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大汉身后一众手下顿时纷纷拔出腰刀,白花花的刀刃在阳光反射之下甚为刺眼。
慕容决傻了眼,没想到对方如此蛮横,看着六把长刀,当下有些胆怯起来。
“算了,既然如此,我们便回去吧。”好在软轿之上的吴哲甚为通情达理,挥了挥手,示意不要再作纠缠,打道回府便是。
慕容决等人如逢大敕,抬轿的家丁更是齐刷刷的转身往回路快速的小跑起来。
走到半路之上,吴哲忽然翻身下轿,示意众人自行回府,临走之时特意嘱咐慕容决莫要将自己的事多做张扬,尤其是不要让斩魔司的人得知。
那慕容决眼中闪过一丝冷厉之色,嘴上却唯唯应诺,带着家丁往山道之下行去。
吴哲望着慕容决等人远去的神像,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来,转身又折向避暑山庄的方向。
不过这次他没有走山庄的正门,而是从右侧的山崖间往上攀登,峭壁甚为陡直,不过吴哲身形灵动,又有匕首“破天”相助,爬起来却是简单的很,只用了片刻功夫便登上了崖顶。
崖顶之上凉风凛冽,避暑山庄犹如一只巨兽蹲伏在此,因为右侧的峭壁是天然的防护屏障,所以此处并无人看守,吴哲身形一纵,像只大鸟般翻身飞进院落之内。
此刻正值黄昏时分,下午的一场暴雨淅淅沥沥下了足有四个钟头,炎热的天气也因此凉爽了下来,山庄之内似乎正在举行宴会,一派灯火辉煌的气象。
院子里人来人往,手托水酒食物的丫鬟往来不绝,或许是认为无人能够闯入山庄之内,因此就算吴哲是个生面孔,也无人上来询问。
院落实在太大,吴哲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哪里才能寻着三夫人,他看着往来不绝的仆役,灵机一动,拦住一个身材微胖的丫鬟,笑嘻嘻的说道:“姐姐好。”
那胖丫鬟正手托水酒急匆匆的赶路,忽然被人拦了下来,顿时给吓了一跳,心下有些懊恼,张嘴就骂道:“是哪个不开眼的东西,居然……。”忽的闭上了嘴巴,因为此刻她才发现面前站着一个模样俊美的黑发少年。
她心中一荡,抿嘴妩媚的一笑,换作甜腻的口吻说道:“呦,这位小弟面生的很啊,是哪个管事手下的新人啊?说吧,找姐姐有何贵干?”
吴哲心道有副好皮囊还真管用,嘴上却笑着问道:“姐姐好,小弟是三管家手下的,这几日刚来,院子还不熟,希望姐姐能指点一二。”
那丫鬟“咯咯”的脆笑了起来:“你路不熟该找你们领队啊,找姐姐我干嘛?”
“这不是领队太忙么,今天又有贵宾赴宴,再说这满院子的人,就数姐姐长的最漂亮亲切,我不问姐姐还能问旁人不是?”吴哲仗着这胖丫鬟春心荡漾,胡话也是张口就来,就差没把对方夸成天仙了。
果然那胖丫头被吴哲哄的开心不已,笑的花枝乱颤,素手一点吴哲的额头,娇笑道:“美死你这个小坏蛋,早听说上个月来了批新人,没想到还有你这样满嘴蜜油的货色,得了,跟着姐姐走吧,我先带你到正厅去转下。”
吴哲应了一声,乖巧的跟在其身后往院落深处走去。
避暑山庄占地极大,而且宅院林立,小桥流水,花园亭榭,几欲迷人眼睛,倘若不是有人带路,吴哲真怀疑自己会不会迷路。
七拐八绕之下,吴哲跟着胖丫鬟来到了一处单独的院落之内,还未靠近其中的屋宇,便远远的听见交杯换盏,嬉笑怒骂的声音。
那胖丫鬟妩媚的横了吴哲一眼,小声说道:“在这里等着姐姐,我去把酒水送上去,一会带你去卧室转转。”说完,抿嘴一笑,眉目间的风情直若盛开的桃花一般灿烂。
吴哲嘿然一笑,心下却有些惶然,让她带路怎么带到卧室去了?瞧这模样,恨不得将自己生吞活剥了似的,趁着丫鬟推门进入厅堂的一刻,他赶紧绕到屋宇之后,桶开纸糊的窗户,往里瞧了起来。
大厅之内正灯火辉煌,到处布了几十张酒桌,席间的酒客们正推杯换盏,喝的甚欢,行酒大笑之声不绝于耳。
“各位各位,今天是咱南北两路好汉齐聚的好日子,咱先敬一敬这次宴会的主人红玉夫人一杯。”席间冒出一个身材瘦的如同竹竿般的家伙,举杯大声说道。
席间众人纷纷应诺,举起手中酒杯往厅堂内最靠前的一张酒桌上敬去,此时那个竹竿提着个酒坛,走到厅堂之间,又大声说道:“各位西北两路的好汉,今日难得大家汇聚一处,兄弟我也发两句牢骚,这几十年斩魔司成立之后,将诸位看的跟死狗一样窝囊,那些名门大派又向来不把咱们放在眼里,他娘的,要吃没吃,要喝没喝,日子过的简直比寻常的武夫还无趣,真他妈的让人不爽。”
此言一出,席下不少人出言应和,顿时叫骂声不断。
竹竿自己斟满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指着东南方向,神色颇为激昂,“就在一年前,就在一年前,西南两路的好汉们成立了一个青火联盟,想必大家也都知道,如今人家是何等风光,莫说斩魔司的人对其刮目相看,就是四门八派的人也要给其三分薄面,荣华富贵也是转眼即来。”
吴哲在屋外听的有些纳闷,这些家伙言语间怎么扯到了斩魔司和四门八派,心下对这些人的身份也狐疑起来。
这时酒席间不知谁冒了一句,“赫老三,你有屁就放,磨磨蹭蹭的别耽误了大家吃酒的时间。”
那瘦竹竿哈哈一笑,举着个酒坛笑骂:“诸老二,就你屁话最多,老子这不正在说么?”他环顾了众人一眼,忽的大声说道:“我东北两路的好汉论实力哪里比他们东南的家伙差,我看不如咱们也成立一个西南联盟,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从此抱成一团,不受那名门大派和斩魔司的鸟气,诸位兄弟看来如何?”
酒席之间闻声出奇的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片刻之后,一个懒洋洋的声音才响了起来,“赫老三,照你这么说,我们也效仿那青火联盟,大家成立个帮派,那谁来当家?”
“帮派的掌舵之人一定要个实力超群兼且能力杰出之人,在这一点上,我个人支持红玉夫人当选。”竹竿一指厅堂最前方的酒席,慷慨激昂。
谁料那懒洋洋的声音复又响起:“搞了半天,你是替他人当看门狗啊,我还以为是你赫老三能推荐谁?却是给一娘们摇旗呐喊。”
此话甚为阴损,众人纷纷大笑,气的那瘦竹杆脸色青一阵红一阵。
“朱不群,你小子别以为自己魔力高超,便不将众人放在眼里,你也问问,席间谁不服红玉夫人,夫人手段高超不谈,这两年东北两路的兄弟们犯事,哪次不是夫人慷慨解囊,拔刀相助?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风凉话?”瘦竹竿将那懒洋洋声音的主人恨的咬牙切齿,大声斥责。
“要是照你赫老三这么说,这帮主之位非红玉夫人莫属了?”酒席最左侧忽然冒出个阴冷至极的苍老声音,瘦竹竿听到这个声音后,神色一愣,居然没敢出言反驳。
一时无人接话,气氛顿时有些尴尬,过了片刻厅堂最前侧才响起一个媚惑酥软的声音,“西门老前辈当真说笑了,红玉何德何能,敢以帮主自居,只不过是想给西北两路的兄弟找个好出路,从此逍遥天涯,不受他人欺辱而已。”
吴哲猫在窗外,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瞧去,大厅最前侧站起来一个美艳无双的佳人,眉目间的风情令男人望之欲醉。
八十九章 西北联盟
这妇人美艳至极,眉目流转之间的风韵足以让在场的男人都为之倾倒,身材也是丰腴无比,胸前波涛起伏,能够埋葬任何男人的雄心壮志。
吴哲却是吃了一惊,因为这个艳妇和他在绿楼中见到的画像中人几乎一摸一样,想来便是那三夫人无疑,但堂堂首富之妻,居然是散落于江湖之中的斩魔者,这让他始料未及。
大厅左侧也于此时站起来一个须发皆白的枯瘦老者,淡淡的说道:“红玉夫人怕是过谦了吧,你撮合结派一事已有半年,若非执意帮主之位,又何苦如此劳心费神?难不成真是愿意为他人做嫁衣衫?”
老者声音阴冷苍然,双目开阖之间,隐有银芒闪动。
美妇闻听此言,也不懊恼,只是款款的移到大厅中央,指着其中一桌酒席上的矮瘦汉子说道:“李唯,漠北豪杰,天生神力,千斤重物在手中直如儿戏一般,但因得罪了碧落门中人,于半年前被斩断一掌,怨恨难诉。”
众人纷纷朝那矮瘦汉子的双手望去,果然有一只手掌乃是漆黑之色,看样子是假手无疑。
那美妇又转过身子,轻移莲步,指着右手一桌酒席中一个身高远超他人的巨汉说道:“纳兰长风,曾是铸器宗的青年高手,但其后爱慕逍遥反出师门,于三个月前被其曾经的师弟们围攻,身负重伤,一身灵力废去大半,如若不是小女子恰好有回春阁的通灵丹一粒,只怕长风兄从此便与平凡的武夫无异。”
那巨汉闻听此言,双手抱拳作礼:“夫人之恩,长风愿效犬马之劳,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美妇人却是嫣然一笑,替巨汉斟满了一杯酒,淡淡的说道:“红玉岂是挟恩图报之人,之所以提及此事,实在是红玉有所用处,还望长风兄见谅。”
说罢,风情万种的眼眸扫过厅堂之中的酒客,冷声喝道:“在座的诸位都是流落江湖的斩魔者,没有名门大派为诸位撑腰,势单力薄,谁不曾受过斩魔司的监控,谁又不曾受过四门八派三大家的欺辱,红玉不才,愿与诸位同心协力,共建西北联盟,从此众人一心,不为其他,只为逍遥自在,做个潇洒之人,若真能如此,红玉不做那领头之人又有何妨?诸位,有与红玉同心者,且饮了这杯酒。”
红玉夫人一番话说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在座诸人又都是些叛离门派,或是被斩魔司通缉,亡命天涯的斩魔者,美艳妇人这番话,真是说道心坎中去了,听到动情处纷纷附声应和,举起掌中酒杯一饮而尽,大呼痛快。
躲在窗户之外的吴哲倒是心神一凛,暗道这个女子是个狠角色,三言两语便将众人的心气提了起来,却丝毫不提及帮主一事,手腕实在是高明,照此下去,帮主之位非她莫属。
酒席之上众人热情高涨,那之前发话的白发老者忽然冷声一笑,尖锐的问道:“红玉夫人真是好口才,老夫且问你,如若真建成了东北联盟,是不是也要效仿青火一般,但凡个人谋取的好处必须上缴给帮派,由帮主统一发放,即便连拼尽性命获得的封魔之果,自己也未必能够服用,是不是如此?”
老者在众人之中威望本就颇高,一身实力也算的上远超众人,此番话深思熟虑,说出来也很有份量。
众人本就都是散漫的性子,而且大多是流落江湖的普通斩魔者,未曾服用过封魔之果,一听到连这个都要上缴,纷纷变色,热情也消退了许多。
红玉夫人将众人的神情尽收眼底,浅浅一笑,“诸位,只要帮派建成,莫要众人财物无须上缴,即便是平日获得的封魔果实也可自行服用,他人无权干涉,另外,但凡是对帮派有重大贡献者,我也会酌情赐予大家封魔之果。”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就是那须发皆白的老者也是神色一凛。
封魔之果的出处无人知晓,平日即便获得也是在世俗的山野之中,但斩魔司和几大门派对此看管甚严。几乎所有的封魔果实全被这两大势力所囊括。
可如今红玉夫人居然说她藏有封魔果实,而且会赐予给大家,一时之间,众人都有些怀疑。
红玉夫人怎会不知道众人的想法,轻启朱唇笑着说道:“我这便让手下去取三个封魔果实来,给大家过目。”说完对着厅堂之前一直立于自己身后的一个丫鬟微微点了点了,后者立刻会意的步出了大厅。
吴哲立刻从厅堂之外绕了过去,跟在那个丫鬟身后走出了院落。
一路之上,仆役纷纷对着那个丫鬟行礼,口中称呼其为“二姑娘”,态度甚为恭敬,吴哲跟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始终不紧不慢的尾随其后。
穿过一个花园以及一处水榭之后,丫鬟在一处雅致精巧的院落中停了下来。吴哲身形一滞,躲在院墙之后瞧了起来。
院落中除了一个凉亭之外毫无建筑,都是些飞瀑流泉,假山花鸟,看上去象是一处赏景的所在,那丫鬟轻盈的走到凉亭之上,手掌轻抚了几下凉亭之中的石桌。
石桌发出“吱呀”的声响,缓缓移动,那丫鬟等了片刻,竟然飞身一纵,跳进了一旁的瀑布之中,失去了人影。
吴哲看的一愣,他本以为密道会在石桌之下,谁想到居然是在瀑布的假山之中,这密道布置的实在是巧妙。
好在往日这里有人守卫,只是因为今日各路宴请各路好汉,临时都给抽调去当山庄之外的警戒,那丫鬟没想到会有人跟在身后,这才让吴哲都瞧在了眼里。
当下没有犹豫,吴哲也飞身一跃,跳进了瀑布之中。
瀑布之中幽暗不见五指,吴哲摸着石壁前行,绕过一道拐口之后,才隐约听到有交谈声传来,他沿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前行,不久之后便来到一处泛着微微青色光芒的石洞之前。
石洞之中有着台阶蜿蜒向下,曲径通幽,声音便从下方传来。
“你们二人今日可要打起十二分的注意,山庄里招待贵宾,可能会潜伏进一些奸细,千万莫要让他们跑了进来。”
“二姑娘放心,小的们省得。”
吴哲闻言却是抿嘴一乐,这丫鬟训起人来到是一套一套的,岂不知自己早已将人放了进来,他等了片刻,直到没了交谈之后没了动静,才轻手轻脚的贴着石壁移了下去。
石洞之下灯光暗淡,站在台阶上,隔了十几步远便能看见两个手持长刀的大汉守在一处铁门之前,无精打采的靠在墙上。
想来也是,别人都是大口吃肉喝酒,还能放风聊天,这二人却只能枯守在石洞之中,想精神奕奕的都不可能,刚才那“二姑娘”询问也只是例行公事的回答。
吴哲身形一动,云龙八大式身法施展开来,犹如一道白色的闪光,眨眼之间便来到二人身前。
那守门的大汉正在发呆,没想到真的会有人闯进来,还没来的及反应,便一人吃了一记手刀,顿时昏了过去。
吴哲扶起二人,将其靠在墙头,做出一副低头打瞌睡的模样,然后隐在右侧之人的身后,静悄悄的等待起来。
过了片刻的功夫,石门之内便有脚步声临近。
一个俏丽的丫鬟探出身来,瞄了一下正在打瞌睡的二人,眉头微蹙,刚想出言训斥,一只手臂电也般的闪了出来,捂住她的嘴巴,身体便像只蟒蛇般将其绕住。
“二姑娘想死还是想活?”一把乌黑的匕首抵在俏丫鬟白皙的尖下巴上,森寒的锋芒立刻让其细腻的肌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你是谁?居然敢闯红玉夫人的山庄,你……。”
那丫鬟犹自嘴硬,吴哲手中匕首一紧,冷笑着说道:“你再废话我便在你的脸蛋上划上几道血痕,让你终生无法见人。”
此话对女人尤为管用,那丫鬟高耸的胸脯剧烈起伏了几下,便不敢再嘴硬,只是弱弱的问道:“你到底想干嘛?”
吴哲左手持着匕首,右手却用力的箍着丫鬟的细颈,手肘部分恰好横在对方高耸的胸脯上,坚挺的嫩肉剧烈的起伏,让他感到些心猿意马。
“我问你,罗家村的青壮男子关在哪里?”吴哲玩心大起,在丫鬟圆润的耳垂上呵了口气。
那丫鬟似乎极为敏感,几口气便让她的说话变了音调,“在里面,在里面……的铁……牢里。”短短一句话,竟然断了好几次才勉强说完。
“前面带路!”吴哲总觉得对方不像说话,更像是呻吟,而且自己的身体居然因为这几个呻吟,渐渐来了反应,他暗骂一声办正事要紧,胯下的硬物却贴着丫鬟的股间温软越来越紧。
你丫鬟似乎也甚为享受,“嘤咛”一声,不停扭动着身子往石门内走去。
石门之内光线黯淡,构局布置倒和慕容府邸中的绿楼地牢有些相似,幽邃的地道两侧都是些铁笼,只不过面积大了许多。
令吴哲感到意外的,临近门前的这些铁笼内居然不是人类,而是一些凶猛的妖兽,不过品阶大多不高,都在五品以下,一个个懒洋洋的的趴伏在地面。
吴哲正自猜测三夫人抓来这些妖兽有何用途之时,一阵*的男女*之声远远的传了过来,他微一愣神,胯下的反应却更加激烈起来。
“娘的,怎么最近老是遇到现场直播,这不折腾人么?”黑发少年暗自咒骂了一声,却发现手中丫鬟身体的热度越来越高,一双柔夷也悄然攀至于自己胯下高耸之处。
九十章 密室激斗
那俏丫鬟口中微微的呻吟,眉目间仿似荡漾着一汪春水,含情脉脉的看着吴哲,素手不断的在其胯下摩挲,撩拨的人心里酥麻麻的。
吴哲也颇觉销魂,这次不比上次粉雾之中的遭遇,乃是活生生的一个美女,胸前一对粉肉正死抵在他的胳膊之上,不断的摩擦,那丰腻柔软的触感仿佛摇晃到他的内心深处,难以自制。
过道之前又不断的出来男女媾和之时的*之声,犹若天外魔音,能勾起人心中最原始的欲望。
吴哲神色渐渐迷离,勒住俏美俾的左手也渐渐下移,在那两团丰腻耸起之间不住的游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