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小亮位面（6）
小亮位面存在神灵。
这对于哈雷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的消息。
神灵虽然不是位面守护者，但它们是位面的掌控者，比位面守护者要难缠的多。
位面守护者守护位面，会从有利于位面的角度考虑，他们会为了位面妥协，而神灵守护位面，只会从自己的角度考虑，他们会因为愤怒和绝望毁掉位面。
克洛里斯位面就是因为被绝望的神灵攻击而破损的，如果不是杜米尔达拉斯在关键时刻倒戈，克洛里斯位面一定会被那些绝望的神灵毁掉。
哈雷还没有跟神灵作战过，只是在斯坦因学院的时候，接触过神格碎片的承载者。
那种被神格碎片占据了灵魂的人，能力与真正的神灵天差地别。
那时的哈雷对神灵还没有概念，对这件事也没有过多关注。
到了萨欧斯城之后，特别是参加了几次位面战争之后，哈雷专门到萨欧斯城的图书馆中翻阅过关于神灵的资料。
对于神灵，那里有很详细的描述。
神灵和封号传奇一样掌控着法则，同样受到法则的制约，但两者之间有很大区别。
神灵的属性复杂，战力很不平均，强弱差距极大，有的堪比封号传奇，有的却只比骄阳巅峰强一点点。
不过，他们有一点是共同的，就是无法离开自己所在的位面，因为他们“掌控”的法则属于位面，不属于他们自己。
一旦离开自己“掌控”的法则，神灵就会因为失去依托而陨落。
法则是神灵存在的基础，他们超脱不了位面法则。
也正因为如此，神灵的实力媲美封号传奇的时候便到了顶峰，无法再进一步。
封号传奇掌控的法则属于自己。
他们完全理解了法则，不仅能够让法则按照自己的理解进化，还可以藉此构建新的法则。
虽然大家都没有见过做到这一步的封号传奇，但在巫师中间流传着不少这样的传说。
封号传奇通过进化法则强大自己，神灵则通过吞噬位面壮大自己。
神灵们会通过各种方法获得其他位面的坐标，建立位面传送门，驱使本位面的生物入侵其他位面，掠夺那里的资源。
如果能完全占领目标位面，神灵们便会让驱使两个位面融合，扩大自己位面的疆域。
克洛里斯位面就是通过这样的手段变巨大的……从前，克洛里斯位面拥有不少神灵，吞噬了很多位面。
哈雷看了关于神灵的资料之后，很清楚自己将会面对什么样的敌人。
他需要进一步增强自己的实力了。
“主人，那个珠子对我很有用。”
就在哈雷思考如何增长自己实力的时候，沙罗曼蛇伦莎对哈雷说道：“我想要它。”
哈雷想也没想便把法则之珠丢给了手腕上的沙罗曼蛇，伦莎张口吞下珠子，然后便紧紧地缠住哈雷的手腕，一动不动了。
死灵生物的进化都是在沉睡中进行的，哈雷现在又少了一个高端战力。
“呃……”
哈雷没想到伦莎吃东西这么干脆，一时间傻了眼，伦莎可是他的最强战力。
零号详细地分析了自己掌握的关于神灵的资料之后告诉哈雷，神灵和天使本质上是一种虚幻生物，对付这样的敌人，死神南希和幽灵非常擅长。
幽灵模型和骨龙模型的进化已臻尾声，哈雷只需要静静地等待它们完成进化就可以了。
到时候，死神南希率领的幽灵军团或许能够剿杀那个不知道隐藏在哪里的神灵。
小亮位面是否有神灵还不能完全确定，哈雷便决定先抓住折翼天使。
他现在能够很轻松的召唤出百余只死神南希，足够应对所有可能出现的情况了。
折翼天使住在一个名叫菶菶谷的地方。
这是从那只被脑魔旺财折磨致死的憎恶的灵魂之火中得到的消息。
高级别的死灵生物有时候也会互相交流，它们互相吞噬的时候也会吸收被吞噬着的记忆。
死灵生物会给一些常去的地域和常见的东西命名，取得名字非常稀奇古怪，但名称一旦定下来就不会变更。
菶菶谷距离这里约有七百多公里，终日笼罩在一片灰色的雾气之中。
哈雷坐在老五身上，从高空向下俯视。
这座山谷的面积约有十几平方公里，里面生满了带有剧毒尖刺的泣血荆棘。
这种坚韧无比的植物系死灵生物在遇到活物时，会一边发出瘆人的哭声，一边迅速缠绕目标，然后分泌出鲜红的汁液，把目标溶解吸收。
泣血荆棘的汁液是非常珍贵的溶剂。
它们珍贵的原因是难以获得。
植物系死灵生物的位阶通常不会太高，不过它们的威力不能通过位阶评断。
面对大面积的植物系死灵，即便传奇强者也会头疼。
为了检测泣血荆棘的实力，哈雷把那只骄阳巅峰的憎恶尸体扔了下去。
憎恶的尸体还没有触碰到泣血荆棘，一大片让人胸闷烦恶的啼哭声便响了起来。
蕴含着死亡之力的啼哭声减缓了憎恶尸体坠落的速度，泣血荆棘的枝条疯狂的舞动起来，缠卷住憎恶肥大的身躯，把它拉扯成了小块。
红色的液滴溅了出来，憎恶尸体很快融化，渗入到地面之下。
依旧舞动不休的泣血荆棘发现了哈雷，一蓬蓬尖刺如同利箭一样向哈雷飙射，击打在老五的防御巫阵上，发出砰砰的碎裂声。
哈雷让老五飞到了高空，那些泣血荆棘感知不到哈雷，便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就在泣血荆棘撕碎憎恶的时候，哈雷发现了那只折翼天使，它就位于菶菶谷的中央，垂着头蹲坐在一块巨石上面，一动不动。
这只折翼天使也发现了哈雷，但它对哈雷的出现无动于衷，依旧在石头上蹲坐着。
哈雷通过憎恶尸体估算了一下泣血荆棘的攻击强度，放弃了让异形傀儡强行突入的打算。
传奇级的异形傀儡无法打开进入菶菶谷的通道。
既然进不去，那就让折翼天使出来。
哈雷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死神南希是虚幻物种，不惧怕实体攻击。
哈雷召唤出了六十只死神南希，这个数量足够抓住那只折翼天使了。
死神南希出现之后，哈雷猛然发现它和以前相比，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它们的袍服和镰刀上出现了一些金色的巫纹。
灰色是死灵生物的主色调，它们的身上偶尔也会出现一些银色、黑色和暗红色的饰纹，但极少出现金色等鲜亮的颜色。
哈雷想了想，又让零号调阅了一下备忘录，没有找到死神南希身上出现金色巫纹的原因。
不过，零号计算之后发现，召唤死神南希的精神力消耗降低了一大截，而死神南希的实力却有所增强。
至于增强了多少，因为没有参照物的缘故，现在还计算不出。
“那就用战斗来检验一下吧。”
哈雷不在纠结这个问题，命令死神南希飞入菶菶谷，把那只折翼天使抓出来。
泣血荆棘发现了死神南希，凄厉而瘆人的哭嚎声响成了一片，带刺的枝条肆意挥舞……死神南希不惧怕任何实体攻击，泣血荆棘对它们毫无办法。
死神南希吟唱起死亡之歌，它们的歌声同样对泣血荆棘没有效果……不过，泣血荆棘那胡乱挥舞的枝条惹恼了它们，几只死神南希挥动死亡之镰，几下便收割了一大片泣血荆棘。
“我知道你想要得到什么。”
当死神南希围住一动不动的折翼天使后，一个清冷的女性声音传到了哈雷的耳中：“下来谈谈吧，死灵巫师。”
“如果你能帮我完成心愿，我就属于你了。”
哈雷楞了一下，然后施展血脉真身，化身为撼山魔猿，从老五身上跳了下去，落到了折翼天使的身后。
此时的撼山魔猿，实力已经达到了传奇，在同样位阶的折翼天使面前，一点也不显弱势。
“我要怎样才能完成你的心愿？”
哈雷不喜欢绕圈子，说话一向直截了当：“如果我能做得到，那我就做，如果我做不到，那我就杀了你。”
背对着哈雷的折翼天使听了哈雷的话，缓缓的站过身，转过来注视着哈雷，
这是一只拥有性感女性身材的天使，身体笼罩在一身耀眼的金色盔甲之中，两条折断的翅膀耷拉在身后，就像婚礼上新娘穿的拖地长裙。
折翼天使双手环抱，紧紧的拥着一柄几乎与它身长相等的双手剑。
双手剑的剑刃上缠着黑色的绷带，看不出具体模样，不过剑身很窄，只有两指半宽。
折翼天使没有五官，面庞是一团柔和的白色光芒，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哈雷觉得这个天使长得很美。
精神世界的苍白没有暴动，说明哈雷没有受到外界的影响，而是发自内心的这样想。
天使是没有性别的，它们的身体形态与神灵制造它们时的心情有关。
“我要你做的事情刚好是你想做的事情。”
折翼天使注视着哈雷，说道：“你是第一个出现在这个世界的死灵巫师，你的目标想必就是位面之源，而我，恰好知道位面之源在哪里，恰好知道位面之源在谁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