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一群逃出生天的蝉(二)

  霍小山所处的位置是一个大市场,但那市场可绝不是几十年之后有的那种只有一个入口一个出口的封闭式的市场。
  市场里的人见一个rb学生拿着一把这寒光闪闪的东洋刀在跑,全都纷纷向两边避让。
  市场虽大,但霍小山向横里跑很快穿出了市场,回头看时后面还跟着两名拿着东洋刀的rb人。
  而再往前看时,前面是一堵墙,接近三米的样子。
  霍小山反而放慢了脚步,调整了一下步伐,紧接着又来一个加速,跑到墙前,左脚在墙面一点,将那前冲之力改为向之力,头便与那墙齐了,在身体即将下落之时,右脚在墙面又是一点,身体硬生生又拔起了半米高,他将没拿刀的左手在墙头一按,身体腾空,凭借胳膊之力将整个身体横悠过墙头向墙那面落了下去。
  后面追来的两个rb武士,身手也是不凡,竟也学着霍小山的样子先后跃过墙头。
  只是第一个武士脚尚未沾地,却见一把明晃晃的东洋刀从下向撩来。
  霍小山竟然没有跑!竟躲在墙根处偷袭他们!
  那武士身体还在空却如何躲闪,只来得及啊了一声,被那锋利的刀锋卸去了半边身子。
  后面的那个武士这时也已接踵而下。
  他听到了同伴的惨叫便已有了防备,在半空将手的刀向霍小山劈下。
  霍小山举刀一格,扑击之力既猛,霍小山格挡的力气又大,“咔”地一声,两把被贯注了极大劲力的东洋刀竟双双折断!
  但那武士失去了重心已来不及再挥刀,余势不减整个身体向霍小山狠狠砸去。
  霍小山也是来不及挥刀,百忙之一侧身,在那武士紧贴着他即将落地之地际,霍小山往前一顶,肩头正撞在那忍者胁骨处,咔的胁骨折断声里,将那忍者直接顶飞了出去,后脑勺正撞在那墙,刹时脑壳崩裂已是不活!
  霍小山这一避一撞正是他反应快于常人的天性秉赋与武技的完美结合!
  如果被那忍者直接有身体砸,霍小山是绝对捞不到好处的。
  有着多次从高处落下经验的霍小山如何不知那重力加速度的可怕!
  向后一避既是躲开了那忍者下冲之力又是八极拳里“蓄若绷弓”的蓄力过程,在那忍者即将落地的刹那被他发若炸雷地贴山一靠,那武士想不死都难!
  霍小山举目四顾,远处已有鬼子的摩托车驹来,这回坐在车的可都是全副武装的rb兵,霍小山现在手里可没有盒子炮,与武士打杀还行,若碰到拿着三八枪的鬼子只有被屠的份了。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霍小山撒开腿向前面的居民区里狂奔!
  好在跑过几个楼之后前面是一大片平房。
  霍小山专挑那摩托车很难驶入的弄堂小巷钻。耳听得身后摩托力轰然作响,那是有鬼子在找道路包抄他,也有鬼子在弄堂里杂乱的跑步声,那是有鬼子已经下了车正向他追来。
  霍小山脚不沾地地向前飞奔,终于在鬼子合围之前钻出了那片平房,一抬头却暗叫苦也。
  前面是一堵那市场外还要高的墙,得有五六米的样子,他已不可能一跃而过了,而那大墙很长,前后看不到边!似乎是一家大工厂的围墙。
  身后刚跑过来的弄堂里传来了鬼子急促的脚步声,想再退回去已是不可能了!
  正在霍小山心急火燎之际,只听“啪”地一声,那墙头却多了一个人,那人将一根绳子向他抛了过来而自己却坐在墙头,两条腿象淘气的孩子似地悠荡着,一手抓着那根绳子的另一头,一手却还在悠闲地嗑着瓜籽!
  “李三哥!”霍小山大喜过望地叫道
  ……
  正是盛夏时节,太阳依旧是那个太阳,毫不吝惜地把自己的光与热投入到人间,山野之间一片葱隆。
  奉天城内也同样顶着与其它地方无二的日头,但却多了肃杀的气氛。
  军警宪特全部出动,一队队全副武装的鬼子伪军搜查着过往的行人,当碰到有疑问的直接抓起,关进如同铁笼子一般的囚车。
  见此情景,国的老百姓们都暗自嘀咕着,这小鬼子又不知道发的哪门子羊角疯,好象吃了大亏一样。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
  清野俊正在恼怒着。原本以为一张被编织得牢不可破的大非但没有抓到鱼,还让鱼把挣破了,逃之夭夭,焉能不恼?!
  在追捕那个穿着大rb帝国学生服的少年时,他手下特搜组的成员,武士里有两个直接死亡的,三个重伤的,其一个变成了独眼,而刚从医院得到消息,一个重伤员抢救无效已经死亡,军医在解剖死者的尸体后发现,死亡原因是胸腔里的内脏已经被震碎了,而表面却完好无损!
  而那两个忍者也同样陨命,一个被怪地从下往劈成了两半,一个头颅玉碎。
  这些可都是帝国的精英啊,如果不是为了那玉玺,这是一支平时根本不会动有的力量,没有想到那个身材略显单细的少年身手竟如此了得,看来原来的那三个忍者也必死于他手!
  而更让清野俊难以接受的是,那锦绣布行的老板竟然也跑掉了!
  按理说这刘福满可没有那少年的身手,是不能在特搜组的包围之下跑掉的,可事实,他是在特搜组眼皮底下跑掉了!
  当清野俊让人抓霍小山后,周围的rb特务也冲入了锦绣布行,可刘福满已经不在屋了。
  一搜查才发现那锦绣布行的后墙竟然有一个洞,洞里有一个用绵花当瓤子的厚枕头,洞外还有两个特搜组成员的尸体,他们是负责监视布行后面的。
  刘福满肯定是趁着前面抓那少年时的混乱,用枕头成功地遮蔽了手枪射击的声音打死了那两个监视者。
  可按理说刘福满是在明处,监视者是在暗处,怎么在暗处的人反而成了靶子呢?
  特务们又抓来邻近的住户一问,才知道当时的情况是:从布行的后窗户里扔出了许多块大洋,人哪有不见钱眼开的,路人全都疯也似地到布行的后墙外面往自己怀里抢大洋,这时候有两声闷响,见到两个人倒在血泊里,人群乱成一团,然后有个人从墙洞里钻出来跑掉了!
  当清野俊得到了述情况时,气得巴嘎一声,抽出旁边一武士的东洋刀,狠狠地冲着空气劈了一刀,这些支那人太狡猾了,恨的他牙都直痒痒,却又无处发泄。
  那少年的逃跑是从人群之杀出了一条血路,而这刘福满的逃跑却更有内涵。
  首先是没有人能想到他会在他所住的四层楼的一楼承重墙早挖出来一个洞,平时用砖堵着关键时刻却能用来做逃生之用,要说这刘福满也真是胆大,敢在那承重墙抠个洞出来,也不怕楼塌了把楼里的人都砸死!
  其次,监视者所关注的窗户出来的不是人竟然是大洋从而吸引了路人来抢,两个在暗处的监视者为了防止被监视者逃跑为了查明情况反而被被监视者钓了出来,在洞里射杀了两名监视者而后从容溜掉了。
  但不管清野俊如何恼火,但在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这种拉式的搜捕在人海想要找到几个人基本没有可能,尽管事发后的一下午军警宪特们抓回了几汽车的人。
  傍晚时分,清野俊慢慢冷静下来,也只好命令暂停抓人,但却在进出奉天城的各个路口广布人手,防止慕容沛和那个身手了得的少年逃出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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