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影子
哈雷在萨欧斯城住了下来，就住在奈尔奥莒的别墅旁边一座低矮的石头房子中。
奈尔奥莒亲自在房子外面加上了封印。
这间房屋是奈尔奥莒专门用来闭关的修炼场所。
哈雷住进去是迫不得已而为之事情。
起因是因为哈雷在和奈尔奥莒说话的时候，无意中发生了法则外溢的现象。
奈尔奥莒及时禁锢了哈雷的法则，但被哈雷掌握的法则刺激的够呛。
他也不知道哈雷掌握的法则居然是“死”的法则。
这是最难掌握的死灵系法则之一。
“死”的法则只能通过死亡经历领悟，而死亡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事情，谁知道死了之后还能不能复活。
即便是奈尔奥莒，也没有掌握“死”的法则。
“你可真是幸运。”
奈尔奥莒毫不掩饰自己的羡慕：“你是不是完成那艘幽灵船的任务了？他们居然付给你这样的报酬！”
哈雷很谦谨地告诉奈尔奥莒：“我在帮它们复仇的时候，使用了死亡一指。”
“文森特船长恰巧知道让死亡一指强大的方法，便让我感悟了幽灵们的死亡经历，然后我就莫名其妙的拥有了法则的力量。”
“其实，我对它一无所知。”
奈尔奥莒笑道道：“哈哈，每一个刚掌握法则的巫师都是这样。”
“法则只能通过机缘掌握，然后慢慢理解，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的骄阳巅峰卡在晋阶传奇的门槛上。”
“不过，你的情况有些不妙。”
奈尔奥莒话锋一转，说道：“死之法则的威能太大了，除了传奇和少数骄阳巅峰之外，所有碰触到它的生物都会死去。”
“死一些人到没什么，但那些花草树木和水中的小动物们都是萨欧斯城的公共财产，如果弄死了它们，会有很多巫师来追杀你。”
“你远比你表现出来的要强大，我并不担心你的安全，但我担心你放出骨龙之后没办法收场……那时全城的死灵巫师都会与你为敌。”
“我们必须先解决你法则外溢的问题，否则你无法在萨欧斯城生活。”
“通常来讲法则外溢很常见，·并不需要刻意的针对，巫师们在修炼的时候，会慢慢理解法则，这种状况便会消失。”
“但你不一样。”
“对你来说，想要要解决法则外溢的情况，只有两种途径。”
“第一是掌握另外一种强大的法则，但我不认为你能做到……能够和死之法则抗衡的一级法则，可不是那么容易找到并且掌握的。”
“第二种就是理解你所掌握的法则，这是我为你推荐的方法。”
“如果你想成为传奇，这是必须经历的事情。”
“按照巫师的等级划分，掌握并理解了法则的巫师就是骄阳，可实际上，骄阳掌握和理解的法则只是法则碎片……那些破烂可不能跟死之法则相比。”
“我想，你必须闭关才行，这种法则外溢的情况只能你自己处理。”
奈尔奥莒说道这里，忽然停下不说了。
哈雷明白了老师的意思，说道：“所以我这次闭关，不晋升骄阳不能出关，是不是？”
奈尔奥莒点了点头，从桌子上的盘子中拿起一个青色的果实放到了口中，慢慢地咀嚼。
哈雷认得这种果实，这是卡巴豆，极为酸涩的一种果实，平常用来泡制调味用的料酒。
“只有这种东西才能让我感觉到一点味道。”
看到哈雷注视着盘子中的卡巴豆，奈尔奥莒自嘲的笑了笑，说道：“我所认识的死灵巫师之中，只有你不存在被死亡之力侵蚀同化的问题。”
“因为你是苍白的代言人，苍白的世界只有苍白……苍白就是你，你就是苍白。”
“无数死灵巫师都想要得到苍白……这也是你将来注定要面对的问题。”
“没有晋阶骄阳之前，你应付不了那些觊觎苍白的人。”
“这次闭关，对你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
奈尔奥莒站了起来：“走吧，跟我去实验室，我来告诉你如何理解法则。”
……
“理解法则和灵魂融合一样，没有捷径可走，只能一遍一遍的体悟。”
“体悟已经掌握的法则的最佳方式就是研究巫术，因为法则会渗透到你所使用的所有巫术之中。”
“一遍一遍的使用巫术，慢慢地感悟巫术中蕴含的法则，然后理解它，运用它，成为它的主人。”
……
这是奈尔奥莒给哈雷上的第一课。
这堂课足足持续了十七天，奈尔奥莒回答了哈雷所有关于法则的疑问，并传授给哈雷一个专门用来锤炼精神力的巫术。
这个巫术名叫贲继尔丹螺旋。
贲继尔丹螺旋施展之后，施展者的精神力会沿着一个越来越细的轴进行旋转，生成一个永无止境的锥形螺旋。
施展者的精神力会在锥形螺旋的作用下变得越来越细，直到承受不住压力而断掉。
这个过程和哈雷以前用过的锻神塔有异曲同工之妙，一次次的施展贲继尔丹螺旋，能够让施展者的精神力变得韧性十足。
用来闭关的石头小屋并不像从外面看到的那样小，里面足足有百码方圆。
石头小屋是一个全封闭的建筑，没有门，也没有窗户，只有一个传送阵通向奈尔奥莒别墅的传送室。
封号传奇有自己专属的传送阵，其中也包括了星际传送阵。
哈雷有些郁闷。
他刚刚晋阶晨曦，就是用脚趾头思考也知道，想要晋阶骄阳可不是一百、两百年的事情。
哈雷看了看四周，越看越觉得这个石头小屋像一座坟墓。
“唉！”
哈雷叹了口气，无奈的坐到小屋的正中。
异形傀儡蹲卧在他的身边。
脑魔旺财还在沉睡，刀锋女皇斯特拉特丝和掘墓鬼小明一左一右，围坐在哈雷的身边。
掘墓鬼的原来真名已不可考，它在成为哈雷伴生死灵的时候，真名被脑魔旺财强行改成了小明。
脑魔旺财还想将刀锋女皇斯特拉特丝的名字改成小強，但它打不过刀锋女皇，所以便没敢这么做。
旺财同学识时务的很，他很清楚自己不能把刀锋女皇惹毛，否则刀锋女皇一定会狠狠地修理它。
同为死灵仆从，脑魔旺财和刀锋女皇之间的地位基本平等，没有约束和被约束的关系。
刀锋女皇斯特拉特丝拥有哈雷的姓氏，它对自己的真名宝贝的很。
斯特拉特丝可不知道脑魔旺财想要给它改名字的事情，它正在和掘墓鬼小明在吸收那些骄阳巅峰的血肉精华。
小明同学还额外吞噬了几颗恶魔心脏。
在哈雷的死灵仆从中，它的实力最低，但对哈雷的贡献却最大。
奥古斯都早就跟哈雷说过，他已经收集了很多强者的尸体，只要寇罗戴尔位面的战争一结束，便全给他送过来。
小明同学的位阶越高，所唤醒的死灵生物等级就越高。
奈尔奥莒告诉哈雷，伴生死灵和主人的实力是相互促进的，与伴生死灵一起修炼可以得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不过伴生死灵非常难得，像哈雷这样拥有多个伴生死灵的死灵巫师十分少见。
能够把死灵生物折磨到濒死极限的死灵巫师很少，能够在这个时候成功收复死灵生物的巫师就更少了。
另外，越是强大的死灵巫师眼界越高，越是强大的死灵生物越难以驯服。
到了骄阳和传奇这个等级，伴生死灵对死灵巫师的帮助越来越小，所有没有多少死灵巫师会把精力浪费在收伏伴生死灵的方面。
哈雷枯坐在石头房屋中，一遍又一遍的施展贲继尔丹螺旋，藉此锻炼苍白，并寻找“死”的法则。
其实对于哈雷来说，用这种办法理解“死”的法则，还不如直接观想死灵图腾柱上镌刻着的法则符文来到有效。
奈尔奥莒不知道哈雷掌握的“死”的法则已经成形，故此没有替哈雷找出最适合的理解方法。
哈雷不知道这些，他很严格的按照奈尔奥莒教导的去做，不厌其烦地施展观察贲继尔丹螺旋，却什么收获也没有。
刻苦的修炼需要调剂，遇到攻可不了的难题不妨换一换脑子。
哈雷很清楚劳逸结合的道理。
这天，他在施展了无数次贲继尔丹螺旋之后，觉得有些枯燥烦闷，便站起来活动了一会儿，耍了一阵棍棒，然后化身为撼山魔猿，用力撞击石头小屋的墙壁。
这是哈雷新发现的一种锻炼自己肉体的方法。
石头小屋经过奈尔奥莒的封印加固，根本无法损坏，正好可以让撼山魔猿发泄自己的力量。
比起一遍一遍地施展贲继尔丹螺旋，哈雷更喜欢做这个。
撞得精疲力尽之后，哈雷斜躺在地板上，掏出几瓮好酒，灌倒了肚子里。
刀锋女皇和掘墓鬼不像脑魔，它们不敢跟哈雷随意聊天……它们也没有那样的智慧。
哈雷处在本体状态时，喝酒喜欢慢慢地品，化身为撼山魔猿的时候，却喜欢大口大口的灌。
大量美酒入喉，哈雷很快就觉得晕晕乎乎的，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好好的睡一觉，让自己彻底的休息一下。
这段时间，哈雷一直在施展贲继尔丹螺旋，即便是睡着了，也下意识的施展了一个。
一个血红色的影子忽然在贲继尔丹螺旋上闪烁了一下。
即便是在梦中，哈雷也敏锐的发现了这个异常。
“抓住它！”
这是哈雷的第一个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