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很久没有被碰过的身体十分敏感，白羽很快就发泄了出来。
  冲动过后白羽看着手掌上沾染的体液脸红得比自己解决的时候更厉害。他赶快穿好衣服冲进厕所洗了洗手，清理了一下衣服上的痕迹才回到卧室。
  一回卧室他扑倒在床上，把脸埋进枕头里，直到呼吸困难了才侧过头喘口气。
  天啊……我是不是……有点儿变态啊……
  白羽开始自我审视。
  不过他是我老公啊，也不算太过分吧？
  嗯，对。
  就是嘛！又不是yy别人！光明正大！理所应当！
  白羽很快振作了起来，翻过身就睡觉了。睡得特别香甜。
  周末很快过去，白羽准备回家的时候被姜亦塞了大包小包若干的吃的，比他带过来的那些干果多多了。
  “妈，不用了。我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多的。”白羽看姜亦已经塞满自己的书包和2个塑料袋了，现在又开始装第三袋。
  姜亦不顾阻止继续装，“这些可以放啊~等小泽回来你们一起吃。悠悠，把那件衣服拿来。”
  魏悠飞奔上楼拿了一套睡衣下来。
  姜亦把新睡衣放进另一个袋子，“这件衣服本来是买给悠悠的，稍微大了点儿，你拿去穿吧。”
  “悠悠长身体呢，明年就能穿了。”白羽推辞。
  魏悠拉了拉白羽的胳膊，小声耳语道：“白哥哥，求你拿走吧。我不喜欢那个颜色。”
  白羽笑了笑，点点头。
  白羽拒绝了魏涛要送他回家的提议，因为方向正好相反，他不想麻烦人家。
  于是自己拎着三袋子吃的，一书包零食，还有一件睡衣走向公交站。
  这天还是挺热的，白羽走了几分种就开始冒汗了，时不时停下擦额头的汗。
  “好热……”白羽突然想是不是应该搭魏涛的车。
  路过一个7-11的时候，白羽进去蹭空调。在超市里溜达了5分钟他缓过来了一些，白羽脸皮薄，不好意思就这样乘凉后直接走，还是买了一瓶饮料。
  白羽喝着饮料继续负重走向车站。他身后不远处，一个佝偻的身影躲在电线杆后面看着白羽的背影，嘴角扬起一个诡异的弧线。
  “我的天啊……热死了……”白羽一进家门来不及把吃的放到厨房，直接就扔到了门口。甩着勒出印子的双手感受着家里的习习凉风。“啊……有空调真好……”他忍不住感叹发明空调和发现电的人，仔细想想以前家里是没有空调的，夏天是怎么过的来着？
  稍微凉快了一些白羽脱下汗湿的衣服，换了居家服才开始收东西。姜亦给他塞了不少吃的，而且很贴心的大部分都是白羽爱吃的，只有几样是魏泽喜欢的。
  收好东西白羽拿出一包牛肉干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抱过电脑啃了起来。
  嘴里叼着牛肉干手指哒哒哒地敲着字。白羽不一会儿就打开了十几个网页，都是关于肝硬化和肺炎的。
  虽然白军一出现就开始道歉，但是白羽经历着这么多事儿也多了几分猜疑没有那么利索就能原谅，即使是自己的父亲。再加上白军向他要钱，更是加深了白羽的不安。
  吃饭、治病，貌似都是很合理的理由，白羽没有办法推辞，但不推辞不代表不担心不怀疑。白羽嚼着牛肉干看着一个又一个的网页，不知不觉就过了三个小时，直到眼睛酸疼才停下来。他伸了个懒腰，揉了揉塞下两包牛肉干的肚子才站起身。坐着的时候没感觉，一站起来才发现吃多了，好饱。
  白羽收拾茶几上的食物包装的时候手机响了。不是信息，是电话。
  白羽看了一眼来电人名立刻扔了手里的牛肉干包装袋抓起手机清了清嗓子才按下接听。
  “喂？魏……泽？”白羽吸取了上次电话的教训，想先确认这次是不是也是李哲来的电话。
  “没睡呢？”
  白羽深吸一口气。
  是魏泽！
  真的是魏泽！
  不是李哥，是魏泽！
  “喂？”魏泽说，“人呢？在么？”
  “在在在！！！”
  “嗯。周末在我家怎么样？”
  白羽微微笑着坐回沙发，“挺好的。阿姨说我瘦了给我做了好多好吃的。”
  “嗯。多吃点儿，不然你自己在家也吃不上什么好的。”
  白羽点点头，“你……有什么事儿么？”
  魏泽迟疑了一下，“呃，就是问问周末有什么事儿，怕微信说不清楚。”
  “哦……对了，阿姨给我好多吃的，有你爱吃的那个鱿鱼片。”
  “诶哟？这么好？看来还是亲生的啊。”
  “阿姨真的很关心你。问了我好多次你什么时候回来，工作忙不忙，身体好不好，最近有没有经常跟我联系什么的……”
  魏泽心想：关心？她是担心我给你戴绿帽啊~
  白羽见魏泽没有接话怕没话说他会挂电话就随便想了个话头继续说：“啊，对了。阿姨还给我了一套新睡衣。说是给悠悠买的，结果他不喜欢而且有点儿大。”
  “睡衣？”魏泽脑子里马上浮现出了一些少儿不宜的睡衣款式。
  “嗯，纯棉的，应该挺舒服的。”
  一听是纯棉的魏泽就知道肯定不是自己想的那些样式了，但他立刻又觉得自己幻想打算要离婚对象穿性感睡衣的样子似乎不太好。
  “魏泽？在听么？”
  “嗯。在听。”
  “我……”白羽脸颊热了起来，“我想你了……”
  魏泽耳朵一麻。白羽的声音怯生生的，害羞的，但是毫无保留地真诚地诉说着自己的感情。魏泽不是没见过热情如火向他表白的人，那样投怀送抱的人他见多了，但是白羽这样小心翼翼但又坚定地表白人他没见过。魏泽因为自己一瞬间的强烈悸动而皱了下眉。
  “嗯。”魏泽应了一声算是带过了白羽的表白。
  “我喜欢你。”
  “……嗯。”
  “我就是提醒你一下。怕你忘了。”
  魏泽忍不住微笑起来，“嗯。”
  “还有，我不离婚！”白羽想起来就补充一下。
  “我没忘。”
  “那就好~”
  “小羽。”魏泽扯了扯领带，按着太阳穴，深吸一口气。
  “嗯？”
  “我……想抱你。”
  咣当。
  白羽任由手机落地。
  第四十三章 自我欺骗的信任
  白羽失眠了，早上起来的时候感觉脑子里都是豆腐脑。出门的时候先是忘了锁门又是忘了拿书，来回跑了两趟才飞奔向学校。
  但小区门口都没出就看到了顿在小区门口抽烟的白军。
  看见白羽出来，白军把烟头扔在地上站起来踩了踩。白羽皱眉，他印象里父亲是不抽烟的。
  “爸……怎么抽烟了？”
  白军把手在衣服上蹭了蹭，“压力大。偶尔抽，不经常。”
  “肺炎好些了么就抽烟？”白羽有些心疼，垂下眼帘，不敢看父亲消瘦的脸。
  白军微微一怔，微微笑了笑，“我家小羽……从小就会关心人。你记得小时候你妈一咳嗽你就翻箱倒柜的找感冒药么？”白军似乎陷入了回忆，“小时候你妈就跟我说：‘我们小羽以后的爱人肯定特别幸福。’我还笑话她想得远呢。一转眼……”
  白羽的豆腐脑终于凝固了一些，反应过来，“爸。你怎么知道这里的？”
  白军丝毫没有尴尬地笑了笑，“我儿子住哪儿我都不能知道了？”
  “你跟踪我？”白羽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觉得特别陌生。
  “跟踪？不用说得那么难听吧？爸爸也是关心你的生活啊。你跟那个什么魏泽过的怎么样爸爸都不知道，我也是担心你啊。”白军向前走了一步，想要去握白羽的手。
  白羽向后一退，警惕地看着父亲。
  白军一愣，然后干脆收起了笑容，“小羽，爸也不想打扰你的生活，可是你说说自己吃香喝辣住别墅，随便去亲家就拿回来那么多东西，你好意思看爸爸露宿街头食不果腹？我们小羽这么善良肯定不会吧？”
  白羽马上意识到白军估计连魏泽父母家在哪儿都知道了。
  白军威胁的语气太过明显，白羽的嗓子都紧了起来，“……你要什么？钱？需不需要再卖我一次？”
  “我也不知道那帮要债的会把你卖了啊。”白军觉得自己挺无辜，“不过你现在不是过得挺好的么？要是不经历那些也没有你现在的日子吧？塞翁失马。”
  白羽听着父亲的话，在这35度的天气里竟出了一身冷汗。
  “之前的家回不去了，都让人拆了。爸现在真的没地方住。”白军打量着白羽的穿着，“儿子，爸现在连租房都没钱了……你看……”
  白羽看着白军伸出的手，皱着眉头，“你想要多少？”
  “2万吧。租房也要押金什么的呢。还要买生活用品，吃的。”白军说得理直气壮。
  “你还在赌？”
  “哈？？”白军被白羽直接的问法吓了一跳，连忙说：“不赌不赌！真的不赌了！我对你妈发誓！不然以后我死了都没脸见她了……”
  白羽听到母亲，想起从小都那么疼爱自己的人，看着那个人最爱的男人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感觉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碰触了，像是被透明的薄膜包裹起来的悲哀被碰出了一个小洞，悲伤如涓流般缓缓流出，很快充斥了整个胸腔，无处可逃。白羽的眼眶微微湿润了。
  他真的很怀念小时候的家。
  白羽还是拿了钱给父亲，他愿意相信父亲是想重新开始，想对得起妈妈，想振作起来。
  但给了钱白羽依然不安，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但是又说不出哪里。他很想找人说说。但是朋友不知道他家里的事儿，而且一旦开始说就难免带出一些白羽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儿。跟魏泽说？他在国外，现在说了只能让他突增烦恼。跟魏泽的家人说？魏泽似乎没有怎么在家人面前提起过白羽的家人，白羽怕自己乱说话戳穿魏泽的安排。
  白羽还是决定自己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