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小蚂蚁体型小,一般人完全注意不到它们,而且它们不管出现在什么地方都是很正常的,唯一的不好就是它们的速度,因着自己不能像上次那样带它们去,所以便让它们藏在黑团的背上,让黑团带着它们去,待打探玩消息后再回来。
小家伙们很整齐地排成一溜,将自己打探来的消息告诉锦娘,锦娘听得皱紧了眉头。
“他要年轻姑娘做什么?”
蚂蚁们说,近段时间空寂总会招待一些年轻的姑娘并以各种借口将人给留下。
“对了锦娘,我们这回没有看到上次的那个大鸟,不过听说它好像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锦娘正是百思不得解的时候,一只小蚂蚁从糕点上抬起了头看着锦娘。
锦娘闻言心里一凝,“恢复了?”
不是说至少要半月吗?
如今才刚十天而已,怎么就好了?
“是的锦娘,”另一只蚂蚁出来,身上还沾着白色的糕点,“你最近小心点儿吧,据说空寂会一直不停地找年轻姑娘,不管有没有嫁人,这两天京都又开始不平静了,被空寂留下的那些姑娘的家人已经开始报官,只可惜那些人类不知道自己的女儿们就在心若寺,官府刚接下案子,还不知从何查起。”
蚂蚁们说完便专心致志地吃东西,一块对它们来说很大的糕点不一会儿功夫被它们吃得只剩一大半,最后还一起齐心将东西给搬到自己的蚁穴中。
锦娘进屋,心里觉得一阵烦躁。
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个空寂,因为孙琉璃的死好不容易安静了几天,现在竟又开始了动作,还有那个青鸠,虽不知它是如何受得伤,但现在提前好了,那就表示它会开始展开行动了。
想到这,锦娘心里更是烦躁,想了想,决定去找她的小叔子商议此事。
只是她前脚还没有出门,便从屋内开着的窗户方向传来一道响声,锦娘一惊,回头一看。
“是你?”
见到来人后,锦娘心里警铃大作,忙往外看了看。
“别看了,你的院子现在没有人。”
来人还是那身白衣,进来后坐于窗前,摸样懒散,看上去有些玩世不恭。
“周鹤,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锦娘本来心里就烦,现在一看到他就更烦了。
周鹤看她一脸不耐,做出一副伤心状,而后以锦娘眼睛无法捕捉到的速度来到她跟前,一阵异香,锦娘发觉自己又不能动了。
“我昨日便说了,”周鹤不顾锦娘要杀死人的眼睛把人一把拦腰抱起放到了她的床上,然而压了过去,语气轻佻:“我要的,只有你而已。”
说着,细长的眸子往屋内看了看,轻笑:“正好,这里有床,有利于我们做一些身心健康的事。”
他的语气很是暧昧,即便是隔着几层衣物,锦娘也能感觉到他那偏高的体温。
锦娘抿嘴看着他,丝毫不掩饰眼睛里的怒火,冷笑一声说:“好啊,你若是想死,尽管对我动手,我倒是想看看你有何等能耐对面对我夫君。”
今日一早,那人说皇帝要找他商议事情,所以早早地就走了,而她娘刚走不久,现在院中又没有其他人,周鹤如果真想对她做些什么,她似乎是逃不过,眼下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南苍术?”周鹤听完后竟是一笑,低头在锦娘的脖子上舔了舔,然后抬眼,“你觉得我会怕他?”
锦娘本因为他的动作怒到了极点,然而在抬眼看到他眼中微微泛红的光后身子蓦然一震。
“你……你是谁?”警惕地看着他,心中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周鹤,果然绝非常人!
“唉……完了,被你猜到了。”
周鹤收了眼里的光,一脸懊恼,而后舔了舔唇,低头在锦娘耳边说道:“南苍术不是人类你却跟了他,你看现在,我也不是人类,甚至比南苍术还要强大,锦娘,你不若跟了我,然后我们一起回雪岭,如何?”
他边说,手上边动作,锦娘甚至都感觉到了他伸进她衣裳里的手。
冰凉冰凉的,只一下就让她浑身都泛起鸡皮疙瘩。
而让她最为震惊的是周鹤在她耳边说的那些话。
不是人类……
比苍术还要强大,他……他……
“本是想在你身上标记上我的味道,谁曾想南苍术坏事,竟然用避寻草把我的味道给除去了,害得我失落了好一阵,”周鹤在锦娘的身上蹭了蹭,不顾她一脸冷漠,笑着说:“不过现在好了,我不仅能在你身上标记味道,还能在你的……体内,也标记上我的东西。”
他说着便将身子往锦娘身上贴了贴,在感受到腿上的异常后,锦娘恨不得一脚踹到他的那张脸上,然而奈何她除了瞪着他便什么都做不了。
“你想对我的人做什么?”
空气陡然转冷,冰冷的声音不带丝毫温度响起,锦娘只感到一阵寒风后,那本该在宫中的人已然闪到了床前,眼里银光乍现,压根不给人任何反应的机会,出手便对着周鹤的面门而去。
异香消失,锦娘忙动了动身子起来,看着护在她面前的人,忙道:“当心,他是青鸠。”
青鸠不同于玄虎能化作人形,这也是为什么她在昨日的时候没有想到这一点,毕竟谁会想到原本不能化形的种族,现今却也能跟玄虎一样变成人的样子。
“我知道,”南苍术将她往身后护了护,面无表情地看着周鹤。
今日从宫中出来时他便接到了线报,各种情况显示打他小妻子主意的周鹤就是心若寺的那只青鸠,来不及多想,直觉告诉他锦娘现在有危险,好在赶了回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南……苍术,”周鹤为挡住南苍术的招后退了好几步,待站稳身形后眼睛红了红,很快又恢复到那一副懒散的样子,和他之前的温润完全不同。
“你不好好待在雪岭,下山做什么?”
南苍术无视他嘴角的笑,浑身的冷气让锦娘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第二次见识到她家夫君的变化,还是觉得让人不寒而栗。
☆、第205章 中招,对不起丫头
“做什么?”周鹤挑眉,轻哼一声,打开了手中折扇,往锦娘身上看了一眼,继而转向南苍术,开口道:“我想做什么锦娘可是明白得很,你们应该也明白得很不是吗?”
他的那一眼太有深意,说的话也是意味不明,锦娘下意识抓了抓南苍术的衣袖。
南苍术斜眼看了看她,而后看着周鹤,说道:“胡言乱语,你擅自下雪岭已然违背当年之约,如今还想对锦娘动手,可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准备?”周鹤轻笑,撩了撩耳边的发丝坐到了边上的椅子上,“南苍术,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以为,就凭你能胜过我吗?”
说着,眼里泛起了淡淡的红光,只觉空气流动异常,屋里的所有东西都也在眨眼间颤动,和着南苍术周边冰冷的空气让整个屋里似是马上要变成战场一般。
锦娘到底是个普通人,如今见识到这种不可思议的场面,内心不禁紧张起来。
南苍术闻言冷哼,“这句话,我原封不动的送给你。”
话落,锦娘只看见他眯了眯眸子,屋中的所有因周鹤而颤动的东西立马便安静了下来。
周鹤面上一紧,嘴角的笑有些许的僵硬,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随即就笑道:“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比你那废物皇叔还真是好了不止一点两点。”
竟然能控制住他的能力,他果然还是轻敌了。
“多谢,”南苍术抬手将锦娘揽进了怀中,看着周鹤,冷道:“锦娘不是你能碰的,我这里不欢迎你。”
现在时间地点都不合适,不是和青鸠开战的时候。
这么明显的逐客令周鹤岂会听不出,只是此番前来没有达成目的,不免有些失落。
轻叹一声起来,视线在锦娘身上定格,“锦娘,你放心,下次见面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说罢,暧昧地往锦娘身上扫视。
锦娘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这才惊觉自己的衣裳不知何时被他给解了开,现在连肚兜都能看见,心里顿然一紧,忙拉紧衣服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你找死。”
南苍术遏制不住心中怒火,面上一冷,抬手一道凌风朝着周鹤去。
周鹤快速躲开,他站立的地方一道极寒之气划过,因他躲避的动作而要到底的衣服架子停在了半空中,然后迅速裂掉。
“啧啧,多么残忍的功夫,”周鹤躲开南苍术的攻势,立于屋中横梁之上,下一刻便飞身到了窗台,勾唇轻笑,“锦娘,今日我还有事,就不多说了,我们下次再见。”
说着,轻浮地笑了笑,在南苍术发起第二次攻击前闪身离去。
那股奇怪的香味随着他的离去渐渐消散,锦娘有些喘气,心里咚咚作响。
南苍术的唇抿成一条线,眼里的光随着周鹤的离去渐渐收了起来,低头看着锦娘,问道:“怎么样?可有受伤?”
锦娘听到他的声音安心不少,收回了视线抬眼看他,摇头。
“受伤倒是没有,就是吓得不轻,那个周鹤……”
“该死!”
她的话还没说完,南苍术就骂了一声,锦娘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他给抱了起来,然后直接往浴房去,锦娘不解地搂着他的脖子,“夫君,我昨晚有沐浴。”
再说,现在根本就不是沐浴的时候啊。
南苍术听了她的话没有搭理,三两下把人给脱了扔进了浴池了,顺带自己也走了进去。
“夫君……唔!”
还没来得及说话,那人便吻住了她,感觉像是带着怒气,大掌在她的身上游走,粗粝的感觉让锦娘不禁绷紧了身子,体内很快便觉着像是有一股火燃烧起来一样,烫得她喘气都成了困难,只想让自己不断地贴近他。
“嗯……”
他的手来到某处,锦娘呼吸一滞,带着仅有的一丝理智看着他,咬唇,很是不解现在的情况,“夫君,你……为什么,我……”
明明方才还好好的,可是现在被他一碰就完全情不自禁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忍忍,”南苍术的气息有些不稳,暗哑的声音彰显着他现在的难受,抬眼看着怀里的人,眼中有着些许的隐忍,“那混蛋的唾液有催情的作用,他碰了你,若不快些解决,你会有危险。”
该死,他竟是没想到青鸠居然化成了人形,而且上次去丞相府接人的时候分明还曾和周鹤正面相对过,他怎么就没发现他的身份呢?
“夫君……”
锦娘难受得紧,抱紧了他的脖子不想松手,想到如果他没有回来,而她又中了周鹤的计,若是真的要和周鹤发生这种关系,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感觉到她身子的颤抖,南苍术把人从身上扒拉下来,摸着她的脸说:“没事了,以后我不会再把你一人丢在府中,别哭,嗯?”
锦娘倒不是觉得害怕,只是一想到是除了他以外的人碰她,她就觉得恶心得紧。
南苍术看她眼眶微红,心疼得紧,下一刻便将人抱到浴池边,温柔小意一番后把自己放进了她的身子里,浴房的温度陡然升高,锦娘只觉浑身火烧一般,再无心思想其他,搂着他的脖子喊出了声。
事后,锦娘有些虚脱地任由南苍术给她擦干身子带她出了浴房,把人放到床上后南苍术让人进来收拾屋子,胡椒在看到这个时候还躺在床上的锦娘后眼神变得揶揄,但碍于南苍术在场没有说话。
锦娘看着无奈,摇了摇头看向背对着她的人,心里不免担心起来。
那个周鹤看上去是真的不简单,何况青鸠本就是玄虎的天敌,但周鹤至今为止的所有举动都让人觉得无比的诡异。
他为何受伤?
又为何会和空寂有联系?
除了对她的无礼外,他迟迟没有对玄虎动手的原因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