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狼孩?

  跟着文馨拐了两个弯后,两人走到了一户两层小楼房前。这栋房子明显和村里其他风格的建筑明显不同,红色琉璃瓦配上白绿相间的马赛克瓷砖。应该和其他的房间不是同一个时期修建的。
  “刘大姐~刘大姐~赵大爷回来了吗?”文馨对着大铁门喊道。
  “文妹妹回来了?来来来,进来坐吧,我公公在后面冲凉呢,马上就好。”随着一个大嗓门,铁门也被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妇人推开一人宽的通道。
  “打扰了,刘姐!”文馨甜甜的冲妇人笑了一下,哪里还有刚才那种丫头片子的劲。
  妇人将两人领到了房檐下的一张茶几边上,茶几的周围还有几张矮凳。
  “文妹妹先坐着,我给你们倒茶。”妇人见两人落座后回到屋里端茶去了。
  “你认识这里的人?”苏牧野好奇的问道。
  “当然了,这可是花了我一支最新款考巴利口红才认识上的,这个可是要找晓雨姐报销才行!”文馨脸上又带起一点小得意的回到。
  苏牧野有点诧异,看来这小姑娘不想自己想的那么单纯嘛。
  “来了来了,这个就是我公公,这七里八乡的事都知道,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妇人很快就端着一个大茶壶和几个杯子就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60来岁的老大爷。苏牧野一看这不就是刚才自己遇到的那个老大爷吗。
  “赵爷爷您好!”
  “您好,赵大爷!”两人赶忙先起身问了声好。
  “哦,是你这小娃子啊?怎么东西没送到?没有找到艾小子家?”老人家也不见外,坐下后先灌了两口茶然后大咧咧的问道。
  “恩,我找到了他家,不过没有找到要找的人?”
  “艾小子他媳妇不在家吗?她一般是不会出门的啊。”
  “赵爷爷,我们来找您就是为了这个事儿。我们看到了魏大姐,但他不是我们要找的人。”文馨接过话继续说道。
  “艾小子家就她一个人,你们还能找谁!”老头瞪着眼睛有点不高兴,莫不是这两人是来耍自己的?
  “是呀,文妹妹,你们是不是找错地儿了?我嫁到这也有五六年了,可没听说过魏姐家除了她还有别人呢。”刘姐也在一边帮腔道。
  “不知道赵爷爷有没有听说过艾沙这个名字?”文馨对于老大爷的态度也不生气,在来之前两人就知道这人不太好找了。
  “艾沙...艾沙...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啊,咋们村除了他艾强一家,就没有第二户姓艾的啊...”老人家见文馨不像是寻他开心,也微微回忆了一下。
  “艾沙...艾强,艾力...艾沙!你们说的是艾小子家的二娃子?”老人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愣住了,端在手里的茶杯也轻轻掉在茶几上,还好抬得并不高。
  “您老知道?这么说魏大姐家确实有两个儿子喽?”文馨有点惊喜的说道,看来自己查到的信息不假。
  “我不知道他家老二是不是叫做艾沙,但是当年魏媳妇回到村里的第二年确实听说又生了了一个......不过......”
  “不过什么?”老人家说道一半好像有什么说不出口似的停了下来。
  “我好像也听说过呢,我听张家媳妇说起过。据说魏婶当时背着艾大哥偷了人,还生了个孩子!”这时一边听着的刘姐突然插嘴道。
  “狗屁!你们这帮子乱嚼舌根的,小心以后下地狱割舌头!”赵大爷听了刘姐的回复后怒骂了一句。
  “我、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嘛......”刘姐有点委屈。
  “你们知道个屁!那是...那是...哎!都是作孽哦...”赵大爷好像想起什么不堪回首的记忆,掏出一根纸烟抽了起来。
  三人也没有打断赵大爷的回忆,看来魏芬一个人回家后还发生了什么事。
  “呼...你们都是怎么传的,你魏婶的事?”大概两分钟,赵大爷将烟蒂扔在地上问道。
  “我听说,当时魏婶一个人回道家里拿了点衣服后就不见了,等人们再看到她时,怀里就抱着一个孩子,人也变得有点疯疯傻傻的......据说是因为那个野男人不想养孩子,就把他娘两打出来了!”刘姐煞有其事的给三人说着外面的谣传。
  “哼!满嘴狗屁!”赵大爷有些不屑的哼了一声。
  “当时魏芬她一个人怀着个孩子回到家里,由于害怕计生办的来抓人去医院,她一回家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就连洗衣做饭都是趁着天黑后再做...”这是两人第一次听见赵大爷称呼魏芬的全名,看来两人当时应该是认识的。
  “大概过了大半年的时候,不知道是哪个生儿子没**的把她的事报道了计生办去了,第二天就有好几个女的上门要抓人去做人流...那帮天杀的这不是要她娘两的命啊!”赵大爷回忆道这里的时候我这茶杯的手上青筋坟起。
  “不对啊,赵大爷。我记得六、七年前计划生育好像已经没有那么严了,只要交点罚款一般就过去了。而且大半年了还做人流,这个不是要出人命吗?”苏牧野听到这里不解的打断问道。
  “哎......也不知道人命是值钱还是不是值钱哦,谁都知道只要做了就是要命的事。但是当时那帮天杀的眼里只有钱,开口就要20万的罚款,别说当时艾强不在了,就算艾强在也拿不出那么多钱!”赵大爷有些愤愤的解答了苏牧野的问题。
  “那、那最后孩子被拿掉了?魏大姐还活了下来?”文馨也忍不住问道。
  “当时要小孩就要给钱,没钱就一尸两命!这个结果魏芬也知道。当时她也是被逼急了,她从厨房里拿着菜刀拼命的冲那帮人挥砍,身上被打了好几棍后冲了出去。”
  “我怎么没听说过这段?”刘姐在一边好奇的问道。
  “哼!做了亏心事!他们当然不让别人说了!”赵大爷气愤的回了一句,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并没有继续往下说。
  “你个话多的,别打岔!”训了刘姐一句后赵大爷继续说道。
  “魏芬跑掉后那帮子欺软怕硬的货又守了两天,看她没有回来,又怕真的闹出什么人命后就不了了之了。哎......她也是命苦哟......”
  “那最后呢?”文馨怕他一直感慨下去,急忙问道。
  “又过了一段时间后,魏芬才拖着一身的伤走回来,当时她一身都是泥和血,好像是在树林里藏了一个星期。万幸的是孩子还在,不过她本人也大病一场,还是凭着意志坚强才晕晕乎乎的绕回来了。”说道这里赵大爷又掏出一张烟来,不过含在嘴里忘记点,有开始出神。
  苏牧野赶快拿起桌上的打火机帮他把烟点着。赵大爷吸了一口烟后继续说。
  “她当时回来后我怕她活不下去,悄悄把她藏在那边的小煤炭矿洞里,最后还帮她找来接生婆把孩子生了下来。”
  “原来婆婆每次和你吵架说的就是这事啊!”刘姐在一旁发现新大陆似的插了一句。
  “哼!那个没见识的婆娘知道什么!我这是在帮家里积阴德!要不是我救下她们娘两,我家那个臭小子哪里能赚那么多钱!”赵大爷不知道在给谁解释,心虚般的四处瞄了瞄。
  “这么说那个孩子最后还是活下来了?现在还是和魏大姐住在一起吗?”
  “哎...天意弄人啊,那个孩子...哎,她们娘两还真是命苦哦......”
  “怎么了?后面又发生了什么?”文馨有点抓狂了,难道后面还有什么故事?
  “虽然孩子生下来了,但是魏芬在孕期一直没有得到很好的照顾,加上之前又受过伤,生完孩子后就疯掉了,从那以后她就不让任何人接近她们,就连我也不行。就这样他们娘两就孤独的生活了四五年,大家对突然出现的魏芬也就只当他和哪个野男人跑了,最后带着孩子疯疯癫癫的回来了。”
  赵大爷停了一下继续说道:“本来我以为她们这辈子就这么过去了,直到前年发生了那件事......”
  “公公说的是狼孩?”刘姐又插了一句。这次赵大爷没有呵斥他,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狼孩又是什么情况?”苏牧野看赵大爷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打算转向刘姐问道。
  “这个我知道!前年初的时候,好像是刚过完新年,当时家家户户都剩的有很多鸡鸭鱼肉,但是不知道是从谁家开始的,陆陆续续有好多家都被盗了,小偷也没拿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是家里的鸡鸭不管是死是活都被糟蹋了,翻得到处都是。活着的家禽都被生生吸走了血液,尸体扔的到处都是!”
  “哦?这些都是狼孩干的?”文馨听到出现了传说中的怪物一下子兴奋起来。
  “刚开始大家都以为是黄鼠狼干的,被看到的也只是一个瘦小的黑影,刷的一下就窜进林子不见了。但是后面来了两个游方的仙人!他们看了以后说这个是有狼妖作乱,专门把人的孩子抓走,然后用生肉养出来的妖物!”
  “然后呢?那个狼孩被抓了没?”
  “他们在很多家都做了法事,一连三天!在最后一天成功的把狼孩逼出来,然后全村的人一起用石头把狼孩砸死了!”
  “尸体有保留下来吗?”不知道是不是苏牧野的错觉,文馨问出这句话后他看到文馨的眼里有道光一闪而过。
  “没有,仙人说如果狼孩身上沾了人气,那么森林里的狼妖就会派出更多的狼孩来作乱,然后由仙人带着狼孩的尸体去和狼妖谈判去了,从那以后果然就没有狼妖作乱了。”
  “哦?那最后仙人去哪里了?”
  “他们进山以后就不见了。”
  “哎......现在我想来,那个哪是什么狼孩啊......”
  “赵大叔知道那是什么?”苏牧野问道。
  “那个......那个明明是魏芬的小儿子,艾沙!当夜我看见所有人走后,魏芬一个人望着狼孩死的地方发呆,而且这两年的同一天她都会在深夜烧纸祭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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