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重回低语之城（2）
哈雷一言不发，带着伊翠丝等人走向关卡。
关卡并没有因为有人闯关被杀就发生混乱，看来这种事情常常发生，这些人已经司空见惯，习以为常。
等待通过关卡的人大多是一级巫师，这些人一个个风尘仆仆，有些人还身上带着刚刚痊愈伤痕，一看就知道是历练归来的巫师。
每个通过关卡的人，储物袋都要经过守卫检查，并且上缴其中九成的物资。
很多人的储物袋是空的，守卫便骂骂咧咧的抽打几下，然后把他们踹过关卡。
哈雷冷冷地看着，排在队伍中慢慢地朝前走。
“你的储物袋。”
一个高大的关卡守卫伸出手中的藤条，拦住了哈雷。
噗！
脑魔一抬头，长长的骨舌从口中喷出，射进了他的眉心，那个守卫的脑浆沿着中空的骨舌一汩一汩地进入了脑魔的口中。
作为哈雷的第一心腹，脑魔非常清楚哈雷要做和想做的事情。
周围的人立即散开，不少模样老练的人趁机悄悄地往关卡外移动，他们是在为闯关做准备，只要哈雷一和关卡统领开战，他们就会疾速向辉耀皇朝的城门冲刺。
关卡统领从房屋中走了出来，怒气冲冲的瞪着哈雷，看样子想要对他发动攻击。
脑魔乖巧地躲到了哈雷的身后，把出风头的事情交给了哈雷。
时刻让老大的光芒照耀四周，是狗腿子的重要守则之一。
哈雷背着手，一张散发着寒芒的大手凭空出现，一把将那个三级巫师抓在了手中。
“告诉低语之城十三人议会，要么给我匍匐在这里，要么死。”
伴着从阿尔萨斯之手指缝中滴落下来的血水，哈雷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天空：“我是哈雷·霍达克·辉耀，我回来了！”
三具狰狞的蝎型傀儡出现在关卡前面，载着哈雷等人缓缓地走向辉耀皇朝的城门，曾经拦阻过无数人的关卡，在老五、萝卜和炮手面前，就像纸糊的一样脆弱。
“哈雷少爷回来了！”
“他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关卡的三级巫师捏死，是捏死哦，真正的捏死……”
……
很快，辉耀皇朝便传遍了这个消息，凡是知道这个消息的人都振奋了起来，不少巫师已经开始准备战争用的装备。
在辉耀皇朝，哈雷就是传奇，战争与不败的传奇。
然而此时，辉耀皇朝的不败传奇，正被人揪着耳朵，哎呀哎呀的讨饶。
“你这个混蛋，一个人在外面玩的很高兴么？这么多年，连个消息也不知道送回来么？”
阿卡丽娜揪着哈雷的耳朵，一边踹他，一边骂道：“老娘还是管教的少了，捅了那么大的篓子，说跑就跑，让老娘一点准备也没有……”
“母亲，母亲！”
哈雷捂着耳朵大叫：“我已经七十岁了……那是我的老婆和学生……”
阿卡丽娜扫了伊翠丝等人一眼，觉得不能让哈雷太丢面子，便松开了他。
脑魔不在这里。
它早就跑到门外扮演雕塑去了。
老大丢人的时候绝不能在他身边观看，这也是后腿子的重要守则之一。
阿卡丽娜干咳了两声，又恢复了平日的雍容和高雅：“我是阿卡丽娜·霍达克·辉耀，哈雷的母亲，一级巫师。”
伊翠丝和伊拉娜已经尴尬了半天，闻言急忙匍匐在地，额头重重地叩在地上，齐声说道：“二级巫师伊翠丝，伊拉娜叩见主母。”
阿卡丽娜被二级巫师这几个字吓了一跳，急忙把她们扶了起来。
二级巫师是必须尊敬的。
整个辉耀皇朝也不过七十多位二级巫师，且全部担任着重要的职务。
曼雅和娜塔莎一起抚胸躬身，向阿卡丽娜致意：“三级死灵巫师学徒曼雅，二级死灵巫师学徒娜塔莎，见过师祖母。”
阿卡丽娜笑着向他们点头还礼，这些人也都是她的家人，不需要过多的客气。
在家族中，学生的地位要比侍妾高，所以伊翠丝姐妹才会匍匐在地上，而曼雅和娜塔莎只需躬身就行。
阿卡丽娜对哈雷的回归非常的高兴，一个人悄悄地去内室抹了一会儿眼泪，然后捧着一个方形的小木匣走了出来。
小木匣中装着精美的首饰，以她的眼光，这里边可没有普通的物件。
没有那个女人能抵抗的了首饰的诱惑，就连曼雅也是如此，喜滋滋的把阿卡丽娜给她的珍珠头冠戴上，笑的合不拢嘴。
阿卡丽娜为哈雷举办了盛大的宴会，辉耀皇朝所有身份高贵的人都参加了这场宴会。
哈雷对于这种场合一向不适应，不过伊翠丝和伊拉娜却对这种事情游刃有余，她们陪着哈雷一一应付，替哈雷化去了不少尴尬。
阿尔巴斯、苏珊、博文、拉尔文、巴列、索尔斯、洛米尔、呜哩呜咕等和哈雷熟悉的人都和他见了礼。
这些现在全是辉耀皇朝的重量级人物，但他们之中还没有一个晋阶二级巫师，只有博文和拉尔文两人达到一级巅峰，目前正在准备晋阶二级巫师。
哈雷早就整理了一套巫师的晋阶资料，其中包含着从一级巫师至黎明级巫师的所有内容，他把这些资料交给了阿卡丽娜。
“这是晋阶二级、三级巫师的方法，里面还有晋阶黎明巫师的内容？”
阿卡丽娜捧着卷轴，眼珠子都快掉到了地上，连珠炮似的追问：“你确定？这种晋阶方法不会出现副作用？……你这些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你现在是什么级别……”
哈雷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不知道从何谈起，伊翠丝和伊拉娜乖巧地向阿卡丽娜做了解释。
这两个半精灵早就利用枕边风的优势，把哈雷的经历盘问的一清二楚，除了穿越的事情之外，她们知道所有关于哈雷的事情。
阿卡丽娜拉着她们足足聊了一晚上。
第二天，阿卡丽娜一见到哈雷便狠狠地踢了他几脚，红着眼睛咒骂了几句，埋怨他太不要命，太不知道珍惜自己。
脑魔一直跟着哈雷身边，它很清楚阿卡丽娜的身份，故此对她踢打哈雷的行为没有任何反应，然而现在，阿卡丽娜把哈雷撵走，把它单独留了下来。
阿卡丽娜看着脑魔疑惑的问道：“你是黎明巅峰？你拥有和人一样的智慧？”
脑魔优雅地向阿卡丽娜躬身，说道：“美丽善良优雅温柔……的主母大人，我是黎明巅峰，但我没有和人一样的智慧，我的智慧要比人高很多。”
阿卡丽娜笑了笑，说道：“我的见识很少，还不知道黎明巅峰有多强大……我想问你，你能不能让别人遗忘一些事情？”
“如果可能的话，最后对这些记忆设下陷阱，一旦有人强迫他们想起这些记忆，就让他们死掉。”
脑魔歪着头看了阿卡丽娜一眼，说道：“这很容易。”
阿卡丽娜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其实还是杀掉那两个半精灵最保险，不过我不想哈雷难过，所以我想让你在她们的记忆中做一些手脚。”
“她们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我不想让她们向别人泄露关于哈雷的任何事情，如果有人逼迫她们的话，就让她们死掉。”
脑魔通常不会服从除哈雷之外的任何命令，但阿卡丽娜不同，她是哈雷的母亲，只要她的吩咐有利于哈雷，它就很乐意去做。
“等等。”
就在脑魔准备去找伊翠丝和伊拉娜的时候，阿卡丽娜叫住了它：“先对我这样做。”
脑魔没有任何犹豫，它的精神力量瞬间探出，眨眼间便在阿卡丽娜的大脑中布置了几个巫阵，而后告诉阿卡丽娜：“有些事情你已经完全忘了。”
“如果有人强行探究你那方面的记忆的话，你的头颅就会炸掉，而我能立即感应到你的死亡，并把它报告我的主人。”
阿卡丽娜愣了一下，她还记得自己让脑魔抹去自己记忆的事情，但已经忘记抹去了什么事情。
“这件事情很重要，而且必须瞒着哈雷。”
阿卡丽娜的心中只记得这个，于是问道：“这件事能不能不告诉哈雷？”
脑魔轻轻地嗅了嗅阿卡丽娜的手指……它闻不到任何气味，但它喜欢这样做……说道：“不能，不过主人不问，我可以不说。”
阿卡丽娜大笑。
脑魔做了什么事情她已经忘了，不过她还记得脑魔帮着自己做了一件对哈雷很有利的事情，便像哈雷那样抚摸着脑魔的头，说道：“你很不错，你是哈雷最得力的帮手。”
脑魔最喜欢别人说它是哈雷最好的帮手，闻言立即屁颠屁颠的去找伊翠丝和伊拉娜，也让她们遗忘了那些事情。
阿卡丽娜狠狠地夸奖了脑魔一通，还安排人给它准备了一顿人脑大餐，但有件事情阿卡丽娜永远也不会知道，脑魔一扭屁股，连想都没想便出卖了她。
哈雷用手指轻轻地敲着桌子，笑眯眯地看着伊翠丝姐妹跳舞，脑魔把阿卡丽娜做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对于这件事，哈雷是不大高兴的，不过他知道阿卡丽娜这样做是为自己考虑，伊翠丝和伊拉娜确实存在泄漏自己秘密的风险。
“以后再对我身边的人出手，必须先经得我的同意。”
脑魔做的并没有错，但哈雷还是惩罚了它，有些事情是必须禁止的。
哈雷宁可自己遭遇危险，也不想身边的人受到任何伤害。
也许将来哈雷会变得自我，但至少现在他还不是。
第二天，哈雷带着侍妾和学生们祭拜了特瑞西，回来的时候正好碰到阿尔巴斯。
“低语之城的人来了，他们在城门外布置了战阵。”
阿尔巴斯告诉哈雷：“他们要和咱们开战……低语之城的人中，有一个黎明巫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