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能修行便没有实力,在这个残酷的世界,没有强大的实力又如何生存呢?”燕逸尘喃喃道,虽然没有回答,但话语中的意思却不言而喻。
“哎…”燕南天微微叹了口气,随即从怀中拿出一块古朴的玉佩,意味莫名道:“你明天拿着这块玉佩去帝都星辰门找一位叫周泽的长老,他会帮你的!”
“好了,早些去休息吧!”
燕逸尘拿着造型古朴的玉佩缓缓向山下走去,眸光中有些雀跃,他要让那些嘲讽他的人颜面扫地。
……
银月散发着淡淡的银辉,山巅之上,燕南天负手而立,深邃的眸光有些复杂的看着星空,清风拂过,吹乱了他的发丝,也吹起了旁边的些微杂草。
杂草中突兀一块残破的石碑耸立,上面有八个血红的大字很是醒目,字里行间透露着不甘,及毁灭一切的决心,看着染血的大字,燕南天一怔,随即莫名一叹,向山下走去。
那八个用血写成的大字赫然是:
我欲为仙,只手遮天!
这是一个少年,在月夜下发出的誓言,燕南天也没有想到,这个少年在不久的将来让这片天地颤抖,苍生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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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星辰门,望月峰
清晨,天际洒下一缕光辉,温暖的日光照射而下,给大地披上一层金色的纱衣。
床榻之上,少年闭目盘膝而坐,双手在身前摆出奇异的手印,胸膛轻微起伏,呼吸之间形成一个完美的循环,而呼吸之间,有着微弱的白色气流进入口鼻,滋润着骨骼和肉体。
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在燕逸尘身上,可以看见那有些苍白的脸庞,擦拭着嘴角的血迹,燕逸尘眸光有些黯淡,喃喃道:“又一次失败了,为什么始终不能突破?我感觉应该可以的啊!”
“二少爷,家主让你去书房见他!”房间外面传来苍老的声音,惊醒了沉思中的燕逸尘。
二少爷,燕逸尘在家中排名老二,上面还有一位哥哥,不过他早已外出历练,只有年会之时,偶尔才回家,对燕逸尘这个弟弟总归来说还是不错的。
“嗯,”随口答应了一声,换了一身白色的儒衫,燕逸尘走出房间,对着房外的青衫老者微微一笑,道:“走吧,福伯!”
望着少年略显稚嫩的脸庞,青衫老者和蔼的点了点头,转身的刹那,那略显浑浊的眸子中有些惋惜,以二少爷以前的天赋,恐怕早该成为一名受人尊重的玄者了吧,可惜…
跟着福伯从后院穿过,最后来到略显古朴的书房之外,书房只有家主燕南天才能进去,族人未得允许不能靠近,否则以族规处置。
“二少爷,家主在里面等你。”福伯和蔼道,说完后便自觉的离去了,他也察觉到,今天或许会有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
这是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典雅而大气,有一个巨大的书柜,上面堆积着各色的卷轴,其中不乏珍贵传世孤本,其中墙壁上挂的几幅古画特别显眼,透露着莫名的意境,显然是大家之作。
这样的布置绝非寻常人家可有,无形中散发的大气,似乎在说明这个家族历时几百年的底蕴,正中央的手书的斗大“制怒”二字,令人震撼,笔势毫无凝滞,铁划银勾,堪称绝品。
书桌前燕南天正在提笔练字,岁月虽然在他的脸刻下痕迹,但是也赋予他经历沧桑的成熟和沉稳,炯炯有神仿佛能洞穿心灵的眼神让人不敢直视,任何一个面对他的人都在他积累的威严和散发的庞大气势面前低头,恭敬而虔诚。
因为他叫燕南天,清风城的三大巨头之一,更因为他是‘玄师境’巅峰强者。
燕逸尘额头不断冒出汗滴,倔强的抬起那有些稚嫩的脸庞,慢声道:“父亲!”
“不错!”燕南天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儿子,眼中闪过一抹赞赏,微笑道:“三年的沉寂,让你的内心变得更加强大,此刻的你心性远胜同龄人。”
“真的想要修行?纵然在武道之路上陨落?”
“是!”
“不后悔?”
“不会!”
看着自己的儿子眼中的坚定,燕南天微微一叹,笑容温和道:“既然要修行,便要做好吃苦受累的准备,有永不放弃的决心。”
“一息尚存,我意不灭!”燕逸尘眼中闪动着疯狂的火焰,他讨厌被人嘲笑,讨厌那些人看自己仿佛看蝼蚁般的眼神,他发誓要将那些人踩在脚下,在自己脚下匍匐,颤抖。
“记住,去帝都到星辰门找到一位叫周泽的长老,他会帮你。”燕南天微微叹息了一声,旋即嘱咐道,燕逸尘眼中的疯狂打动了他的内心,平淡安稳的生活虽好,但或许不适合眼前的少年。
……
西风古道廋马,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整个天地布满秋的萧索,风起,叶落,如舞姿一般,似在祭奠曾经逝去的岁月。
大道上一位身穿白色儒衫的少年正在策马急行,那略显稚嫩的脸庞上有着不符同龄人的稳重,眉宇间隐隐有一抹英气,他正骑在一匹白色风马上狂奔。
马蹄踏碎落叶,秋风拂过,枯叶随风而舞。
在这个以武为尊的世界,不乏一些凌空飞行的强大修者,或以乘坐强大妖兽为坐骑的高人,那些人无一不是实力强横的绝顶强者。燕逸尘虽然羡慕却也无可奈何,这更坚定了他修行的决心,他相信,有朝一日他也可以凌空飞行,不再乘坐这平凡人才用来赶路的坐骑。
一条古道上,一轮孤日,一个人,一匹马,构成了一幅唯美的画卷,夕阳将他的身影拉的老长老长,说不出的写意味道。
…………
明月帝国都城‘望月城’是帝国内最大的城池,人口八百万,城内有三大建筑最为豪华雄壮,分别是皇城,明月学院,以及赫赫有名的武道圣地——星辰门。
远处望去,望月城就像是一条盘卧天际的巨龙,无边无际,一眼看不到尽头,一股雄壮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匍匐,那是岁月的积淀,历史带来的压迫。
在距离望月城不远的一条古道上,一位身穿白色儒衫的少年在阳光的沐浴下缓缓前行。
少年胯xia一匹寻常的白色风马,背后系着一柄暗淡无关的长剑,如墨长发随意的披在肩上,秋风吹过,长发随风飘舞。
数刻后,那宏伟壮观的城门浮现在少年郎的眼中,无数名身着泛着冷光盔甲的士兵在城门上来回走动着,身上皆是流露出极为强悍的气息,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
城门宽数百米,一直延伸进去便是那热闹的街道,站在城门处依旧能听到城内那热闹的喧哗声,及小贩的叫卖声。
整个城门呈青灰色,显然是用最坚固的青灰石堆砌而成,在城门的正上方有一块巨大的石制牌匾,其上雕刻三个龙飞凤舞的古篆字:望月城!
帝都,明月帝国核心所在,数千年来,多少文人骚客在此处留下千古盛传的绝唱佳句,多少武者在此处留下千古不灭的神话。
无数道喧闹声如潮水般朝少年郎扑面而来,少年郎眸子微抬,坚定的眼神看着远处一座高耸入云的剑塔,喃喃道:“星辰门,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通天的漆黑剑塔犹如一把出鞘的利剑直插云霄,其周围环绕着若隐若现的剑气,剑塔周围没有一片云彩,因为一旦靠近便会被凌厉的剑气击碎。
这座剑塔名为星辰塔,是明月帝国武道圣地——星辰门的标志,也是明月帝国内所有武者做梦都想进去的地方。
片刻后,一座蜿蜒曲折的山脉耸立在燕逸尘面前。
巨峰雄奇秀丽,巍峨挺拔,云端只在半腰处。
一道门户浮现,在巨峰山脚下,高五十余丈,宽四十余丈。
青色的石门充满岁月的沧桑感,仿佛久经历史的洗礼,不知有多重,给人一种镇压天地的感觉。
石门正上方刻着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星辰门!
“这儿,就是传说中星辰门的望月峰吗?好壮观啊!”
“不愧是帝国第一宗门,太有气势了!”燕逸尘一脸的震撼,虽然他心性沉稳,但见到如此雄伟的场景还是不能泰然处之,说到底他还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
说着,燕逸尘嘴角微微上扬,掀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现在,他更加确信他父亲说的话,这里的高人必定能治好他的奇症,能够重新修炼。
星辰门,我燕逸尘来了!
旋即,燕逸尘满脸喜悦快步向门内走去。
“站住!”
“什么人,敢来星辰门这里喧哗,活腻了吗?”
随着两声断喝,两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从那巍峨山门处冲出来,速度极快,来到燕逸尘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一脸傲然,眸子中还带着浓浓的厌恶。
燕逸尘当下一怔,随即,他有些歉然的抱拳道:“两位师兄好,在下是……前来找一位贵门长老的。”
“谁是你师兄?哪来的小叫花子!”
“还找长老?就你?”其中一个年轻人,相貌虽然平平,但眉宇间,却透着浓浓的傲气,一脸不屑的看着燕逸尘,嗤笑道:“小乞丐,你来错地方了!我星辰门有岂会有你认识的人!”
另一个年轻人则皱眉道:“跟他废什么话?直接赶走就是,在这大呼小叫的,叫师兄们看见,又该挨骂了。”
说着,这年青人看着燕逸尘冷冷一笑,一脸厌恶道:“看什么看,一个臭叫花子,这不是你能来的地方,赶紧滚!”
燕逸尘吃惊的看着这两个凶神恶煞一般的年青人,又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有些风尘,却依旧完整的白色儒衫。
愣住了。
他心目中的星辰门……赫赫有名的武道圣地,不是这样的。
燕逸尘清秀的脸庞上闪过一抹怒色,旋即从怀中掏出那块造型古朴的令牌,看着两人,冷冷道:“这是你们星辰门周泽长老给的信物,我是来找他的。”
两个怒气冲冲,正准备过来把这少年给扔出去的年轻人当即一怔。
看了一眼燕逸尘手中那块玉佩,眼中顿时闪过几分慌乱的目光。身为星辰门弟子,又怎么会不认识星辰门长老令牌?
那相貌平平的年青人态度顿时来了一个大转弯,露出献媚的笑容:“公子有长老令牌,怎不早说?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识自家人!”
“你等着,我现在给你去通报!”
说着也不等燕逸尘回答,直接转身朝山上跑去。
另一个星辰门弟子反应慢了半拍,脸上露出懊恼之色,感觉功劳被抢了。
想要跟这少年套套近乎,不过又拉不下那个脸来,只能一脸尴尬的站在那。
没过多久,先前那个相貌平平的星辰门弟子便狂奔下来,一脸喜色,看着燕逸尘笑道:“公子跟我来,周长老要见你!”
“呼……”
燕逸尘闻言轻出了口气,脸上有掩饰不住的喜色,他仿佛看到了通往武道的大门已为他打开,再向他招手。
燕逸尘跟随那弟子进入星辰门,然而,世事是否与他预料的一般,谁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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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天才?可笑!
另一名星辰门弟子的眼中露出几分嫉妒之色,能带着长老信物拜师,十有八九会直接拜入内门,甚至有可能成为长老的亲传弟子。
那是何等尊贵的身份?
像他们这种外门弟子,若是能交好一名内门弟子,日后必然会平步青云。
只可惜,这种好事,被自己的同伴给抢走了。
望着同伴离去的背影,脸上满是嫉妒的神色,以至于连他们那些超友谊的关系,都被他无情的遗忘了。
很快,燕逸尘跟着这名星辰门弟子,来到一处巨大无比的广场之上。
这广场几乎一眼看不到尽头,足有数百丈方圆,地面全部是用珍贵的白色大理石铺成。
这里宫殿楼宇连绵不绝,巍峨的剑塔耸入云端,淹没在云海之间,磅礴的大势在剑塔上空弥漫着,汹涌澎湃的云浪还未触及剑塔,纷纷破碎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