  “你是不是在表扬我啊？！”盛芷葶笑得一脸灿烂。
  很会讨得男人欢心。
  秦辞将盛芷葶又抱在了怀抱里，“所以我觉得我很幸福，能够娶到你。”
  “那你可要好好珍惜我。”
  “当然。”
  两个人说着些情话。
  盛芷葶先睡着了。
  秦辞也突然没有了睡意。
  还很烦躁。
  他放开盛芷葶，拿起床头上的浴袍穿上，走出了外阳台。
  他顺手拿了一支烟，点燃。
  就这么多坐在外阳台上，看着深夜的月亮，发呆。
  他都不明白。
  程笑笑这个女人怎么会这么让人烦躁的。
  分明他对程笑笑半点感情都没有，这段时间却又老是想起她。
  一想起她的各种恶劣行径就真的恨不得掐死这个女人。
  她到底哪里来的自信这么对他这么对他的家人？！
  她到底有什么了不起？！
  秦辞越想越气。
  突然拿起电话就拨打。
  程笑笑手机其实都已经关静音了。
  因为怕吵到贝贝睡觉。
  但因为躺下后突然没有睡意拿起手机在玩，所以还是看到了一串数字在她手机屏幕上出现。
  其实不是想记住秦辞的号码。
  是秦辞的号码真的太有辨识度了。
  尾数都是8，不想记住都难。
  她犹豫了半响，还是接通了。
  “程笑笑，你拿了盛芷葶的钱是不是？”那边劈头就问。
  程笑笑皱眉。
  盛芷葶还会把这事儿给秦辞说？！
  “你到底还能再不要脸点吗？问谁都能要钱！”秦辞怒骂。
  程笑笑有些无语了。
  她说，“那是你老婆自愿给我的，不是我问着要的。”
  所以可以理直气壮。
  秦辞紧握这手机。
  那句“你老婆”让他莫名有些说不出来的情绪。
  他和盛芷葶，还有十天才结婚。
  换个角度想，也好像是老婆了。
  “如果你想要问我要回来，抱歉，我真的不会还。”程笑笑说得直白。
  她知道秦辞很抠。
  对她尤其的抠门。
  盛芷葶一口气给了她200万，秦辞肯定心疼了。
  她就在想了。
  几百亿在200万面前到底算个什么啊！
  他有必要这么追着她不放吗？！
  “程笑笑我就是告诉你，你以后最好被再问着任何人要钱了，除了盛芷葶还有我们全家所有人。你下次要是再这么要钱，我绝对会让你好看！”秦辞威胁。
  程笑笑真的是很习惯了秦辞的所有恶劣。
  就是。
  你TM不给我钱，其他人也TM不准给了！
  你坐海边的吗？！管那么宽。
  “听到没？！”秦辞呵斥。
  程笑笑应了一声，“好。”
  对她而言，打发了秦辞就好。
  她是真怕。
  惹怒了秦辞，这200万就泡汤了。
  她捉摸着明天，就明天，她一定要把这200万花了出去。
  否则，肯定会秦辞给追讨回去。
  “秦辞，你怎么还没睡，人家一个人睡不着……”
  电话那头。
  突然传来了一个娇滴滴的声音。
  程笑笑挂断了电话。
  突然觉得那句“婊子配狗，天长地久”的话，甚是贴切。
  程笑笑放下了手机。
  就算此刻突然没什么睡意，还是不打算玩手机了，免得又接到什么，让她添堵的电话。
  她躺下来抱着贝贝。
  就是从来不后悔，把贝贝带在自己身边。
  ……
  翌日。
  程笑笑是多睡了一会儿。
  加上贝贝因为感冒，也睡得有些沉。
  两个人就睡到了上午十点才起床。
  颜小夕今天上下午班，也是这个点才迷迷糊糊的起来，一起来就看到了程笑笑和贝贝也才起床。
  明显有些惊讶，“笑笑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暂时都不上班了。”程笑笑回答。
  “你辞职了？”
  “不，是被解聘了。”程笑笑满不在乎。
  “……”颜小夕都被程笑笑惊讶到了。
  “我在做稀饭，一会儿一起吃。”程笑笑说。
  “好。话说贝贝没什么了吧？”
  “没什么了，已经退烧了，一会儿再吃两道感冒药就好。”
  “那就好。”颜小夕也松了口气。
  “对了小夕，我今天要带着贝贝去看看周边的房子。等买好了房子我就搬出去住了。”程笑笑说。
  “你有钱吗？”颜小夕问。
  “突然到了一笔横财。”
  “你别吓我！”颜小夕被程笑笑的模样惊吓到了，她连忙走到厨房中忙碌的程笑笑身边，“你该不会去卖器官了吧？！”
  程笑笑真的是要被颜小夕逗死。
  “想哪里去了，我像是这么不惜命的人吗？”程笑笑说，也不隐瞒颜小夕，“是盛芷葶给了我200万。”
  “盛芷葶？秦辞的未婚妻？”
  “嗯。”程笑笑点头。
  “她为什么会给你钱？”
  “打发我呗。”
  “需要打发你？！秦辞都不正眼看你的。”
  “但是有些人就是不自信，怕我捣乱。”
  “这盛芷葶也未免太小心翼翼了。不对，我觉得是盛芷葶人品不太好。”
  “嗯？”程笑笑有些没听明白。
  “就是你知道吗？一般什么样的人才会去把别人也想成什么样子。盛芷葶自己就是这种人，所以才会觉得你也是这种人，然后就想着用钱来发你。”颜小夕分析。
  程笑笑点了点头，“你认同你的说法。”
  “话说你就真的收了这200万？”
  “你是不是在看不起我？”程笑笑故意说道。
  “不是，我只是觉得，我给你钱你都不要，盛芷葶给你钱你就要了，我吃醋可以吧？！”
  “这都能吃醋？！那你现在给我200万吧，我也接受。”
  “大姐，你这么狮子大张口你会失去朋友的。”
  程笑笑受不了的笑了笑，解释道，“我不收了盛芷葶的钱，她就会一直心里有个疙瘩，我收了她的钱，她才会安心和秦辞在一起，我这是在助人为乐。”
  “就你能说。”
  “事实就是如此。”程笑笑很认真。
  “你真的对秦辞没有感情吗？”颜小夕突然问。
  程笑笑皱眉，“怎么突然这么说？”
  她不喜欢秦辞的事情。
  小夕是最清楚不过的。
  “没有，就是觉得，你对秦辞好像太冷漠了点。再有就是，既然不喜欢秦辞，为什么不回到秦家去？秦家这么多荣华富贵，总比你一个人在外面这么辛苦好得多。”
  “不是因为喜欢秦辞才不回去的，秦家其实也有秦家很多顾虑……总之，我不回去秦家和秦辞没有关系。你也不要猜想了。毕竟当你见过秦辞所有恶劣的一面，所有对女人……”程笑笑看了一眼在客厅沙发上玩耍的贝贝，觉得有些话未成年人还是不适合知道，“反正，一般的女人都不会喜欢上秦辞。”
  “你的意思是盛芷葶不一般了？”颜小夕扬眉。
  那女人还真的很不一般。
  当然。
  有些八卦程笑笑也没有给颜小夕说。
  毕竟拿人手短。
  她还是有职业操守的。
  “总觉得你话中有话。”颜小夕嘀咕，“总之，你别太委屈了自己就行。”
  不会。
  在秦辞面前永远不会委屈。
  因为根本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