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问题别墅
第308章 问题别墅
是煞……
车里更安静了。
我心跳加速了几拍。
又开了有半个钟的样子,终于看到了人烟,来到了一处别墅群。
黄昏日落,长山脉脉。
这处别墅群位于龙山山脉的中间地段,落日之下,龙山山脉就像一头蛰伏的巨龙。
司机典将车子停靠在别墅区的购物中心。
他叫我等一会,老板很快就来。
我下车转了两圈。
这时候天气不凉不热,购物中心外头的这个广场人还挺多的,只是年轻人不多,大多都是五六十岁的中老年人带着孩子。
司机典跟我扯皮,说看到没有,这些人都是富贵人家的家属。住在龙山可清净多了,空气又好,水质又好,小孩子有幼儿园和小学,什么都不缺。
我说好是好,就是人气不是很足。
他嗤了我一句,说我懂什么,人家要的就是这份清静。
我呵呵苦笑,不搭理他。
在路边蹲了一会,一辆三菱越野车开进了广场,停在我们旁边。
车门打开,荥雨和一中年人从车上下来。
这中年人穿着黑色的中山装,剃着板寸,长方脸,生得精瘦,但精神头很好,眉毛短粗,一看就是行伍出身,隐约间带着煞气。
我走过去和他们碰面。
荥雨跟我介绍,说中年人姓吕,天水集团的老总,然后又跟吕总介绍,说我叫郭祈,是个堪舆匠。
我和他握了个手。
他的手很有力气,跟那些养尊处优的老总不一样,而且声音也很有磁性,跟低音炮差不多,带着股山东大汉的味道。
对了。
就跟在S市遇到的那个军官、大奔的口音差不多,他也是山东的口音。
他不冷不淡地称赞了我一句,说听荥雨讲过我的故事,精彩得很,一开始还以为我是怎样的传奇人物,现在一看,应该才刚成年吧?
我呵呵发笑,这方见面就是一记捧杀,是在试探我的嘴皮子功夫吗?说我年幼?
我也不客气,我说荥雨也跟我提起过你,说吕总年轻有为,什么钱都敢赚,特别是死人钱。
我这话一出,旁边的司机典就先嗷嗷叫了,拿手指戳我的肩口,说我说什么呢?
我眉目一凛,把他的手拍走。
火药味一下浓烈了起来。
我瞄了荥雨一眼,她倒是淡定,倚着一旁的车门,跟没事人似的。
她倒是没心没肺,活得不累。
僵持了一会。
这吕总突然哈哈大笑,说荥雨果然说得没错,我是个急脾气,而且嘴里子功夫了得,丝毫都不给别人占半点便宜。
他拍了拍我的肩头,我顺势扶住他的手肘。
他愣了一下。
这两个姿势在商场交际中时常可以看到,拍肩膀那是领导对下属、长辈对晚辈的动作,托手肘那是一个警示的动作。
他这一进我就一防。
言谈之中,举止之间,我们便是打了两个回合。
这更加坐实了荥雨对我的评价。
急脾气。
好争勇斗。
就在这时,荥雨站出来打断了我俩,说好啦好啦,时候也不早了,咱们还是走吧。
这场面本来是阳气十足的,被荥雨一番搅和,缓和了不少,火药味也没那么浓了。
荥雨穿着一身运动装。
吕总哈哈笑了两声,附和着荥雨,说荥小姐说的对,时候不早了。
说完就上了他开来的三菱越野。
荥雨叫住司机典,让他坐他老板那辆车,路虎她来开,同时叫我上她车。
我嘀咕了下,这画风转变得也太快了!
我刚都准备好了打一架!
上车后荥雨就开着车跟在吕老板后头。
我问她这是去哪?回苏常市吗?
她一边开车一边回我,说吃饭去啊,今晚不回苏常市了。
我一听就懵了。
什么鬼!
我说我没想过在这里过夜啊,我在苏常市还有事要办呢!
她嘿嘿笑了两声,说现在回去也都大半夜了,还能有什么事可办的?该不会是回去和阿雨造小人儿吧?
我呸。
我说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
她问我不然还有什么事那么紧要的?
我说我干嘛要跟你讲?
她说行,不讲就不讲,不过今晚要去看的这别墅,很有看头,问我难道想错过吗?
我说有什么看头的?
她说咱俩都是搞堪舆的,千百年都很少遇到那种特殊的地形地势,今晚要去看的别墅,是一间刚好点在龙穴上阳宅,但偏偏这地在解放战争时被国民党当过大营。
国民党兵败之后,一些党国余魂死而不散,最终聚结在了这里,导致这里形成了聚阴之地。
我咦了一声,我说这个有意思,但还是没能勾起我的好奇心,我还是想要回去。
她让我别急,说她还没讲完呢!
她说本来这聚阴之地乃是大阴之地,但是她认识的这个吕总,确实厉害,当初在建这片别墅区的时候,把那间别墅建成了一个墓冢行,这样不但能够安抚亡灵,还把周围的气聚在了别墅里头。
我咦了一句,说没想到这吕总也是懂行的人。
她说懂是懂,但和我比还是差了点。
我说别介,继续说事,我可不需要恭维。
她笑了笑,说行。
她说这栋别墅本来是建在比较僻静的地方,但是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和那栋别墅隔山而望的一农家乐老板说经常在半夜听到打战的声音。
机关枪响,打炮响,还有喊啥声响。
我皱了下眉头。
难不成是死去的英灵还在重演当年的龙山战役?
荥雨说她也闹不清,所以这才请我来看看。
我没好气地说她这是在套路我,本来我是找她问点事的,没想到倒把自个搭进去了。
她嘻嘻发笑,说反正还有一段路程,先说说我的事呗?
我说我就想问问,蛤蟆精的主人是什么鬼?
她偏头看了我一眼,目光有些怪异,问我真的见过那人了?
我说见过了,还经历了一些事。
她说可以啊,那人高深莫测的,就连她也不曾见过,只听门里的老一辈说起过。
我问这老一辈是有多老?
她说爷爷的父亲辈。
我说那还真挺老的。
她紧接着说那一辈人,也是听老人讲的。
我去。
我说这人到底什么来头?不对,他是鬼修?这鬼修到底是什么来头?清朝老鬼?
荥雨说就据她知道的,这位鬼修,是乾隆年间的人,因为文字狱下的大牢,后来发配边疆,死在半道上,被押送狱卒扔到山里头,谁知葬在一处灵穴,肉身腐化,魂魄却是成了精。