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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你妹!”被邓海东扑上去掐着脖子,李希平慌忙去分两个人:“你们这两个货,又闹!”
边上宋琬言羞的啐他:“才不嫁你。”冯三保笑眯眯的看着她:“口是心非的傻丫头,我看你嫁不嫁!”哥舒阴损的靠了后边道:“你就是不肯嫁,谁还敢娶你吗?这么多兄弟上门打去,那厮陪了娘亲出来做妾也......”一群混蛋就在那里闹腾。
然后浩浩荡荡向着高公府上而去,镇北候家突然有天使临门,等宣完了旨意,人人变色,不多久荣王被他们跌了面子的消息又传来,镇北候家大门紧闭,今天是没脸开了!而尉迟家,程家,秦家,很快也得知了这个消息,几个老辈悄悄走动,窜了一起后,几番商议又散去。
邓海东这个时候,却已经跪在了高力士面前,正被骂着呢。
“你这厮,先折镇北,再闹宋门长房,最后还下了荣王面子,再下一步是不是要拆了我这府邸?”高力士背着手来回走着,宋琬言就去拉他撒娇,下面还跪了一窜,那些混账跪高公这样的人物也是应该的,看他发火都有些胆寒,只有邓海东硬着脖子:“我忍的,他骂婉言!”
“少扯这些,当老夫不知道你这厮脾气?便是不骂婉言,再说几句你也要动手了!”
邓海东嘿嘿一笑,高力士气的无语:“过几天就滚回洪城去,长安你别待了!”宋琬言花容失色:“义父。”高力士叹了口气坐了下来:“毕竟是荣王,你折了他的面子还在京城耀武扬威?天子如何自处?你们这群货一个不拉,全跟他一起滚到洪城做兄弟去!”
怎么豪门子弟全去洪城?这不是在帮他吗?宋琬言不劝了。
下面那群更是大喜,放出京了,天高皇帝远啊,当儿里个当!便是去洪城当个杂鱼兵,也无所谓的!高力士把这些货看了眼中,忍着笑狠狠咬牙道:“整日在长安闹的鸡飞狗跳的,少了你们长安才清静!再闹下去老夫可不是这般说话了,起来吧。”
又去对邓海东道:“猢狲,抽空去谢了梁王,不过明日先去见法师。”
“是。”其实邓海东还在敬重甚至有些畏惧高力士的,而高力士看他就算在自己面前,还藏不住的匪性,终于失笑起来:“年底校门不得进的话,就把你这厮送进宫内接了我的班。”下面的一群家伙终于笑翻了,宋琬言在那里说不也不行,说好也不行,又去晃高力士的胳膊羞着笑着。
邓海东面色难堪的看看冯百川,于是胡扯道:“我饿了。”高力士气极:“这厮当我府上是饭堂?”还是要吩咐开饭,外边几家的礼物已经流水一样的送来,一群儿郎又恭贺高力士认了冯百川为子,高力士喜笑颜开,坐在那里,看冯百川再磕头敬酒之后,也受了他们的礼,随即开怀畅饮。
老人最后醉了,被邓海东几个扶着进了房,躺下后拉住邓海东的手,轻轻拍了拍说道:“天意如此,你们,千万把持住,千万!”小辈们领命退出后,宋明历当即吩咐转站公孙楼去,邓海东摇头:“不可,高将军才说的,我们切莫再招摇,明晚也不可再去。”
“那就把公孙娘接来。”宋琬言说道。
尉迟在喊:“不打搅了高公休息,我们悄悄去我那别院吧。”原来这厮一向年少有大志,号称来日要提兵百万,要纳妻成军,所以已经开始养外宅了。
于是一群人悄悄的出门,坐了车不显山露水,向着这人的外宅而去,邓海东问他哪里来的钱养的,尉迟大言不惭人家自己掏钱…
看他是条好汉却吃软饭?邓海东甚为不耻,尉迟面红耳赤:“红拂她们姐妹是好女子,只是出身青楼,进不了我家门,但从不肯花我的钱。”
“还是姐妹?”邓海东眼前发黑,这尉迟说事就好像解套似的,一环一环,逗的邓海东问:“那你可有了孩子?”尉迟连连摇头,一本正经的道:“等我从了军,自己挣钱了就和她们养孩儿。”宋琬言和两只小猫险些笑的滚出车厢去。
好不容易到了。
尉迟就去叫了门,有女人来开门,看到这么多如狼似虎的进来,吓的花容失色,尉迟连忙去安慰,这才让她们放了心,听说这就是虎子,那就是宋二小姐,都赶紧来见礼,冯百川则被宋明历压制了,易装轻车前往公孙楼,不多久公孙娘也到了。
顿时这院落里疯了一样的,一片乌烟瘴气,多少酒坛打开,满桌大鱼大肉,屋内则是几个女人坐着笑眯眯的看着这些家伙胡天胡地的乱搞,附近有女人鼓起勇气来窜门,当场又暴露了那有些假正经的,秦公爷家长孙秦至勇的马脚,当即十来人拳脚乱打,逼的这厮喝瘫了才饶了他。
小儿辈的鸡飞狗跳无人知晓,长安人等只知道,闹事之后他们就销声匿迹了,谁也不晓得他们如此快活。
而梁王回府后,听了骠骑门归宋缺领的事情后,愣了半响叹了口气,李神通知道今日已经和三哥彻底结怨了,父皇虽然一言不发,做出这样的手段,但他真正是怎么想的,谁知道呢?李神通坐了半响,要出去走走,想想又吩咐下去,大门紧闭不出,悄悄却派了人去雁塔。
同样的,荣王也紧闭了大门不出,宋门长房如此,三房如此,宋缺也如此,镇北家更如此,于是就此开始,长安异常的平静,暗中却在拼命流传着早上的这些事情。
到第二日,清晨,邓海东一个人就向着小雁塔而去,那个沙僧居然在等他。
站在山门处的沙僧,看到这条大汉骑马奔来,右肩扛着一个大袋灵活稳健,沙僧还在佩服他的马术诧异他带了什么,就看到邓海东走到面前笑眯眯的道:“你吃狗肉吗?”然后拍拍袋子,沙僧不由大笑起来:“施主果然有佛缘!吾师正在烧酒。”
邓海东扛着一袋子狗肉就跟着沙僧绕过小雁塔,从侧门走入了一处院落,冬日松树亦凋零,但枝条茂密遮挡了这里,松脂香味扑鼻。邓海东转进门就楞了,因为他看到元宵夜宴上宝相庄严的法师,这个时候却穿着一身破棉袄,挽了袖子在屋檐下的几个小灶前,玩命的扇风添加材火。
那松脂香味就是从这里传来的。
三藏看到邓海东来了就招手,沙僧笑眯眯的道:“师父,施主带了狗肉来。”三藏看着邓海东笑骂道:“猢狲果然伶俐,坐。”又去忙碌。
邓海东虽然早知道他的真面目,但想象和亲眼所见可是两回事。现在这一幕带给他的冲击力是无与伦比的,他傻傻的放下袋子坐在了门槛上,看到面前的几个瓦罐内是米汤和酒,关中一带一向吃饼面,江东才吃米粥,于是邓海东好奇的看着。
“这米是江东魏家逆贼送的,没有下毒,这酒是安西的烧刀子,滚烫的更好喝,你狗肉是哪家的?”
“在下打听了,满城都知道法师喜欢吃西市郑关西家的狗肉,就去扛了一袋子来。”邓海东老老实实的道。
三藏哈哈大笑:“如何满城皆知,就高力士那老滑头知道,老衲在外一向…”邓海东窃笑,看他挽起的袖子露出的胳膊粗壮,隐约还有几道刀疤,若是留了发分明就是一个穿着粗布衣的百战老兵气概。
“酒肉穿肠,佛祖心头坐,这句话甚有意思,早些知道了这句话,也不要和鸠摩智那厮口水几天了。”三藏说着熄了火,和邓海东闲聊。
边上的沙僧在轻车熟路的忙着去解开袋子,拖出一条狗腿抽出腿内藏的匕首,上去七八刀,拉下了肉条就丢入了粥内,一盖,然后又回头去忙忙碌碌的收拾多下来的狗肉,切块的切块,去骨的去骨…一副职业屠夫模样,趁师父不注意,邓海东看到他居然还偷偷吃两块。
过了会儿,三藏看粥好了,掀开看看,狗肉酒香和米香混着松脂香味,顿时勾了邓海东肚子作响,这个时候听到三藏淡淡的道:“你也吃的差不多了,出去出去。”沙僧恼怒,沉了脸抢过一条狗腿就跑,三藏哈哈大笑起来:“当老衲没看见?老衲可是武将手!”
.....邓海东哭笑不得:“大师不是在打什么禅机吧,海东看的不习惯。”
“没有什么禅机,你是赤子心我便赤子意,你是猢狲精,我就是降魔手。”三藏笑眯眯的看着他,邓海东却觉得毛骨悚然一般,他眼睛转转,去拿酒给对面倒上:“大师似乎对在下青眼有加,多有维护,海东感激之下不甚惶恐。”
三藏吃肉喝酒,抽空去喝粥一口,也不搭理他,邓海东讨了个没趣,心中暗骂贼秃故弄玄虚,坐了那里脾气上来,也去抢着吃,两个人吃到肚子饱了,三藏却正经起来了,他看着邓海东道:“恩,能带肉来,是你世故,能知道老衲对你有心,是你聪明,敢和老衲抢狗肉是你有胆,还抓的住机会,君王面前立功,扫了家族障碍,你有大智慧,却如此年轻。”
说着身子凑前,看着邓海东问道:“可是前些年却痴傻了点。”
邓海东汗流浃背.........(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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