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

  左京觉得自己傻得彻底。分不清这姑娘,话里是真是假,还心甘情愿地被牵着鼻子走。
  回过神,他俩已经在酒店客房里,大眼瞪小眼。
  当下,他选择任女孩子摆布。毕竟潜意识觉得,这种事,还是让有经验的来。
  始料未及,陆久句句属实。
  起先,她歪过头,很认真地思考,只差没有开口商议。然后反身将左京摁在床上,轻轻咬上线条流畅的喉结和锁骨。男生这两个部位漂亮,而且就她自身经验,也很怕痒,不小心碰到都会打个哆嗦。
  原本盘成球的头发早就散开,洗发水是薄荷味。随着柔软的舌头滑过皮肤,痒意被点燃,像火柴划过火柴盒,在燃烧。很热,鼻息有些重。
  陆久也不好受,她除了吻自己觉得漂亮的骨头,一窍不通。折腾了会儿,她索性跨坐在他的腹部,四目相对,眼神无辜又迷茫,“我有点儿难受……但接下来的,我不会了。”
  这下子,左京是真的信了她的话。想起身,但手不知道该往哪儿摆,只好扶了扶纤细的腰,陆久软糯地闷哼,“别碰,好痒。”
  “你还想做吗?不做的话就睡觉。”左京靠在床头,忍得脸颊微微地红,不敢看她,“……时间不早了。”可没有地方能停放视线。往下是她推至大腿根的裙摆,和白润的腿;往上是敞开的领口,呼之欲出的胸。
  “唔……”陆久垂着眼,犹豫,她自己没能察觉地引诱,“我想要你吻我,也想和你做。”
  左京捏住小巧的下巴。甘愿顺从女巫的甜言蜜语,即使燎原的火持续折磨意识。
  他隐隐地兴奋,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和一个认识不到半天的女孩子上床,荒谬得刺激,若是换作其他青春期、早就食髓知味的狼,大概不会这样磨叽。
  总算分开,却不知廉耻地牵起水丝。她的声音带着鼻音,像受了委屈,“关灯,好吗?”
  光线灭了的瞬间,左京吻上圆润的肩头。陆久和他见过的女生不同,虽然瘦,但浑身没有一个地方是尖锐的。整个人,柔和而俏皮,坦率且纯真。
  一路游移而下,只是文胸的背扣不大配合,单手解不开。陆久扑哧地笑,自己绕到背上,解除了麻烦,又害羞地想将白兔藏在手臂后。
  连衣裙的扣子擅自离开岗位,碧波比不过她呼吸时颠簸的起伏,惹得人吮吻。松开后,一圈齿痕,衬得嫩粉的乳尖楚楚可怜。
  他拆开个酒店送的保险套,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空气流淌着发情的味道,还有手指翻搅的水声。
  陆久抿着唇,微微垂下眼。虽然足够湿润,但仍无法逃脱被撑开的疼。
  只见这姑娘雪白的贝齿快要弄破下唇,他将手指凑近,对方也毫不客气地咬住。这下子,分不清是指尖的疼痛和尾椎的酥麻,哪个多一些。
  进退两难的情况持续不久,在短暂的退出后,全数撞了进去。
  陆久咬破他的手,腥味散满唇舌。
  之后,缓了一段时间。
  他退出去换了个保险套。
  跟上一个一样,尺寸不大合,太小。
  可是没陆久吸得紧。
  左京拨开她嘴角旁的一绺黑发,混杂难耐和快感的汗水滑下,落到她的颈子。
  “还疼吗?”
  “不疼了。”陆久缓缓地眨眼,方才逼出的水珠顺势掉落,“但是好胀……要不,你动一动吧?”
  闻言,左京低头深深吻住她。
  下头的嘴也细腻地回吻。争先恐后地,慰留每一次抽离。
  可惜她看不到,那样粗长狰狞的玩意儿是怎么捅进紧致的小穴。若是见到了,大概要感慨一句,人的身体如此微妙。不过片刻,隐秘的肉缝就能塞下她一只手都握不住的性器。
  穴口,肉瓣被撑得发白,满满当当,连淫水都难以宣泄。只能一点一滴地流,或者在肉茎后撤时顺势涌出,让相接处变得滑腻,无形中方便了猛烈肆意的撞击。
  足尖蹦得很紧,挂在男生的腰上。胸前,白兔脆弱地颤动,却是狼盯上的猎物,因此可怜兮兮地成了情色的形状。
  他的吻能带来这般快乐,让人难以推拒。
  弄得越来越深,她逐渐忍不了甜腻的叫床。
  直到顶上脆弱的宫口,高潮的空白中,除了潮吹的水涌出,还有泪珠被硬生生撞得滚落。
  太深了。
  深得在疼痛里,爽得令人发麻。
  “嗯你别、别插得那么狠……”
  陆久搂上男孩子的脖子,去亲他的下巴,可怜兮兮地试图讨好他,让他能放慢一点儿。
  没想到适得其反。
  左京将她的膝盖折上胸前,孕育生命的巢毫无保留地为他打开。
  如果可以,多想要被滚烫的精液浇灌。
  陆久模模糊糊地想。
  原来这就是性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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