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伤在我手上,流的是我的血

  第499章:伤在我手上,流的是我的血
  “我什么都可以做到。对她,对我自己,我都可以这么狠。何况,一个你,我还有什么下不去手的?”
  安珊听完他的话,抱着自己的头,大声的尖叫。
  她的身体,贴着车门,滑坐在地上。
  “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为什么你那么爱时乐颜,为什么……哪怕是你包养的女人,你都能给她好脸色,对我却这样的残忍!”
  “包养?你是说,小烟?”
  “对!”
  “她比你听话多了。”
  傅君临收回手,若无其事的理了理发皱的西服。
  随后,他对已经傻眼的司机说道:“还愣着干什么?开车,去医院。”
  “是……是,傅先生。”
  傅君临打开门,一把拎起地上的安珊,就这么直接把她给扔了进去,然后砰的一声,关上车门。
  司机问道:“傅先生,您……”
  “开走。”
  “是……是。”
  对于傅君临的话,司机根本不敢违背。
  安珊倒在后座上。
  见他没有上车,她疯了一样的,从座位上爬起来,对着车窗,冲他大喊。
  “你难道不要去医院吗?君临,你的手留了那么多血!”
  他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
  安珊泪流满面。
  这一眼,她看出了无情和讥讽。
  从头到尾,傅君临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
  有的,只是他对陈程的那一份愧疚,还有兄弟情。
  安珊撕心裂肺的,大哭起来。
  ………
  傅氏别苑。
  时乐颜回家之后,就上楼回房。
  她跟没事人一样。
  只是,她的眼神,从未如此的空洞过。
  之前池夜跟她提的时候,她还迟疑了,犹豫了,逃避了。
  可现在,她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了。
  也许,这是最后的最好的结果吧。
  洗完澡,躺在床上,听了一会儿古典轻音乐,时乐颜慢慢的睡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忽然被渴醒来了。
  口干舌燥的。
  应该是空调太干燥了。
  时乐颜起身,去倒水。
  结果发现,房间的水壶里,空空荡荡的。
  她拿着杯子,出了房间,准备下楼。
  站在楼梯口,她发现一楼灯光透亮,如同白昼一样。
  不对啊,她睡的时候,都已经是将近凌晨零点了,现在起码也是两三点了吧。
  按理说,一楼不会点这么多灯啊。
  时乐颜带着不解,下了楼。
  别苑里,因为她怀孕,都铺了厚厚的羊毛地毯,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所以,人踩上去,几乎没什么脚步声。
  时乐颜走到客厅,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沉默放空的傅君临。
  只是……
  “啊!”
  看清楚客厅里的情况之后,时乐颜没忍住,轻叫了一声,捂住了嘴,眼睛睁大。
  傅君临自然是听到了声音。
  他皱眉:“谁?”
  时乐颜站在原地,脚步迟疑。
  她到底……要不要出去?
  “出来。”傅君临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要让我叫保安。”
  时乐颜咬咬唇,慢慢的现身了。
  看到是她的时候,傅君临很明显的征愣了一下。
  随后,他的下一个动作,是立刻把手,藏在了身后。
  时乐颜都看到了。
  她朝他走了过去,嗓子越发的干痒,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你怎么还没睡?”傅君临一脸冷漠,没有一丝温度,态度像是一块冰,“孕妇不能熬夜,需要我告诉你吗?”
  时乐颜指了指:“地上有血。”
  傅君临低头。
  他只顾着把手藏起来,倒是忘记了,地毯上,有着从他手背滴落的血迹。
  “不关你的事,明早佣人会处理。”傅君临说,“你站在那干什么?”
  时乐颜晃了晃手里的杯子:“口渴,房间里没有水喝了。”
  他低骂:“一群废物,也不知道怎么做事的。”
  时乐颜抬头,看向墙壁上的时钟。
  凌晨三点。
  她再收回目光,傅君临已经起身了。
  他看也不看她:“喝了水,就马上去睡觉。”
  “你的手受伤了。”就在傅君临要抬脚离开的时候,时乐颜出声了,“我早就看到了,你何必要遮掩呢?”
  傅君临冷冷的应了一句:“死不了。”
  “可是,你为什么不处理伤口,包扎呢?”时乐颜说,“难道不疼吗?”
  “伤在我手上,流的是我的血,疼不疼,我难道不比你清楚?”
  “也是。”她点头,“我只是觉得,看着都疼。这血都能往下滴了,肯定伤得不轻。”
  当然伤得不轻了。
  一拳,能把豪车的玻璃给砸碎,可想而知,傅君临当时,是用了多大的力道,是有了多少的怒火!
  他也是肉做的,会受伤,会流血,会疼……
  但,这些伤痛,却不及心脏上的,千万分之一。
  傅君临回来之后,就一直在客厅沙发上坐着。
  一动不动。
  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易深自然是全力劝过他,要叫家庭医生来处理伤口的。
  很显然,没有用。
  “我受伤了,你是不是觉得很高兴?”傅君临忽然问道,“毕竟,你恨我。”
  时乐颜摇摇头:“并没有。我只是好奇,你不是送安珊去医院吗?怎么,你自己反而受伤了?”
  “意外。”
  傅君临言简意赅的回答了两个字。
  “那也该包扎处理一下吧,这样看着,怪吓人的。”
  “很吓人吗?”
  “嗯。”时乐颜点点头,“都凝固了,成血痂了。”
  所以,由此推断,傅君临的手受伤,应该有好几个小时了。
  傅君临看着她,目光幽深。
  他的眼里,像是有着一片汪洋大海似的,很深,很沉,几乎见不到底。
  时乐颜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感觉现在的你,跟几个小时前的你,很不一样。”
  “是吗?”她笑了,“我也有一样的感觉,你和几个小时前,也不一样。”
  “为什么拦着我,不准我送安珊去医院,不准我扶她?”傅君临站在她面前,淡淡问道,“我要听实话。”
  “为什么你要去管她?她身边没有工作人员吗?不会打120吗?需要你去插手吗?”
  傅君临只是固执的又强调了一遍:“我要听你的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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